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9 天地无用

第398章 399 天地无用

天空之神离开了，没有互信的人谈何说服彼此。意识到这一点的人立马离开，再留下不过是消耗彼此。

麦克斯韦尔制造的恐慌在延续，逄丹离开的第二秒，就收到克拉克委托原子侠释放的信号：我们需要支援！一个强有力的心灵操控者控制了西海岸的洛圣都，你刚刚出现的地方。人们在不知情的境况下受到了支配，这个受到外星力量支配的愚者妄图在世界格局中占有一席之地，帮帮我们！

正当他要起行的时候，魔神菲尼克斯从中西部翩然而至，在中途拦停了这架高速飞艇。“真正的麦克斯韦尔已经死在至白之日里，现在的他不过是某人身后的活傀儡，须知：入局者始终没有局外者看得清晰。”

难道你要因此劝我罢手？那才是可笑的事情。路西法设了局，而没有亲自下场的boss恰恰说明心有忌惮，或者骄傲自大。堕天使之主对于他来说超纲了，超越常理的盘外招只能不计算在内..好比创业遇到恐怖分子只为你手里的10元钱起杀心一样，强大的神经病如何可以被常规思维计算在内呢？

“如果我不加入，那不过是看着世界毁灭。因我的缘故，路西法来到这里，给世界的前景描绘一出暗淡的光亮..那可以强行说不是因为我，他在这个多元宇宙的中心点里，便随时可以如拿捏玩具一样毁灭它。”

“可我却不能说，任何事的发生都与我无关。有的因为我的战争而夭折了，我不能将他推给命运，并且站在高处这样说：那是他生来要受的罪，现在地上的罪赎完了便能上到天上去乐享安宁。”

“哪儿都没有安宁，神的国度也有战争。没有善者安息的天国，只有被神选择的中意者！留给世界的，不过是深重的悲哀。”

悖逆之人不愿按照“你我都旁观世界本身选择”这种潜规则进行，菲尼克斯不过是来劝他，不要在路西法彻底失去玩弄世界的耐心之前跳入局中。而不入局的双方也就是秉持着高位者的基本斗争原则，这一点不可为悖逆者所接受。

在英雄之后，他第三次来到哥谭，并事先遣散了伊甸娜与伊拉...哪怕两个女孩在他身前他也保护不了她们，而遣开她们，在对手不是有意为难的强大者面前，她们反倒获得更多的生存机会。

超凡者找到双面人甚至不需要别人引路，当魔法大师知道那个人的名字，而这个人又刚好在这座城市里..最后只需要按图索骥，根据对方名称的代号的指引，在偌大的城市里优先找到市政府楼层。

自治市区内安保人员少而精良，个个都是在衣服下面肌肉隆起的强化人，他们有远远凌驾于普通人的力量，一个保镖单手就可以将一个壮汉举起，不到5秒就能掐死对方，他们有着比飞行员更优秀的视力，暗处还有红外线成像仪24小时监控。

当上市长四个月的哈维·丹特尤其恐惧暗杀，在上任的几个月里灾情不断..物价飞涨，哥谭人民伤亡达数十万..包括黑涩会大佬在内，都对他极为不满。

韦恩是支持这位几年前就熟识的朋友的，因此才会在好友堕落的时候痛心疾首。在恶魔的埋伏下少有地二次战败，顺便蝙蝠家族都跟着倒霉。

以隐身方式来到办公室内的逄丹翻看着哈维丹特的私人文件。根据门口的指示牌信息，从昨日上午九点开始，市长感冒发烧连续高热之中，休假三天。到后天的中午才有可能重回岗位。

“我们讨厌蝙蝠，却千方百计阻止他可能的堕落，因为黑化强百倍的蝙蝠侠将获取团灭正义联盟的力量，最后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来扛着。”翻看着文件的男孩自言自语，市长的私人通讯中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点，就算有贪污..也不会轮到他来管，长篇累牍的文件报告和审理决议、批准的方案等等..相信不谋求政治生涯不在其位的人都不会对此感兴趣。

令男孩感兴趣的是他的影子。影子尾随在他身后，按理说不变身的时候，桌上的台灯绝无可能在墙上留下狭长的剪影，因此他就和自己临时的影子对话。

“你觉得你的主人要你监视我，这个话题是否令你感兴趣？或者说，你认为你的人生值得执行这个危险行为的价值？”男孩忽然转过身来，眼里冒着和恶魔一样的硫磺、和魔鬼相似的盐粒、与天使接近的珍珠眼泪、和无名者号泣的鲜血一个模样。

那是从他的四颗眼瞳里分别流露出的，复眼在他身上就像一颗镶嵌在目中的多色葡萄。

他一把就抓起了无形之物，那是恶魔的影子..应该说是长着蝙蝠翅膀浑身满是残缺的小魔怪，这是隐身魔，可以藏匿于人的影子、沮丧者的情绪、痛苦情感的漩涡之中，他们是地狱的原生土壤，在地狱大军成为那片国的主人之前，就从虚无中产出，他们与单个恶魔的对比就像一个成年人和无武器护甲的哥布林手臂力量上的差别。

臂力达到十亿吨以上的个体轻易捏住了它，只要那只眼睛能看到能提供锁定，较弱的生物就不能从可怖的陆地板块一样的夹力中溜走。

“告诉我吧，你的上位者是谁？或者等到我耐心消磨尽了，就吃掉你的灵魂。”这就是丧丧的男孩所做出的威胁了，他语气并不严厉，甚至有一种完全没当一回事的不在意语调。

下级的小鬼们轮不到他来烦心，尘世的驱魔师们可以轻易处理。驱逐甚至封印。

“哈——我不能，叽——”和哥布林发出一样地声音，这头没有什么用处的魔怪就这样被整个吃掉，从头到脚，包括灵魂，如烟如雾，飘入那个人的鼻腔里。

“出来吧！我从哈维·丹特这个名字里，从怀有他残留气息的文件和日常用品里，就能闻到这样的气息！”男孩对着暗处说话，节约型市长的办公室也很简约，除了四十平的地方稍微大了些，入目所及之间，就仅有一扇房门，装饰用的盆景，正对书桌的巨大落地窗，玻璃是单向透明的，在左手处不仅有房门，还有摆放文件的资料柜，右手边是书柜。

当整间屋子处处带着恶魔气息的时候，平凡这个字眼开始从日常里抹去。哥谭每个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似乎和恶魔有契约，下一次逄丹想看看蝙蝠侠背后的男人是谁。

“你还是来了。”说话人显得闷声闷气，“我知道，你不在意一切人，可我还是要宣布我的人质有效。”

‘喔！那我们的欧里昂侯爵该是多么得意！’黑影直接以原声问候着当前的恶魔，并使得牠的话音响彻在密闭的空间里。随着牠开腔，整个空间被黑暗与无序所笼罩。

牠是神在从外神当中走出来之前的样子，牠的原身可能不止为一头原始之龙或者古蛇，恶魔的形象千千万，能变为常态的只能是他们最顺手的外形。

“我在这，你也在这。你已经死了一次！疯狮子欧利昂。你还准备用什么可笑的方法来抗拒你即将面临的惩罚呢？还记得吗？曾经在天上的时候，每次你不听话的时候，我都让塔柏狠狠地用藤条和锁链拷问你的后臀与下肢，我猜，那个地方到现在都没有消散印痕。”

这句话堪称恶毒。拉结尔直接以高高在上的态势，攻击面前的魔神是个始终长不大的家养狗，最大的价值就是在吹狗哨的时候被主人虐打。他的话语少见地激起了魔神的反抗情绪，黄金发绿色上身，青蓝色鱼鳞蛇尾的恶魔眼里闪着复仇的火焰，他发疯似的冲上来，高举可以点燃罪恶的火炬。

却在一条手臂下被完全锁住。

逄丹拿捏了他，不变身下硬数值依然碾压面前的魔神，甚至夺走了他的火炬，往狮身蛇尾的魔神身上燎了一下。燃烧罪恶的火炬纵使是他自己也无可幸免，他痛得大叫，却保持着良好的脾性，纵使痛恨至极，也没有破口大骂。

他是自持身份的上位恶魔，不会将恶言恶语给予曾经给了他痛苦报偿之人。他爆发出属于自己的力场，隔开了将他按在墙上的敌人。后方的柜子里也就出现了被绑票的三代红罗宾，提姆·德雷克，那个远赴英伦的大学生在小丑惨案之后被蝙蝠侠召回。

因为蝙蝠的事业已经波及到他们，布鲁斯想要将他们训练成可以独当一面者。结果理想还是在现实面前败退，连蝙蝠侠都无计可施接受二次失败的时候，智慧的红罗宾还是落入了敌人手中。

掌握巨蛇的欧利昂在复活之后将力量直接提升到第二阶段。这个力量下，他坐在矮小的帕卢萨马的背上，背高1.2米的矮马有着不亚于棕熊的皮毛..它是有魔神的威权所形成的，在它的背上，那个主人高举着地狱大蛇，看起来不过一头雄狮长短的粗壮蟒蛇实际上可以和哈德逊湾的宽度一较长短，它的长度更是达到了安第斯山脉的南北纵横。

那是地狱大蛇的死灵，是无可想象的巨大之物的孩子。被宠爱的狮子侯爵拿着它，另一只手上是天国的灵蛇，有了这条白色的小蛇，他便可以拥有不竭的力量与快速愈合的伤口。

蛇尾之狮向他咆哮，他死过一次，被路西法复生，可这头狮子却不愿成为他人的直接下属，他生就一颗向往无限自由的心：“我不曾向任何人俯首，无论他是贝利尔还是路西法，亦或者萨麦尔..地狱的大君们可以比我强大，却休想一直让我成为走狗！”

“暴君呀！恶行与义举不过是你所宽限的，在我这里，我也可以指着地上的孩童斥责他为恶。他挡了我的路，惹恼了契约人，因此我要杀他..正确与错误岂是一眼可以确定的，不过是你！是你这个强权者的规则！”

他发出狮吼，冲上前去，却被一拳击退。对方发挥出十多亿吨的静态力量仅仅跺脚，就让虚无的空间塌陷，拉结尔使得目前的空间与现实相连，于是哥谭再次迎来七级地震。剧烈地摇晃力使得街道纷纷塌陷，全城的路段出现森然可怖的裂口，逄丹切换成了woz骑士，用着二十亿吨以上的力量去扳地狱大蛇的口，而无视可以灼烧灵魂的火焰。

凡杀不死他的东西，必将使得牠更强大。狰狞之人身上同时冒出地狱的火苗，他吸收并继承了这股力量，要用来反制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