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万一是我纯纯瞧着大房不顺眼呢
四房摇摇头,“嫡姑娘最得将军宠爱,姐姐你也莫要将所有的事都怪罪到嫡姑娘身上,嫡姑娘也没有任何过失,这怨气嫡姑娘承的就不该了。”
四房夫人看的倒是通透,府里只有她一位嫡女,就算除了她阿娘外其他三房抓把劲儿,也不一定就能生出个姑娘来,就算真儿生出来了,能保证她们自己肚子里的那个能得到和她相等的疼爱么?
四房妇人对她虽然不算太好,可是每次凡是和她碰面了都回主动和她打招呼。
树影摇动,她藏匿在树后的身影倒映在地面上被月光拉的长长的。
大房一惊,“谁?!”
她迅速逃走。
她倒不是害怕会被他们发现,就是背地里偷听人家讲话实在是丢脸至极!
她打心眼儿里觉着心虚的很。
大房固执的地方不光是武官考核,还有想和她阿娘争个高低。
她让丫鬟给她打了洗漱的水,擦脸时心里也在想如何才能打消大房执念的事,虽说等到她大哥哥被封为太子太师的时候也可以,可她等不了那么久。
冷家要在皇帝起疑心前笼统起来。
夜里和清晨来伺候她洗漱的丫鬟是她阿娘院子里的,每日先伺候了她阿娘,再来服侍她。
她身边没安排丫鬟伺候,似乎是因为上一世她嫌带着个丫鬟在身边碍事,不能随意逃出府去游玩,她阿爹阿娘开过三四次的口,她都没应允下来。
她从丫鬟手里接过帕子擦了擦脸,“你回去歇息吧,我这就入睡了。”
丫鬟给她熄了灯,她才躺了下去。
看来今后要挑个合眼缘的丫鬟了。
她翻了个身想寻个舒适的姿势睡,却又觉着这身下的触感不对。
黑夜里那双清澈的眸子略过诧异,她掀开被褥抄手拎起旁边的烛台。
就这一呼吸的时间,她停了下来。
她耳边是熟悉而又沉稳的呼吸声。
她这院子里夜里来了人,府里的巡逻士兵还没发现,她不觉得那帮士兵是吃闲饭的。
她下床来,重新亮起烛光,夙淮俊美的脸庞映入眼帘,床榻上都是他披散的头发,他那双嗑着双眼睡得很沉稳。
夙淮来的时候若是能被他们给发现,夙淮这厂督的位置她也能坐!
她将烛台地上,俯身趴在了床边去瞧夙淮的脸,旖旎的烛光只照亮了她和他身边这一小片的地方。
这么瞧,夙淮这张脸长的是真妖媚。
她吹灭了烛台,爬上床在他身边也躺下。
清晨,天还未亮,她隐约觉着她床前站了很多人。
她睡前应该是吹灭了烛台的,为何屋子里还有火光的跳动。
透过薄薄纱幔,她瞧见夙淮背对着自己。
她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叫了他一声,“夙淮。”
他侧过头,漂亮的黑发垂在身侧,“把阿柔吵醒了么?”
她再去看,就发现她这不大的小屋子里站满了身穿龙鳞卫衣服的手下。
她抓住纱幔想撩开确认一下,却被夙淮从外面阻止,“龙鳞卫有任务在身,暂且借了一下阿柔你这屋子,阿柔还是别撩开帘子了,让别的男子瞧见你还未洗漱,不好。”
不好?
他大半夜让这么多男人进了她的闺房倒是好在何处??
纱幔外面的夙淮在她床前面蹲了下来,屋子里光线昏暗,叫她看不清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我要离开些日子,你进宫那日我会回来。”
她听他的叮嘱,重新躺了回去,她睡觉时身上穿了亵衣,虽还露个膀子,可也无妨。
不是都说龙鳞卫只是个皇帝的杀人工具么?据说进入龙鳞卫还得过一道关,面对七八个女人围绕也无动于衷。
身为皇帝的工具,自然不需要七情六欲。
她听他的话再回来睡一会,就闭着眼睛装模作样的假装睡着了,可再睁开眼,屋子里的烛光灭了,取而代之的是窗外那蒙蒙亮的天色。
夙淮包括龙鳞卫都悄无声息的走了。
龙鳞卫突然有了动作,皇帝那边难道出了状况不成?
从前这个时候,她记不起出了什么惊动了皇帝的事。
“小妹。”
她阿爹还稳稳的呆在府里,应当不是国事,她眼下应该去想想如何才能平了大房的热头劲儿。
“小妹!”
她被吓得一个激灵,扭头看去,原是她大哥冷常怀叫她。
她温和的笑了下,“大哥哥叫我何事?”
冷常怀:“怎瞧着你这般心不在焉?叫你好些声你才听见。”
她说,“在想心事罢了。”
大房能窜使她大哥冷常怀,这是因为大房是她大哥冷常怀的阿娘。
冷常怀:“阿爹说了,去给你挑选考核那日所穿的衣服,小妹要不要也去瞧瞧?”
一物降一物……能降得住大房的怕是也只有她祖父了。
她摇摇头,“不去了,穿什么都一样,我今日要出一趟府,还请大哥哥帮我和阿爹阿娘告知一声。”
她加快脚步,匆匆离去。
她没走正门,一个是怕被大房他们知晓她不在府里,另一个则是因为小门没有人盯着。
从将军府柴房的后门出去,她刚转身就撞上了一个身材高大的马夫。
“嫡姑娘,四房夫人想和你聊聊。”
马夫身后的巷子口停着一辆马车。
四房?
昨夜偷听四房和大房议事的情景被发现了?
马夫替她掀开帘子,她上了马车,“你找我?”
她从不叫除了她阿娘外的夫人叫阿娘。
府邸都是已经习惯了,而四房的马夫刚刚也是称呼为四房夫人,这是想在她面前立个矜持有度的为人?
四房说,“嫡姑娘你昨夜听见了大房的话,今日应当是去寻你祖父的,我说的可有错?”
四房都能认出来昨夜的人是她,那大房……
大房是被她祖父祖母推上这个大房的位置,自然的,他们二位老也能控制的住大房。
她点头,“四房要管闲事?”
四房摇头,“不,只希望嫡姑娘你能放过大房一次,嫡姑娘你只是想要稳住这次的名额吧?我帮你摆平。”
她说,“你怎知我要的就是这次的名额?万一是我纯纯瞧着大房不顺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