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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耳提面命

陈彬驾着马车,欣然道:“大人,京师到了!”

王枫掀开车帘,把头探出去瞧清楚,只见暮色西斜,高大庄严的城门就耸立在眼前,有锦衣侍卫开道,守城官自然不会多加阻拦,便放行让车队大摇大摆的驶进城去。

王枫放眼望去一扫整座北京城,虽然房屋林立,行人来往在繁华的大街上,一些酒楼和一些王公勋亲和功臣名将们的府邸,纵使也独具风格,但在积雪的无意遮掩和远处日光余晖照映下,眺目望去,远处那片金碧辉煌的紫禁城,格外显得引人注目。

王枫从来没见过紫禁城,几乎把半个身子都探出车窗外,想一览整座紫禁城风采。

陈彬见状深怕王枫摔出窗外,所以特意放慢车速缓缓前进,一边询问道:“大人,二老爷在银杏胡同办置了一处宅院给大人,是否先让夫人回家去?”

王枫见这话中有意,不解问道:“怎么?还有事情?”

陈彬见王枫这一问,倒也显出一脸歉意,娓娓道:“呃,提督大人知道大人已经进京了,所以想先见一面,大人是否现在过去一趟?”

“呿,这锦衣卫真不是人干的,都不消停的,是都不让人休息的吗?”王枫皱着眉头唠叨着,不过知道是锦衣卫最高脑要接见自己,倒也不敢待慢,见陈彬也尴尬的笑了几声,便叫他在旁边先停下来。

等后头董小宛她们乘坐得那辆车跟上来,王枫打开董小宛车厢的车窗,见里头两个人都安静的端坐在里头,便奇道:“怎么?外边很热闹呢,没瞧瞧看吗?”

他可不知道他现在贵为朝廷六品侍读,这两个美人也是一番心思,琢磨着自己行为举止可不能有所逾矩和无礼的地方,加上两个都是有见识的闺秀和花魁,所以进了这北京城后,便安安静静坐在车子上,连帘子都没掀开过,更别论看看外边繁华的街景。

靠近窗户的董小宛微笑着,轻轻摇头,问道:“隔着帘子看过了,并没什么特别的,老爷怎停下来了?”

王枫用手帮董小宛顺了一下秀说着:“喔,等等我还要去锦衣卫衙门一趟,先让国栋送你们回家去。”

坐在董小宛身旁的苏琼雯闻言把头凑过来,心疼着道:“真是的,好不容易到家了,怎还有公事要忙呀,锦衣卫是存心折腾人来着吧?”

董小宛也有点气忿地道:“可不是吗!这才一路千里迢迢的赶来,都不让人消停的,就是铁打的也承受不住呀。”

王枫见两位佳人因为心疼自己,而显露出那半嗔半怒的表情,心中是一阵甜蜜,便把鼻头皱在一起,扮丑嘲弄道:“可不是吗,真是折腾人,不过迟早也是要去的,反正早点见见顶头上司也不坏,总是要了解他们想干什么,你们就先回家等我吧。”

王枫说完拍了拍车厢提醒吴国栋先行,看着马车转过转角,这才上了自己的马车朝东安门而去,一路看着窗外街景,不由得觉得奇怪,自入了朝阳门后便现到这一路上有好几户宅子门口都挂着白灯笼,其中还有几户家中传来哭丧的声音,可见应该刚死没几天还在办丧事来着,虽然感觉很巧合,但是大隆冬天的,老人家本来就容易因为血液循环不良在睡梦之中就蒙主宠召了,况且古代医学不达,说不定什么高血压还是血管栓塞作就这样挂了谁知道?所以当下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王枫继续听陈彬说起,锦衣卫指挥使衙门并不设在北京城内,而是位在天津卫,但是锦衣卫的机要部门北镇抚司却设在京师,所以锦衣卫提督大部分的时间都留在京师办公而不在天津。

北镇抚司衙门就设在东安门旁和东厂为邻,一整条大道上,充满了肃静的气氛,就连街上都是干干净净的,连一个摊贩和人影都没有,好像在街头挂了一个生人勿近的牌子一样,有如死城一般。

马车缓缓经过“东辑事厂”,王枫不禁朝这个恶名昭彰的机构瞧了一眼,除了两个守门的番子外,也没有其他特殊的,再过去便是北镇抚司衙门口,和南京的南镇抚司衙门倒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朱色的大门口照样肃立着两只大石狮子,和两个带刀的锦衣侍卫。

在陈彬引领下进了衙门,穿过中庭进入大厅,厅上的白照壁上依旧绘着一只猛虎,不过姿势却不一样,这只是雄踞在山巅之上,朝山下威风凛凛的呼啸着,陈彬把他领到此,便不敢再进去,便道:“大人,属下身分低微,不适合再深入了,便请大人自行进去吧,沿着廊下直走便是。”

王枫点了点头,自己走了进去,绕过大厅转进一条长廊,可以见到尽头有一处房间,门口还站着一个穿着飞鱼袍的年轻锦衣卫,王枫走到门口,那年轻人笑吟吟地打开房门道:“王大人,久候多时了,请!”

王枫点头谢过,走进房内,只见房内巨烛把室内照的通明,一个身材削瘦的太监就坐在案后,一旁还坐着一个白苍苍的老者和一个年逾四旬的中年男子,均身穿锦衣卫飞鱼袍。

王枫也不知道谁是谁,便想含糊带过,上前便单膝下跪行礼道:“下官王枫参见诸位大人。”

王承恩瞇着眼睛仔细打量王枫一番,然后很满意的点头微笑道:“嗯,你起来坐下说话吧,不必拘谨,果然是一表人才,年轻有为,养性呀,你给他说明说明吧。”

王枫随便拣了一个位子坐下,细眼偷瞧坐在案后的那个太监,见他一脸白净的脸庞,显露出一些煞气,纵使他现在是在微笑着,但是总觉得那个笑容充满令人不安的感觉,见他神态自若指挥着锦衣卫,便猜想他有可能便是现任的东厂厂公。

骆养性坐在对面,微笑对王枫道:“王同知,学识出众又深谙兵法,将来入东宫担任侍读,有朝一日便可得到重用,成为朝廷栋梁也非不可能之事,不错,不错!”

王枫心虚兼谦虚地道:“下官只是一介秀才出身,承蒙皇恩和众位大人提拔,方能为太子侍读,已实为惶恐,岂敢再有其他奢望。”

骆养性哈哈笑道:“哈哈,英雄不怕出身低,这种机会可不是烧一辈子高香就求得到的,你可知道皇上特别中意你吗?”

王枫摇了摇头,吃吃回道:“下官也不知……何以一个小小的秀才,可以上达天听,就才器名气来讲,金陵四公子也胜得下官许多。”

骆养性不可置否的一笑道:“呵呵,就凭你在陷马坑一役,英勇指挥锦衣卫们奋勇抗敌,宁死不屈,以少胜多,杀败作恶多时的青巾响马,还抓到一个贼,这份能力便是那什么四公子望尘莫及的。”

“呃”王枫一阵无言,以少胜多?灌水是这样灌的?到底是你们灌水还是有其他人虎烂呀?不过……要说到虎烂加灌水,我看也只有那个吕云亮能做到,不然你们还能听谁说?要不是后来国栋带人来助阵,早就全军覆没了,只是当下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摆出一副事实就是如此的表情默默听着。

王承恩手指在案上轻点数下,一脸满意的微笑道:“王同知可知你当初在金陵李府的那番政论,可是让圣上多次赞扬了一番,田国丈还因而犯了欺君之罪,眼下还在家中闭门思过呢,也该说是云亮慧眼识英雄,深知当今圣上苦民所苦,向咱家推荐你这个治世良才,再由咱家向皇上举荐你来担任侍读,正因如此……王同知更应该要解皇上之忧和报答咱们厂卫的提携之恩,你说是吧?”

王枫又吃了一惊,心想道:“那番胡诌的论调,崇祯居然能为此把自己召进京来,是真得觉得可行,还是他病急乱投医呀?不过……”

见王承恩语带保留,王枫马上双膝跪地双手抚地,语气诚恳地道:“下官一定谨记诸位大人的提携之恩,下官一定竭尽全力以报皇恩,不让诸位大人失望。”

王承恩满意地点头微笑,接着道:“纵使你是锦衣卫世家,但你是读书人出身,那些文官们必视你为自己人,背后又有我们东厂和锦衣卫给你当靠山,要是还能得到皇上与太子的赏识,前途必定无可限量,无可限量呀!但……在你光耀庙堂,名扬朝野之际,你可知道咱们的对手是谁?”

心底明白王承恩指的是辅周延儒一派,王枫依旧跪在地上,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是,下官十分明白厂公大人的话,更清楚谁是朋友,谁是敌人。”

“嗯,不错,你很聪明,咱家果然没看错人,你一路奔波也累了,你就回去休息吧。”王承恩依旧很满意的笑着。

骆养性起身走到王枫身旁,从袖子内抽出一条薄薄的绸绢递给他,一脸谨慎地道:“收好它,你会用得着的,切忌!别让别人知道它的存在和内容,熟记后就烧掉它。”

王承恩坐在椅子上缓缓道:“另外,明日寅时三刻你得去面见皇上,你到东安门候着,自然有人会带你进去。”

王枫稍微一睹,只现上头写着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看不清楚内容,当下不敢多看便收进自己怀中,恭敬地拱手道:“是,那下官就先行离开了。”

王枫背对着门缓缓退去,看着房内那三个人都一副十分满意的笑容,心下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愁。

※ ※ ※

王枫打开车帘,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四合院的宅子,宅门挂着一个写着“王府”的牌匾,绕过照壁,穿过垂花门,见到一块空地种着两排榕树,院子内干干净净的,看样子倒是花了一番心思整理过。

董小宛瞧见王枫停在门口,欣然叫道:“老爷回来了?”直接穿过榕树,提着裙?,快步朝王枫跑来。

王枫走进院子,牵起董小宛的手,笑道:“这宅子还使得吗?走,陪我瞧瞧。”

见苏琼雯从廊下走了出来,便走过去牵起她的纤纤素手,微笑道:“雯儿走,你们俩陪我瞧瞧。”

王枫牵着两人的手,打量着自己的新家,左右是带廊的厢房,穿过前堂厅,后边便是天井,除了一口水井外,周围花圃还植了一些花草和几盆盆栽,不过正值腊月也瞧不出种的是啥花来着,正前方的是三间正房带着两间耳房,左右都有跨院接着廊子互通,后边的小院子有几间仆人房,见整个宅子磨砖对缝,青砖灰瓦,玉阶丹楹,黄松木架,风火双簷,铺方地砖,窗明几净,心里也甚是满意,看样子这宅子本来的主人也是个大户人家,也不知道二叔花了多少银子才盘下这座宅子。

晚餐过后和几个留在这座宅子的奴仆打过招呼后,王枫独自一人坐在东跨院收拾出来的书房,在灯火下缓缓摊开骆养性给他的那张薄绢,只见上面满满写着名字和官阶,瞬间就明白了那是东厂安插在朝廷中的人马,只见上头写的名字都是一些五、六品的郎中或者主事,只有几个侍郎,还都集中在刑、礼、工三个冷门部门,其他的大部分还是科、道这种不属机要但却可以扯后腿子的言官御史居多,名单上的名字也不过才三、四十个,当下静心来默念个十几遍也就牢记在心底了。

王枫打开灯罩把薄绢在烛火上一靠就燃烧起来,看着手上燃烧的火焰,不由得笑了一笑,看样子东厂在朝堂的势力还真薄弱,怪不得他们急着拉自己上船,这样看来……嗯……该怎做呢?

王枫把手上即将燃尽的薄绢一丢,靠在铺着皮草的椅背上,眼上眼睛思索一阵,突然觉得一双光滑细腻的小手,先袭过自己的下巴轻柔抚摸一阵,然后移至肩膀温柔地轻捏着,“唔”王枫舒服地轻吟一声,闭眼继续享受着。

董小宛亲暱地在王枫耳边柔声道:“老爷,天晚了,还不回房休息吗?”

董小宛嘴唇似有若无地轻碰王枫的耳垂,十分敏感的他,被挑逗得觉得一阵痒……嗯……耳朵痒,他头朝一旁躲着,笑道:“嗯,今晚我睡书房,你自个先休息吧。”

董小宛脸上微显出一些诧异的神色,便乖巧的点点头,伸手把刚刚端来的参茶递给他道:“嗯,那老爷先把这杯参茶给喝了吧。”

王枫早就知道苏琼雯她们早早就把奴仆们打去休息,就是为了要让小宛服侍自己休息,毕竟已有十多天都没有行男女之事,正常来讲好不容易回到家了,是应该作点“家庭作业”只是……

王枫捧起茶盏就口,眼睛偷瞧着董小宛,见她只是乖巧地站在一旁,等待自己把茶喝完,看上去神色自若的一点也没有失望还是失落的感觉,心里觉得有点无趣,他可不知道董小宛对于男女之事本就比较淡泊,他一口气喝完茶盏内的参茶,把茶盏递还给董小宛。

董小宛伸出纤纤素手接过,却冷不防的被王枫伸出咸猪手,给一把揽住她纤柔圆润的腰肢,跌坐在自己身上。

董小宛“唉哟”一声惊呼,咯咯笑道:“老爷不是要睡书房吗?该不会是要人家在这陪您吧?”

王枫见董小宛早就识破自己要捉弄她的心思,鼻子一声冷哼也不答话,双手一抄便把怀中玉人给抱了起来。

“老爷,别……”见自家老爷就这样抱着自己踏出书房往卧房走,纵使心里知道这时候外边也没有人会看到,但还是不由得一阵害羞,把头蒙在王枫怀中紧紧抱着,两只小腿一阵乱蹬。

王枫穿过走廊来到董小宛门前,先用脚踢开房门再用脚关上房门一气喝成,见房内的摆饰和之前在南京时差不多,有差别的只是房间大上许多,他轻柔地把董小宛放在绣床上。

董小宛褪去外裳,见情郎的手袭上身来,纵使已经欢好多次,但是仍旧害羞地闭上眼睛,任由王枫褪去她身上的小衣,露出一身的粉滑柔腻,粉色的肚兜、薄薄的藕色亵裤,犹遮不住她的丰盈动人的体态,笼罩在朦胧的光晕下,晃的令人目眩神迷。

王枫屏息靠近,轻轻地将董小宛推俯在被褥上,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嘴角带着媚惑的微笑,在她耳边柔声道:“我明日寅时三刻要上朝,所以……今晚春宵一刻,就莫再磋跎啦……”

董小宛忍着羞意,玉臂轻舒,环住王枫的脖子,两人双唇一碰香舌轻渡,回应着情郎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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