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那是白鸟泽的牛岛吧，看起来气势就是不一样”
“旁边那个以前没见过呀，是白鸟泽的新生嘛？”
“是的吧，不知道实力怎么样”
………
众人对夺冠热门队伍的话题讨论一直是非常热情的
凉介跟在牛岛身后，就算不想听这些，但是离得太近了，这些话都在往自己的耳朵里飞
无奈的缩在牛岛身后，试图挡住自己身形
走在体育馆的走廊上，许多记者举着摄像机正在采访
第一天的种子队选手大部分都没有出场，这些记者都是来记录比赛开场的，其中也不乏一些想要从中寻找黑马队伍的记者，不过大部分都没能成功
其中一个举着摄像机的短头发妹子恍然间听到了人群讨论白鸟泽的声音，好像是白鸟泽的王牌来看比赛了，激动的四处寻找着身影，结果只能在人群中看到紫白色的校服一闪而过
连忙追上去，却还是没有追上
短发妹子懊恼的垂头，为自己痛失一个采访白鸟泽的机会懊悔
场馆一片喧哗，在大厅的告示板上贴着这三天的比赛行程
凉介扯着牛岛的衣角，示意去那边看看
牛岛回头看了一眼，两个人一起站在告示板前
上午九点有两场比赛，在两个场馆进行，中午还排了一场，因为时间紧促，主办方只能把时间凑到一起，连中午的时间都没放过
凉介在九点的那一场比赛名单里看到了乌野，乌野对对手叫做扇南
凉介好奇的问着牛岛“扇南这个学校怎么样？”
牛岛在脑海里思索着这个学校，也没能想起什么，一般牛岛想不起来的学校大部分都是一轮游或者两轮游的
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一般般”
非常中肯的评价了
凉介躲避着周围人群的目光对牛岛说
“那我们先去b场馆吧，我觉得乌野这个队伍很不错”
牛岛没什么意见的点点头
一般的学校在比赛开始的前一天或者是比赛当天都不会进行高强度的训练，为了保持比赛时的状态，连白鸟泽也不例外
牛岛一天不训练就浑身不自在，所以每次比赛前都会去看比赛，现场的或者是直播了，这些会让他低落的状态变得热血起来
王牌必须随时待命
两个人来到b场馆，b场馆不是很大，和白鸟泽的体育馆差不多大
抽到这个场馆的队伍一般都没什么观众，而且还是县大赛的第一场比赛，而另一个场馆会因为比较大，观众会变多
这样就形成了两个极端，一个场馆寥寥无几，而另一个场馆门庭若市
凉介和牛岛找好位置坐下
仔细四周看了一圈，发现今年b场馆的人还挺多
靠近赛场的那一圈观众席几乎被坐满了，这些人看起来各个年龄段的都有，毫不见外的一起聊天
“你们也是来看乌野的？”
“是啊是啊，你也是乌野粉丝？”
“我不是，我只是觉得乌野的海报很有意思”
“有一说一，乌野这几年都不行了啊”
…………
牛岛的后面还坐着一个大爷，戴着墨镜，手上拿着报纸满脸焦躁的等着开场
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猛的跳起，指着刚刚那两个讨论的人说
“你说个屁啊，你才不行，你全家都不行！”
把正在发呆的牛岛吓得一抖，茫然抬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两个讨论的人见被人骂了，慌乱，又不好意思道歉，心虚的撇着嘴
“哟，乌野还有粉丝啊，啧”
“你再说一遍！”
面对大爷的怒目而视和其他人的指指点点，那两个人也怂怂的跑了
凉介连开口的机会都没等到，一切都发生的很快
大爷气呼呼的坐下继续看报纸
凉介把东西放下，对牛岛说
“前辈，我先去个厕所，马上回来”
牛岛点点头，拍拍凉介的包，表示包在自己这里很安全
凉介见状离开了观众席
其实凉介也很奇怪，为什么外人会觉得牛岛前辈很吓人，牛岛前辈明明很好懂啊，而且性格很耿直
一路瞎想来到了厕所
结果在门口就看到那熟悉的橘子头、正在和一个看起来像不良的大叔交谈
“赢的一定会是我们乌野！”
对面的人就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上下打量着日向
“哈？就你？赢的会是我们扇南，小孩子就早早的回家写作业吧”
这是凉介才看见，那个长得像不良的大叔其实是个学生，身上还穿着扇南的校服，这属实长得有些着急啊
日向被气的脸都红了
凉介见状走过去站在日向身后，面无表情的盯着对面的人，一只手搭在日向的肩膀上，日向迷茫的回头
对面的人，也就是扇南的队长，十和田，头上“倏”的冷汗流了下来
万万没想到自己说混话能被白鸟泽的人看见，白鸟泽的校服实在是太显眼了
凉介板着脸不笑的时候显得到和牛岛有点像，一样的不近人情
平时笑起来就会弯成月牙的绿色猫眼，难得带着点犀利的锐气，直达人心的眼神让人不敢直视
十和田心虚的挠着头发
“那什么，赢得一定会是我们！”说完逃也似的跑了
日向惊喜的看着凉介
“凉介是来看我比赛的吗！”
凉介这才回过神来，笑着对日向点头“是哦，我送你回去？”
“好啊好啊！”
两人一高一矮的人非常和谐的一起走了
剩下走廊上刚刚一群吃瓜的人面面相觑
乌野那边的人则是一团糟
大地浑身散发着黑气“日向那小子又去哪了！”
“那个小矮子去厕所了吧，坐车的时候还吐了呢”
月岛捧着水杯面无表情的告黑状
菅原一巴掌打在月岛的腰上，笑嘻嘻的
“好啦，都少说两句哦”月岛撇撇嘴没有再说话
影山蹲在小角落里修剪着指甲，努力平复心情
“阿龙”
“西谷”
“今天的清水学姐也格外美丽”x2
西谷和田中双手合十，一脸虔诚的看着正在整理排球的清水洁子，周身散发的佛光实在是耀眼
“大地前辈，我回来了！”活力知足的声音响起
大地看向声音传过来的地方，满脸黑气的就要教训日向，转眼又在日向背后看见了凉介，瞬间变脸，一时间表情有些扭曲
菅原惨不忍睹的捂住了眼睛，东峰旭则在小声偷笑
大地狠狠瞪了两个人一眼，你们懂什么！不能在外人面前教训孩子，不然孩子会有逆反心的
凉介好笑的看着他们的眉眼官司，没有说什么，点点头打声招呼
“祝你们旗开得胜”
日向满眼崇拜的看着凉介，好厉害！不愧是凉介，居然能说出这么厉害的成语！
大地咧开嘴接受了来自凉介的善意
“你也是”
凉介笑着揉了一下日向的头“加油！我在看台上看着你哦，我先回去了”
朋友的鼓励让日向心里充满了斗志，小乌鸦神采奕奕的昂着头“放心吧，我会赢的！”
凉介这才放心的走了，走在回观众席的路上，凉介在心里感叹着，想气自己刚刚不经意间在乌野那边看到的女生，原来乌野有两个女经理了！
自己学校一个都没有，从某些方面来说，乌野这算是豪门待遇了
等回到了观众席时，凉介感觉自己好像又忘记了什么？
低着头思索着，到底忘了怎么呢………
不过这些在比赛开始，双方上场时又被凉介抛在脑后了
牛岛其实也不太明白为什么凉介要来看这场比赛，可能是因为和乌野的队员们是朋友吧
由于是县大赛，所以没有给比赛加上解说员，只有裁判和球童，以及观众席上来自各个地方的观众
日向第一次来到县大赛的现场，踏上橘黄色的赛场，内心激动的说不出话来，深呼吸一口气，眼神坚定的向前
乌野的大家对视一眼，相互的打气
“乌野！fight！”
第一场的比赛开始，乌野这边的上场人员有
田中 影山 月岛
大地 东峰 西谷
由于乌野的板凳厚度不太够，乌野也害怕日向头脑发热 ，在第一局弄出什么幺蛾子，只好把日向先按在下面
“哔———”比赛正式开始
发球权在赛前抽签来到扇南的手里，对方的一号主将沉着脸来到发球的位置
“发个好球！”
深呼吸一口气，猛然跃起，一个看起来中规中矩的大力跳发，说不上优秀，也说不上糟糕
对于西谷来说便是家常便饭，行云流水一般接起了这个球
“接的漂亮！”
大地大吼一声
一传给到了王牌东峰手里
对于扇南来说，他们并不了解乌野这个学校，去年的扇南非常惨的开局没多久就碰到了白鸟泽 ，直接被刷下去了
东峰一个暴扣，球飞过网，在地上发出了沉沉的一声闷响
“砰！”
在对面没反应过来时，球就已经落了地，直接得分
“扣的漂亮！”
开场的第一份如此的振奋人心
接下来东峰抱着排球来到了发球的位置
扇南那边紧紧咬着牙齿，从刚刚那一球里已经可以看出来了，乌野这个学校并不是什么三流学校，难道去年的悲剧又要重演了嘛？
“砰！”一记大力跳发直接把扇南的心打入了谷底
乌野从这一球之后势如破竹，一路高歌猛进来到了20:15
扇南好像完全没有求生欲一样
牛岛坐在看台上不明白这场比赛的意义在哪，这是一场毫无斗志之人的排球
凉介自然多多少少能猜出牛岛的想法，小声的解释着
“这场比赛我是来看乌野的，乌野的二传和那个橘子头副攻有一招特别厉害的怪人速攻”
牛岛心里泛起疑惑
“看下去就知道了”
扇南的失败已成定局，却不知道为什么在第一局快要结束的时候莫名其妙的爆了种
先是一号奋不顾身的去接下了一个飞到场外的球，站在赛场上一动不动的二传又燃起了斗志
居然在这局末还掰回了两分
扇南的十和田看着落在地上的排球，许许多多的遗憾交织在心里，他是一个碌碌无为，得过且过的人，球场上的一分并不代表是他人生的一分
他现在为了排球努力，说不定只能在以后的工作简介上添上一句
“高中时积极参与社团活动”这样一句话
十和田想着，他已经三年级了……还有什么可以挥霍呢，看着咬着牙关的队友和满眼迷茫的学弟们，这位扇南的主将终于在这一刻有了担当
奋不顾身的去挽回着每一分，他接球的身影猛然间和以前的前辈们重合了………
失败了没关系，至少十和田觉得，他真的很爱排球
“嚯，这般小子还有点血性”
坐在牛岛后面的大叔自言自语了一句，凉介回过头看了一眼，颇为认同的点点头
第一局的失败已经成了定局
乌野成功拿下了一据，聚在一起分享着喜悦
“那个主将还不错啊”大地感慨着，能力挽狂澜的人也差不到哪去
西谷笑嘻嘻的窜出来“和我们的王牌比差的远了”
莫名被cue到的东峰缩了缩身子，假装听不到
“也还好吧，谁让我们的王牌如此少女呢”
菅原笑眯眯着开口
莫名又被cue到的东峰觉得他一点都不好，苦哈哈的笑着
众人都善意的笑了起来
乌养拍着手走了过来
“就这样继续打下去，很不错！下一局西谷随时做好和日向替换的准备，日向的引擎也预热的差不多了吧”
目光投向比他人都娇小的两小只
日向压抑着激动的情绪点头
“我准备好了，教练！”
乌野的排球顾问老师小武，站在一边远远的欣慰着看着这群孩子
“乌鸦要飞起来了”
谷底仁花不太明白的歪着头
而清水则抿着唇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直接闪瞎了偷看清水的田中
田中双手合十满脸佛光，有清水学姐的乌野就是最强的！
第二局比赛开始
影山站在发球位发球
影山的发球后来凉介去找及川问了，这才知道，原来影山的发球是和及川学的，虽然及川别别扭扭的不愿意承认这个事情
但是凉介还是从字里行间中看出来了他其实也觉得影山发球发的不错，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别扭
影山的发球也是大力跳发，在乌野被日向戏称为“杀人发球”
可以看出来，这个发球里面带着点及川的风格，一个如此优秀的二传，假以时日会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凉介十分热衷于给自己和白鸟泽培养出一个强大的对手来
影山抛着球，助跑几步，双腿发力蹬地，猛然跳起
手在排球上打出重重的击打声“砰！”
排球带着强劲的力道落在了扇南的场地
扇南的自由人在球发过来时甚至追不上球的速度，看着落在地上的排球，一时间面色苍白
“发的漂亮影山！”
“干得不错！”
大地和田中毫不吝啬的夸奖着，对于自家话少又臭屁的孩子只能采取怀柔政策了
凉介清清楚楚的看到，牛岛在影山发了那一球之后悄悄前倾着身体
也不知道为什么，牛岛前辈总是致力于把及川前辈撬到白鸟泽来，可能是强者之间的心心相惜？
在白布给牛岛托球的那段时间，一度不服气牛岛对及川的看重，然后白布单方面的仇视了及川
有时候两个人正面对上了，也像小学鸡一样非要在口舌之争上分清楚个高下
后来白布才明白，牛岛是平等的欣赏着每一个强者，就再也没和及川吵过架了，而牛岛也不会经常在白布面前说及川多厉害来戳人心窝子了
可以说牛岛真的很耿直了，在狮音和天童多次教导下才明白在自家二传面前说别人家的二传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
刚刚看见的那一球带着浓厚的及川色彩，倒是让牛岛正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