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出事了
王小明蹲在一旁凶恶帮腔:“在你身上画符,把你砍成一百八十块,烧下阴间喂鬼!”
“啊!”男人骇然大惊。“不要、不要,我求求你??”
“那你就给我乖乖说,老师到底是谁?”易杰叉着手问:“你把女人绑架回家,在她身上画符,到底想干嘛?”
“绑架?”男人怪叫:“我没有绑架!她??她是我老婆!”
“你老婆?”“你在你老婆身上画符,还浇她汽油,你想干嘛?”易杰和王小明讶然追问。
“她??她偷男人!臭婊子!”男人忿恨不平大叫,激动挣扎起来,肚子被易杰搥了两拳,安静下来,喘着气说:“老??老师说,有办法让她回心转意??”
跟着,男人供出“老师”传授的那套复杂异法——先使用药物迷昏妻子,在她身上写满符箓,将特制药材放入她口中舌下,持续使用迷药、持续更换药材,七天七夜之后,妻子将对他唯命是从。
易杰愕然骂:“我操!这啥鸟蛋法术?”
王小明也在一旁起哄帮腔。“这样搞七天七夜,饿都饿死了吧!”
“我??我根本还没弄完,警察就冲进来说我绑架呀!”男人辩解说:“我怎么解释?”
“你真想让老婆回心转意,还准备汽油?”王小明眯着眼睛质问,像是侦探逼问嫌犯般。“你可别说你本来打算七天之后,法术没效,就烧了她??”
“??”男人突然安静下来,冷冷地说:“烧了又怎样?”
王小明似乎被男人冷峻的语气吓着,讶然说:“你??你真的打算烧她?”
“是呀!”男人陡然躁动大吼:“要嘛乖乖当我老婆,要嘛当烤猪,烤母猪呀,哈哈哈!”
啪——易杰赏了男人一巴掌,然后捏着双颊大力摇了摇,在他耳边威吓说:“少废话,我不想听你老婆讨客兄的事,我要知道那老师是谁。”
“??”男人喘了几口气,哽咽说:“你??你们知道我花了多少钱、付出多少心血在她身上吗?她竟然背叛我,我没有权利这么做吗??”
“你当然没有。”易杰哼了两声,说:“她对不起你,你可以甩了她,交新女朋友、讨新老婆,谁说你可以绑人烧人了?哪个老师跟你说的?他到底是谁?”易杰说到这里,一手掐住男人双颊,一手伸至他背后,捏住他一根手指,凑在他耳边恐吓。“我刚刚说过了,我要知道那老师的事,你再讲一句废话,你的手指会断喔??”
“啊!”男人感到食指被缓缓扳动,微微发疼,吓得怪叫说:“我不知道老师是谁!我没见过他。”
“没见过他,他怎么教你这鸟蛋法术?”
“网络!他用网络跟我联络!”
“网络?”易杰呆了呆,皱眉思索半晌,正想追问,男人主动说了。
“我不晓得老师是谁,但他主动找上我,他知道我的秘密,他知道??”男人喘着气,嚷嚷地说:“他知道我买了汽油,打算跟我老婆同归于尽??”
“啊??”王小明陡然醒悟。“原来你是先买汽油想烧老婆,跟着才学法术呀。”
“他一开始怎么联络你的?”易杰追问。
“在梦里??”男人恨恨地说:“我买了汽油,等了好几天,她都没回家??啧!她三天两头就往那王八蛋家里跑!她也不想想我对她多好!”
“讲老师的事。”易杰摇了摇男人手指。
“啊——”男人怪叫几声,继续说:“我连续几个晚上,梦见老师,他告诉我一个账号??”
连续几个晚上,男人梦见“老师”在梦中对他说话,说知道他的一切,说能够帮得上忙,还告诉他一个通讯软件账号。
最初两天,男人半信半疑,他想纵火与妻子同归于尽,却等不到妻子返家,脑袋里那则账号又长又复杂,但偏偏记得一清二楚,某晚酒后,他开启通讯软件,加了那账号。
通讯软件里的“老师”使用的大头照,是张人偶照片。
老师自称拥有灵通神力,能够帮助男人解决一切困难,甚至拉拔他一同得道升天。
男人倒是没有那么远大的企图,他只盼老婆回心转意。
老师说这一点也不难。
男人按照老师传来的符箓图样照片临摹画符,终于等到老婆返家,在晚餐里下了迷药,准备对她施术。
“这老师搞什么鬼?你说你梦见他,梦里他长什么样子?”
“这我不知道呀,梦里的样子模模糊糊的??”
易杰虽然问清缘由,但仍一头雾水,不明白那老师究竟打什么算盘,他追问数次,男人顶多供出那老师账号,其余一问三不知,毕竟他结识老师,也不过这两三周的事。
易杰盯着手机,正犹豫要不要加入那老师账号,直接摊牌,突然听到副驾驶座上许保强的惊呼。
“师父!芊芊出事了!”
…………
董芊芊坐在一辆驶上产业道路的汽车里,头上套着布袋、双手被童军绳捆着。
不久之前,她外出买午餐,刚提着她与妈妈的便当步出烧腊店准备返家时,便在巷弄里被两男一女团团包围,用水果刀抵着她,还用乙醚捂她口鼻,将她押上一旁待命汽车,蒙住她的头、绑起她双手。
但她仅仅晕厥数分钟,便逐渐醒转——是一阵阵嗡嗡声唤醒了她,她认得这嗡嗡声,是月老派在她身旁的金龟子的振翅声。
月老这些金龟子只有她看得到,负责传达月老指示的案件,也会按时将她的工作进度回报上天。
虽然她被蒙着头,什么也看不见,但耳边的嗡嗡声让她感到安心,她知道金龟子们一路追车跟着她,必然代她发出求援讯号,她无须惊慌,只须要耐心等待。
她相信易杰和许保强一定会实时赶来救她。
她不动声色,佯装昏迷,细细回想在被迷昏前所见情景,掳她的人是两男一女,都是中年人,模样平凡,看上去都像是一般市民。
手机响起,是她的铃声,她知道是妈妈等不着她返家而打来的关心电话。
身旁男人搜出电话,关机。
她思索起对策,易杰和王书语不只一次教她面临各种紧急状况时的应对之道,遇伏受掳就是其中一种状况,王书语要她尽量保持镇定,别激怒或是吓着对方,逮着最佳时机,全力反抗突围——问题是,什么时候才是最好的时机呢?
她从汽车倾斜的角度和行驶时的震动,猜测汽车应该驶上山,不久之后,汽车停下,三人下车。
她被扛出车外,抬了一阵,被搬入一处室内,放下。
她被抬行时,或许是不习惯被男人碰着身子腰肋,反射地动了动。
“她醒了?”
“再用点乙醚。”
她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感到头罩被揭下,脸上又被覆上沾有乙醚的毛巾。
起初她闭气强忍,但撑不了太久,吸了几口气,渐渐感到晕眩。
就在她沉沉睡去之际,那嗡嗡声再次在她耳边响起,且越来越响,再次将她唤醒。
她睁开了眼睛,和掳她的中年女人打了个照面。
那女人像是正在替她脱衣,见她睁开眼睛,吓得向后坐倒,然后挣扎起身。“喂,怎么乙醚没用呀?”
董芊芊发现自己双手上的童军绳已经解开、外套和毛衣被脱下,上身仅剩卫生衣和胸罩,以及挂在胸前的一串符包。
她挣扎站起,只见她身处房舍像是一间私人工寮,脚下铺着一张塑料帆布。
女人奔近桌边,揭开乙醚不停往毛巾上洒。
矮胖男人提着一只被割了喉却犹自挣扎的公鸡,揪着鸡颈子往大碗里洒血。
精壮男人一手尖刀、一手磨刀棒,喀嚓嚓地磨着,在他身旁那张小桌上,摆着几样奇异法器、符箓,还有几把用来肢解大型牲畜的刀具。
矮胖男人抛下鸡、精壮男人放下刀,缓缓围上董芊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