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被打
“赶紧滚开,不要在这里碍眼。”黎母不耐烦的说道。
黎书转过身快速的回到了一个角落的看起来像一间杂物间一样的房间里,是这里就是他的房间,是她作为黎家的二小姐,拥有的房间。
回到房间的黎书,眼神迸发出的恨意,仿佛要洞穿拿到房门,直直的看透外面的两人。她紧握着双手,暗暗发誓,总有一天她要把这些人狠狠的踩在脚下。
呵呵,沈知意黎曼你们两个先慢慢的斗吧。黎书拿起床头最下方的一张照片,放在手里看着。
只见照片上是两个女孩的合影,其中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孩笑颜如花,虽是照片却也能感觉到她当时的开心。
晚上在房间的沈曼左思右想不该如此坐以待毙,便拿出手机拨打了一通电话:“季阿姨,你一个人在那里身体还好吧。”
“曼曼,我很好,你跟屿川怎么样啊?”季欣在电话另一边,语气十分愉悦的回答道。
“阿姨,我和...我和屿川很好,您放心就好了。”黎曼故作犹豫声音略带沙哑。
“曼曼,你是哭过了吗?是屿川对你不好吗?”季欣电话那边立刻沉声的说道。
“阿姨,没事的,你不要担心我,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您好好养身体。”黎曼略带哽咽的声音传进季欣的耳朵里,她便心下了然,怕是自己那个儿子不愿意黎曼了。
“曼曼放心好了,屿川会听我的。”
“嗯,阿姨那您多注意身体,早些休息。”黎曼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拿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冷哼的说道:“沈知意等着吧。我会让你知道,外面的日子还不如在监狱里待着舒服。”
m国高级疗养院里,季欣叫来了主治医生:“医生,药帮我用上吧。”
“夫人您想好了吗?这种药一但用上将是不可逆的。”医生扶了扶脸上眼镜,郑重的说道。
“我知道,我近期要回国一趟,麻烦尽快。”季欣眼神带着坚定,看了看一旁的医生随后又说道:“这件事不要告诉我的儿子。还有我要回去的事。”
医生在一旁叹了口气:“好的,季夫人。”
医生走后,季欣走到阳台上望了一眼外面的天空,沉沉的叹了口气:‘老陆啊,我回去看你了,你会开心吗?’说罢两行清泪顺着眼角轻轻滑落。
一个星期后,黎曼和黎母一起在机场等待着,直到黎曼看到了季欣的身影,便开心的迎上去:“季阿姨,这里好久不见都想你了。”
“季欣啊,十多年不见了,你还和当年一样年轻好看。”黎母眼眶微红,激动的说道。
“你也啊,十多年不见了,风韵犹存。”季欣和黎母二人多年的好友,一见面便拥在一起。
“季阿姨,妈我已经定了餐厅,我们先去吃饭吧。”黎曼笑着对一旁热泪盈眶的两个人说道。
“好好好......瞧我都高兴坏了。”黎母说罢,便拉着季欣往外走去。
“阿姨,要不要叫屿川一起呀?”黎曼试探的问着季欣。
“先不叫,我等会直接去找他。”
“哦,好的阿姨,屿川现在都在浅月湾住,只是那里有,您还是直接去公司找他吧。”黎曼一脸为难的说道。
“小曼。”黎母开口制止,怒斥了一声。
“没事,曼曼放心,季家的儿媳,只能是你。”季欣拍了拍黎曼的手。宽慰的说道。
“阿姨。”黎曼低着头,娇羞的轻声道。
饭后季欣决绝了黎曼母女二人的邀请,直接坐车去了浅月湾,到了门口后,为首的佣人管家是认得季欣的,惊讶又略显紧张的问道:“夫人,您怎么回来了,季先生知道吗?”
“怎么,我不能回来吗?”季欣边说边走。
“夫人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那我现在去通知先生。”管家说罢,便想要退到一旁,联系季屿川,谁知手机还没拿出来,便被季欣打断:“不必了。”
季欣就这样冷着脸坐在客厅的沙发,连给她上茶的佣人都紧张到手微微颤抖,毕竟这位季先生的母亲,看起来十分的不好相处。
随后管家看了眼楼上,只觉得此时冷汗淋淋,她是跟着季屿川的老人,所以他们家的事,她是知道的,此刻她是真的怕沈小姐从楼上下来撞到季夫人。
她只得趁着季欣不注意的时候,快步走到花园里拨通了季屿川的电话,此时季屿川正在会议室里开会,看着管家打来的电话,快速按了接听键:“怎么了?”
“先....先生,夫人来了。”管家紧张说话都有点不利索。
“什么?”季屿川猛然站起身,便扔下会议室一屋子一脸迷茫的人匆匆离开了。就连肖华看得也是一脸懵逼,连连向各位高层领导解释:“各位老总 ,季总临时有事,今天的会议就先到这里吧。”
“不是,肖助理季总这是怎么了?”众人发出疑问。
肖华只得耸了耸肩膀说道:“我和你们知道的一样多啊。”
别墅里,管家焦急的看着腕上的手表,马上就是沈知意下楼溜达的时间了,现在也不好找人上楼通知沈小姐暂时先不要出来,毕竟季夫人就在这里坐着。若是两个人碰面,该怎么办是好?正在管家想对策时,沈知意打开门缓步的从楼上走了下来。
季欣听到动静,侧着头看向了沈知意,沈知意此时也抬头看着客厅里出现的以为中年夫人,又扫视了周围毕恭毕敬的佣人,心下了然楼下那位的身份。
沈知意并未停下脚步,只是淡然的下楼路过客厅,正准备往花园处走去,此时的她不在意季屿川,更不会在意和他一切有关的人和物。
季欣看着沈知意的那张脸,双眸止不住的恨意涌上心头,更是看到沈知意目中无人样子,愤怒的站起身:“你站住。”
沈知意顿住脚步,回头淡淡的说了句:“有什么事吗?”
季欣不知是不是被气的有些糊涂,盯着沈知意许久忽然笑着说道:“呵呵,如此没教养,你还真是跟你那不要脸的爸爸一样,恬不知耻。”
沈知意本不想说什么,一听到季欣这样说自己的爸爸,那可是最疼爱自己的爸爸啊,便再也忍不住:“呵,是吗?那你的儿子更不要脸,更恬不知耻,更下贱。”
“啪”一声
季欣只觉得自己的胸膛要被气炸,努力维持的风度在一刻再也维持不下去,上前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沈知意的左脸,这一巴掌牟足了全身的力气,连带着被指甲刮伤的脸颊,立刻红肿了起来。
周围的佣人,被吓得没人敢上前劝说,就连管家都被这一巴掌打的愣在了原地。
沈知意被打的连连后退了两步,才堪堪站稳。现在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嗡嗡作响,脸颊火辣辣的疼,整个脑袋都是懵的。
她抬起头,嘴角挂着丝丝血迹,眼神带着挑衅的看向季欣:“哈哈哈.......”
“你笑什么?”季欣捂着起伏的胸膛,气息不平稳的说道。
“我在笑这就是你所谓的教养。那我当真是不敢恭维。”沈知意一脸不屑的微微挑眉。
“沈小姐,您就少说两句。”管家忍不住上前劝着沈知意,她怕在刺激季夫人,沈小姐还会受皮肉之苦,毕竟现在先生还没回来。
话音刚落,季欣转头瞪着管家说道:“怎么,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下人指手画脚。”
季欣说完,往前走了两步,双眸像淬了毒一般盯着沈知意,并未说什么,只是抬手又是一巴掌打在了同样的位置。
她直接倒在地上 ,许久缓不过来,季欣上前半蹲在地上,抬手掐着她的脖子,修的精致的指甲狠狠的刺进沈知意的脖子,直到有丝丝血迹。
“住手。”这时季屿川快速的跑到了沈知意的面前,拉开自己的母亲,扶起沈知意,便冷漠的看向季欣:“您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不事先通知我。”
“事先通知你,好把这个仇人的女儿藏起来吗?你对的起你爸爸的在天之灵吗?”
“哈哈哈,是啊季屿川你对的起你爸爸的在天之灵吗?”沈知意站在季屿川的身后嘲讽的缓缓开口。
季屿川肩膀微微一颤,瞳孔里翻涌着痛苦和悲楚,转身看向狼狈不堪的沈知意,眼底薄薄的心疼一闪而过:“闭嘴。”
季欣看着面前自己的儿子,如此维护着沈知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打了季屿川一巴掌:“逆子,你是不是想看我去死。”
“那母亲是不是也想看我去死?”抬头阴恻恻的眼神看向季欣,惹得她久久不能从季屿川的那句话中缓过神来。
“都杵在那里干什么?看热闹吗?”季屿川不怒自威的话响起,屋子里的佣人顿时四下散去,管家去播了家庭医生的电话。
“你......你,你好,你很好。既然你执意要护着她,就不要怪我了。”季欣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季屿川,随后又说到:“她,永远不可能进我陆家的门,也永远不可能成为我的儿媳妇。”
“我派人送您去思菀那里,过两天送您回m国。”季屿川看向自己的母亲冷冷的开口说道。
“不用你送,我还认的路。”季欣说完便转身离开,季屿川却在身后开口说道:“思菀最近不在洛川,那里没有佣人,我派两个佣人过去。”说罢便转身抱起几乎要摇摇欲坠的沈知意去了二楼。
季屿川对季欣并没有太深的感情,自打父亲去世,他在也没能从季欣那里得到过一丝一毫的母爱,季欣对他的叮嘱永远都是,你要为你爸爸报仇,你要夺回陆氏。
季屿川几乎十岁以后全部的人生,都是在季欣的仇恨灌输下长大,他每天都要听自己的妈妈重复一边,自己的爸爸是如何被害的,是被谁害的。
所以从那时起,季屿川渐渐的就不愿意和季欣亲近,甚至后来他已经忘记了如何与人亲近,如何爱一个人。
“为什么不躲?”季屿川坐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沈知意,眼底划过一丝心疼。
“躲得掉吗?”沈知意淡漠的说着,好像刚刚挨打的不是她一样。又好像在嘲讽着自己和季屿川一样。
“疼吗?”季屿川抬手轻轻的理了理沈知意额前的碎发。
“不疼,习惯了。”沈知意淡然的说着这句话,仿佛毫不在意一般。
季屿川的心脏猛地一抽,疼的只让他倒抽一口冷气。“习惯了?什么意思?”
“呵呵,季总会不知道什么意思?”沈知意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看着季屿川大笑着。
他怎么会不知道什么意思?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什么意思?
当初自己在监狱挨得那些打,受的那些痛苦,不都是他授意的吗?现在他居然有脸问他什么意思?
沈知意真的像是听到了这辈子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一样,止不住的大笑着,笑着笑着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沈知意,不准笑了。”季屿川看着半边脸肿的像猪头一样的沈知意,拼命的笑着,那样的笑意,那样的眼神,刺的他如芒在背,无法呼吸。
沈知意未曾理会,依旧笑着,哭着。
她为什么不能笑?
她在笑自己啊!
瞧瞧,沈知意你多可悲!
你多可怜!
可是沈知意你不欠任何人的,所有的债,所有的报应你该承受的,都已经承受了,是这些人欠你的,是他季屿川欠你的。
沈知意双眸幽幽的恨意显露,像无数把带着倒刺的钩子一样,直直的刺向季屿川的血肉,然后在连根拔,痛的季屿川冷汗连连,甚至直不起身。
“季先生,林医生来了。”此时管家的出现打破了两人诡异的氛围。
季屿川脸色苍白捂住胸口缓了许久才开口说道:“进来吧。”
林辅进来看到床上的沈知意,忍不住微微一顿:“这?”
“给她看一下伤口吧。”季屿川说完便抬腿走向床尾。
林辅心里只感叹,这位沈小姐还真是多灾多难,三天两头受一次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