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7 黑暗之都

第396章 397 黑暗之都

他笑着，将黑暗与怒火、怨恨与阴霾藏在笑容后头，良好地展现出一副主人翁的修养：“Lucifer，Lucifer·morningStar。”

他笑得那么和蔼眼神是那么明亮，抛去他的名字，简直是一个事业成功人士对着邻家的小女孩展示他的人生趣味，开导这位人前羞涩的后辈。

伊拉紧紧地贴着面前的男孩，整个人扑在逄丹怀里，和善的路西法好像逗乐一样看着她，却使她无比恐惧，生性敏感的女孩能看到那幅尊容背后的可怕。

“你来这里，是为了在孩子面前显示你耀武扬威的强大，是吗？”悖逆之人必须要站出来，将伊拉挡在背后，而在骑士系统的探寻里，面前这个幽深不可捉摸的男人数值是这样的：

路西法，晨星天使。声名在外的堕落领袖，堕天使之王。

力：？他的力量可以摧毁一切“存在着”的事物，随意改写现实，随意复刻任何能力，能战胜他的唯有灵能威权！

敏：？谁知道一个能随意玩弄多元宇宙的强者有着怎样的速度和反应能力呢？偷袭永远不会在他身上起效，除非自大者主动迈入陷阱。

体：？不抹除他，他就会抹除你，对方在这一项上和米迦勒持平，他不算是天国最大的敌人，却在那一段时间里让所有信使头疼。

智：？唯一的弱点就是狂妄自大了，智慧与美德大天使拉斐尔就曾经利用这一点和乌列尔合谋击败过他一次。要记得，米迦勒追杀的是残缺的晨星天使，完整的堕天使之主，所有天使长无法与之真正匹敌。

抗：免疫近乎一切，除了规则力量。可哪怕规则力给他的伤害也极为有限...

？？？？后面无法显示，因为男人已经来到他身边，以危险的十公分距离对着四颗瞳孔者的正脸。

“好看么？我这样的脸？当初你以我不诚，便用力地笞罚它..长成的大树会永远铭记它曾经的伤痕，哪怕你给它换一个名称，圣痕..也弥补不了你暴政的事实！”

对方干扰了他的探测，于是堕天使之主处于虚无之间，他们来到了天之外，宇宙与宇宙的链接口。对方挥舞着指挥棒，那宇宙之间就相互摩擦，弄出难听的滋啦声响，这就是某人标榜的乐章。

“你认为我是疯子？”路西法忽然靠近，瞪大了眼，“只有你！只有你这样一个不知道疾苦和伤痛的东西，才会讥笑别人身上的伤痕！”他皱着脸，于是脸的褶皱处就流淌着血类之河一样的熔岩，花纹的其他地方则变成了死海干涸泥地一样的死灰色，他张大眼睛，望着他。

“没有讥讽，你选择了伤害世界。当正义与邪恶无法被定义的时候，就没有人能来声讨你。我所知道的事情只有一样：你是我的敌人。”

够直白的语气也不能在这里起到丝毫作用，和上次面对贝利尔时候的情况一样，所谓的骑士变身又失去了应有的效力，他比上一次强的唯一点在于他行止如常，没有在强敌面前变成智障。

眼前的人随着他的“真实视角”变成了另外的一幅模样：那是埃克里先生一幅小众画作：《死神与魔鬼》，死神站在将要死去的人跟前，那是场景的背景板。身前的魔鬼好像一个绿皮的变相怪杰..只是整个画面有如老电影一样地昏黄，魔鬼或者同僚恶魔的脸上是死寂一片，在死寂的中央，魔鬼尽可能鲜活地想要对着人说话，只是死者已经被勾了魂，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

晨星天使实际上是来发泄式倾诉的，如果这位堕天使之主想要动手，那么第一时间这个世界就已经消失不见了，宇宙会变成他们的战场，不论胜负，终将把一切全部带走。

“你要说什么呢？想要证明你才是对的？”这句话逄丹没有说出去，而是留在心里，他不了解对方，对方只是将愤恨藏在杀意背后..贝利尔死后，第三任撒旦不再有决胜的把握，他出招，只能逼出最后的拉结尔。

在不可预料的环节下一决胜负。

当“这里”发生口角的时候，左臂的印记浮现，如同麻油蘸在烈火之上起舞，悖逆之人的左手臂滚烫起来，番红色长发的米迦勒这一次不但显现出三对白羽银翅，在三对沾着黑边的巨大翅膀之后，是不熄灭的翡翠。他变得如洞穴一般深邃，如星体一般遥远，他封堵了可以“发生”并正在发生着的一切权柄，从渺远之处赶来。

那是翡翠之翼，对应着最初的翡翠之灵。他是遴选者中最出类拔萃者，在人间被誉为罪恶克星的守护者。“至诚之人”法奈尔躲在那一对翡翠的、堪比半个小亚细亚半岛大小的幻透晶翼背后，最后是彩虹色的羽翼倏忽而至，那是张开的凤凰鸟羽，后面还有一对光翼彩虹，赫丽斯也来了。闹别扭的迷之女天使身后升起了曾经的“波洛法”之阳。

可无法被记住形象的男人不慌不忙，看到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他脸上的笑容也越发浓郁。

浓郁的红色头发长着歪歪扭扭的羚羊之角的女人切茜娅，那是八翼的堕落天使，在一般恶魔学中，堕天使等于恶魔，可惜在地狱的详细分支里，连恶魔都有不同属的各级生物，堕天使不过是同纲生物。

“你当谨记，义诚之人的真实。我将证明它，父神。”切茜娅在身后趴上他的肩膀，当两个毁灭因子在情绪上达成一致的时候，世界因着他们的情绪共鸣而离开，世界进行到这个地步了..没有正式开战的主因只是因为双方的牌面类似，堕天使之主没有任何信心能取得最终胜利。

至于这位男孩...棋子是没有支配棋手能力的，他想，只是他不能。

“世界就在你手中了，”出来以后赫丽斯看着他，说了这句几乎决定不了任何结果的话。“世界注定沦为战场的时候，不要寄希望于对手的仁慈，路西法的想法不同于贝利尔，看看你的大君吧，守护的大天使这一回可赢不了对方。”

悖逆之人一言不发，甚至对于一直陪伴他的赫丽斯也有怨言。明明知道他们站在这里决定不了任何一件事改变不了任何结果，却还是像红白机的任务女神一样发布着“魔王要毁灭世界”的危险通知。

动画也好现实也罢，魔王要什么时候毁灭世界难道是他能决定的么？至于世界指定了他是打倒魔王的勇者...开玩笑呢！对方什么也没做他就被缴械了，假面骑士在真正的大魔头跟前和玩具没什么两样！更改规则的骑士在能决定规则力的魔头面前也和玩具一般软萌可爱。

拉结尔这个时候居然死着不说话，是没有把握一定获胜？还是不愿意消耗过大解决掉这个对手？也许放出黑影支配自己的结果又和上个世界一样，当前宇宙毁灭，连带多元宇宙效应..甚至整个dc世界都要爆开....dc宇宙里主宰不也是..等等，这是什么意思？！悖论的存在与否也能在同位时空中重叠？！

“这儿是洛杉矶。”赫丽斯看了一眼被两个天使环抱的男孩，没有妒忌，更没有说安慰的话。当着所有人的面，地位最高话语权最大的人只是说着场面话，亲近的人在公开场合要表达出完全公事公办的样子..有些话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

那是赫丽斯的考量，天使可能也经不起某些“背叛”式的考验，特别是几乎和天国若即若离的伊甸娜，还有心智单一的伊拉。她们二者只要有一者在不受外力的干预下因为思想滑坡而堕落，必然引发连锁反应，连带着本就在痛苦边缘的男孩一起跌落。

于是彩虹看着两位六翅者，当那双眼睛逼视过来的时候，守护大天使和至诚之人都意识到，太阳在赶他们离开。

当伊拉也自觉得应该和他们一起离开的时候，黯淡的星辰女儿得到了接纳的双手，那是伊甸娜。“最初之人”了解彩虹一贯地作风，她喜欢说悄悄话，更喜欢秘语，秘而不宣的内容才是喜欢私人空间的太阳需要的情景，当她的目光没有排斥你的时候，就是明示着你。

信息可以共享。

彩虹主动拉起伊拉的手，最后看了一眼伊甸娜，当“最初之人”回应她的动作之后，女孩才喜欢起来，“洛圣都的早春就是这个样子，看不到新芽，也见不着希望。战争可以如期而至，自己却不再是自己的主人..悲哀的男孩，可以为我们而战吗？”

彩虹凝望着他，逄丹看懂了这个意思：如果他不做好随时牺牲随时奋战的准备，眼前三个女孩都可能化为乌有....所谓宗教典籍上记载的漏洞百出，他看到了米迦勒的第四对翅膀，翡翠色的，能遮盖比西班牙还大的面积，这是对这位大天使长功绩的最好肯定。

还有隔空能在名字上下诅咒的切茜娅，可比没鼻子的汤姆厉害得多，说闲话的直接被神魂咒杀。那是八翼的堕落天使，超出了认知的常理..最后是眼前的赫丽斯，出身于诺恩斯的谜一样的女孩能拥有八翼甚至十翼..什么才是她的极限呢？可偏偏她有时候弱得可怜，大约一个人的出身决定了她所拥有的手段，出身于诺恩斯的她每次都穿着卖弄风情没一件正常的衣服、走路摇摇晃晃有着比脑袋大几倍的超量地球仪..包括但不限于从不交代全部事实真相....

即便如此，还是让人没法讨厌她。你可以看出对方的不真诚，却掩盖不了不诚实背后的真心。

凝聚了剩余的爱的女孩联合了其他后援团看着你，只要你将“不能做主”的愤怒情绪稳定下来。

于是男孩默默点头，表示他接受了这份好意，还有奋不顾身的责任。

不属于自己的生命就是这份最后的筹码..他没有什么可舍弃的，只要担心他的人不再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