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雨泽茶糕香
在璃月的西北处，与枫丹交壤之地有一处人间仙境。
那是溢满茶香的大山之乡。
除了闻名世界的茶叶，那里也是玉石的主要产出地。
“如果在谈生意时为客人沏上一壶芳香的茶水，亦或是赠送老客户一枚产自这里的玉石，那么谈成生意的可能性可就大不少哇。”
来往于此间的商人如此说道。
“而且，这里可是人间桃源乡，来到这里就算是一桩生意也没谈成，看看风景也算是满有收获，绝对不亏，绝对不亏啊！”
这里有万顷的竹海、奔腾的江河、巍峨的山峦、翻涌的云海；有温软的吴语、轻晃的乌篷、山间的茶庄……
山雨流连乡，仙境人间游。
微微摇晃的船只慢悠悠地越过了“宝瓶渡口”。
这是枫丹和至冬从西北入璃月的必经之地。
江面在阳光的映照下波光粼粼，与两边的翠山遥相辉映。
但这副让路过的诗人诗兴大发的美景却没让乘船的少年面色稍缓。
两边站着的愚人众大气不敢出一下，生怕惹得站在船头的执行官不快。
斗笠后的纱帘随风舞动。
紫藤花色的眼眸映入此方景色。
这里就是时闻曾邀请他来的沉玉谷。
只是来的不是时闻邀请的少年，而是带着不知是何任务而来的至冬执行官第六席。
这个任务本该是博士来的，结果却以实验到了紧要关头脱不开身为借口，把任务推给他了。
少年扶住头顶的斗笠，心情愈发烦躁，骂了一句：“该死的多托雷……”
身后的愚人众士兵听到这句话立马眼观鼻鼻观心，尽全力弱化自己的存在感。
“……该死。”
自己在任务途中一旦与时闻碰上，那可真的是不太好解释……
散兵：骂骂咧咧。
船停到了沉玉谷赤松山脚下的小渡口，打算在此稍作休息。
路过的老阿翁见状，停下脚步。
“喂——喂——不可以上山。”
有两个愚人众举起手中的武器打算呵退上前的老伯，被散兵出言阻止。
“不可以上山！”阿翁言辞急切。
“你们……第一次来？”
“是的，老伯。”散兵对待老伯面色和煦，“我们第一次来到沉玉谷。”
“请问……为什么不能上山？”
“这是神山！你们是外乡人，不能去！赤松山只在春末的奉茶典仪之际对外乡人开放。”
“是这样吗？可我们总要寻一处落脚的地方。”
“前面是翘英庄，你们可以去奉仙客栈歇脚。”面对散兵温顺的态度，老阿翁也不禁面色和悦起来，主动走到前面带起了路。
“你们不像是商人。”
“我们是准备离开璃月的至冬外交团。听闻沉玉谷茶香玉美，故而想要来此携一些纪念品回去。”
“这是自然。沉玉谷的茶、玉是帝君和仙人的恩赐。”祖祖辈辈生长在这里的阿翁面上浮现自豪之情。
“到了。”阿翁带到地方之后，摆摆手顺着山路离开了。
散兵抬头打量面前的建筑。
由竹建成的客栈十分雄伟，却也不失婉约。坐落于山脚处，隐匿于竹林中，明明是人为的建筑，在自然中却也不显突兀。
有一牌匾，上书：“奉仙客栈”。
奉仙客栈，不知奉的是哪位仙神。
赤松山，似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大人，我们真的要住这间客栈吗？”
“不……”
“有舒适的客栈可以住，你又何苦非要上山呢？”
散兵的话语被打断，皱眉不爽。
抬头望去。
楼上，黑发被风扬起，耳边流苏轻摇。不是时闻那还是谁？
散兵看清说话者，抬手扶住斗笠遮住脸，嘴角紧抿。
啊……该死的多托雷。
最终，所有愚人众都在奉仙客栈住下了。
散兵抱胸看着坐在椅子上，望向窗外的少年，神色不太自在。
“放心，客栈够大，都住得下。”
“这间客栈里竟然没有别人。”
散兵得出结论：时闻在刻意堵他，或者说是刻意在堵至冬的执行官。
“嗯嗯。偶然间得到的消息：至冬的执行官悄悄入境了。我总该要尽一下地主之谊。”时闻轻笑，眼波回转，看向抱胸的散兵，“只是没想到，来的人是你。”
“……啧。”
“不要上山，最起码现在不要。”时闻看着少年，正色道：“不然，沉玉谷的人们的怒火会难以熄灭。”
“必须是奉茶典仪？”
“对。必须是奉茶典仪。
不然，我会将愚人众全部遣返……你们的先遣队来了有三批了吧。”
散兵沉默，算是默认了。
“这也是为了愚人众好，还是不要有不必要的牺牲了。”
“……好。”
看着面色不自然、隐有怒气的少年，时闻从窗边走过去，拉着散兵一起坐下。
“别生气。你有作为执行官必须做的事，我也有作为仙人必须负起的责任。”时闻浅笑，“现在，正事谈完了。坐在这里的就只是时闻和散兵了。”
时闻将提早放在桌子上的茶点往散兵的方向推了推，“你尝尝，沉玉谷的特色食品。雨泽茶糕。”
“放心，不甜。”
祥云一样的茶糕品相精致，被人用心地摆在盘中。
散猫猫：哼
然后拿起一个放入口中。
白色的外皮之中是绿色的馅心。一口松软，茶韵幽香。
确实不甜，但也不苦，满嘴都是清苦的茶香。
“怎么样？好吃吗？”
面对时闻期待的眼神，散兵闭目仰头，高傲地给出评价：“勉强能入口。”
闻言时闻笑出声，嘴角又上扬几分，身子微微后仰，颇有几分得意洋洋。
对上散兵像是在看笨蛋的眼神，时闻嘴角含笑，用力点了一下头，“嗯！”
散兵：怕不是真成笨蛋了
啊……该死的多托雷。
“趁着这段时间，我不妨带你好好转转这里。”时闻看向一旁的少年，“左右这段时间无事不是。”
“璃月的仙人，这么得闲吗？”
“璃月的仙人当然一直在工作，而璃月的时闻想带一个人畅游。”
工作：监视执行官。
散兵好笑地看着时闻，开口嘲讽：“你还真是两头不耽误。我应该夸你是不是？”
时闻嘿嘿一笑：“好啊，你夸呗，我听着呢。”
散猫猫：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