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给佛祖敬香
“守明吾徒,你来此有何事呀?”华慈法师拖着长音问道。
“回师父,这位就是我先前与您提起过的宫施主。”
“宫施主,这位便是我师父。”
“宫琚仁见过法师。”
“小友无需多礼,我听守明徒儿提起过你,果然是少年英才,不知小友可愿入我佛门?”
“回法师,我与佛祖无缘,在下已入道门,法师好意我只能心领了。”
“无妨,不过宫施主自称与佛祖无缘却是谬矣,非是无缘,而是缘分未到罢了。”
宫琚仁听此嘴角一抽,有些后悔来此了,想到来此的目的,宫琚仁迟疑了一下又说道:“我与几位师弟来岳阳城寻找破境机缘,但几日间一无所获,敢问法师贵寺可有助真元境六重破境之法,若是有丹药我等可愿以灵玉相换。”
“小施主既不愿入我佛门,那我寺中功法就不便传授了,至于丹药……小施主所言的真元境应是我佛门脱尘之境,此些小事与守明徒儿商议就是。”华慈长老说罢眼睛一闭,继续默默诵经。
宫琚仁见此已知华慈法师不愿多言,他不敢在此打搅其修行,便退了出去。
守明和尚再一拜跟着出了大殿。
宫琚仁连番推拒了师徒的接引,心中有些过意不去,丹药之事也不好意思再提了,只向守明道出辞别之意。
“宫施主何必急着走,丹药之事小僧愿助你们一臂之力,只是我并不能保证结果如何。”
宫琚仁听此心中更加惭愧,一时无言以对。
一旁的公孙白知宫师兄已难为情,下来只能他们几人与之商议了,便回道:“多谢守明师傅相助,我们出得山门就是为了找寻破境机缘,此次来贵寺多有打扰了。”
“几位施主乃是应邀而来,并无打扰之说。脱尘之境有脱尘丹药可为助力,但我手中此丹药已用完,还需求助守正执事。”
“那就劳烦守明师傅带我们前去请见吧。”公孙白一喜说道。
“几位施主请跟我来。”
几人来到了一处名为僧伽蓝的偏院,守明进入大殿拜见一个正打坐修行的和尚,那和尚缓缓收功之后,面无表情道:“守明师弟来此有何事?”
“回守正师兄,今日寺中来了几位客人,意想求几颗脱尘丹,还请师兄成全。”
守正听此眉头一皱道:“脱尘丹向来是诸位师弟修行之物,怎可随意赐予他人,师弟当清心寡欲,处事本分,好生修行。”
“是,师兄训诫得是。”
“嗯。”守正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这位师傅打个商量,我们愿以灵玉相换。”公孙白说着掏出几枚灵玉来。
“免了,你们不必多言,我是不会拿诸位师弟修行之事谋取私利的。”守正看也不看挥手拒绝道。
守明听此面上露出羞愧之色,不敢再多言。
宫琚仁不忍守明为难当即道:“叨扰师傅修行了,我们这就离开此地。”
守明接着告罪一声一同离开了僧伽蓝偏院。
“今日多承守明师傅相助,在下感激不尽。”
“宫施主不必客气,我也没帮上什么忙,惭愧。”
“守明师傅,不知贵寺可有其他佛祖菩萨供奉,守明师傅不妨带我们去瞻仰一番。”公孙白忽然说道。
“公孙师弟说得极是,我等求不得丹药,求佛祖保佑也可。”宫琚仁赞同道。
守明听此欢喜异常,赶忙道:“既然几位施主有心,还请和守明到圣佛殿。”
宫琚仁几人跟着守明来至圣佛殿,这里矗立有两尊大佛,据守明师傅言,乃是佛祖如来和药师佛。
双佛金像高大,法相庄重,金光似佛光照耀,看着圣佛殿两尊佛祖,连心中的烦恼忧愁都淡了许多。
宫琚仁一边仰头看着一边心道:“佛门确有神妙之处,可惜与我无缘。”
宫琚仁接着主动上了三根清香,而后跟随守明来至菩萨殿。
殿中有一位赤脚站于莲花座上的菩萨一手托玉净瓶,一手作拈花状。
“美,端庄无可亵渎的美。”宫琚仁看着殿中的菩萨心中如此作想。
不待守明师傅介绍,公孙白便道:“我知道这是哪位菩萨。”
众人听此看去,只听他接着道:“这定是救苦救难菩萨。”
“公孙师兄怎知她是救苦救难菩萨?”程万里好奇地问道。
“座上不是写着吗?”
几人这才注意到莲花座上有“救苦救难”字样。
“这位施主说的倒也不差,不过还是称祂为观世音菩萨吧。”
“原来如此,多谢守明师傅指点。”宫琚仁点点头道。
救苦救难?那赶快救救我吧!文达西学着守明的样子双手合十放于胸前,一脸虔诚的样子。
这尊菩萨并非金身之像,而是洁净灵润的白玉塑就,座上莲花更是晶莹剔透,洁美动人。
这次不待守明和尚建言,几人陆陆续续给菩萨敬了几炷香。
守明见此心中大感欣慰,同时对先前师父所言无比赞同,这几位与我佛有缘,只是缘分未到罢了。
既然丹药无法换得,几人也不在此多待了,且他们是道门中人本就在此多有不便。幸好门中师兄不知他们还给佛祖菩萨上了香,否则几人定会领教执法弟子的本事了。
在守明再三挽留之下,宫琚仁几人告辞离去,寺院钟声再次响起,宫琚仁回头看了看寺中矗立的一座金碧辉煌的宝塔,无奈地摇了摇头。
数日后。
“唉!”文达西在河中飘荡的一只游船上叹气。
公孙白一边品茶一边观赏河两岸云雾青山美景。
程万里还在回想那日擂台与守明交手的情景。
宫琚仁则与另外两个弟子在船中闭目打坐。
文达西叹气一声接着道:“我看这里是没机缘了,这岳阳城我也待够了,不如我们去云梦湖逛一遭就离开此地吧。”
“师弟总算说了句可听的话,这里山川秀美如美女,怎可错过。”公孙白点点头道。
“美女?哪有美女?”文达西忍不住问道。
公孙白白眼一翻不再理会他,自顾自喝茶观景。
“美女没有,女鬼有,文师兄想不想看?”程万里笑道。
“我看师弟欲根还是让我斩断算了,女鬼也敢想,再说哪有女鬼。”文达西讥讽道。
“行了行了,女鬼莫要再提,真见着女鬼你就阳气被个干净,一命呜呼了。”宫琚仁忍不住说道。
“宫师兄见过女鬼?!”文达西说道。
宫琚仁不愿在此事上多提,只回道:“你以后就知道鬼的厉害了,我等修道之人亦当清心寡欲,女色莫沾。”
“你看看宫师兄,你再看看你,修行之人怎可沉迷女色!”程万里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文达西正被宫琚仁说得有些害怕时,又被程万里的讽刺气得不轻,一把又将匕首抽了出来。
程万里见此顿时闭口不敢再言,老实了不少。
公孙白这时又说道:“宫师兄,那老道不是给你卜了一卦吗,我们能否从中得些启示?”
宫琚仁听此不禁回思起来,“那老道言‘安分守己,谋事节制’,我觉得有些道理,但这后边……什么卦来着?”
“好像是之卦。”公孙白回道。
“对,之卦说时机未到,要我们等待,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呢?若等到张师弟到来时还是一无所获,岂不失了颜面。”宫琚仁叹了一口气道。
“那老道卜卦本事如何还没定论呢,我们不必全听他的话。”程万里说道。
“程师弟说的有理,我们不妨去云梦湖找找机缘。”文达西点点头道。
“哼,你是去云梦湖找机缘吗?”程万里鼻中一哼道。
“我怎么不是去……”
文达西正要反驳,忽然远处有人提着一个铜锣“咣咣咣”敲了起来,边敲边喊道:“诸位贵人老爷,一年一度的群芳会三日后在云梦湖举行,还望各位多多捧场!”
“……寻找机缘。”文达西后半句声音微弱,好似自言自语一般。
那个提着铜锣的人周围顿时围过来不少人吵吵嚷嚷起来。
“群芳会不是两月后才举行吗?怎么突然三日后就开始了,你莫不是诓我们!”有人大声质疑道。
“对啊……”周围人附和道。
那敲打铜锣的小厮看了看他身上的华衣回道:“小人怎敢欺骗各位城中贵人,这是城主大人亲自下的令,听说是有了不得的贵人入城了,所以群芳会提前举行。”
这提着铜锣的小厮本以为他解释完毕,大家会各自散去,不再质疑此事真假,不料此言如同将水倒入沸油锅中一般,人群顿时“炸开”了,先前那个身穿华衣的男子声音陡然又大了几分:“什么了不得的贵人?面子竟然还大得过我滕家!”
周围的人亦是群情激愤,皆面红耳赤地质问究竟是什么“了不得的贵人”。
岳阳城中名门望族无数,滕家便是其中一个大族,那个滕家之人的言语并非完全是狂妄之言。
“大得过滕家就算了,难道比我鲁家面子还要大吗?”另一个身着锦衣玉带的男子质问道。
“你说什么?你敢小瞧我滕家,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你竟敢对我口出狂言,来人给我打!”
“反了你了,左右给我上,死活不论!”
滕家和鲁家几个护卫顿时扭打在一起,周围人躲避之间难免互相冲撞践踏,谁还不是个贵人了,又有不少人也打了起来,人群随即一阵鸡飞狗跳,混乱无比。
那个敲打铜锣的小厮被推来搡去,但他对此浑不在意,只觉自己一句话就闯了大祸,看着混乱如一窝蚂蚁一般的人群头皮发麻,欲哭无泪,不知如何是好。
那个鲁家的纨绔子弟发觉事情闹得有点大,萌生了退意,他退走之前一把将那小厮的铜锣夺过来扔向滕家之人,“咣”的一下砸在了对方的脑袋上,然后头也不回地溜了,铜锣接着又飞回来对他紧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