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浮出水面,准备抓捕。
耍猴的一愣，小猴？那猴是我自己花钱买的啊？真不是偷的
这时门外一阵咳嗽声，然后推门进来了一个拿着烟袋的老头。
老头搬来一把椅子坐在了耍猴的面前问道:那个卖给你猴的人你认识么？
耍猴的想了想说:不认识，但是他长得挺奇怪的。
奇怪？咋个奇怪法？
那是个驼背的小老头，大热天的也戴个冬天戴的狗皮帽子。
还有呢？
还有就是他总戴着个口罩，看着都闷得慌。一双小眼睛跟耗子似的，我见了他两次。第二次还穿了个军大衣，那可是三伏天呐！！！
你那猴花多少钱，你们俩在什么地方交易的？
嗯。。。。当时我花了五百块钱，他说这猴贼聪明。啥东西一教就会，但是第一年的冬天别给它喝热水。
为啥不能给它喝热水？
那我不知道，头一年冬天我也确实没给它喝过热水。
第二年就随便了，这小猴子也确实聪明。基本上跟个小孩差不多了
我再问你，你俩是不是在黑龙江那边见面交易的？
嗯呢，我家就是黑龙江的。我蹲完笆篱子出来没工作么，也没人愿意用我干活。就跟那些混子瞎混，后来有个马戏班子来俺们那表演。
我看他们那营生来钱快，我就想办法在他们那找了个打杂的活。人家也没嫌弃我是劳改犯，就这么的。我就跟着他们混了一段时间
后来我跟他们那的驯兽的学了点训练动物的本事，学会了我就出来单干了。他们那个驯兽的在我出来单干之前给我介绍了个专门卖表演用的动物的人，就是刚才你们问的那个人。
小刘，我想知道的都问完了。剩下的你们接着问吧，这个老头说完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我是刑警队的队长，我姓刘。你之前买的那个，不是猴。是个“人”！！！是个活生生的小孩，今天给你整过来一是问问你那个“猴”是从哪从谁手里弄来的。二是请你配合我们工作，抓住那个卖给你猴的那个人！
刘队长说完耍猴的都傻眼了:啥？这么长时间了跟我朝夕相处的不是猴是个人？？？不是，政府你是不是开玩笑呢？
谁有心思跟你开玩笑！严肃点！卖给你猴子的那个人是个流窜多地的人贩子，也可以叫拍花子的。专门拐卖大姑娘和小孩，拐卖完了通过特殊手法把人给做成动物出售。
刘志国是吧？我现在就问你，你愿不愿意配合我们？愿意你就点个头。不愿意我们就给你送走，离开这县城，但是你那猴我们得没收。
政府，我说你们能不能是整错了啊？你们咋就确定我手里的那个是个小孩呢？万一你们整错了不冤枉我了么？
刘队长为了让他彻底死心，就跟他说出了最后的答案:你还记不记得你在儿童公园门口卖艺的时候有个人给你那猴扔过啥吃的？
耍猴的刘志国指着刘队长旁边负责记录的姑娘说:我看这个女警官面熟的很，好像是当时给我那猴扔的一根咸鱼还有一块巧克力来着。
刘队长旁边的女警笑了笑说:记性还不错，就是我。既然你都记着呢，我们就跟交个实底。猴子这种动物不能吃盐太多的东西，巧克力吃完了短时间内猴子会极度亢奋。说白了就是发疯，发狂。会攻击在场的所有人，但是你那猴子吃完了半天啥事儿都没有。再加上它胯下的“那玩意”不像是猴子的！！！
说完这句话女警官一阵脸红，刘志国听的也是瞠目结舌。随后心里抱有最后一丝希望说:那，那，那也不能说明那就是个小孩吧。那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就算警察也不能凭空诬赖好人没收良民的东西吧？
刘队长见他还不死心，于是把他拉起来说:你要还不相信就跟我走一趟，我带你去看点有意思的事儿你就明白了。
不明所以的刘志国现在只想拿回他的猴子，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跟刘队长出门坐上了面包车。
县医院四楼手术室门口，刘队长领着耍猴的刘志国站在门口等着。等了大概半小时左右，手术室门上边的“手术中”的红色灯变成了绿色的，随后门开了之后里面走出来几个医生和护士。
刘队长走上前去跟其中一个戴眼镜的医生说:咋样？还顺利么？
戴眼镜的医生说:刘队长，我们已经尽力了。那孩子现在全身已经有百分之七十的皮肤已经跟外面的动物皮毛融合粘连在一起了，我们现在只能把还完整的皮肤清理出来。
刘队长仿佛预料到了一样，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了，实在不行咱们处理不了就送省城大医院去治。总之，这孩子的命咱们得保住！！！
手术都完事儿吧？
嗯！
我现在能看看么？
能，马上就推出来了。
俩人正说着呢，手术室的门又打开了。从里面推出个病床。病床上躺着个浑身是毛的“物体”
刘队长推搡着刘志国说:去看看你花钱买的东西到底是人还是猴！
刘志国走到病床前仔细的看了看，发现床上躺着的。确实还是他那个跟他朝夕相处的小猴子，但是它的身上却是一块有毛一块没毛。没毛的地方白白嫩嫩的，就跟小婴儿的皮肤差不多。
他还发现，这个“小猴子”的脐下三分，还真他妈的是个“人”的器官！！！
他再看身体其他的地方，凡是没有毛的地方。都是白白嫩嫩的人的皮肤
这时刘志国才彻底相信了，他好像站不住了一样。噗通一下坐在地上，喃喃的说道:这他妈的！还真他妈是个“人”呐！！！
刘队长叹了口气说:这下你相信了吧？
刘志国点点头说:信了，刘队长，你说吧，让我怎么配合你们？
刘队长伸手把他拉起来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说:我们现在就想找到卖给你猴子的那个人，根据我们现在掌握的情况。那个人现在就在县城里，而我们需要你做的就是联系上他。跟他说你想要再买一个“动物”！
刘志国点点头说道:行！我都听你们的，要不是让你们给抓了我还真不知道这伤天害理的事儿还有我一份呢！！！
刘队长拍拍他的肩膀:你知道这事儿伤天害理就好，今天你先回我们局里呆一宿。明天你跟我们的侦查员去一趟儿童公园，明天那里有个马戏班子表演。你跟着去一趟，说不定能有什么收获！
行！都听你的！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正好是星期日。上班的上学的都放假，耍猴的刘志国和一个专案组的警察一起在儿童公园最里边的马戏班子搭的大帐篷附近溜达闲逛着。
马戏班子的艺人们则是在忙碌着准备着一会要表演的节目，有的在做热身运动。有的在训练动物，提前跟它们培养好默契。
侦查员蹲在地上装作跟刘志国嗑瓜子闲聊，但是眼睛却时不时的瞥向马戏团的方向。刘志国也在嗑瓜子，嗑了一会问道: 同志，你说一会他要是真来了咱们该咋整啊？他要是翻脸了能不能整死我啊？你能不能保护我啊？
侦查员笑了一下摇摇头说:他要是真来了，你也不用害怕。你就说你那猴受惊跑了让骑车给撞死了，实在没办法了就在马戏班子这来碰碰运气。找个营生，碰巧遇见他了。就想找他再买一个，他要管你要定金你就过来找我。就说我是跟你一起合伙的“佛爷”（小偷），你耍猴我摸钱。咱俩一起挣钱
就在俩人正商量着一会真要是碰见了该怎么办的时候，侦查员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大帐篷的方向低声说道:准备好了，一会我说走你就往帐篷那走。千万别害怕，这附近不止我一个人！就按照刚才咱俩合计好的那么说
刘志国回头瞥了一眼惊呼道:还真是他！！！
只见马戏团帐篷的后门里出来了两个人，一个精壮的中年男人和一个驼着背穿着军大衣的小老头。两人一前一后的边走边说话
给小老头送出马戏团的后门栅栏之后，小老头慢悠悠的向公园大门走去，这时侦查员推了刘志国一下低喝道:别害怕，走！！！
刘志国深吸一口气，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快步追了过去
老哥！老哥！等等老哥！！！
驼背小老头回头看看，发现有人喊他。他费力的回过身来问道:啥事儿啊？
老哥，你还认识我不？
啊。。。有点不记得了，你谁啊？找我有事儿啊？
哎呀老哥诶！你不记得我我可记得你，你还记得几年前在黑龙江。我经人介绍找到你买了个小猴干杂耍么？当时你还告诉我冬天别给小猴喝热水，还说那小玩意比一般的猴子聪明。啥东西一学就会，你好好想想。还记得不？
啊。。。好像是有这么个事儿，你是那马戏班子赵瘸子的徒弟么！想起来了！这咋还在这碰见你了呢？
哎呀哈老哥，你想起来就好了。走走走，咱俩找个地方坐下说。
刘志国把小老头拉到距离那个侦查不远的一个小亭子里，两人坐下攀谈起来。说话的声音侦查员正好能听见。
老哥吖，这事儿可就说来话长了。自从我找你买完那个猴之后我不就单干了么，我就一路卖艺到了吉林。走走停停的就到这个小县城了
这不前几天我收摊之后回住的地方的时候我那小猴让骑车给吓着了，然后就惊着了。自己跑到大马路上来回乱窜，这不就让车给撞死了么。
哎呀当时给我心疼坏了，我寻思着我这唯一的来钱的买卖都没了。我这也不会啥手艺啊，就只会耍猴。就在大街上睡了好几天，之前的钱都赶挣赶花了。根本没攒下钱
我这眼瞅着要饿死了，听说来了个马戏班子。我就寻思着来这，看看人家能不能收我打个杂啥的，要是能上台表演卖艺就更好了。
完了这不一早我就在这等着呢么，寻思等班主出来碰碰运气。哪成想碰见你了，这可真是老天爷开眼了！！！
驼背小老头环顾四周，有意无意的看了看后边蹲着嗑瓜子的那个人对刘志国说道:你，不是自己来的吧？
这句话可把刘志国给吓坏了，于是他强装镇定的反问:啊？咋说呢老哥？？？
呵呵，我走南闯北这些年。啥人没见过，别跟我扯没用的了。说说吧，到底想要啥？
刘志国一看瞒不住了，于是按照刚才商量好的说:哎呀老哥你看你这不误会了么，我确实不是自己来的。我一个哥们跟我一起来的
我那哥们是个佛爷（小偷），我刚来县城就认识了。这不搭帮做买卖容易点么，平时我卖艺的时候他就干他的“老本行”，完了挣来的钱我俩对半分。这不也算是互相有个照应么，我这猴没了我也不能跟他一起吃他那碗饭吖。所以我俩研究了一下看看能不能在这马戏班子里找点营生干
小老头将信将疑的回头看了一眼侦查员，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只油笔来。拉起刘志国的手，在他手心上写了一行字。然后对他说:晚上八点，来这个地方找我。但是必须带上他，说完指了指侦查员。
刘志国点头道:行！其实我看见老哥你了心里就有希望了，这不寻思着想找你再给我弄个活物让我挣钱么。晚上八点我准时到地方找你，到时候带上我那哥们细说！
驼背小老头弓着腰费力的站起来说:那我就走了，我就只能再帮你这一回，准备好定金。这次之后，估计你就再也见不着我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刘志国正费力的想着他这句话到底是啥意思呢。侦查员把手里最后几个瓜子吃完走过来问道:刚才他都跟你说啥了？最后那几句话我没听明白！
刘志国摊开手掌给他看道:你瞅瞅吧，他给我手上写了个地址，说是让我晚上八点带上你和定金一起去这个地方找他。还说没准是最后一次帮我了，我都不明白啥意思！
侦查员抓着刘志国的手努力的辨认着手上的字:冰棍厂后院仓库，晚上八点！
侦查员想了一会说:那冰棍厂后院仓库以前不是屠宰场的厂房么，后来屠宰场换地方了那就荒废了。这老小子真会找地方
此时刘志国见已经完成任务了，松了一口气说道。同志，晚上你们可得保护我吖。万一他要是看出点啥来要整死我的话我这腿脚可跑不了啊！！！
侦查员一摆手:行了！先回局里汇报一下情况再研究咋办。
刘志国悻悻的跟着侦查员走出的儿童公园
冰棍厂的辖区派出所会议室里，刑警队刘队长。老牛头，耍猴的刘志国，还有跟他一起的侦查员。还有辖区派出所所长和市局领导都比会议室里吞云吐雾
这时市局领导，也是这个重案组的组长掐灭了烟头说道:现在我总结一下，咱们接下来。就按照刚才制定好的方案开始行动，冰棍厂这一片没有路灯。在这附近住的老百姓也少，也正好方便咱们在这附近埋伏。
然后组长指了指刘志国说:那个。。。刘志国啊，今天晚上可就全看你的了。能不能抓住他，你是关键。到时候别害怕，你身边不是还有我们侦查员张兵呢么。到时候你要兜不住了还有他呢，所以放松心情。别害怕！外边还有一帮拿枪的警察呢
刘志国缩了缩脖子小声的说:我要完成任务了就赶紧放我走吧，这玩意太吓人了。
在场众人都是哈哈大笑
好了，全体都有。起立！
在场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组长郑重的说道:同志们，这次咱们一定得给这个凶手抓住。那几个孩子还有那个“猴”的照片资料你们也看着了，你们这些人当中大多数都是当爹当妈的人了。看见这个你们心里不难受么？所以今天晚上咱们无论如何都得抓住凶手，给这些孩子一个交代。
如果抓捕顺利那自不必说，要是他敢“反抗”！！！可以开枪，务必得保证咱们的人的安全。到时候出事儿了算我的，我给你们兜着！！！好了，都准备准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