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打架
几人是边干活边适应新的生活环境。
闲暇之余柚柚还给大家拍了很多照片，湖边、山间、花海间、大坝边、田野里。
有单人照有合照，几个老人也不再像是刚开始的时候那样拘谨，面对柚柚的镜头很是自然，笑得也是很开怀。
拍照期间就把附近逛了个遍。
李爸看几人快速融入这里的生活，跟村里的人也相处的融洽，李爷爷认了一个老大哥，两人正在研究火墙的垒造技术。
姥爷正在跟木匠大叔学习手艺，他想给孙女做家具当嫁妆，虽然他现在还是在刨木头的阶段。
奶奶正在跟村长的娘学习辨认各种能吃的野菜和储存方法，姥姥现在是整天是针线不离手，炕席边上都被她用碎布头缝好了。
小鹅崽带着它的鸭小弟可以出去找草吃了，小鸡仔也在努力的长大。
两个小狗也已经在院子里撒欢的跑了，还给它们取了名字，一个叫馒头一个叫包子。
李平安挺喜欢这里的，每天一睁眼就有要去做的事，回来就有热饭热菜，美美的睡一晚，第二天又是精神饱满。
但他还有工作，也是该回去的时候了。
李爸在院子里劈着闺女拉回来的大柴火，看着还有一堆要劈，赶紧加快了速度。在走之前最起码要把柴棚堆满。
“爸妈明天我就要回去了，以后你们在这要注意安全，以后我们厂里有来这出差的，我就会让他们帮忙带东西过来的，有紧急的事就去市里钢厂找郭达，一些人的住址和厂里电话我都写下来，放炕琴里了，有机会我会带玲玲过来的。”
“行，你回去的时候路上小心”姥姥说。
“爸，你放心吧，我厉害着呢，我现在每天早上都会练练的，保证能打倒一群。”
然后就是长久的沉默。
李爸还在等着其他人的依依不舍，结果，就这？ 还亏的自己为他们准备这么多。
其实李爷爷他们还真没有太多的不舍，毕竟前几年他们也不在一起生活，再说了现在他们身边还有孙女，就更不在乎了。
现在的他们已经没有了生活的压力，国家给他们养老，又找到新的爱好，像是焕发第二春似的，正是新鲜的时候呢，根本就没注意到李爸的小别扭。
柚柚注意到了，但是她没管，她有时候觉得李爸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矫情，等他回到家让妈妈安慰一下就好了。
李爸回去后他们的生活也没有太大的变化，就是家里的柴火没人劈了。
地的活越来越多了，家里的小崽子们也越来越能吃了。
柚柚干活就只干六工分的，干完她就不来上工了。
她力气大再加上干活也有技巧，慢慢的她半天就能干完自己的活，不是没有人说过她让她多干点，她又不是不可以挣满工分，毕竟家里有五口人等着吃饭呢。
柚柚听的出来这人是阴阳怪气，但她当作听不懂得样子解释道：“我姥姥奶奶跟你们一起上山捡柴挖野菜，我们就已经挺不好意思的了，我要是捡柴的话就会去远一些的地方，为了能及时赶回来我就只能做半天工了。”
那人就讪讪不说话了，原本对于那两个老太太上山挖野菜她是有意见的，无论怎么算那几个都是外人，他们吃山上的东西就算是吃他们的口粮了，但每次就是一个老太太去挖野菜，她也看过了就是一顿饭的量，虽然山上野菜她们家吃的不多，但是她还是觉得不舒服。
看小姑娘这么说，有人就大剌剌的说：“李知青你们就是太客气了，那东西在山上都是随处可见的，加你一个人还能采完不成，那城里人还经常来上山划拉东西呢，也没人说啥。”
“就是啊李知青，那边虽然没啥大家伙，但咱们这里过去的人实在是不多，你一个人还是太危险了。”
“就是就是，你一个小姑娘过去实在是太危险了。”
柚柚就笑呵呵的点头应是。
现在她去那边也都是和赵姐姐和小袁姐一起去，正好她们教她辨认一些可以吃的蘑菇，是的，现在上山已经有少量的蘑菇了，虽然不多，但是还是能凑够一顿的。
这天吃完午饭说：“我下午要去市里洗照片。”
姥姥：“给我捎两根针回来，再买点粗盐回来。”
“好”。
说到这柚柚就想笑，爷爷两人又开始迷上了钓鱼，整天去松江边钓鱼，刚开始的时候什么也钓不到，每天都是空着手回来，被人看了不少的笑话。
后俩不知道他们去哪拜师学艺的，慢慢的就能钓到一两条，到现在每天能带回来五六条了。
两人第一次钓到鱼的时候，两人提着鱼围着大队转了一整圈，在地里上工的她都听说了。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是借别人的鱼竿，后来就自己上山找杆子做鱼竿，两人还悄摸摸的把两个老太太做被子的大针给拿走了，用来当鱼钩。
两个老太太知道后被气的够呛，又发现两人根本就没钓到过鱼，那就更生气的，让两个老头吃了三天的野菜糊糊，直至两人带回一条鱼后才可以吃点干饭。
吃不完的鱼就跟村里人换一些用得到的东西，像是木柴野菜蘑菇什么的。
也没人会说什么，毕竟人家钓鱼是交了钱的，还是双倍的，每天都去交，会计那里都记着呢。
虽说有人看他们现在钓的多了，就开始不乐意了，说他们动了集体的财产。
这话直接就有人当场反驳了：“那么长的松江里有数不清的鱼，你要是有本事把鱼都钓干净我都没意见。”
“就是啊，狗剩子，人家刚开始天天钓不到的时候，你还说人傻钱多，白白给大队送钱呢”
“江里面鱼多的是，钓多点是好事，昨天我们家那口子还用一篮子菜换了条鱼，那鱼都快有一斤重了。”
“呦，还可以换鱼呢。”
“他们家的青菜还没长大。”
“都可以用什么换鱼啊”
“柴火菌子中药除了钱基本上都可以。”
“柴火还可以啊”
“他们家儿子回去上班了，没个壮劳力，你给他们家劈柴，或者用自家现成的柴火都能换。”
有人听到的是可以用东西换鱼，而有人听到的是家里就几个老人带个小姑娘，据说家还挺远的。
中午回家后都给家里婆娘讲了这个事。
有人打算换鱼吃，其他人有什么打算就不知道了。
现在院子里还挂着几条鱼，准备风干了给李爸他们捎回去，至于他们自己，就吃新鲜的了。
说到李爸就要说一下在首都的李家父子几人。
李爸不仅带回来东西还带了一封厚厚的信。
前面写的还行就是日常关心一下让李妈照顾好自己，尽量别熬大夜了
问了大孙子的工作和找对象的问题
关心了孙女到处表演注意安全
还让小孙子多运动运动，别整天抱着书看。
还写了去东北路上的风景，到东北后的生活。
总体来说没什么问题。
最后一页写了买的布是给谁的，还说做好的几身衣服大的都是给柠柠的，小的都是给橙橙的，其他人的让他们自己看着做。
樱樱顿时嚷嚷道：“我要看看给我买的什么布，我早就想做一条新的连衣裙了。”
就李爸看完后有点不自在，他是知道两个老太太做的什么衣服的，但是他以为是给媳妇跟闺女两个人的，没想到是个两个臭小子的，就是不知道两个小子能不能接受了。
李爸一言难尽的把包裹递给樱樱。
没人注意到李爸的不自在。
樱樱果然先看到的就是那个黄底白色小碎花的布，抱着就不愿意撒手了。
然后看着那几身做好的衣服，顿时不太确定的问：“确定是给我哥的？”
李妈拿起来用玉兰花缠枝花布做的上衣，在自己身上比了比，有点大；
在大儿子身上比了比，刚刚好!
“拿着，你的。”
不用说另一件是小儿子的了，也把那个小的给小儿子：”喏，你的。“
这么精致的花她也喜欢，为什么要给两个臭小子做呢。
浪费！
樱樱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闹着让兄弟两个换上给他们看看。
看着两个儿子纠结的样子，李妈顿时也开心了，催着儿子赶紧换。
嘟嘟囔囔：“还要给姥姥他们写回信呢，得告诉他们你们穿上好不好看。”
两人没办法，就带着衣服回屋了。
进屋后的两兄弟面面相觑，然后同时转过身换衣服。
等了好一会的几人都不耐烦了，在客厅喊道：“好了没啊。“
“好了“
又等了两分种，房门才开了个缝。
两人都走出来后，几人都愣住了。
李柠因为是家里的大哥，在外面都是温和有礼，弟弟妹妹面前都是正经严肃的样子，再加上平时都是穿黑灰色的衣服，就更显得成熟沉稳。
现在的他头发有点凌乱，因紧抿而略红的嘴唇，再加上蓝色衣服衬着他更白皙的皮肤，现在就是一整个痞帅痞帅的大帅哥。
而小橙子也扭扭捏捏的不好意思，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小橙子把自家大哥当成自己的偶像，平时也是学着如何看起来成熟稳重，因为喜欢读书平时就像是个小书呆子，但他总是萌而不自知。
现在这身衣服就显示出来他的阳光少年感，干净清爽、可爱软萌。
樱樱和李妈两个人从眼里冒星星到眼里开始喷火。
看的李爸直冒酸水，兄弟两个是心里直打突突。
李妈突然上前把李柠吓了一跳
李妈拍了一下大儿子：“别动“
在李柠的抗拒下，还是把他最上面的两个纽扣解开了：“我就说哪里不对，你现在换一条黑色的裤子，就更加像是一个斯文败类了。“
“啊啊啊我哥哥好帅，我弟弟好可爱，我们文工团的最好看的男演员都比不上我哥哥的一根头发丝！团长还说他儿子可爱，我就应该把我家橙橙带过去让他好好看看什么叫可爱。
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老祖宗诚不欺我！”
“ ……”
都沉默着看着樱樱发疯。
原本还不好意思的兄弟俩，在一通彩虹屁的围攻下，已经可以坦然正常的夸奖了。
毕竟听到自家妹妹夸自己头发丝都是帅的，这都能接受，还有什么是不好意思的呢。
自家姐姐顶头上司的儿子都比不上自己了，还有什么好扭捏的呢
就在这样诡异的发展中，两人都接受这件让那他们手足无措的衣服 。
后来把这件事写到信里告诉了远在东北的几人，把老太太几人逗的直乐。
柚柚原本是打算走着去的，但是看到准备赶车的孟叔，就是上前问：“孟叔你是要去镇上吗？”
“李知青也要去？”
“嗯，家里盐了，我去买点盐。”
“上车吧。”
“孟叔今天怎么下午也要去镇上了？”
“这次分配的知青今天到，我下午在去接他们。”
现在知青都已经下乡了啊，自己已经来了一个月了。
“那这次来几个知青啊。”
“听说有五六个呢，具体看分配。”
来新人了，大队上又要热闹几天了。
等到镇上了柚柚直奔汽车站，镇上没有照相馆，还是要去市里的。
先是去了江北的百货市场买了姥姥要的东西，还问了售货员照相馆的位置。
等她找到同方照相馆的时候店里拍照的人还不是很多，毕竟现在的人都在上班，柚柚拿出自己的证明，问可以不可以借他们的冲洗室，她想洗照片。
“可以洗照片，你是自己洗还是我们洗，使用的材料是自带还是用我们的。”
柚柚想了想说：“我可以自己洗，用你们的材料是多少钱，不用是多少钱。”
工作人员：“不用我们的东西的话一毛五一张，用我们的材料的话两毛一张，但是材料我们会根据你照片数量给你配好，不会让你随意用的。”
“行，但是我有两张想洗成彩色的，需要你们洗。”
“彩色的我们洗要八毛钱一张。”
“行，我要洗20张黑白，2张彩色的。”
“同志你好，一共需要5.6元。”
柚柚交了钱利索的进了暗室。
花海间和大坝旁边的合照彩洗。
都去她托赵伟杰给她们拍的。
洗照片的师傅看她拍的照片那叫一个喜欢，恨不得照片里的人是自己。
在一边还悄悄的问柚柚：“给不给人拍照，拿东西换。”
柚柚：“我目前不缺东西。”
师傅是相信她的话的，刚才他可是看到她的相机了，他们的照相馆里有一台这样的单反，据说要好几百块钱，再说了，能用得起相机的就没有缺钱的。
看着柚柚手里翻看的照片，觉得拍的比照相馆里的好看，主要是景好。
“同志，你要是愿意拍的话，我给你找人，很多人一起，也占用不了你太多时间，你只管拍，怎么样。”
柚柚想了想说：“我不要钱。”
那人一听就知道事情有门了，赶紧说：“你说你需要啥，我直接找那个厂子的人，到时候你无论想用票换还是用东西换都行。”
柚柚一听这人口气那么大，就像试试：“我想要布料，灯芯绒、毛呢、羊绒这样的。”
然后就是一段时间的沉默。
柚柚还以为他放弃了呢，但没想到他突然开口：“那恐怕你得拍满三个胶卷才能换了。”
柚柚诧异道：“那你要找多少人才能凑齐啊。”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同志给我个准话。”
“你要是真的能找到人，我就做。”柚柚正缺这些好东西呢。
“行，那我多洗几张相片出来行吗，不用你付钱，我用完就给你。”那人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很多年轻的女同志都不会同意。
“行啊”柚柚想也不想的答应了。
柚柚就把自己没洗的那几张指给给他看：“这个我爸侧脸的，还有我爷爷他们手牵手的背影，还有这张钓鱼的。”
那人一言难尽，怨不得这么爽快的答应了，没有一张正脸照。
行吧，有总比没有强。
洗照片是很快的，柚柚把大队的位置告诉了他，还说如果想要拍带有花的景色的话就尽快了，要不然花都谢了。
郭大勇也告诉她自己的地址，还说这两天就应该会通知她。
想了想柚柚又在店里买了一盒胶卷。
看着时间还早，又去了趟百货大楼，看着货架上的自行车，想着自己的小金库，其实咬咬牙也是可以的，这可比腿着快多了。
自己家怎么说也该有一辆了。
就这样她很快把自己给说服了。
在包里翻翻找找在钱夹里找到了一张自行车票，还是她爸给她的。
她选了一辆比较小巧的女式自行车，对老人来说相对安全些。
她也不想逛了，这地方简直太费钱了。
柚柚在去汽车站的路上，感受着自己的新车车，感叹道：果然是工业大省啊，这么紧俏的女式自行车都有货。
柚柚坐上大巴车还给自行车买了张票，毕竟它是真占地方。
车上的人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柚柚，用炽热的眼光看着自行车。
还有大妈问柚柚又没有结婚的，什么鬼，柚柚想冲下车骑车回去……
等下了车柚柚又活了。
就蹬着自己心爱的小车车回大队。
在路上她还遇到接到知青的孟叔，柚柚随意瞥了一眼，呦呵，这一批知青的颜值好高。
就开始跟孟叔打招呼：“孟叔。”
孟叔笑呵呵的说：“呦，李知青买车了。”
柚柚说：“这不想着以后去镇上方便点嘛，我爷爷他们去钓鱼也能骑着车去，不用走着了。”
“哈哈哈你爷爷他们走着去没有问题，毕竟是空手去，但是回来就不行了，那么多鱼，还怪沉的。”
“他们能自己找到乐子就行，钓多钓少都无所谓。”
坐在牛车上的几个知青看着这个说话软糯糯的少女。
有一个高壮男生拉了拉旁边男生的衣服，清冷男生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然后高壮男生就不说话了。
孟叔就跟车上的人介绍：“她咱们大队的知青。”
柚柚放慢车速对着车上几人打招呼：“你们好，我叫李柚，也就比你们早来一个月。”
柚柚还看到两个熟人，但是她没有要主动打招呼的意思，这说会话的功夫就到了，等到知青点门口的时候，柚柚看到自己家门口好像有人，还有不少人，柚柚顿时加速蹬车，就往家里奔。
孟叔也看到了，也不管车上还有人，直接赶着牛就过去了。
等有人看到柚柚像个小炮弹似的冲过来，就人喊“快让开”，就给柚柚让出来一条道。
柚柚看到院子里乱糟糟的，奶奶和姥姥拦着一个很丑的二十多岁的男的，柚柚嘴唇紧抿没有说话。
奶奶开口：“我们回家就发现他在我家院子里，把院子搞得乱七八糟的。”
奶奶刚说完就见那个男主要去推李奶奶，柚柚直接放下车子，拿起早已经准备好的鞭子冲了过去，一脚把他踹了好远，但是他还是碰到了一下李奶奶，李奶奶一看孙女来了，就假装坐在地上了，在其他人看来就是被他推倒的。
柚柚也注意到奶奶的小动作，见奶奶没事，柚柚就放心了。
那男主被踹的嗷嗷叫。
柚柚可不管他。
直接揪着他的衣服把他丢到自家门外，然后就拿着自己的鞭子开始抽他，边抽边问：“来我家干嘛。”
众人也都被柚柚的样子吓到了，没人敢去阻拦，开玩笑，没听到那鞭子响亮声音吗，那男主被打的嗷嗷叫，张嘴就骂，刚骂出来一个字的时候，柚柚脱了自己的鞋，用鞋底就往他嘴上招呼，噼里啪啦扇了好几下：“还骂不骂”
也没有平时说话的软糯了，平静的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
地上的人直摇头。
“来我家干嘛。”
看他不说话，柚柚直接甩起鞭子，给他来了两下，他就满地打滚嗷嗷叫。
“来我家干嘛。”
见他还不开口柚柚直接又是一鞭子，准备再来一鞭子的时候他就哭嚎着说：“串门的。”
柚柚不问了，直接抽，专挑不要命的地方抽。
疼的他嗷嗷叫，一边喊着杀人了，救命啊，太疼了
没等几下就嚎到：我错了，我是来偷东西的。
等他说完，柚柚手里的鞭子也停了。
看到周围站满了人，看她的眼神都是恐惧。
柚柚的鞭子那挥的是虎虎生风，噼里啪啦还挺好看的。
他们乡下人哪见过这场景啊，农村打架都是扯头发，骂脏话，动家伙也是用扫帚打两下，哪有这样直接抽人的。
关键是，她鞭子哪来的。
城里人表示他们也没见过这样抽人的。
柚柚看到在自己身后，现在家门口的爷爷奶奶他们，柚柚顿时委屈的不要不要的，小嘴一撇，姥姥了太熟悉柚柚这个样子了。
直接走过来，柚柚张开手就开始哭。
姥姥：“乖囡不怕不怕，囡囡受委屈了”
姥爷也过来拍着柚柚的背：“囡囡不哭，都怨姥爷，以后姥爷不去钓鱼了，在家守着咱们囡囡。”
回过神来的众人都有些一言难尽。
李奶奶也想去抱抱自家乖孙，但是，她被推到了，不能动。
她要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