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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洛阳镖客不相同

囚天岛上,群雄争锋,因为多是武林同道,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更多的时候都还是本着点到为止的原则,但因为种种原因重伤或致死的却也是常有之事。李准随父亲一起,看了几场争斗,心想:门派之间,总算是以和为贵者居多,强者之间,往往也都是惺惺相惜者为众。两相较量,实力悬殊的,一般是强者速胜而尽量不伤和气;旗鼓相当的,一般都是各领衔者单打独斗尽量减少伤亡。像仙来胡那样行事高调且咄咄逼人的门派委实不多,而像花涧阁那样败局已定时还做困兽之斗的却也很少。正是百无聊赖时候,东西也吃完了,酒也喝得一滴不剩,却没见再有精彩的较量出现。想着要不要换个位置,去欢呼声多的方位走走,也好过在这里听人吆喝。

忽见一行七人从一处茂密的树丛后走出。个个精神抖擞,全是大好男儿。李岱仔细观瞧,说道:“你们看,那是洛阳城中最大的镖局——冠宇镖行。为首那人,叫韦仲,也是他们的总镖头。世上走镖的,大多做的都是人情生意,广交天下好友,多行买路方便,毕竟和气生财嘛。冠宇镖行,却不相同,韦镖头向来英雄,但凡有胆敢拦路劫镖者,不论镖的大小,也不论来人是谁,必教他有来无回。是以江湖中人,也叫他阎罗镖头。而且,韦镖头还是个行侠仗义的好汉,普通押镖的,最怕横生枝节,他却多喜欢打抱不平。途经路上,但闻有盗贼恶霸作祟的,甚至会舍近求远去为民除害。”

李准赞道:“这韦总镖头,倒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真英雄!”

李岱点点头道:“是啊。所以他们押镖,只需要扛起冠宇镖行的镖旗,便可以畅行无阻。宵小之徒闻风而遁,良善之人夹道欢迎,非常有气派。他身后那位就是智计无双贾师爷——贾羽生。足智多谋,武功高强,此人不使刀剑暗器,专用一支铁线秃笔,杀人于无形,因此也有一些人称他为鬼判。”

叶吹沙刚坐久了,伸了个懒腰,听李岱如是说,不禁吓一激灵。说道:“怎么跟去了阴曹地府似的,又是阎王,又是鬼判的?多吓人啊!”

李岱笑道:“这不过是说明他们的雷霆手段罢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们这些名头,只会让坏人丧胆,不会让好人吓到的。”

李准也道:“那确是实话。光是一杆镖旗,可以让宵小遁形,已经很了不起了。其他几人呢?”

李岱道:“那个手持金锏的白胖子,夜半司命——司因格。此人本是一个草寇,被韦仲擒获,感佩其教化,一直跟随左右,也是为数不多在韦仲手下活下来的强盗;另一个也挺胖的,叫狄洛韦,使一对流星锤,出手特别狠辣,对待坏人也是韦总镖头的作风,能杀死绝不放过。”

叶吹沙笑道:“到底是最大的镖行,就是大手笔,锏都是金的。而且伙食也好,养得白白胖胖的。”

李岱觉得这少年讲话颇为风趣,也是忍俊不禁,笑着说道:“金锏就是个名字、样式,材质当然不是金的,应该是铜的吧。而司因格和狄洛韦,他们到冠宇镖行前,就已经是这般身材啦。”

叶吹沙道:“原来如此。”

李岱又接着说道:“另外三人是包成杰、鲁西恪、林垚。此三人被人称作洛阳三星,只因三人都使用短兵刃,尤擅轻功和暗器。阿准,等下如果会打起来的话,你可以看一下,那个林垚的暗器手法,非常奇特,与我们家的完全不同。”

正说着,两处山坳低洼之处各冲出一伙黑衣人,均是五人一组,正是囚天岛上的人马。说起来也是不巧,一般这种黑衣人碰到一队已是倒霉,毕竟这些囚天岛众,武功也不低,与之交战难免徒费气力,若是不幸损兵折将则就吃了大亏。而冠宇镖行,竟同时碰到两队的黑衣人,看来是走了霉运。

韦仲乍见有人从道旁跃出挡路,下意识喊道:“谁人敢来劫镖?”

贾羽生小声提醒,说道:“总镖头,咱们在囚天岛上呢!”

韦仲意识到自己闹了笑话,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却哪里还有半点阎罗镖头的架势。大伙见了,尽皆哈哈大笑。李准三人,也不禁莞尔,觉得这人倒是有趣。

狄洛韦年纪和韦仲相仿,行事也更为稳重,此时见大家哄笑,便大声说道:“各位囚天岛朋友,若是看我们冠宇镖行的面子,便行个方便,让出一条道来,可以免动干戈。”

一黑衣人说道:“狄大侠豪气干云,让人佩服,不过囚天岛上可没这种规矩,所以只好得罪了。”

狄洛韦道:“那是怎么打,是单人较量,还是群起而上,划下道来吧!”

黑衣人道:“诸位都是天下扬名的英雄,我们只是囚天岛上的伙计。单打独斗的话,那是我们不自量力了。难得我们有两路人马在同一个位置设伏,也只敢在人数上讨个便宜,自然就只好群起而攻之了。”

韦仲喊道:“那还说什么废话?来吧!”

林垚向前一跃,大声说道:“总镖头,我来领教足矣!”说话间,两手各执五把飞刀,分别向两边的五人飞去。这显然是很托大了,囚天岛众,虽不算绝顶高手,也不可能一人一柄飞刀都招架不住。十人分别站定,正各自运功准备抵挡。却见林垚怀中掏出一根极为细长的软鞭,此鞭头上分了十多股,每股各有一枚铁钩。只猛然一抖手,十多个钩子分别把飞出的飞刀勾住,有的钩子却还空着。飞刀在软鞭的牵引之下在空中乱舞,其势越来越迅捷。十名黑衣人一会儿盯着飞刀,一会儿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进退。

飞刀这种暗器,本来直来直去,还好抵挡一些。可这软鞭既快且滑,莫测方向,反而让人防不胜防。

林垚大喝一声:“总镖头,借刀一用。”

韦仲闻言,心领神会。手中钢刀一把甩出,刀刃向上,刀背向下,倒插在一棵巨树的粗枝上。他的刀名唤九子银环刀,刀背上九个硕大的银环,此时正直直地垂着,发出摄人的光芒。

林垚喊一声“着”,长鞭一甩,九把飞刀齐刷刷飞出,分别挂在了九个银环上,兀自在圆环之上快速地转着圈。软鞭之上,只剩一柄飞刀还在左右翻飞,迅捷非常。忽银环上一把飞刀脱环,往其中一个黑衣人的面门飞去,接着又有一把飞刀脱开,往另一人的肚子飞去。如此接二连三,九把飞刀分别飞向九个人不可不防的要害之处,就听林垚几声厉喝,大叫一声“全着”,就听几个黑衣人连声惨呼,或手腕、或脚踝、或肩膀、或大腿等,皆已中刀受伤。

这种伤虽不致命,战斗力却多有折损。原来,林垚此举,不过是让九柄飞刀以极快的速度去攻九人要害,却都只是佯攻,软鞭上最后那一把才是真正伤人的刀。这样,可以确保同一瞬间,每个人都要同时面对两把飞刀的局面。众人自是会全力守住要害,而无心再挡软鞭。这柄伤人飞刀,不致命却很危险,如若接下来是生死决战的话,其显然已经占得先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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