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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8章 这不是你一早打算好的么?

这应称之为女人求生的本能,还是母亲天性?她背后传来问话,音色低哑含糊。

对女性之伟大有感而发了?盼妤侧首,故意仰后贴紧背后,巴不得离问话之人越近越好。

她又低低戏谑,你不是正在堂而皇之享受这伟大的么?

一声啧嘴在头顶响起,她还来不及哂笑,耳廓边沿的汗毛被一阵气破轻抚得根根直竖,像是羽毛尖故意在敏感处肆意逗弄,她怕痒地下意识窝耸起双肩想求饶,倒先听到对方难掩窘迫的薄怒。

我真是失心疯才容得你在我身上打这主意。那声音充满懊恼悔愤,又有明摆着无计可施的无奈。

盼妤再不敢取笑,只好努力憋紧脸,死死绷住几近扭曲的五官,而将视线往河堤旁斜了斜。

“只靠车上点睛看缘的安排果真可行么?眼下城中如此危急,我很后悔允你牵扯进来。”

背后传来轻柔的哂笑,却没有声响。盼妤忍了忍转过半身,“别动。”

她只好强行让动作看起来尽量自然,从抿紧的唇面溢出似含惊惶的急问,“他们动手了?”

“没事。”那声音清澈冷质,居然能听出一丝游刃有余,然后懒懒地道,“不许看我。”

盼妤嘴角抽了抽:“......”傲娇与男人搭配起来果然可怕。

背后又吁了口气还记得盼妤说的正事,虽依旧悠然沉着却在很认真地回驳,“肇一、般鹿、舒尔和这些百姓,谁不是被无辜牵扯进来的?他们被安排在更危险的地方,这不是你一早打算好的么?”

她脑海瞬息从天而降霹过一记响雷,两耳轰鸣得只能听见自己在内心自说自话。

被发现了,早料到根本瞒不过。但被迫直面生死之时,她忽而觉得自己终究改不了一些臭毛病。

隐瞒、伪装以及自作主张,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故意且提前预演过的。

没错,她就是故意的。

盼妤特地挺直背,根本也不用看正脸,从脑门到脚底都写满了“你能把我咋地”的一股子泼皮。

对了,耍泼皮不算臭毛病,应对他时得算优点,盼妤见缝插针地想。

她故意将他安排得离城门最近,打算但凡形势不妙就将人打包带走,半分都不带犹豫。

因为反正,动手的又不用她。盼妤琢磨着琢磨着,一想到顾大同伙就埋伏在城门外伺机而动,浑身莫名激发出了巾帼气概。

“你不要以为有阿恒里应外合就万事大吉,我会好好记着账,来日空闲了算。”那人竟被气笑,盼语听得一字不漏,英雄气概立马就短没了。

她讷讷地挽救自己,“顾梓恒一早就起了这个念想,我可算不得主谋,不如你这么想,此处才算河道上游源头最是紧要,没有你坐镇如何得成?”

她绞尽脑汁只在乎自己的形象,言辞中看不出半点行动失败的担忧,看得薛纹凛在背后直皱眉。

再完美的计划都可能会有疏漏,何况今日执行计划之人不免有些看缘分看地利看天意。

偏偏,她这种大变当前的悠哉泰然在薛纹凛眼里已相当熟稔,与多年前在自己身后亦步亦趋的模样如出一辙,他只当最多算作一种身体记忆,算不上情感依赖,只是自己束手无策罢了。

“你不身先士卒,竟还引以为荣?”薛纹凛问得一派平静清冷,听上去完全不像责难。

就这清平松散的调调也吓得盼妤打了不少一个激灵,愣是没敢回头。

她还是怀念薛纹凛拿自己十分没辙,软软和和喊大娘子的时光,这人当时装得脾气又好还好欺负,两人不记前尘没心没肺岂不很好。

盼妤莫名松口气,决定还是选择眼下最好,他们之间只要没有剐心剔骨之恨就总能找到出路。

只是天不遂人愿,不管哪儿冒出来的阿猫阿狗都恰好博得薛纹凛那么一两分惦记,真是活见鬼。

她一时胆大包天,竟浑然将对方质询抛诸脑后,转身仰面与男人对视,这一眼看得她仓皇露怯。

细碎的雨丝随风不止,乌云拨散,天空渐亮。

众人一路被赶下车并勒令在河堤下聚合,更早有数名孩童已被带到几丈外的河近畔等待。

女人们目光无不凝焦在孩子身上,从她们伫立处根本分辨不得孩童的样貌,焦急得近乎魂不守舍,几名看守主动与城门口卫兵会合,站在略高处俯视一切。

由此,他们二人方才一番暗地言语来往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那一眼,仿佛自己从高空落进一汪深邃寂静的湖泊。

一望无垠的宽阔承载了未知,未知催发了畏怯,她就这样简单快速地在薛纹凛的凝视中败下阵来,不敢有任何不服。

这时候应该老老实实认错,盼妤自嘲,“大概我改不了天性自私卑劣,对不起。”

散乱的长发遮住男人的大半面孔,他毕竟正假扮作一名女子,只是不晓得用了什么术法,如今连身量都只刚好高出盼妤半个头。

他微微垂下眼帘,深沉的眸光星星点点落到那张美人下颌,从女人抿直的薄唇看出一丝倔强和委屈。

“你分明有解释。或许是我错了心思,或许你的清醒与冷静用在此地正当时,或许长齐祸在当下,并非我朝干政的好时机。”

你为什么不分辨?

薛纹凛拧眉又悄然舒展,漆黑的瞳孔后潜藏着克制后的温和与了然。

盼妤无声笑着摇摇头,倒是抬起纤臂,手势无比自然地撩起薛纹凛胸前的衣领,将左右两旁毫无意义地拢紧。

她旋即在心底自行将这篇翻过,抱着他不提我不理的心态转念思绪,倒一股脑担心起薛纹凛的身体。

于是薛纹凛忍着女人的上下其手以及顺便很小声的抱怨,“细雨扑身虽无感,久了终究入体湿寒,你到底打算捱多久?”

其实盼妤意指非常简单,后援军就在城外,“明明只待一道飞天信号,何必伤身伤神配合敌人天真脑热的计划?”

薛纹凛又被气笑,无奈道,“怎么你有就不许人家有?你能笃定城门异动不被其他三角知情?你既得意这飞天信号,那狗急跳墙怕不怕?”

盼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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