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梦想

武艺凡被陈锋抱得很近，眼眶也湿润了，但是她还是推开了陈锋，厉声说道：“小锋，我告诉你，抱我可以，但是心里不能有其他想法。

以后我是你姐，你是我弟，你要摆好自己的位置，姐是说过给你找女人，但不是我，懂不？来，叫声姐听听。”

陈锋笑了，这女人的脑回路是真的清晰。

“饿了。”陈锋还是没叫。

“你小子，让你叫声姐这么费劲呢，我跟你说，以后在社会上混，嘴巴得甜，懂不？”武艺凡举手做出打陈锋的动作。

陈锋没躲，武艺凡的手打在陈锋的后背，也不是很用力。

“别打别打，我怕你手疼，我记不住了还不行吗？主要是我也不知道你多大，你也不知道我多大，就让人叫姐，这不合适。”陈锋调侃的说着。

“我管你多大，让你叫姐，就是断了你的念想，我是怕你被我这倾城倾国的身姿和容貌给迷惑的昏了头，作出大不敬的事儿，你说实话，姐是不是特别漂亮。”

武艺凡的脸上浮现出了笑容。

“漂亮，全世界，你最美。这点你放心，我保证不动歪心思。”

陈锋说的是真心话，可是武艺凡却想起了一些陈锋的经历，忽然惊呼道：“我跟你说啊，你可不能喜欢男人，虽然吧你经历有些坎坷，但是你看姐，这心态，你得学学。”

陈锋无语，他何止不喜欢男人，他没把男人杀光，已经是情绪控制大师了，但是不得不说，武艺凡的心态，真的强大，为母则刚吗？

陈锋在想着，自己要不要试试为谁而活呢？

武艺凡又去找打火机了，陈锋赶紧拿出一个打火机，这东西在被他吞噬的人手里有很多，别说打火机，屎尿汤子还有一大堆呢。

铁桶里的火别点着，打火机只是个障眼用的，想点火陈锋什么都不需要用。

“你小子，有打火机你不说，姐给你热热这热狗。”

看着武艺凡的手翻来覆去的，陈锋知道，没有其他物品辅助，直接用手烤，手也是很容易受伤的。

一把夺过武艺凡手里的热狗：“不用热了，等不及了。我直接吃，你闲着也是闲着，跟我说说你有什么梦想吗？”

陈锋几口就把热狗吃完了，还砸吧砸吧嘴，武艺凡看着很欣慰的样子，两人又像昨晚一样坐在沙滩上，看着日落。

“我没什么吗梦想，那时候就想着有个永久居住权，带着我的女儿，生活在有烟火气的社区里。

看着她长大，养只小动物，看着她长大，上大学，谈恋爱，嫁人，我就知足了。

至于那个男人，我是真的没指望过，那时候年轻不懂事，觉得他能给我钱就行，现在我也知道，任何时候想获得别人的钱，都需要代价。”

武艺凡说着自己的梦想，脸上的笑容在落日余晖的映衬下，更加的灿烂。

“就这么简单？没想过当个女强人，统治世界什么的？”

陈锋这话问的武艺凡都笑了：“你姐我确实有野心，但也仅限于做个有钱人，能让我和女儿衣食无忧就行了。

还统治世界，你姐我没背景，没实力，连个渣男都斗不过，可不敢妄想。”

“我能，我会帮你的。”

说着，陈锋就想要去搂着武艺凡的肩膀，却被武艺凡挡住了，把陈锋的手放在陈锋自己的腿上，武艺凡只是将脑袋轻轻的靠在陈锋坚实的二头肌上。

“有你这句话，姐已经心满意足了，但是不要做傻事，我们都不过他的，等孩子长大点儿，我相信会有机会的。

我现在只想让自己早点儿生活的正常起来。弟弟，你有什么梦想吗？”

“我的梦想吗？不知道，我觉得我可能是失忆过，以前的事怎么都想不起来，我也不知道为了什么而活着，浑浑噩噩的就活到了今天。

梦想是什么？我从来没想过。”

武艺凡的问话，让陈锋也有些茫然，然后就收到了武艺凡一个爆栗子打到头上。

“说什么胡话呢？就算失忆又如果，过往的种种那都随着日历翻篇了，你现在是我武艺凡的弟弟，你要是敢死，你看我不哭死你的。

没有梦想就没有梦想呗，摆烂的人生也是人生，当然，你不许给我摆烂。

说，你有没有什么爱好。”

陈锋都被整懵了，这女人这性格，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怎么这么强势，这和白天出去的武艺凡是一个人吗？

但是他忽然觉得，这个强势好像真的对自己有效果，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被武艺凡给镇住了。

“爱好……”陈锋这次认真的在思考，从诞生到现在，好像一直在战斗。

“我爱打架。”

这次换武艺凡有些错愕了，如果是过去的武艺凡一定会觉得打架不好，可是在经历了这么多悲惨生活之后，她倒是觉得会打架，至少可以保护自己，她武艺凡要是个打架高手，也不至于去做那种事了。

“别总惹事就好，这样吧，姐带你去培养新的爱好，看别人打架。走！”

武艺凡这性格真是说走就走，走了几个小时，在一个地下场地中，陈锋就看到了武艺凡说了一路的地下格斗场。

他和武艺凡来到的是上面一层，下面是格斗用的八角笼子，里面有个人正被打得浑身是血，没有裁判。

笼子外围有些持枪的人，和一些可能是选手的陪同人员，再后面是一个个包间，里面坐的什么人陈锋不知道。

但是二楼这里就什么人都有了，也有一些像陈锋二人这样穿的破破烂烂的。

很多人都下了赌注，在叫喊着。

“怎么样，看打架比打架好，我跟着别人来过几次，这座城市有很多地下格斗场，只有这里不在乎什么人来，你啊，以后就培养这个爱好吧，少去打架，等姐有钱了，你就去学计算机网络啥的，我听说很挣钱。”

武艺凡贴在陈锋耳边说着，陈锋倒没觉得有什么暧昧，就是武艺凡可能好几天没刷牙了，有口臭。

“这种比斗有什么规则吗？”陈锋趴在武艺凡的耳边问道。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带你来看，就是想让你知道，在没有规则的束缚下，再能打，也随时有可能会死。所以，你以后只许看，不许打架，更不可以赌博。

你看看这周围的人，为了赌博能够赢钱，已经不在乎是不是有人会被打死在擂台里，那还有人性吗？

以后，你可以玩女人，但是要找健康的，更不能沾毒，拿东西一旦沾染了，你就回不了国了。懂不？”

陈锋没回应，在陈锋的思想中，没有什么思维定式，他信奉一句话，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他的不回应，得到的结果是被武艺凡打了一爆栗子。

摸摸脑袋，陈锋心里那个苦啊，可能没谁能这么肆无忌惮的敲他的头，可是没办法啊，那是武艺凡啊，一个说到做到的女人，为了给自己吃的喝的，做了那么极端的事情。

“这里有没有厕所啊，可乐有点儿利尿。”

陈锋想找借口离开，却没料到武艺凡亲自带陈锋去。

没办法，陈锋在厕所里等了好一会儿，才有别人进来，看来是刚才那一场已经分出胜负了。

陈锋直接影遁，将一个正在拉屎的人打晕，撕了那人的衣服和裤子，趁着人多躲开武艺凡的视线，去了办公室。

这里鱼龙混杂，他怕武艺凡出事，一直用灵视盯着武艺凡。

而他此刻已经进了办公室，还是没敲门的那种。

办公室里看到有人闯进来，几名保镖纷纷拔出枪来，对准陈锋。

“我是想参加格斗，别那么紧张。”

身材魁梧的老板，示意保镖们放下枪，有点儿好笑的说：“奇怪的人，我见过不少，像你这种光着身子，只蒙着头的家伙，我还是第一次见。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蒙着头进来，容易被人开枪打死。”

陈锋无奈：“没办法，没钱啊，自己做吧，还没那个手艺，你就说我能不能参加格斗吧。”

那人笑的更猖狂了，周围的保镖也有笑出声的：“我看你是来送死的，不过没关系，我这里不在乎多一个死人，看你也没有什么准备，就当我做慈善了。

给他一件短裤，帮他缠一下手。”

“给个短裤就行，手就不用缠了，但是这头套我必须戴。”

那老板没说话，只是挥挥手让手下做事。

“打一场给多少钱？”陈锋问。

“你先别问价格，你先告诉我，你是否确定参加下一场就行。”

“确定。”

陈锋边说边穿上比赛专用的短裤，有个人就递过来一堆文件，让他对着摄像镜头念出来。

文件内容，无非就是免责之类的法律文件。

走完流程，陈锋调侃的说：“你们这种地方，还搞这些没用的程序，真是可笑。”

很快，他就被带到格斗笼子里，还是第一个出场的，主持人在介绍他时给了个外号“头套男”。

所有的这些，陈锋都没在意，他也知道这老板要坑他。

而他想要达到的目的是让武艺凡看到，他需要武艺凡知道，自己有自己的性格，是否是武艺凡心中想要的那个弟弟，就需要武艺凡自己考虑了。

这是对两个人的关系的一种考验，他不会为了武艺凡对自己的好，就改变自己，这是在他问自己要不要为别人活之后，给自己的答案。

更何况，武艺凡还不知道自己的与众不同，现在让武艺凡知道一下自己的真实一面，也是一种适应过程。

比赛开始了，这场比赛和之前陈锋看到的比赛不同，这次是轮盘赛，参加的十人，打剩最后一个还能站着的，就算赢。

这对于第一个出场的是极为不利的，对老板来说却是最有利的，因为在这个过程中，赌客押错了就会不断地重新下注，为了翻盘，下注会越来越高。

所有的赌客被要求从第一轮跟到最后，否则不允许参加。

锣声响起，第一个对手出现。

陈锋心里清楚，来这里参加格斗的人，都是生活面临绝境的人，他们身后可能是最亲近之人的担忧和期待。

可那又如何，关他鸟事，如果不是为了武艺凡的想法，他会毫无人性的杀掉所有对手。

对手的攻击来的很快，陈锋只是找准了时机，一个直踹，一脚就踢到对手的喉结上。

只是一脚，那人躺在擂台上，一动不动了。

全场震惊，太快了，从那人进入擂台到倒下，不过十秒，一时间四周一片寂静。

在寂静中，武艺凡焦急的喊声，响彻在二楼，那是寻找陈锋的声音。

“我在这儿。”陈锋低沉的嗓音从擂台上响起。

武艺凡挤过人群，焦急的朝着擂台上看去。

“谁让你上去的，给我下来，我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赶紧给我出来。”说完武艺凡就跑向一楼。

老板反应过来，对手下说道：“拦住那个女人。”

此时陈锋的声音，如同带着尖刺，传到那老板的耳朵里：“拦着可以，敢伤他，你必死。”

那老板浑身颤抖了一下，大口的喘着粗气，那一瞬间似乎真的感觉到了窒息。

他好似反应过来什么，亲自跑了过去。

而擂台这边，主持人看到老板的行动后，也有了反应，催促下一个选手上台。

这第二个人，心中有疑惑，却没胆怯，上台还想扭动下脖子，却不想陈锋已经向头犀牛一般撞了过来。

那人的脖子只拧了半圈，就被陈锋撞飞了出去，连带擂台的门都被撞坏。

第三个选手都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自己了，心中忐忑之余，已经怯战了。

而此时的武艺凡，已经被那老板带到一间包房里，那老板在和武艺凡争论着。

陈锋也懒得等这些人一个个上台了，这些不堪一击的蝼蚁，不值得他浪费时间。

他冲出擂台，抓起两个对手的脖子，抬到空中，两个头一碰，鲜血直流，紧接着将两人甩了出去，直接砸在另外几人身上。

这时候，武艺凡已经从包房里跑了出来，那老板和保镖没敢使用暴力手段。

武艺凡就这么看着陈锋，一脚一脚的踩在那些被砸到的对手头上。

几个眨眼的功夫，这场比斗结束了，没有人对手能站在陈锋的面前，全都躺在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