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4 马僮与小厮

第413章 414 马僮与小厮

至上四柱到达之后，有契约的独角兽魔神自觉退到一边。

而上位者没有丝毫对待一般人类的“威临”与“施舍”，这个雌雄同体的至上四柱魔神转瞬就卡住了蝙蝠的脖子，要将之扭断。

牠热衷于杀戮，更喜欢看到一个坚强不屈的灵魂在他身下摇尾乞怜的模样，当外头闪着点点星光的时候，伊甸娜从空外之域来援，她的降临缓解了危机。

“放过我这个伤心之人..即便我要复仇，却找不到未来的方向！”蝙蝠侠深深叹息着，他认得在档案里标记为神秘的伊甸娜，那个半灰色翅膀的天使，也感谢她的救助....可世上曾经的亲人差不多都离去了，他的罗宾们，他的心灵陪伴者们...他的家人们。

蝙蝠尽可以在孤独的深处默默潜伏，可现在，聪明的布鲁斯甚至不知道巴特与克拉克是否还活着，正义联盟损失惨重，世界人民一致声讨他们....他累了，不想再为不被标榜为正义的事业繁忙奔走，他渴望一场休息，长久地安眠。

“不要来救我...”在契约魔神安度西亚的催眠草笛声下，布鲁斯昏昏欲睡，堵上耳孔甚至扎破耳模也不能免疫的声音是直接在精神层面形成共振频率的，如同低音炮对未成年人心脏的摧残一样，蝙蝠侠沉沉睡去，也许，将再也不会醒来。

“该死的..”伊甸娜提着手中沉重的人形，安度西亚将布鲁斯与大地变得一样沉，“最初之人”感觉自己在提着一面高架桥！而亚斯塔禄趁机向前，在炫惑人心的机巧之技中，成功晃开伊甸娜双臂。

多性别的魔神嗤笑着：“看看，我不可能在如此快的时间里就战胜你！而你，总是会被无聊的琐事所牵绕，须知：战场绝不是可以走神的地方。”

“那么，你又该怎么做呢？到在这里，和人间人一起？哈，我想到一个不错的主意，那个不肯放弃你的神一定不会放弃你！那么我就有理由。”

亚斯塔禄又挠出了几道血印，牠的每一下都带有强制硬直打击、基因破坏病毒和诅咒释放，这只是牠不擅长的近身战部分，牠甚至没有用武器、没有利用需要念叨的咒术、没有动用一个位格世界的重叠领域....牠只是随意地出招，心系人质的伊甸娜就败了，而原初的四翼天使可是超越着不少魔神！伊甸娜拥有超越六十万吨的臂力，还有无可比拟的巫咒，可喜欢贴近对手是她的死结。

阴谋在亚斯塔禄心里形成，牠看一眼身后的安度西亚，所谓奇谋，不过是打一个信息差。只要全知者不提前出现，这些密谋十有八九会得逞。

而在地球之外，诸神的开辟之地。雅典娜痛心地看着青铜时代被擢升上天的星座神们，他们一个个在怪物的分割包围下无力战死，甚至他们的表现也算不上英勇无畏..不少希腊神是在逃亡中被杀害的，怪物们在追逃。

任何一场大战的互相伤亡比例都是在追亡逐北的过程中逐渐拉开差距的，什么样的战争会导致死去的人远远大于伤者呢？当进攻方残暴且意图在灭亡种群的时候，这种极端不人道的现象就会在我们眼前呈现。

可当双方已经升级为死敌的时候，谁又会去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战场规矩”呢？又不是大家都守礼的贵族战争。

悖逆之人看到了嗜血的智慧女战神脸上的狰狞表情。她在为着过去某一段事情而懊悔，她为奥林匹斯吸引来新的敌人。那是虚空的下属类虫生物，它们和怪物一起，分工明确，吃掉战死的希腊神的残骸。

这儿到处都是它们的排泄物，将那些无法消化的、有害的物质排放出来。

“难道你为了曾经的羞怒和恻隐而生气？那是你少数施予宽忍的时候，别的情景下你们对于凡人苛刻倍置。”

“我将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一粒麦子倒在田地里，不是它死了，而是渴望有一天，有新的麦穗之芽长在它用鲜血浇灌的土地上。”

“当何处都是它的子粒的时候，那就是人们都所谓福音，你不是为着人，也不为着自己..虚空里有什么可以寻觅的东西呢？被变成蜘蛛的是嘲讽神且自大的妇女阿拉克涅，你们都有罪，不过是一个强大些，一个自不量力些。”

远处有半人马举起长弓向这里瞄准，不过众人都没有在意，举盾的神奇女侠格挡着一切箭矢，而后面的远射神阿波罗一一予以回击！

赛睿女妖的吼叫在神面前仅仅造成了吵嚷，降低他们精神的集中概率，别的，毫无意义。

还有戈尔贡的女妖后裔们，这些会给四代提坦带来诅咒的怪物们仅仅是高级兵。看到了它们，雅典娜就明白神系遭遇了什么样的危机。

盖亚与敌人合流了！不然诸神的窝藏点不会这么快地被找到，甚至明目的阿波罗在妖物堆里看到了白臂的女神赫拉。聪慧的预言之神看到了那个曾经跌落尘埃的女神张狂又迫不得已的样貌。

也许她是被迫的，也许她现在已经乐在其中。

更多的山羊头统领牵着战马，战马的后方是华丽的战车，他们是恶魔，个个身着华丽的重甲，和波尔修斯曾经的重铠形制类似..这说明锻冶的工艺已经被对方掌握在手里，神奇女侠属于阿尔忒弥斯的那一只猫一样的眼睛闪着不可置信的光彩。

那或许已经意味着火神赫菲斯托斯再次站到自己母亲那一边。和当初神域之争里头火神选择站在天后一边指责老父亲不断寻外遇的做法一样，对母亲深感失望的大胡子这一次估计又被赫拉挟制了！诸神再次失去了他们最好的工匠。

“在外敌入侵之前，你们的奥林匹斯并不团结。看看吧，那是赫拉！我不管她是被迫的还是自愿，只要她站在战争立场，那么她就是我的敌人！”当悖逆之人指着白臂女神的时候，其他人都静悄悄不说话，在这里的没有一个是天后的亲生孩子，甚至阿波罗姐弟还和赫拉有化不开的仇恨。

甚至于受到控制的雅典娜，也不过是受到天后欺压的角色，更多时候她只是个执行的工具人。甚至在漂亮地完成任务之后，日常还会遭到赫拉与美神的嘲笑。

于是骑士无视了众人的小心思，天才形态将周围一切物质化，变成了现实中的赛马场，新的规则产生。高台被置于羊角的恶魔统领、白臂赫拉、以及最后一位..想要复仇的阿尔忒弥斯身上。

有紫色魂灵的狩猎女神站在颁奖台上，那是代表着冠亚季军的领奖台，现在成了可怕的审判场。

“从灵魂重量而言，阿尔忒弥斯的罪孽比你们两者要轻。”在三方未能反应过来的时候，颁奖人从束缚他们的展台之外默默走近，将空气化为的利刃置于每个人的脖颈之上。

阿尔忒弥斯是灵体，女神在紫色的连身裙下面是一团灰蒙蒙的雾气，于是悖逆之人对她说：“现在，你有审判不如你的落败者的权利，战败者有两位，我们各选其一。”

“我选她！”嗜血残忍的女神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赫拉，她要看着对方死去。而被束缚的前任天后，死了丈夫的哀家几乎要脱下她那身孔雀长袍，向可以支配她杀死她丈夫的敌人摇尾乞怜。

1925年那一次，宙斯的残忍与算计打掉了赫拉的最后一丝侥幸，并摧毁了两个人以往的一切和谐。如果不是阿瑞斯，这位在位最久的天后将失去一切。

她愤恨宙斯，并希望以一切方式报复他！可现在，她的儿子和法定丈夫都已经死了，死在面前的外神和征服者面前。

白色的天才骑士看也未看她，当嗜血的狩猎女神说出残忍之语的时候，手上就多了一把剑，阿尔忒弥斯就用这把剑刺穿了她，当剑尖穿过赫拉心口的时候，被伤害过的紫裙女神心里闪过复仇的快意。

这才是真正的奥林匹斯，和和气气仅仅存在于有神王弹压的时候，一旦秩序裂解，他们彼此全都是敌人！牧马的马僮与小厮的区别是什么呢？叫法还是称谓？在有权柄的人眼里，那是根本地位的分别，最后决定了彼此的待遇和经历。

而当天后不甘地接受死亡的时刻，地下伸出数只黏土大手，一把握住正在消逝生机的赫拉，并碾碎了骑士所创造的审判台。

那或许是盖亚，她选择去拯救受她庇护着的曾孙女，或者也选择了混乱的秩序，支持她没脑子的怪物儿子——堤福俄斯，建立新的秩序，将宙斯的错误，宙斯一系的子孙屠戮干净。

你们真是..让人心累啊..看着撤走的大手，到来的逆命之人也明白了盖亚女神的想法，从杀戮中重建的新秩序？回归原始的怪物国度？无论是野蛮的乌拉诺斯还是不近人情的克洛诺斯..都已经不适合做领袖了。至于宙斯，一味依靠凶蛮和诈力，终究会失却人心。

鹰身女妖们各个下来扑咬，她们速度极快，配合有度，只有橙色的算是血色之力的继承者，其余的女妖各自掌握一种魔法，单一的魔法力不过起到增强和扰敌作用，她们主要是诡异的身形和魔攻，看似是魔法，实则杀招已经是物理攻击。奇怪的光焰进攻着穿戴骑士铠甲的神们...阿尔忒弥斯慌忙缩回神奇女侠体内。

骑士外壳在逐渐破裂，在传说生物面前，数值较低的外壳起不到多少防护作用，鹰身女妖们最弱者都有三四千吨的力道，加上单系魔法的加持和诡异的速度，她们的破坏力可以轻松达到百万吨左右，尤其在军团作战的时候，堪称诸神的劲敌。

最后是未开化的半人马们，连同族的“有智者”喀戎都不能挽救他们的良心。在原始且野蛮的文化里，这些掠夺者的做法确实是壮大自己的最优选择，于是当这些集群的轻骑兵无视地形向空中的他们冲来的时候，阿波罗还是微微变色。他急忙拉起还要再战的神奇女侠，中间也有他的姐姐，急忙退向一边。

他们的人数多如泥屑，漫如尘埃，它们的组织松散，甚至不成章法，可再强大的人也要花费力气去消灭这些生命力强大的生物。这些只知道杀戮和破坏的丑陋胁淫生物只知道制造恐怖和痛苦，可它们也骁勇善战。

不在乎自己的命，只当它们自己是恶臭的蚊蝇！

当蚊蝇们铺天盖地的时候，连象群，都要为之规避。

“我想，我们不需要撤离。时代艰险，总有人要逆流而上的，不然，最后只有灭亡。让坐在胜利者位置上的堕天使之王重新谱写它所扭曲过后的历史，那样，人们会丑陋地死掉，且毫无意义。”

逆命之人阻止了三位四代提坦的溃逃之势，“我不需要你们帮我，去救助你们还有那么一丝好感的亲人吧。不过，我要在今天宣布，提坦时代彻底过去了，凡忤逆我的，便要叫它灭亡！”

当制裁之刻出现在天才形态每个罐装接口处的时候，逆命之人逆流而上，他每和敌方形成30°以内夹角或者横线的时候，便会对几何意义上的敌人进行定义，有罪的，便会受到某种物理规则的抹杀。

通常是一道线，从骑士本身单点延伸出来的射线将粗线上的一切现实呈现的状物像写字笔一样把别的东西划掉，接着便是任意的不规则物理图样。他随意地转身，便以他为圆心成了一个外围的圆，圆弧之内的所有敌人都被一击而灭。

现在才开发出来的天才形态对对方的军团形成了压倒性优势，当他冲过数个万人的散阵之后，剩余的怪物们仍旧不惧生死地扑上来，它们并非是视战死为荣耀的勇士，而是对于这一群闲下来也会互相吞噬的怪物而言，杀戮的战场，反倒是释放它们本性的最友好方式。

“来者啊，不要屈服你的莽撞与犟拗，热心接受大地的呵护与庇佑。”那是重整旗鼓的赫拉！绿衣的天后此刻头戴镶满明珠的光环，身上是蛾喏磡的披肩，白臂上是生满獠牙的护臂，她坐在孔雀王朝宫廷法师的背上，没有缰绳，高达200英尺的雄孔雀收敛着翅膀，将前任天后驮在背上，却不算供她驱策。

安德雷安富作为先代阿拉伯数字的发明者，几何学的创立者，抵消了天才形态所有凭空制造的物理规则，他在上峰的命令下被赫拉骑在身上，充当着和骑手一体的马前卒以及坐骑。

“好久不见，我的天主！看看，孔雀王朝的宫廷法师给您送来了别的美人！您的扩张、杀戮、神域之间的征服究竟都是为了什么？还不就是夺其所有，见其亲人流泪，纳其妻女，获得所谓的至乐？”

“贯穿天地的暴君呀，不要急着否认！在最初的时候，神与魔都居住在天上的时候，一代撒旦就是这么对我们说的。我们征服了每一片我们踏过的土地，于是你的国迎来的了灭亡..暴君从不会怜惜它的将士们，于是我们选择了更好的主人！”

雄孔雀朝他开着屏，浑身熠熠发光，凡他的光所照的地方，一切物理规则需要经他的允许才能起效，而代表着创始的四元素将不能再被使用，甚至来自东方的孔雀身披五彩，水星天和金星天迅速朝着太阳系边缘靠近..这是查尔罗拉首见的，可以完整调用行星力量的魔神。

于是无畏的骑士赶在水金火木土五大行星砸到这颗星球之前靠近了闪着光辉的孔雀，他无视了赫拉的进攻，可纵然是天才形态的防御，都在南亚特殊的五行之中被层层刮伤，不一会儿，堪称无尽能源的天才模式力量就见了底。

可他同样达成了目的，他靠近了安德雷安富，孔雀王朝的伟大宫廷法师，在431年之后入魔的不凡者。

强者与强者之间的战斗一定会出现一段时间的僵持吗？这可说不定，战斗有很多额外因素，而双方的各自长处不同，有时候巧合之下所采取的战术会刚好起到克制效果。

比如现在，一拳挥开赫拉的骑士不顾自身遭受五行冲刷的伤损，强行占据孔雀骑手的位置，在驾驭者模式下，他将凶口的量子反应炉对准了对方背后的五行光环。

接着便是毫无顾忌地吸收，虽然骑士外壳和反应炉不足以将一个接近满状态的有力魔神吸收，但将之暂时吞进去完全可以做到。安德雷安富大声嘲笑着傻瓜战术的暴君，却不料将他吸进去的人紧接着由内而外发生了爆炸。

一口气积攒六十万摄氏度的怪物主动发动了自爆。以自身重塑为代价，他志在杀死魔神，杀死这头怪物，因为安德雷安富这样的敌人居然只是一个马前卒..专门克制天才形态的力量，还有来自他所不完全了解的体系的魔法..这也将是一笔财富，只要他杀死了对手，那么便可以壮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