第24章 初露端倪,撒网待鱼。
刑警队的刘队长见到这几个孩子的惨状不由得怒火中烧，他立刻掏出衣服里的大哥大给市局的领导打电话。说明情况之后，市局领导也非常重视。让刘队长先把孩子们带去医院详细检查一下，然后市县两级公安局领导一起去医院现场开会
刘队长开的是个面包车，带着几个被残害的孩子和老牛头一起去了县医院。几个孩子的伤情也震惊了在场的医护人员，在医生和法医的联合检查之后得出结论：几个孩子手脚关节处，都是被极其锋利的刀斧一类的物体一下剁开的。
由此可以推断，凶手是极其凶残的惯犯。而且，凶手还掌握了洗脑催眠一类的精神攻击手段。那三个年龄小一点的孩子因为耳膜被刺破，舌头被割断，目前都无法和外人进行交流，只能看懂“走，停”一类的手势命令。
市局和县公安局的领导在医院现场开会指导：命令市，县，乡村三级公安机关进行联合撒网排查。必要的时候可以向当地的武警部队寻求帮助，因为凶手身体素质极其强悍还有很强的反侦察意识。所以，侦办案件的干警务必在注意自身安全的同时最大限度的保证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必要时，可以开枪击毙！
在医院会议室里，公安局的领导下达命令之后。把老牛头请了进来，让老牛头现场跟领导和侦办案件的干警们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老牛头坐在刘队长身边，抽了一口烟说到：昨天晚上，本来我跟刘家沟的几个乡亲看完花灯准备在旅店住一宿。第二天就回家的，我们吃完饭之后正聊天呢，旅店老板跑过来跟我说在后院发现个断手断脚光着身子的大姑娘。
我去后院的时候看见那大姑娘手脚都被人给砍断了，旁边还有一张完整的“驴皮”。当时我看了一下就能百分之百确定，这是个会“造畜”的人贩子！而且，他很有可能是从黑龙江一带过来的！！！
其中一个领导问道：你为啥这么能确定呢？还有这个造畜是啥？
老牛接过刘队长递过来的烟，点燃抽了一口继续说：咱们先说这个造畜 ！这门“手艺”从前清那会就有，简单来说就是把人变成牲畜。但是这个过程，却是极其残忍血腥。
他们一般都是找六七岁的小孩，用迷药迷晕了之后用上了药的钢针刺破耳膜。割掉一部分的舌头，因为是小孩子。可训练的空间还很大，在经过所谓的“洗脑和催眠”之后。他们就会成为非常听话的“动物”，再用他们特制的一种胶涂满全身，套上各种动物的皮囊。
因为这种胶的特性就是温度越低，粘的越牢。时间一长那层胶在中间就会把外边的那层皮囊和人的皮肤逐渐融合到一起。到时候人就救不回来了！
咱们再说我为啥能百分之百确定，那是因为我早年间当过道士，四十年前我师傅就在黑龙江抓住过一个会造畜的歹人。当时他打伤了我师傅以后，就跑到了咱们这个县城就消失了。最后我师傅为了找他，也阴差阳错的死在了刘家沟。
那~老牛师傅，你说说昨天晚上跟那个凶手打了个照面的过程吧。
嗯，昨天晚上我跟老板把先发现的那个大姑娘安顿好了那个凶手又回来了。我猜到他肯定得找他那个“驴”，我就让旅店老板拿话给他搪塞过去了。当时他回来又领回来三只“羊”来，就是病房里的那仨孩子！
他出去找驴的时候我们俩就给那仨孩子救回来了，然后我就在后院里等他。当时我想试探试探他，就用旧社会的那套春典黑话跟他说话。没想到他还真会，后来我们俩说着说着就打起来了。
这小子当时是以驼背示人，但是他的那个驼背其实是个大包袱。里面装的都是他行走江湖坑蒙拐骗用的东西，他跟我打的时候。手里拿了个大号的短柄斧，斧刃又宽又薄。
而且，那个人身体素质非常好。动作反应非常快，似乎还会些拳脚功夫。我要是再年轻个二十岁，当时就能给他拿下了。
可惜我当时反应慢了，他一脚踢到我脖子上给我踢懵了、然后他就翻墙跑了。
我估摸着，要想抓住他。咱们不能大张旗鼓的，所有参与的人必须都穿便衣。必要的时候，得找个孩子当“诱饵”。引他出来！！！
好！老牛师傅，既然你这么了解那个凶手。如果你近期没什么要紧事的话，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一下。给我们当个参谋顾问，市局领导诚恳的邀请老牛参加这次案件的侦破。
老牛点点头说道：嗯，就算你们不找我。我私底下也得抓他，因为不抓住他，咱们县就说不定有多少小孩大姑娘得遭殃。既然我碰见了，那就得管到底！
领导这时点点头说：那好，老牛师傅。那这段日子就委屈你在我们局里吃住了，案子破了必有重谢！
老牛摆摆手，谢就不必了。何况把他抓住我也得好好问问他，是不是跟当年我师傅要抓的那个人有关系。
那行，牛师傅。那就麻烦你了，小刘啊，这段日子你好好招待一下牛师傅。然后这个专案组我牵头，刑警队的小刘负责主攻
会议结束，刘队长带着老牛头去县医院对面的抻面大骨头馆吃面条去了。俩人点了一盆酱大骨头和两大碗抻面，还有两杯散装白酒。边吃边聊了起来
牛叔，你说那人抓那些孩子干啥呢？
还能干啥，把那些孩子用造畜的邪法改造完了卖给杂耍戏班子呗。抓大姑娘为的是把她们卖给有“特殊”癖好的有钱人呗，现在有个时髦的词叫“性奴”。那些大姑娘被玩够了就找个没人的地方给活埋了或者在水库沉底去了
啊？？？那~那~哎呦我去！这么丧心病狂呢？那现在大致方向有了，咱们就先从在咱们县城来往的杂耍戏班子马戏团开始查呗，主要就是观察他们那有没有举止反常的“动物”和人呗，如果有线索了就继续往上查那些动物从哪儿来的呗？
老牛点点头：大致方向对，剩下的细节就得你们完善了。我就能帮着你们参谋一下
那行，牛叔，来咱爷俩走一个！
来~！
俩人拿起酒杯碰了一杯，然后一饮而尽。
过了正月十五，这个年就算过完了。人们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忙和劳碌，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儿童公园门口，围着一群人。人群中间是一个拿着铜锣咣咣咣的敲着吆喝的男人，那个男人身下有个“猴子”在围着他来回转圈。时而去围观的人面前走一圈时而拿着草帽做要钱状。
这时人群里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往猴子端的草帽里扔了一根咸鱼和十块钱，猴子走了一圈之后把草帽端给“主人”。主人拿出草帽里的一把钞票对着围观的人连鞠躬带作揖，然后把里面的咸鱼扔给猴子。
猴子双手捧着那根咸鱼就开始啃，咸鱼没等啃完呢那个女孩又扔给猴子一块巧克力。那个猴子这边扔下咸鱼捡起巧克力三两下就给巧克力吃没了
就这样，猴子在主人的驱使和围观人群的哄笑之下。卖力的表演着，人群里那个扔给猴子食物的那个女孩饶有兴致的看了半天之后。退出了人群
起来起来~！都散了都散了~！！！都别看了~！！！
哎？你们是干啥的？打把式卖艺还不让了？你们警察啊？看耍猴的还犯法啊？
滚~！没你们事儿啊，儿童公园这一块地方都是我们哥们的地盘！在这卖艺耍猴经过我们同意了么？
你们这帮看热闹的都没你们事儿啊，要想强出头瞅瞅你们能不能惹的起我们哥们~！
哎呀我去？还没王法了呢，我们管不了你们我就不信警察管你了你们！报警~！找警察！
哎呀我去，你可歇着吧。就算找警察我也是进去蹲几天就出来了，出来以后我继续在这片混~！咋的？有招想去没照死去~！
在几个流氓的威逼下，围观的群众人散了个干干净净。就剩下耍猴的那个男人和他的那个猴子。
哎~！你哪儿来的？上俺们这来耍猴卖艺经过我们哥们同意了么？
几个大哥~~！我是外省过来讨生活的，你看我这挣几个钱也不容易。我这就有今天刚挣的五十块钱。大哥你给我留十块钱吃饭，剩下的你们都拿走吧。大哥你们行行好，就当可怜可怜我了~！
五十块钱？你他妈打发要饭的呢？我瞅你这猴挺不错的，给我们得了。买给儿童公园能值好几百呢，就这么定了！
哎呀大哥这可不行啊大哥~！这猴跟我相依为命好几年了，这也是我吃饭的本钱。要没了它我可咋活啊？行行好吧大哥
滚蛋，我可怜你谁他妈可怜我们哥几个？拿来吧你！
这帮流氓领头的伸手就把拴住猴子的铁链子的另一头给抢了过来，耍猴的当时就着急了。要跟几个人拼命，这边几个流氓里有一个拿出个麻袋。给猴子套进去之后转身就跑，然后剩下的流氓们架起耍猴的就往儿童公园对面的小胡同里跑。
穿过小胡同，来到另一条街道的马路边。几个流氓架着耍猴的上了一辆红色的面包车
这个耍猴的被架上面包车之后就被一个口袋给套住了脑袋，然后脖子被绳子一阵缠绕之后又系了一圈。
耍猴的看这架势以为是遇到了抢劫的，可是仔细一想我就是个耍猴的。我也没钱，抢我干啥。 然后他想到了一个更可怕的可能，听说现在总有人被绑票，然后把腰子心脏眼珠子啥的给抠出来。卖器官！
自己能不能是碰见这帮人了？于是吓的耍猴的男人带着哭腔的喊道：各位大哥你们行行好吧，我也没钱。你们绑我干啥，我这心肝脾肺肾都要坏透了。我还有心脏病，眼睛瞎了一只。我还有性病呢，你说要不我能出来耍猴卖艺么。
大哥们，饶了我吧~！！！我把猴给你们还不行么，饶了我吧~！
这一大套求饶的话说完他又继续哭了起来
咣当~！
耍猴的男人哭的正起劲的时候，挨了一脚。这一脚把他踹的差点背过气去，因为这个面包车除了正副驾驶之外，后边根本没有座位。耍猴的和其他人只能坐在后边的车厢里。所以这一脚差点给他从后面的门给踹出去
吱嘎！车停了，几个流氓给耍猴的拽下车。架着他仿佛进了一个屋子，走了一阵之后，进了另一个房间。
进去吧你，咣当！又一脚给他踹进了这个房间，耍猴的顺势在地上滚了一圈之后停下了。然后感觉有人把他脖子上的绳子给解开了，紧接着头套也给摘下来了。
耍猴的这才看清，他面前有张桌子，桌子后面坐着两个人。那俩人一个四十多岁，一个二十多岁。
那个四十多岁的男的盯着他，给他看的直发毛。那个二十多岁的是个女孩，那个女孩耍猴的看着有点眼熟。好像是刚才在儿童公园门口给猴扔咸鱼的那个
耍猴的再往上看去，他看到这俩人身后的墙上写着八个鲜红的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看到这里他才明白，他这是来到了公安局。因为只有公安局派出所里才有这几个字
耍猴的这时才真正的害怕了起来，哆哆嗦嗦的问道：政府！我到底犯了啥罪了又给我整进来了？
哎呀？听你这语气~~~你这是进去过啊？时间还不短
报告政府，我刚出来两年。以前在里边蹲了八年才出来的
那你是因为啥进去蹲笆篱子的？这咋蹲了八年呢？
那不是以前我喝多了调戏小姑娘么，那小姑娘没处躲了跳河了。当时我就醒酒了，幸亏那小姑娘让人给救回来了。但是成了植物人了，就这么的，给我判了个流氓罪和过失致人重伤罪。给我判了八年么
前年我才出来，等我出来的时候那真是一无所有了。实在没招了我就跟着走南闯北的马戏班子混了一段时间，学会耍猴的本事了我又攒钱买了一只小猴。
这不年前那马戏班子来咱们这了么，我就跟着也过来了。我就知道这么多了，真没别的事儿了政府。我真没干啥犯法的事儿啊，我在里边蹲了八年了。真不想再回去了
哎呀？不是我这还没咋问呢你这就全交代了，哈！行啊，我也省事儿了。我给你整来，就问你一个事儿！
啥事儿政府你问，只要我知道的我肯定说。
我问你，你那小猴，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