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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这背后恐怕有更大阴谋

薛纹凛微微瞠大凤眸,无语地吐槽,“自然是你。”

顾梓恒脱去外间袍衣,露出绣有金琅卫独特金丝纹路的玄色劲装。

“啊?”我?怎么会是我?我可什么都没干。

小王爷满脸无辜,看得薛纹凛越发有些脾气,他不欲陪着再花拳绣腿,竟准备自己冲上去擒拿楼飞远。

“嗳嗳嗳——”顾梓恒立时被吓得面如土色。

小王爷兀自站起身,用袍衣又兜了一圈暗器,正把楼飞远气得面目狰狞。

他看出来了,楼飞远拳脚真是最最普通不过,一开始就知道无法近自己身。

也不知楼飞远从哪里得的这暗器,或许从哪里听得了什么传言,实在过于依赖这莫名其妙的兵器,却在对峙中始终没能发挥威力。

顾梓恒当然是打算耗光里头的暗器才算完。

毕竟对方是个宝贝人证,到底还有许多疑点要求证,顾梓恒既怕自己粗手弄死人家,又怕对方存死志会于身上藏什么自杀毒药。

最好的办法,不就是给点机会慢慢耗咯。

至于耗累耗疯皆可,毕竟营帐内的事外间听不着,没他传令无人敢入内。

除非,某些人在外头等消息,或许会来试探一二。

顾梓恒暗忖,若这么想来,一味拖时间也是不行的。

他心底只起了一丝丝的犹豫,决计想不通为何薛纹凛这会起了脾性。

宽大的袍衣从高空飞落,包裹住楼飞远仓皇躲避的半身。

青年嘴里还在不停发出野兽遭困似的低吼。

顾梓恒额角微抽,心说谁会派这样低劣身手的突袭者?

疑问只在他脑海停留了一瞬,小王爷马上想起薛纹凛要亲自动手这一茬。

“您这是要干嘛!”顾梓恒不敢松手,铁臂牢牢环住薛纹凛清瘦的肩膀。

薛纹凛比他仅只矮了半个头,身形移动不开时,仓促偏首咳嗽了两声。

“快先制服他,你一味耗时间不行,必有人在悄悄等待窥测结果。”薛纹凛正不耐烦。

说罢,面巾随着气促的吐息轻震漂浮,看得顾梓恒直皱眉。

但毕竟父子俩都能想到的果然是同一个症结。

人不能死,时间不能拖。

还有,顾梓恒将眉毛又皱紧了一些,他忽而发现有个最大且显而易见的事实和疑点。

谁在栽赃陷害自己?为什么楼飞远说自己是始作俑者?

但首先,顾梓恒也深谙懂分寸这件事,通常薛纹凛动真格的,他是绝不会另起心意。

随即,顾梓恒将薛纹凛往后推了两步,自己一个飞身跃起近到楼飞远身旁。

他口里忽而挑衅, “你瞎发什么狂?不想给你弟弟报仇了?本王瞧着他尸骨未寒,怎么看怎么可怜。”

那袍衣仿佛重具千金,只见衣服被不停地被戳出尖锐之物的形状,一看便是楼飞远隔着衣服还想反射暗器。

顾梓恒被这傻楞的行为气笑得太阳穴直抽,话音刚落就听到对方在衣服里怨怒咆哮。

那声音如空瓮沉闷,“你这个杀人凶手!”

顾梓恒心中凛然, 又听他控诉。

“为权势,为谄媚皇帝,你才是真正的刽子手!”

“北澜会永无宁日,会战火不休,会毁在狗皇帝手里,而你,你就是他手里的刀!”

顾梓恒听得目瞪口呆,身形竟然定在原地。

薛纹凛尽数听罢,眸光里的最后一丝耐心消失了。

一道冷芒飞掠,传来兵器扎入衣料的滋啦声。

紧接着,进入肉体沉闷的噗声。

衣服里终于安静了。

顾梓恒怔怔看着衣服尚罩住半身的突袭者,没有马上上前去探勘情况。

薛纹凛扯去面巾,昳丽的面容如暖玉似霜雪,眼角微微上挑着一个弧度,陪着顾梓恒沉默。

“义父,他到底在说什么?我头一次觉得自己很陌生。”

薛纹凛并非完全没兴趣管楼飞远的死活,而是发现当务之急是先顺了顾梓恒的气。

不光顾梓恒想不通,其实自己心里也有疑云。

他没有下死手,楼飞远顶多也就是昏厥,其实话可以慢慢问。

但薛纹凛鲜少见儿子这般将迷惘写在脸上。

他想了想,尤其顾忌屏风后面还有人在,有些话却不好说得直白。

“你若只管觉得坦荡,不要管他为何口出狂言。”

顾梓恒细细品着楼飞远看似疯癫之语,其中竟完全没有提及长齐,没有祁州,竟然提到的是千珏城。

这当然不对劲。

千珏城向薛纹凛的示好仅仅浮于表面,例如皇帝仅仅只是青睐从前薛王府旧人,又例如皇帝没有对薛纹凛一脉进行严格意义上的清算。

但表面的谪贬是有的,自己躲在背后也是真的。

常人不会将薛北殷与皇帝走狗联系在一处。

反而会认为薛北殷与皇帝至少薛微也是站在对立面的人。

紧观楼飞远所言所行,自觉就认定自己是皇帝最亲近之流。

这份见识放到如今,谁看都不正常。

退一万步而言,自己来北澜时日尚短,率队出战驱退的皆是显而在烧杀抢掠的恶徒。

而况北澜战事持续时间并不算短,就算是走狗,也顶多能算到丰睿之流、何嘉淦之流。

薛北殷之名如何能在楼飞远心中排名第一?

他还能直指自己有罪名,仿佛亲眼所见了自己助纣为虐,也丝毫没有提到丰睿,或者那位名义上的“代统领”?

士兵之死不足三日,从楼飞远的控诉,他对自己的看法却是早已根深蒂固,斩钉截铁。

难道短短数日内,有人就能这般给他洗脑?然而目前只能做这般想。

因为只有短短数日进行洗脑,才能说得通自己在人前的站位真相。

若非是自己空降北澜,谁能提前料到薛承觉会骤然启用自己?

顾梓恒思绪紊乱,觉得地上这人变得十分棘手,他抬首,对视薛纹凛淡然平静的眸眼。

“义父,儿子惶然,觉得这背后恐怕有更大阴谋。”

薛纹凛乌沉沉的瞳孔盈烁着令人安心的坚定和温和,“你不必着急下定论。”

“旁人的看法并不重要,你须知,他能令你介意的不该是那些控诉,而是背后须厘清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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