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分家前奏

老严家这几天是阴云密布，老大一家一去不回，已经六七天了，严老爹每天都板着脸，其他人大气不敢喘，怕惹怒了严老爹，严大江还没回书院，他在等大哥回来，好给爹娘撑腰。

半下午严大海一家三口回来了，一进家门，严婆子就开始喷：“严大海你还知道回来，你爹都被你气病了，你这个逆子。”严老爹听到声音，走出屋门，上来就给了严大海一个耳光，闪电一看男主人被打，冲着严老爹扑过去，严老爹躲闪不及，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时严大江冲出来，看到自家爹坐在地上，“严大海，你敢跟爹动手，我要替爹娘教训你！”说着就朝严大海冲过来，严大海心里暗想：“我不能打老爹还不能打你？”一个侧踢，就把严大江踢倒在地，严婆子看宝贝儿子吃亏，冲上来助阵。闪电瞪着狗眼：男主人打谁我就咬谁，上去给严大江的腿咬了一口，严大江凄厉一声惨叫。闪电的狗嘴里吐出块肉渣：呸，这坏人的肉口感真差，还不如主人给我的猪下水好吃。赵玉梅早就在门后看热闹，一看打起来了，马上冲出门，这几天心里憋着一口气正好发泄发泄，收拾大房的机会来了。云清见状：“正好，这回就把事情闹大，省得我另找由头分家！”正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说时迟那时快，云清一把把子瑜护在身后，自己上前一步，左手薅住赵玉梅的头发，往自己跟前一带，抬起右膝盖，咣咣咣三连撞，你不是能踢我肚子我，我就撞你肚子。”一套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也不知道肚子里有没有崽，有的话算你倒霉。赵玉梅还没来得及出招，瞬间就瘫软在地上起不来了，出师未捷身先倒，严淑芳一边冲一边大喊：“穆云清，你个贱人看我不打死你！”云清一侧身躲过她的魔爪，脚往前一伸，严淑芳刹不住车，扑倒在地，摔了个嘴啃泥。原主的身体还是挺灵活的，不愧是猎户家的女儿。闪电一看，竟敢打云清，上去给赵玉梅的脸上来了一狗爪子。原本左脸有道疤，这下右脸也受伤了，艾玛，左右对称了，完美。

严老爹看着一家子扭打在一起，气地浑身哆嗦：“都给我住手！”众人马上停手，分站两边，云清顺手把自己头发弄乱了，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严大江抱着自己的腿：“爹，我的腿受伤了。快去请大夫。”严淑芳嘴皮子都磕肿了，幸亏门牙还在，不然就破相了。“老大，你想干什么？”严老爹一声狮吼。

严大海一时语塞，自己也没想打起来，是他弟弟先动手的，这时云清从后面怼了他一下，顺势递了个眼神，大海顿时明白，便张口：“爹，既然您不喜欢我们一家，那就分家吧，我们出去单过。”严老爹颤抖着手，指着儿子：“只要我活着你休想分家。你给我滚出去。”

云清见状，此地不宜久留，拉着子瑜和严大海走出门去。顺便带着闪电，以后闪电不能回老严家了，否则狗命怕是不保。

云清拿着一块山羊肉还有一小包精盐，来到二叔家，未进门先流泪：“二婶，我们一家被公婆和弟弟打出来了，实在没地去，求二叔二婶给我们做主。”眼泪簌簌落下，梨花又带雨，二婶一看，头发乱糟糟，眼里泪汪汪，在看严大海，脸上巴掌印子还在，“云清啊，这是怎么回事？”严二叔也着急：“这是打起来了？”严大海一五一十地把事情从服徭役开始讲述了一遍，云清适时添油加醋。

听完以后，严二叔气愤不已：“这老家伙真是鬼迷心窍了，他不要你，我要，以后你就是我儿子。先吃饭吧，别饿着孩子。”子瑜也被刚才的阵仗吓坏了，子浩过来安慰：“子瑜，别怕，以后你就住在我家，咱们的小兔子都长大了，要不要去看看。”小孩子忘性大，马上和哥哥去玩去了。

老严家，严大海走后，严婆子让淑兰去给严大江请大夫，大夫说：“没伤着骨头，就是被撕掉了一小块肉，能留块大疤。”严婆子听了破口大骂：“严大海这个挨千刀的，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把我儿子害成这样，看我不把他的狗宰了。”赵玉梅有气无力的捂着肚子，眼里放出仇恨的光芒，在这个家里，她是一贯的欺负云清的人，今天反被云清揍了一顿，这口气怎么能咽下去？事情闹成这样，严老爹有点后悔，他不该冲动打了严大海，没想到大儿子反应如此强烈，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饭后，严大川来了：“大伯，我爹让你过去，他有事和你商议。”严老爹猜到二弟找他一定是严大海的事，于是跟着侄子走了，没办法，事情总得解决，家不能这么散了。一进门，严二叔说：“大哥，听说你不要大海了？正好，我家就一个儿子，孤单点，大海就过继到我家吧。”严老爹不干了：“不行，那是我儿子。”

“你还知道他是你儿子？我以为严大河才是你亲儿子呢。服徭役哪次不是大海去？怎么他严大河就去不得了？你是老糊涂了你！”严老爹被二弟说得哑口无言。严二叔接着说：“你想没想过你老了靠谁养老？严大河肯定不行，他不是你亲生的，羊肉贴不到狗身上。严大江能考个功名还好说，可是你以为考科举容易吗？咱村有几个？如果考不出功名来，就他被你养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他连自己都养活不了，能养你？最后还是得大海养你。因为这些年我看出来了，严大海老实听话孝顺，但你如此欺负你的长子，他能不跟你离心？不患寡而患不均，你一碗水端不平，最后就是兄弟阋墙，父子反目。”严老爹不服气：“他敢，我是他爹，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严二叔很无奈：“好，既然你这么说，那大海，你怎么想的？”严大海说：“我爹把我赶出来了，我打算明天去我岳父家，给他当上门女婿。”

“不行！”严老爹和严二叔异口同声。两人对视一眼，严二叔说：“你爹不要脸，我还要脸，老严家的儿子怎么能当上门女婿，丢不起这个人！你今天就住在我家里，我明天去找族长，让族长来解决，不行你就过继到我家。”

最后严老爹妥协了，他答应严大海回家后，前面的事情既往不咎，以后会公平对待每个儿子。临走前，云清把闪电留在二叔家里，拜托二婶照看着。她怕老严家人把闪电宰了。

严老爹阴着脸回家也警告严婆子，不许再闹腾，过去的事翻篇了，严婆子不服：“我儿子的罪白遭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把那两个贱人赶出家门！”严老爹瞪眼：“要不要把严大河一家赶出大河村？”严婆子一噎，这老头子一贯对自己言听计从，今天是怎么了？如果能借机把老大一家赶出去，老严家家产都是她的两个儿子的，现在看来得从长计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