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曹玉和秘书长
曹玉在省城干巴巴的等了几天，想找人活动，却发现平时吃喝玩乐的一大群，关键时刻真正能给自己帮忙的没有一个，特别是秘书处长的做法，让他更明白了自己的人生差距在哪。百无聊赖的在省城等着陆总的告别仪式，和秘书长打电话说了来省城的情况，秘书长说：回来再说。就匆忙挂了电话，所以，从殡仪馆一出来，就对司机说我们回吧。顺便给秘书长发了个信息：回天州中。
这己是书记回来的第二天上午，陆总去世的消息秘书长己得知，甚至被曹玉知道的更加详实和具体，原因是省厅准备来天州的处长托人打听任职情况，闲聊时随口说的，这也不算什么保密的事。
陆总真正的死因是助勃药过量，另一个当事人就是打120急救的那个办公室副主任，不只是医院检出了药物成份，慌乱中用过的其它用品也没有收拾干净。更为有意思的是所谓报警电话竟然是一个小偷打的，这个流窜于全国各地专偷领导办公室和豪宅的大盗，本以为供销社这样的单位不会有大的油水，只是一时兴起顺手牵羊而已，谁知道庙穷方丈不穷，面对连自己也吃惊的现金外币古玩字画，在保证自己尽量安全的情况下装了一挂包后突发奇想，反正剩下的也再不能来取，不如为民除害，不但直接就用陆总办公室的电话打了110，还写了一纸条：取走不义之财一包，剩余归公还民，署名是义盗草上飞，然后才扬长而去，惹的警察们涕笑皆非也大吃一惊。
虽说是巧巧妈给巧巧开门——巧到家了，也印证了人在做天在看的道理。
曹玉上省城还是吴秘书长出的主意。所以一听说陆总出事，秘书长就知道曹玉在省城的事彻底没戏了。这面调动的事本来就是硬性安排，新书记又要公示。所以，曹玉打电话说回来再说，一方面有稳住曹玉的意思，不要偷鸡不成反搭米，拔出萝卜带出泥，另一方面，有挑战就有机遇，看曹玉能不能把握这个机遇，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总不能上香敬佛的事都要自己代劳吧。
俩人再次通电话时已是下午。曹玉说：我还有两个小时就到天州了。秘书长嗯了一声：来天州宾馆吧，吃饭时再说。
可计划不如变化快，秘书长却被书记叫去陪客，曹玉只好打发走司机自己等着，好不容易等来了秘书长，秘书长又让自己去找人做工作，可这些年自己以为属于体制外干部，加上是受过处理的，所以，原来的关系都慢慢淡了，只和老上级吴秘书长保持联系。眼下能找的人只有人大主任，自己当接待处长时是市委副书记，可老头对自己一直不冷不热，冒然找上去还真没多大把握。
罢了，有枣没枣打一杆子吧，这都是自己找的。
可到了主任家却连门都没进去，家门口有人但屋里却黑着灯，走近了一看，还都是熟人，彼此心照不宣的一笑，其中一个说：回吧，十点多了，肯定不开门的。有一个不信邪，悄悄跑到旁边打电话却是关机。其它人都走了，曹玉又待了一阵，突然想到主任喜欢打太极，每天早上五点半准时在天州公园打拳，就朝自己头上拍了一巴掌：真是越忙越乱。有了方向，肚子却又叫起来，才记起自己还没有吃晚饭。干脆来到夜市，二十串烤肉一大碗羊肉面片下了肚子，才觉得有了精气神。擦了擦油乎乎的厚嘴唇，开始琢磨几点起床去和主任“偶遇”。
秘书长也不知道曹玉看见了自己，坐交通局长的车走是真的忘了和曹玉的约会，走到半路要打电话才想起和曹玉要见面的事。其实，见不见都是一句话而已，无非是见个面对方心里踏实一些。
秘书长从正门进来去餐饮楼找曹玉，书记从侧门进来回宿舍，所以就有了再次的相遇。
打心底里，吴秘书长不想帮曹玉，不仅仅是这个八面讨珑玲，四方卖乖巧的下属有些过于圆滑，更多的是十年前，因为唯一一次婚外情差点毁在曹玉手里。
两人的目标一致，都是招待所那个亭亭玉立的女子，个高腿长不说，还长了个人畜无害、青春靓丽的脸，前凸后趐，一阵高跟鞋声传过来，就能把心震的晃荡起来。
只是两人方法不同，曹玉明目张胆，肆无忌惮，秘书长眉目传情，百般呵护。就在自己以为快要马到成功时，曹玉竟然乘着酒意想悍然用强，可这个表面柔弱的姑娘，却一竿子捅到当时的市长那里。结果是曹玉受处分离开了接待处，而自己再己没有了一亲芳泽的机会：女孩很快离开了天州消失的无影无踪，却也在个别人心里永远留下了印迹。
这些年来，曹玉之所以一直得不到重用，一来是老领导有话，此人不堪用。另一方面也是自己出了大力，沾了男女关系的事本来就是最吸引眼球的故事，何况还和大人物有了关系。所以，只要曹玉有所动作，总有人说出差点和领导当“挑担”的事。而背后点火的自然少不了秘书长。
但曹玉并不知内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对待着秘书长，不只是逢年过节的问候，还帮了一些利益相关的忙，所以，秘书长才在最后一刻，放下自己的执念，想拉他一把。
但凡事都有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的定律。按以往，一个常委安排个不重要的岗位，那都不叫事。但新来的书记宁是独出心裁，在最后一刻踩下了刹车，让水到渠成变的变化莫测。
秘书长想着心事向家走去，快到家了才想起这几天的特殊，连忙给老婆打电话问讯。老婆说：还不回家？秘书长连忙掉头向宾馆而去。这是老俩口的暗号，如果家里有人，就这样说，如果没人会说到那了。
眼下这个局面不是自己能掌控的。开了一间房，秘书长直接往床上一躺：正他妈的累。
至于曹玉的事听天由命吧，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等公示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