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7 新时代
第456章 457 新时代
“我想和你玩一场游戏！”苏珊娜貌似真诚地做着邀请。水仙子哪怕褪去原身也改不掉她的调皮本性，趁着这个机会，充分利用自己速度的某人一口气来到老板鲍勃身后。
“我想到此为止！你看呢？忍者女士？”
“保护老板是第一要务。”女忍并未罢手，“可在面对可疑人物的时候，不意味着我会放弃自身安全。”
这下连艾比也不理解这个同事几个月的女人的脑回路，“喂！他不是敌人，那个小短裙漫画女超人刚刚就可以拧断你的脖子！”
“闭嘴！”两个变种人之间似乎不是那么和谐，哪怕他们某种意义上是同事，也是冤家。
老板旁观一切之后才选择发言，充分发挥一个看重人力资源的精明商人形象：“是的，即便他再危险，只要不针对变种人兄弟，我们仍然可以和他共同呼吸这一片空气！放轻松，灵蝶。”
他拿起一张信用卡，或者存在私人银行的借记卡，递给他的女秘书。
金钱或许能打动人心，又或许感到危机的女人只是借坡下驴，以危机公关的手段来规避被感知的风险。
“老板，u如果你执意和这个新来的合作，就不要怪我单方面撕毁合同。”岛国女人单方面离开了这个呆了半年的“好地方”，连撤退都是面朝着蝗虫撤出去的，她的速度达到4.1马赫，狂风过后就不见了。
大约熟悉街巷的忍者会躲到别人都发现不了的地方。
“哦！真是个喜怒无常的女人，我讨厌和这样的合作！”艾比揉揉脑袋，他有些后怕，灵蝶这些天似乎隐藏了不少实力，原以为能望其项背的女忍者竟然有瞬杀他的能力，这让年纪更大的他一时间无法接受。
“变种人也有等级，孩子。”老板鲍勃这样安慰他，在头号打手走了以后，他需要笼络人心。同时，暗处的两个狙击手也走出来..似乎都是摩萨德的退役人员，或者干脆是曾经的暗子。
“看起来你拥有不少权势，最起码，在这个城市里，你几乎能和明面上的势力分庭抗礼。”逄丹能听到十一个强化人的心跳，他们在一堵墙后面，也就是这间屋子的隔壁。呼吸、心跳都保持平稳，一旦当警报被拉响，他们的警戒心会瞬间攀升最高值。
“是的。”鲍勃坦然承认，他看了看在空中无视物理规则飘着的苏珊娜，盯着女孩若隐若现的裙摆下方，再慢慢收回眼神。
刚刚并非出于一个老男人的油腻，而是一个正常取向的不自觉目光，水仙的身体具备诱惑性..而鲍勃眼里的欲望没有支配他太长时间。
“你的大名，难道是卡利班？”逄丹想起了那场电影，算是变种人的某一个复刻版..灵蝶效力的老板应该是个中间商，尽管形象上有所不同，面前高卢混雅利安混犹太血裔的中年男人有点显老，简直和《绿巨人1》电影中罗斯将军类似。
发白的头发，周围密布..干这一行，也是很累的，随时要提防敌人，还有自己人。
“那是我在1983年的曾用名，大约用了..一个月。”鲍勃回忆着那段值得铭记的日子，“你应该知道，开在塞浦路斯和佛罗里达的地狱火连锁酒吧！黑皇和白皇后主宰变种人的那段日子..那个时候人类还没有对变种人直接宣战，而一个族群内部的佼佼者们就开始奴役自己人..荒唐可笑。”
老板搓搓手，让两个狙击手为客人们递上生啤，艾比看起来很喜欢豪饮，而逄丹摇手表示拒绝。
“可事情过去了..我们才能铭记曾经的荒唐与美好。两个年轻人犯了错，可如果没有他们，我还只是个耶路撒冷城里可笑的导游，以及惯犯们戏弄的‘包打听’。”
“恕我直言，嗝-”艾比是在波兰长大的北欧人，不一会儿一瓶散装生啤已经灌下大半瓶，参考经常喝酒的人酒量，还有变种人比普通人类强得多的体能..估计一箱啤酒也喝不垮这个酒鬼。
他咽下口中的酒的芳郁，再慢吞吞开口，“恕我直言，老板你是个几乎查不出来的变种人，微变种。”
“是的，那个时候我惶恐不安。却隐约感受到一股喜悦..我终于找到如死水般生活里不一样的点了，那个时候我二十五六，还是打拼的日子。”很难想象有这么多白头发的人还不到四十，鲍勃名字可以是假的，在年龄这一项上却未必作假。
“我也很难接受你们的招觅。”男孩直接点出鲍勃“谈心”的根本目的，灵蝶不可靠，如果遇到大危机，她会毫不犹豫抛下雇主自己逃生，多少支出都换不回来..而艾比，看起来似乎没那么多心眼，实力却太差。
两个特种兵，说不定就搞不定了。一对一..这个拳8踢16的青年大概可以将拳王乱摔。
人类手动帮助变种人完成了优胜劣汰的过程，艾比这种级别2的变种人都有单兵无敌的战斗力...弱小的、没有兑现天赋的..不是在笼子里就是在实验室变成永久标本。
“不，年轻人。即便做不成生意，也何妨交个朋友。”鲍勃作出挽留，“何况在这一带，我的消息是最灵通的，包括现任市长有过几任情妇，打掉过多少只孕育中的私生子。”
“我不打算在这里常住。”男孩给这个地头蛇以安心的保证：我不会去搅乱你们这趟浑水。
“耶路撒冷大约是下一站，那里的情况也许比这儿复杂。”
听到这句话，鲍勃的眼睛里闪过浑浊的光彩，他沉吟一下，“啊，是的，是的。西方不能没有耶路撒冷，就如反法西斯战争胜利之后不能没有联合国一样。”
“肮脏的政治带来了浑浊的世道，可我们至少可以怀揣利器，规规矩矩地在谈判桌上对话，哪怕为了利益可以像泼妇骂街似的争吵..我也去过那座被分成三四份的圣城。”
“是的，一座年轻的城市。”逄丹准备起身走人，因为苏珊娜老是围绕他转圈，小短裙有点太过张扬..尽管这位从水仙走出来的天使可能不会在意世俗的眼光。
可男孩注意到喝了半斤酒的艾比已经挪不开眼神了，为了避免子建咏洛神赋的风雅之事发生，男孩选择走人。
“不要在显摆你的裙底风光了！”男孩不客气地搂上苏珊娜的腰，没有一点点客气的成分，更没有揩油的行为，而更近似于“老父亲对开始叛逆女儿的风俗管教”。
“看板娘风俗娘我都很讨厌，你可不要学他们，不然我会认为你是‘堕落者’！”
或许是异色瞳认真起来挺吓人，或许是四颗眼瞳挤在一支眼，双眼八个瞳孔和葡萄一样密集的颗粒看起来惊悚异常，苏珊娜像是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蜷缩起来，任由老父亲把她领走。
慈祥奶奶的调教手段永久地改变了苏珊娜的部分廉耻观念，如果她不具备双重身份，早就恶堕成为随时可以炮火连天的热武器了..纠正她的道路慢长看不到尽头，而男孩未必有那么多时间耗在她身上。
“喂！亏我对你的看法有所改观，你的做法简直像是打着邪教旗号的人贩子！”艾比站了起来，这个二十好几的青年貌似还是这么毛躁。
对方既然能让灵蝶忌惮，那么他应该在试图挑衅之前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这次都没用男孩动手，比正常版本卡拉还暴力的苏珊娜直接抓住艾比的手臂把他在空中像玩离心球一样甩来甩去。
水仙子貌似在慈祥奶奶的开发下挖掘出更多疯玩的天性，这种玩法对于体质优异的变种人来说也可能致命，直到半空中转了十圈之后艾比成功吐了出来，苏珊娜才像做错了事情的小女孩一样怕怕地躲到一边。
“放下他吧，苏珊娜。”男孩的话语让水仙子无比听话，她像猫一样蹭着主人的手臂。而男孩并未因为有一个这样的依附者而感到开心。
受过伤害的苏珊娜释放了扭曲过后的本性，变成了依附性生物，而他有个受诅咒的命运，凡是离他过近的生物，都会慢慢变得不幸。
瑞格娜、死侍、海伦娜、昔拉、伊拉，甚至包括卡伦·斯塔尔，都说明了一切。这些人的悲惨命运难道不是因为他吗？或者没有他，这些人的最终命运会提前或延后？
他不知道。扒拉他手臂的苏珊娜也感觉不到这个躯体的半点活力，她疑惑地摇晃着主人的手臂，没有得到半点答复。如果苏珊娜和伊甸娜一样，能理智地看待天国就好了，那样，他就不必在这个问题上多费口舌。
“holy Shit！”艾比不可思议地爬起来，指着脚踏实地的苏珊娜，他不敢相信这个世上真的有女超人，那不该是漫画里的内容么？漫画里各类有色人种加入主角团队共同拯救世界打倒邪恶白左。
可现实里本该充当义警或者街头英雄的变种人们到处受到迫害和追杀，比大航海之后刚刚被解放的黑人奴隶还惨，约等于需要被圈养甚至根除的印第安人。
“我不允许人类对于同宗同源的同类们苛刻对待，如果必要，新时代的大洪水会完成筛选。”男孩眼中迸发可怕的金光，深深透入地底，大地深处发出可疑的咆哮声，像是回应，又似是挑衅。
‘喔！旧日支配者在回应你的声音。’黑影恰好在此时醒来，牠终结了外部的时间，换成自己的“独处”。
牠告诉需要去拼搏的男孩，地心深处那个需要给地球做开颅手术才能取出来的触手怪的位置，并怂恿他现在就终结这个无聊的宇宙。
‘你的力量能轻易摧毁这颗星球，哪怕它是无聊的机械内核。那是可悲的天神组所拼接的试验场，永恒族人曾经寓居此地，于是全部碳基生物都是那些新贵的后代..我想想，这是上一纪元的事情，距今不远。’
干碎地球直接让世界进程达到100%？不会那么简单的，那样只是迎来和旧日支配者的决战，单打一个邪神体系中最下级的触手怪即便没有拉结尔帮忙，他也有九分把握，都是爆星的主，无非是看谁的命硬一点。
可这里是漫威宇宙，无数神明监控宇宙的每一个角落，无缘无故带去毁灭..相当于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他爆种杀过平行世界的六个多玛姆之一，杀过扎坦诺斯这位败落大魔..可哪怕到了现在，对上深红宇宙主宰赛托拉克仍旧可能被瞬杀。
“我不会那样做，哪怕我厌恶人类..也不想像那些恶魔宣传的那样，到了哪里，就给哪里带去死亡和毁灭的疾风。”
他拒绝了拉结尔的糟糕提议，得到后者的一声冷笑。不管是谁，被安排的命运真的那么好改变吗？现在可不是黑影一个在推着他前行。往日的恩怨终究会一一找上他。
和外神的、和九大弑君者的、和曾经背叛天国的...不管到了哪里，都会在人群之中遇到他的敌人。
“如果变种人不能打破他们的命运，如果人类在极端面前将排异贯彻到底，那么我将铁和血来指定他们作出选择。”
“那本就是天神组的一场实验，愚蠢的碳基生命将错就错..拉结尔，哪怕你说这是蚂蚁打架。可在我的牧场里，这种愚者间的杀戮我不能容忍！”
‘按那个木匠之子的诞生年纪元，1984年的时候全世界变种人有七千九百万。’拉结尔报出这一串数字。
‘现在是一千万左右，马上要进入新的一百年，这个数目还在减少中。’黑影表达着残忍地笑意，‘这个可怜的数字可以在一天内消亡，只要和他们长得一样的家伙们可以掌握基因探测的功能..蝼蚁们很快就将消亡殆尽。’
那更要抓紧啊。男孩拉着苏珊娜离开了这件中介.或者说黑商的大门。
‘它们算不上肥美的羔羊！’黑影郑重提醒，或许冒着坏水的思想中也有那么一丝规劝的意味：‘短短几万个地球日的生命，根本不值得我们去惦记！你救了它们，那些东西终归会死，不是被强大的东西吃掉，就是被它们自己玩坏掉...呵呵！从没有听说天空会俯视大地，照看那些几乎找不到微生物的。’
‘帮助他们调和世界的平衡？那只能显得你和它们一样愚蠢。’
男孩无视了这些话，他从不会听信拉结尔的只言片语，除了牠能够提供的、关于局势的及时情报和对敌人来历性格弱点的分析提醒。也只有作战的时候，两人利益一致，黑影才可以稍稍信任。
“苏珊娜，不要试着变成小公主那样的依附品，这样，哪怕那个公主再圣洁再出色。大家也都会说：瞧啊，不愧是王室出来的精英，贵族子弟受到的教育就是顶尖的。那样，不过是在身上打上从属的烙印..”
“可您不是说：世俗的眼光于我们而言不过是试图打翻船舷的波浪，我的信使们当常常飞在天上。我为什么要看重别人的说法呢？”苏珊娜睁大眼睛反问。
她的面容上有幼童的一面，还有狡黠的五官弯角，她是自然所诞生的水仙，在宇宙中间不可以长时间活动..而从她这一次发乎内心的话语里也包含两层概念：
她把他当成了神；她并不在乎任何人的目光，看起来慈祥奶奶将她调教成唯命是从的热武器，可她本是日耳曼森林中的水仙，是最后加入天国的外来种族，为了对抗这种折磨和洗脑，她已经事先释放了原先的天性，成功地改造了自己。
“愿你的命运不再受他人支配。”男孩忽然拥抱了她，这让苏珊娜不知所以，平时经常献媚和搞怪的水仙愣在那里，男孩所表达的情绪肯定与“喜爱”无关，也不是对她回答的赞许。
可突如其来的关怀与担忧超越她理解之外，为什么要对她抱以如此的强烈情感呢？她一直以来的装疯卖傻和卖烧撒娇不过是出自本性以及被慈祥奶奶折磨后的扭曲精神，她从心里一直不期待对方回应。
只要听之任之，不反感。就已经是她的欢悦得以延续..可现在，已经超出她的预料，甚至超出她可以做出的回应以外。
“真可惜，我遇到的所有..试图靠近的人都是这样，哪怕是不着调的死侍也好，他们都是..被世界排斥的人啊。”说话的气若游丝，那是不再有生命的东西所发出的咏叹调，像是在悲剧发生许久之后才落下那沉重的尾音，也好像是旧事重提之后的简单谱曲。
仅仅一个音符，就唱尽了那段泣血的年华。
好在这次拥抱的时间并不长，拉结尔走后，时间恢复了流动，男孩不会自己按时停做这种感伤的事情，他放开了苏珊娜的肩膀，示意她跟上。
晾了乌利尔有一会了，现在应该根据对方所提示的方向，向东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