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大杀四方（1）

大队长来了有一会了，说实话他也有点怕刚才的李同志，太吓人了。

现在他不得不出来解决这件事。

看到大队长出来了，李奶奶：“大队长麻烦让村里的大夫给我瞧瞧吧，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没推个好歹来，我都不敢动，就怕一个不好就伤到骨头了，让大夫给我看看。”

大队长刚酝酿好的话就被憋在了嗓子眼。

对着人群里看热闹的大夫说：“陈医生你过来给李婶子看看。”

这时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个头发半白的男人，问了问状况，又看了看李奶奶：“问题不大，就是年龄大了，要好好养一段时间了。”

陈大夫：啥问题没有，让我看啥。

众人听到的就是：推坏了，要养着了。

李婶子刚才说话就是给他强调，他们才是受害者的一方，不能太偏袒了。

大队长看到还在委屈的李柚同志，鬼哭狼嚎在地上打滚的罪魁祸首拴子。

都是一个大队的，他还能不知道他的尿性，肯定手又痒了，想趁着人不在的时候来人家家偷东西，还被人家堵了个正着。

大队长还在想怎么能把这件事给合理的解决了，就听到一道尖利的女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我的栓子啊，你这是怎么了，天杀的，告诉娘是谁打的你，娘去给你报仇。”

躺在地上的人也不嚎了，但也不敢说话。

周围也没人敢做这个出头鸟。

柚柚这时开口道：“我打的。”

栓子娘听到有人认了，就准备破口大骂：“原来是你这个……”

还没等她接下来的话说完，柚柚就举起那个一直没放下鞋子的手，狠狠的给了她一鞋底子。

柚柚知道她，平时就说话尖酸刻薄，整天在大队里吵吵闹闹，说话很难听，柚柚是不允许被人指着鼻子骂的，只要自己手速够快就能让她张不开嘴。

中年妇女是没想到柚柚会直接扇人。

柚柚还替自己解释一句：“我平时会尊老爱幼的。但那不包括嘴里不干不净的。”

她还想再骂就看到柚柚手里的鞋子，就坐在地上捋着脚脖子哭：“不给人留活路了，城里人来农村搞一言堂啦，不让老百姓张嘴说话啦。“

李爷爷扶着李奶奶颤颤巍巍的走过来，声音却是铿锵有力：“狗剩家的，你说我们对你搞专制主义，不让你发表意见，这件事从哪说起，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们解释清楚。必须解释清楚了”

姥姥：“对，必须解释清楚，这是要送我们一家老小去改造成啊，你要是解释不清楚的话咱们就报警吧。”

众人没想到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们在农村吵架哪有报警的。

有人正想劝劝不能这么办的时候，警察来了，还是拴子爹带过来的。

狗剩看到自己儿子被打，就直接去警局了，主要他是想讹点营养费。

警察看到眼前的场景有点不明所以，主要是去找他们的这个男人一直在说自己儿子快被打死了，事情具体原委并不清楚。

在了解清楚后，警察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一家三口凑不齐一个脑子。

有一个四十左右的警察一脸不赞同的看着柚柚说：“小姑娘家的还是要老实本分些的好，把一个大男人打成这样像什么样子，还下这么重的力气，也不怕……”

不等他说完，一鞭子直接抽到门口的的大石头上，众人眼睁睁的看着一块大石头直接碎成好几瓣。

柚柚面无表情的看着那警察，认认真真一字一顿的说：“这才是用力的情况，他现在还能活着，说明我根本没用力。”

柚柚被这个警察说的很不开心，总想做点啥。

来的这三个警察也被这小姑娘给吓了一跳。

那警察觉得自己被下了面子，脸色很臭，想着到时候一定要让这小姑娘好看，自己身为一个警察，他还能把自己怎么着了。

大队长实在是怕了：“大家一起去大队部说吧。”这都是什么事啊。

等人都坐好后。

姥爷面向周围的人说：“今天这件事情闹成这样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有些事情咱们还是说开的好。

我就倚老卖老先说说了，如果有让你们觉得不舒服的地方还担待。

我都是六十的人了，工作了一辈子了，现在老了就想跟在儿女身边，但儿女还算争气，有幸被国家选中，现在都在工作岗位上给国家做着贡献，我们也就不想着去添乱了，厚着脸皮跟着孙女来到了乡下。

谁成想会发生这些事。

正好趁着现在我也说一下我们的粮食问题，省得有些人说一些有的没。

我们的儿女还算孝顺，每个月会给我们寄粮票和钱的，我们住在村里不会占村里集体的口粮。

房子和自留地是我们向大队租的，一个月两块钱，我女婿给我们交了两年的，48元，在大队的账目上呢，都是签字盖手印的；

我知道我们钓鱼让一些人不痛快了，但钓鱼我们都是交了双倍的钱，一次不落，这也是可查的，如果不让我们在大队钓也行，我们是没意见，并且保证以后绝不在大队里钓鱼，毕竟这湖都是你们的。

我们不想生什么事端，就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栓子去我家偷鱼这让我很是不理解，大队都知道我们家只要有鱼就随便换，一捆柴一把菜都能换条鱼，为什么非要偷呢?

偷也就偷了，为什么出手伤人呢？还好没伤到骨头，养着就成

但你们也不能随便我们扣那么大的帽子啊，这让我不能不在意，这解释不清的话我儿女他们都得跟着我们去改造了。

所以今天这事必须有一个是非对错了。”

柚柚：姥爷说的好。

警察：都说这么明白了，他们一家都是遵守规矩的好人，家被人偷了，人被伤了，还被扣帽子了，现在必须要个说法，他们必须拿出来态度。

大队长：城里人就是心眼多

知青：有人护着真好

村民：以后找他换鱼的话是不是要多给点东西，自己以前占他便宜会不会找他们秋后算账。

栓子一家三口：瑟瑟发抖。

大队长干赶紧开口解释道：“这湖不是我们的，这湖属于国家，属于每个老百姓，绝对不会只属于我们。”

大队长内心，啊，解释不清他们整个大队都得改造去，又是操心劳力的一天啊

李爷爷：“我们能遵守大队里的每一项规矩，也能响应大队里每一次决定，配合大队的行动，但也希望我们能得到一个能让我们生活的下去的地方。”

村里人这也反映过来了，尤其是那些说：湖是他们的，为什么鱼让外人得了去，这类话的人，以前人家不跟自己计较，现在就差明说他们这是搞地主老财做法了，这要是要p\\u0027d的啊。

被吓出一身冷汗。

大队长：“我们村里人就是嘴碎，说话不好听，他们之后就不敢了。”

众人：不敢了，不敢了，小的动动手就能打死们，老的动动嘴皮子就能把他们吓死。

另外两个警察还是挺好的，没有老警察在一旁捣乱他们也轻松了许多，他们问了一些在现场的村民，对整个事情也有一个了解了。

对于这种事警察都是各打五十大板的， 但是今天这事可不能这么办了。

一个三十来岁的警察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刘栓子”

“你去这位知青家干嘛。”

栓子听到这个问题下意识的就打个哆嗦，小声的说：“偷东西。”

警察没想到他承认的这么干脆，心里吐槽软骨头，但还是问道：“都偷了啥？”

“准备偷鱼，但还没开始两个老太……”

柚柚咳了两声，栓子吓得一个机灵，开口道：“两个老太太就回来了。”

“你推了老太太？”

“我不小心碰到了一点，没用力。“

柚柚：“我也没用力啊”。

警察：“无关人员请不要妨碍警察审讯，”

接着又问刘栓子：“你给他们扣了什么帽子。”

栓子松了一口气，说：“我没有，是我娘说的。”

真是个好大儿。

“你娘怎么说的。”

“我娘说他们搞一言堂，不让老百姓说话啦。”

看他没什么好说的了，警察就去问坐在地上撒泼的妇女：“你叫什么名字。”

看到警察严肃的脸，栓子娘也不敢闹了，小声的说：“牛来弟”

“你说什么了，他们不让你开口说。“

“我，我，我”

顶着半张肿胀的脸，我了个半天也没说出来什么。

这时柚柚开口道：“她是想开口骂人，我不想听脏话就打了她。”

牛来弟一看不是警察问话她就来劲了：“你看你把我儿子打的，我骂你几句怎么了。”

“呵，还怎么了？我不想有人对我说污言秽语还不行吗，尤其是你用你那张肮脏的嘴，对着我说出不三不四的话，真的让我感觉你是吃什么长大的，没吃个几十年的脏东西，都说不出那么脏的话。

你们家的自留地里的菜，稀稀拉拉的没几根绿叶子，我看是土地不够肥，肥料都被你吃了吧，可真是有你的。

看你名字就知道在家不受待见，但你也不能啥都吃啊，吃出毛病来了吧，已经都不懂得说人话了，真是可怜。

看你可怜的份上这次我们就不跟你们计较，但是以后你只要是敢对我们家的人，包括我们家的一草一木说一个脏字，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但我会见你儿子一次打一次，你也知道，我可以不上工的，天天就守在你家门口，这样就能天天见到你儿子了，一天能见好多次。

毕竟你这个做娘惹得事，这是身为儿子他应该承受的。”

牛来弟被气的直翻白眼，栓子吓得已经不敢说话了

到这时从人群中出来一个男人：“你们真的不计较了？”

柚柚认识这个人，轻蔑的看着他说：“呦，舍得出来看老婆孩子啦，还以为你会在人群中寿终正寝呢

真的是只要活得够久，就什么事都能遇到，我以前还真没见过你这么好的父亲和丈夫

可真真是你家的顶梁柱啊，天塌了都砸不到你

长在地里见不得光的东西，就应该烂在地里，出来恶心人就不对了。”

众人现在终于知道什么是“文化人”了，没有一个脏字，但是这威力可不小，让她们都有点反胃，尤其是看向牛来弟顶着肿胀的脸，眼泪鼻涕糊了一脸，龇着大黄牙，看着还真像是吃了脏东西的样子，不能想，不能看。

柚柚又看向大队长和警察的方向说：“我们本来也不想计较的，就是为了摘掉被乱扣的帽子才不得不要个准确的说法的，现在警察同志已经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记录清楚了，那我们自然不计较了。”

顿了顿说：“本来我不想说牛来弟同志的跟刘狗剩同志的，但今天我这个受害者还莫名其妙的挨了顿数落，心里自然不痛快，我不痛快那都一起不痛快吧。”

众人都在回想她什么时候挨数落了，想了想，就有人看向那个说柚柚的警察，有一个就有两个，有两个就有一群。

柚柚对着牛来弟说：“你还挺幸运，最起码还有一个对你们娘俩好的，肯为你们抱不平，真的，挺不错的，你这是柳暗花明又一春啊。”

四十岁警察：我真想掐死说话的自己

其他警察：好想笑。

大队长：谁来救救他，他只是个大队长

知青：好会阴阳怪气啊，古诗是这么用的吗……这就是学习的好处吗？

众人：求求了，不要说了，他们不想想歪啊

但看狗剩、警察、牛来弟的眼光都不一样了，都想看出来点什么。

被看的几人都很恼火。

柚柚可不管他们。

柚柚：“虽说不计较了，但你们该赔的赔，我家院子的鱼我们是不会吃的，你们家都拿走，也看看正常人都是吃的什么东西

我们就当跟你们家换的，大大小小七条鱼腌制好的鱼，人工材料都要算进去，这是要赔的。

还有我们家两个老太太受了不小的惊吓，这也是要赔的，我要顿鸡汤给我们家老太太压压惊，赔我家一只母鸡就行了，

还有就是我奶奶确确实实是被你儿子推到了，还摔了一跤，要好好养的，一罐麦乳精不过分吧

这些一共需要多少钱就折合成工分划给我。

如果同意这个我说的，咱们就在大队长和警察的见证下让这件事翻篇，如果不接受这个结果，不好意思，那就公事公办了。”

牛来弟和栓子直接道：“我同意。”

她实在是不想呆在这里了，她是爱骂人不假，但不意味着她不要脸，太丢人了，他想回家。

栓子快被吓死了，能早点结束也是好的，他好好下地干活还不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