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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主持公道

易杰一时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东张西望,惊见陈亚衣浑身赤裸,抱着身子蜷缩在自己面前;

同时,他发现自己也一丝不挂,连忙想找东西遮身,但四周什么也没有──

他与陈亚衣被一同关在一座巨大特制铁笼里。

铁笼面积比双人床略窄,高度超过一公尺,可能是用来运送大型动物的笼子。

易杰瞥了瞥抱着身子、缩在笼角啜泣的陈亚衣,转头对蹲在笼子旁窃笑的马大岳说:“你们到底想干嘛?”

“想看你们交配。”马大岳笑着自牢笼下方横缝隙塞进一盘东西。“不急,先吃饱了再干,要干之前通知一声,我叫大家来看。”

“??”易杰见马大岳塞进来的是一盘牛奶泡麦片,便端起麦片,往笼上一砸,溅得马大岳满脸都是。

“嘿嘿、嘿嘿??”马大岳也不气恼,自顾自来到墙边,牵了条水管过来,扭开水龙头,朝着易杰身上喷起来。

水柱力道极强,喷在皮肤上隐隐发疼,易杰转身让背抵水,但马大岳拉着水管,在大笼边绕圈,嘻嘻哈哈地朝两人喷水。

易杰恼怒踹了几下笼子,但铁笼坚实牢靠,若无法宝在手,绝难破笼脱困。

“呀??”陈亚衣被水喷着身子,痛得放声大哭。

马大岳伏低身子,尖笑着想朝陈亚衣屁股喷水,却听外头喊他。

“大岳,你别闹他们啦,碍到欲妃姐计划,惹她生气怎么办?”廖小年在工寮外朝里头嚷嚷。“宝哥还有事要交代我们做,快点啦!”

“哼??”马大岳听廖小年这么说,心不甘情不愿地关了水,提了袋食物扔到笼边,对易杰说:“老兄,加油,卖力点干呀,别让大家失望!”

马大岳说完,哼哼走出工寮,还不时回头看。

易杰茫然坐在笼子一角,伸手揪着笼子栏杆摇晃,苦无对策。

突然咦了一声,望望手腕、抚抚脸颊,惊觉自己昨晚烫伤已经痊愈,又摸摸胸口,被欲妃踩断的肋骨虽然还隐隐发疼,却也愈合大半。

正不解为何欲妃重伤他后又替他治疗伤势,转头见陈亚衣蜷缩颤抖,终于明白,她治好自己断骨、烫伤,是为了提高自己“搞女人的兴致”——

男人再怎么好色,也很难在断了几根肋骨、烧烂一身皮肉的情况下干那档事。

“妈的,臭婊子!”易杰无计可施,只觉得肚子饥饿,见马大岳扔在笼边的食物包装,便探手出笼,挑了罐果汁牛奶扭开就要往嘴里灌。

“喂!”陈亚衣又一声尖叫。

“干嘛?”易杰回头,视线与陈亚衣对上,“我不是骂你,我是骂那女魔头??”

“不要吃,他们在食物里下了药??”陈亚衣红着眼眶缓缓挪移,寻找更能遮掩身子的姿势。“会让人变成禽兽的药??”

“??”易杰望着手中果汁牛奶片刻,将牛奶砸出笼外,又将整袋食物提起抛远。

“亚衣、亚衣呀??谁欺负你啦?”苗姑的声音自旁边另一个小笼发出,笼上还覆着一块帆布,内外都贴满符箓。

“外婆,你不要担心,没人欺负我??”陈亚衣连忙说,顿了顿,又问:“你身体怎么样,腰还会痛吗?”

“不动就不会痛,嘻嘻、嘿嘿??”苗姑说:“你别怕哟??现在太阳大,等天黑之后,我们去买乌骨鸡,煮几只鸡,吃完休息一夜就好啰,我饿死啦??”

苗姑说到这里,像是想起什么,又说:“道友、道友,你在吗?你得好好保护我家亚衣呀,她是个好姑娘、是个可怜的姑娘,大家都欺负她??呜呜,我可怜的亚衣呀呜呜??”

“唉??”易杰背对陈亚衣盘腿坐下,无奈抓着头,低声埋怨。“谁教你们没事泼我大便,好好把事情讲清楚不就好了,现在搞成这样,我也没辙了??”

“你有话说,不会站在门外说呀?你闯进我家乱砸电视,谁知道你想干嘛??”陈亚衣委屈反驳。

“我想干嘛?”易杰恼火说:“我想揪出那些乱玩地狱符招鬼的混蛋!那些地狱符招上来的不是普通的游魂,是地狱囚犯啊!你知道现在死了多少人吗?”

“我知道!”陈亚衣说:“蔡家被杀死一堆人,他们找上我们帮忙,我们替他请爷爷上来主持公道!我们是在救命!”

“帮他们抢章画符,让他们也从地狱招恶鬼上来杀回去?”易杰转头瞪视陈亚衣。“蔡六吉上过刀山,也是个大黑道,两边火拼起来,伤及无辜怎么办?”

“蔡家找我的时候,又没在脸上写他们是黑道,只说被仇家恶整,要找蔡老爷主持公道,我怎么知道那蔡老爷也是大黑道??”

陈亚衣说到这里见易杰恼火瞪她,心虚低下头。“我只替他们写符,他们要怎么用那些符,跟我有什么关系??”

“有没有关系,等你以后下去算账时就知道了。”易杰焦躁地挥了挥手,又问:“你把印章交给他们了?”

“嗯??”陈亚衣点点头。

“蔡家还有别人会写地狱符?”易杰再问。

“没有吧??”陈亚衣说:“我先写了二十张符给他,本来约好了今天联络??”

“所以??”易杰抓着头,喃喃道:“如果他们联络不上你,或许会开始找你,但他们最多只能找到你家??很难找到这个地方??连我们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哪里??”

昨晚面包车里,易杰、陈亚衣都被蒙着眼,苗姑双眼则被贴上符,只能大略从车程猜测这片工寮可能的所在位置。

“道友呀,你别急呀!”苗姑呵呵笑地说:“等天黑了,我请你吃乌骨鸡呀,咱亚衣煮的乌骨鸡又香又好吃呀!咱亚衣最贤慧啦,嘿嘿、嘻嘻嘻??”

“呿!”易杰没好气地说:“老太婆,你家亚衣现在光着屁股、身上没钱,怎么去买乌骨鸡呀?”

“哎哟,亚衣你光着屁股干嘛?”苗姑不解地问。

“外婆呀,那些坏蛋脱光我衣服呀??”陈亚衣无奈地说:“我们被关在大狗笼里,跟你现在一样呀??”

“什么?谁那么大胆,敢把我亚衣关在狗笼里?”苗姑嚷嚷半晌,惊叫起来:“怎么我也在笼子里?是谁呀?放我出来——啊呀!这笼子外有贴符呀!好烫呀——”

“外婆、外婆!他们在笼子外施了法,你受伤了,别乱来呀??”陈亚衣听见苗姑哀嚎,连忙安抚她。“你别怕,我再想想办法,我会救你出来??”

“你外婆脑筋有问题?”易杰问。

“你脑筋才有问题!”陈亚衣恼火骂。

“她整晚说话颠三倒四的。”

“年纪大的人本来就会这样!”

“??”易杰不置可否,又问:“所以你那些纸鸟纸蜘蛛,都是你外婆教你的?她就是阴神苗姑?”

“什么阴神!难听死了!”陈亚衣说:“我外婆是地方神明!受人香火供奉的!”

“地方神明?自己封的?”易杰冷笑两声。“你每晚烧几支香给她,就叫『受人香火供奉』?”

“干嘛!你瞧不起我们?你??你觉得当太子爷乩身,拿火尖枪、踩风火轮,比我们威风是吧!”

陈亚衣说:“你知道我们帮了多少人吗?很多人都感激我跟外婆,他们每晚按时给我外婆上香!”

“我不觉得当他乩身有什么威风,如果时光能倒退二十年,让我重新选,我肯定会选别条路走??”易杰隔着铁笼,望着工寮窗外天空白云若有所思。

过了许久,他才稍微撇头,对陈亚衣说:“不过拿火尖枪、踩风火轮,确实比丢大便威风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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