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迎接凛冬的战争

第114章 113 迎接凛冬的战争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洛基绝望地长嚎，可两匹天马和马背上的骑士都没有停下脚步，命运如狂风骤雨，摧折着人的精神，击垮着人的意志，洛基如孩子那般不知所措，抱头痛哭。

他什么都想不明白，想不明白为什么那把长枪还会现世，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兄弟还活着，想不明白他还能用什么方式去垂死挣扎。

而命运不会给犹疑者机会，两把昆古尼尔代表着梣木的男性与代表榆木的女性..同时代表生者逄丹与逝者奥丁，两把象征命运的枪一上一下刺入洛基的身体，撕碎他身体的同时扯裂着他的魂。

而碎裂的肉身最后发出的声音是：“啊——不——oeinn——”

在悖逆者凋零的最后，奥丁向逄丹告别，也化作的烟尘，追随着昔日兄弟弥留的灵魂而去。往昔兄弟今日仇敌的残魂相遇了，一者倔强一者摇头。

“你还在怨恨我？Loki。而从我们的过往来看，我们都应该怨恨彼此..我们杀死了彼此的亲人兄弟，我没将你看作兄弟，你也没将自己看作阿萨族的一员。”两团纠缠的残魂慢慢像花儿那样凋谢的过程中，奥丁面对着当初的义弟如今的仇敌，在消亡之际以灵魂的方式对话。

“哈哈哈——虚伪的神王！你难道想说你原谅我？”洛基咬牙切齿，但他们不再有战斗能力了，他们行将消亡。

“不！我依然恨着你，你也该依然恨着阿萨族。恨那么多人装傻，恨那么多人遇事退缩且没有同理心，恨我们残酷地对待你...在孩子们面前折磨他们的父亲，又在一对父母面前杀死他们的孩子！”奥丁独眼看着他，双方说不上原谅，只是早逝的奥丁有漫长的岁月用来思考，所以他想的更多。

风烛残年的奥丁看着这个自诩聪慧的兄弟，看着他即便输了行将彻底死亡了仍是当年那幅仇恨溢于凶现于目的样子，叹息着说：“那个孩子和我都发现你性格上的弱点，你在复仇的时候坚毅..而遇到命运的诘难的时候表现地无比软弱。”

“在这个时间里，你不妨回头想想，哪一次在一开始你没有选择听从侥幸心理？而我们仇杀至今，又究竟得到了什么呢？除了各自失去的一切。”

“在诺伦三姐妹庇护你向那个孩子开战的时候我才明白过来..一直以来帮助我们的编织命运的人果真是另有所图的，而你我都在她们的网里...九界共同的敌人其实是她们，而可惜这么多年神与巨人，神与神，生者与死者，成见已深！”

“仇恨只会更深！”

“哼！你临死前选择忏悔吗？”洛基嘲讽道。

“不管你认不认可，这是我领悟的事实..而以后，也许阿萨神会消亡，华纳神会消亡，巨人也会。至于你的孩子..他们是命运面前可怜的棋子，死者战胜生者绝不是一件好事！彼时，九界都将消亡。”奥丁看着他死不悔改的义兄弟，外界两个灵魂如花瓣般凋零殆尽。

“可惜你我不得见了！”这是洛基最后的留声。

外界的逄丹卸下了鹰角头盔，盔的前边窥视孔是一个不规则的菱形，还会放射金光，因此看上去像是独目..穿上盗版奥丁甲的他可以比肩神王。毕竟建立阿斯加德后的奥丁武力退步了，他不再亲自应战敌人，遇事多动用自己的智慧，以幸运E的枪兵属性在最后动武的时候第一个战死。

精神海里的奥丁不见了，他以陪葬的方式镇住了洛基的残魂，使得海姆冥界无法回收。

洛基身上掉出来的，是提尔、海姆达尔和欧若拉前夫艾尔丁的灵魂，三个灵魂没有屈服，叹息的是提尔、坚毅且愤恨的是海姆达尔、乌萨·艾尔丁的灵魂淡然如初——这个人类出身的升格半神留着短短下颚胡子，看上去很年轻..耐看的脸庞透露着坚持与执着的操守，极光女神是懂一个人的内涵的..她钟情的是这样的男子。

“想要我的力量可以拿走，我永远为守护正义而战。”提尔只是简单地说了这样一句话，出身于巨人的他身材颀长，为人单调乏味，少言寡语却忠于职守。

另一个相似人设的是海姆达尔，他是奥丁第五子，他有着洞察人心的智慧，在洞悉了绝望的命运之前勇敢地面对了它...哪怕已经能预料到悲哀的结局。他的性格是洛基的反面，和哥哥提尔一样正直勇敢，他比提尔更主动地主持正义和公道。

他牺牲了近处的听觉，因此能感知到万里之外蜻蜓振翅的动向，他五重身的神，hallinskiei、Gullintanni、Vindlér和Vindhlér都是他人格的化身，他是魔性的山羊与理性的世界树的结合所诞生的，他自认为奥丁之子，会在众神沉默的时候站出来主持公道，他看得远听得远，辛勤的守卫永不休息。

“和神话不同，海浪的九个母亲只是我的养母，不朽的世界树Yggdrasil才是我的母亲。”闪耀着白光的灵魂仿佛猜出了逄丹此刻内心所想，他比提尔开朗一些，也更强大，更问心无愧。

“你可以试着接受我的力量...新的奥丁，芬布尔之冬重临了..我知道！我在一千七百年前就知道！可仅凭我无法阻止..我只能恪守我的位置，在末日来临的那一天拔剑为九界而战...”即使死了他的目光也永不熄灭，永不黯淡。和奥丁不同，那儿没有戾气和战意，只有对他以后看不到的未来的憧憬。

“真好啊...新的时代，人性依然是堕落的，可我能看到那些不多的光彩...他们就如夜晚的星空一般，虽然天幕遍是黑暗，那些眨着眼的星星却告诉我：这样的光辉永不磨灭！”

而第三个凡人乌萨·艾尔丁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目光深沉幽邃：“我没什么好给你的..我是永不低头的凡者，我想欧若拉一定还活着，请告诉她-艾尔丁的灵魂永远归属于极光。年轻的新神，也请你驱散着带来寒冷的漫漫长夜，做那..永不落的..太阳！”

“愿你们的魂能得到永世安息...”逄丹看着如烟般消逝的三个熠熠发光的灵魂，接受了提尔和海姆达尔的纹章力量。

这样，奥丁与弗丽嘉的共享神权、巴德尔与霍德尔、索尔、提尔、海姆达尔、维达尔，这些力量全部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身上的纹章呼应着颤动着..男孩也明白了下一步的行动该去哪里，终结九界轮回的罪恶！

一路狂风与暴雨就是陪伴他作战的伙伴..索尔的雷车，奥丁的八足天马在赶车，智慧与回忆的乌鸦在他的肩膀，狩猎的双狼在两侧保驾护航，维达尔的弓矢在背后，光与暗护住了战车的尾翼，奥丁与海姆达尔重叠的视线可远可近，洞悉九界，而耳朵可以听见遥远地面上俯伏在地上能听得见青草生长的嘶嘶声和羊毛生长的声音。在威严的黄金座椅上方坐着的骑士所向无前！

不需要经过中庭转折不需要遵守九界一般的空间规则..他打破了原有的常规，在悖论的力量下，他身下所踏的地方，空气与水与元素组成了彩虹，那就是海姆达尔的权柄。

彩虹桥从天而降，光临千年不曾有过平静的亚尔夫海姆，光暗雪三精灵厮杀成一片，善战的瓦利和欧若拉控制了局面，只有剩下零星的暗精负隅顽抗。

然后，所有人看见了披挂出征的年轻版奥丁，八足天马鬃发昂扬，还有那震撼人心的风暴与雷霆..提尔的背翼、弗丽嘉的神光守护、海姆达尔的彩虹桥重现九界...没有人见过这样的怪物，阿萨神们强大的力量全部集中一个人身上。

“诸位！我带来了有关生者的两个选择，其一：阵营选择，生或者死！”神的声音仿佛远在云霄，又仿佛滚滚的闷雷，他所在的身周200km直径的范围里都下着狂风暴雨，电闪雷鸣。

“我没有强迫！生者也可以选择死者一方，死者可以遵从自己的本愿，不会强求！”神又说话了，声音威严，看起来是商量，却让人觉得只剩下服从。

战败的暗精和雪精们面面相觑，无人敢应声。而光精灵们拜伏在地，他们从始至终是神的仆人..他们需要稳定的秩序，他们期待九界中出现强者。

而瓦利差一点闹出笑话，在看到那个鹰盔蓝金甲独目的骑士的时候，一句“父亲”差点脱口而出，欧若拉一把拉住了快要出丑的园艺之神，其实第一眼是最不靠谱的东西..神之间都是靠感知蕴含神格的权柄和力量来确认对方身份的。

奥丁不可能有这么多杂七杂八的力量，一个北欧神也不可能承载这么多权柄..会爆体。这种缝合怪只能是外神！

“那..第二个呢？尊敬的神王。”有暗精大着胆子问。

每个人感受到了翅果在人间的感觉..那是奥丁之眼＋海姆达尔洞察力的窥探..叠加之下，能看到每个人灵魂的本质，神开口说话了：“其二，战争与和平。死者带来了战争，你们是选择投降，还是选择战争之后的和平？”

这是单选..不对，这是判断问答题..所有战败的人把话在心里过滤了一遍，第一个问题就隐含着要人命的威胁了，答完第一题第二个也就顺理成章，想活着就去打那些海姆冥界攻上来的死人。

“其三，”神又开口了，这次没有等人提问，“生者与死者在这儿都能获得安宁..在一切结束之后，天国的门会为战死者敞开..你们可以将我当作北欧土地的新的信仰，也可以将我当作曾经的奥丁！”说着这句话的神..战盔里从内到外绽放的是三重神光！

暗精和雪精深深拜伏在地，无论生者死者，因为神的身后有疾风骤雨也有一轮灿烂的太阳，浩瀚的力量让所有人不由自主地臣服。

“牠..牠是谁？！”瓦利面色颤抖，不是因为即将胜利的时候被人摘走桃子，而是这种力量和信仰..不是人界编出来的传说么？

“不要问那么多了..”欧若拉摇摇头，“瓦特阿尔海姆那边需要支援，那边情形不容乐观。”

神环顾所有败者，“请在索尔的契约力和提尔的公正力海姆达尔的誓约力下发出誓言，这样的誓必不可违背，因为界是北欧的九界，子民皆受这般束缚着。”

这般的古希伯来语却能让每个人在心头完全理解..没有人敢违背这样的权威，所有人发出誓言，非衷心的也会有束缚力..不可违背。

“那么，光、暗、雪都是阿尔夫海姆和九界的精灵了，死者将得到重新承载他们灵魂的肢体，而所有能动的人亦将为九界的秩序而战..我们将兵临瓦特阿尔海姆，威临他们的国！”神一马当先，而随着他的话音起落，地上满是重获新生的死者们，生的精灵与他们欢呼歌唱..而彩虹桥蔓延过他们脚下，强载着他们踏上征服矮人之国的路。

瓦利的脸上满是担忧：“这好像我未出生时期诗人传唱中的父亲，年轻的奥丁嗜血善战..”

“他不是奥丁。”极光女神笃定地摇头，“但是每个神王都是类似的，骁勇善战、残暴嗜血，因为不如此，不能鼎立他们的国。”

瓦特阿尔海姆的世界里满是机械炼金动力门、抗爆炸的地洞和堡垒一样的建筑，进攻方的奥丝塔拉与哈苏丝带着女武神亡灵的娘子军打得异常艰难，陷入了持久的巷战是最可怕的绞肉机，同为亡灵的侏儒与矮人杀得死女武神，也伤的到身为极光神的她们，哈苏丝已经浴血三日了，小Loli的目光涣散：“姐姐，我们..快要回家了吗？”

已经开始说胡话了，她伤到了灵魂，后果类似于人类的高烧不退，再起不能。不擅正面刚的工程师们打起堡垒和阵地战，她们无计可施。

天边出现了彩虹，不是赫丽斯..女孩看到这个样子的神已经远远躲起来，彩虹桥贯穿了天与地，也磨平了地表上凹凸不平的堡垒建筑，粗豪的矮人们张口骂着，而神让他们失了声。

而神在空中挥手，地上的一切开始裂解，地表、底下的岩石和土分解成他们本来的样子，金属流窜向天空化为神麾下精灵们手上的利器，大都早已死去的矮人们面面相觑，战栗不已。

我们花费无数个世纪以连阿萨神都惊叹不已的创意与手艺就变成了彻彻底底的笑话吗？他们心有不甘..可再抵抗就将迎来被屠戮的命运。

“矮人和侏儒可以作为工匠进入这国，为新生的九界献上忠诚..介于你们从不信神...亡者会得到新长成的身体，而每个两蹄者需要割破手掌以血鸣誓！”神发出箴言，而不遵守的下场不言而喻。

一片沉默，没有人敢骂骂咧咧..而无数得到新身体的矮人和侏儒一片赞美之声，这意味着黄昏之后他们的种族又可以繁衍，虽然代价是进入神的工厂打工...他们本就是最好的工匠，却不擅正面战斗，除了他们的手艺也别无所长。

矮人擅锻造和武器祝福，亚种侏儒擅土木工程和核心构造，跪地的平均2m的矮子们承诺会在抵抗死者大军的战场上贡献力量。因为神许诺可以在死后进入另类版英灵殿神的天国永生。

“当初奥丁也做了许多，看似在享乐，实则暗地里悄悄准备。”瓦利在人群后面，不无担忧地看着一切。

“那时候诸神已经堕落，奥丁想亡羊补牢却发现他的围栏全是破口..巨墙变成了诸神固步自封的借口，尽管那个时候我才刚刚出生。”年纪更小的欧若拉看上去经历的比这个叔叔还要多。

而在在同时，闻到某种气味的火巨人之王苏尔特尔率领火巨人和火精们从火之界踊跃而出，绕过渺远的金伦加鸿沟，进入了人迹罕至的铁森林。本就受到重创的霜巨人与山巨人被征服了，苏尔特尔用他曾经烧毁过阿斯加德的大铁锅熔尽了约顿海姆的每一处冰山和林地，把它变成只有一座停车场那么大的废墟。

在灭世的危机面前，阴谋家选择了偷鸡，统合巨人..有着上万部众的火之王有了和海拉谈判的本钱，因为亡灵是畏惧着穆斯贝尔海姆的高温和火焰的，两者之间只能选择合作。

名为赫瓦格密尔的泉水早已干涸，延伸出十二条被称为“冰之波”的大河被某种生灵汲饮干净，那是头顶能伸到米德加德而脚爪可以按在穆斯贝尔海姆头顶的维德佛尔尼尔巨鹫..它身上带着伤遁入了尼福尔海姆，离死之国很近的地方，在它金黄的眼里，世上的一切都是不可信的...除了自己树立起来的威严。

而松鼠拉塔托斯克不甘心自己在诸界的挑拨离间反而让几大阵营渐渐成型，它愤恨地带着它的同族一起，进入了死之国赫尔海姆的深处，求见最没有王者样的海拉。

“死之国的女王啊～那些可恶的神族又抱团了！您需要赶快..”它顿住了不说，因为那半身枯萎半身鲜艳亮丽的死之女王只是平视前方，望着空无一人的方向，好像那里有一口可以自动报时的挂钟。

发呆的女王猛然在某个时刻站起身来，“到了...又到了...这个时候，命运使我们遵循本能而作战。”

这一章后半截是纯体验卡代打，主角没有那么强..代打数据是????，再往上就是无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