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护你,已经成了我的本能
火光烈焰,烧了很久,不知道里面死了多少人,消防队到场救火,警察局,救护车也随即而来。。
现场人很多,加上熊熊火焰,现场很混乱,急救的,灭火的,录口供的.....
消防队行动很快,火没多久就灭了,里面抬出了一具尸体,是大货车刹车失灵,才有了后续一列事。
一场车祸,除了死了的大货车驾驶员,其他都是轻伤,但周遭的公共设施被毁得差不多了。
易琳坐在救护车上,女护士正在给她清理伤口,她挡住了飞过来的碎片,手背刮开了个口子。
周围人来窜去。
很乱。
“幸好伤得不深,不然这么漂亮的手要毁了。”
女护士轻轻擦拭着血迹,这位小姐和她见过的其他女人不一样,伤口里有碎片,她很能忍疼,也很漂亮,连手都很好看,细长又白嫩。
是那种古典东方美。
“稍等。”
伤口延伸到右手无名指下方,口子细长,很触目惊心。
易琳把婚戒摘下,放假口袋里,方便女护士处理伤口。
护士觉得连说话都很好好听。
“Je m'en occupe.”(法语:麻烦了,我来吧。)
阮清时从警察处回来,就直奔易琳这来,脸色不是太好,眉间显见的凝重,望向易琳的时候多了些许温柔。
女护士和阮清时还说了几句,易琳听不懂,反正女护士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望向阮清时。
那眼神含情脉脉。
易琳坐着,阮清时站在帮她处理伤口,把手平铺撑着她的手,连擦酒精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
“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如果飞过来不是碎片是火星子,你的手就毁了。”
他不敢吼她,他舍不得,但他还是气,说话的时候都压低了声线,伤的是右手,手背上还有动脉,如果伤得重,手就残废了。
“我知道。”云淡风轻,好像在说我知道今天会下雨。
易琳眨巴了两下眼,他现在生气,她就乖乖的。
“知道了还挡?以后还想不想拿画笔了?”
他的声音不是吼,但透着低沉和气。
他是气她不顾自己,伤在右手,她不是左撇子,也确实没有那个能力用左手。
“你好凶。”易琳顶着两个好像会说话的眸子,其实他不凶,真的,他拿着温柔的语气说着狠的话,她只想让他消点气。
碎片飞过来的时候,她没想那么多。
易琳身上套着阮清时的西装外套,自己的外套还在车里,裙摆上的纱透着醒目的红,刚刚划破手,血顺着手背滴到了裙摆上。
阮清时一听到她说好凶,说话的声线都缓和了许多,他更多的不是气她,而是自责:“傻瓜,我只想让你多顾着你自己一点。”
不管在什么时候,他宁可伤在自己身上,而不是她身上。
从她跟他在一起开始,她就一直受伤,书签划破了手臂,电梯里撞破了额角,手臂被擦伤,现在又是手背……
他开始给她缠绷带,好专业的样子。
“知道了,老公。”
易琳第二次叫,有些生疏,开口的时候有些难以启齿。
被叫老公,心情应该好点了吧。
阮清时拿她没辙,心里的气消了,嘴上还有:“坐好,别动。”
声音柔柔的。
气消了呢。
易琳听话坐好:“哦。”
周围人来人往,警报声,人声。
两人,一站一坐。
嘈杂里的一份宁静。
“阮先生。”身后一位穿警衣的男子走过来,他的普通话不是很标准,有些口音,“这是货车司机的证件,是非法移民。”
阮清时接过被封口袋扫了一眼,“多谢。”
现场还在纷乱中,阮清时和警方打了招呼,先回了酒店。
“你们怎么样?”
彭晏和阮风因绕了路,没有遇到车祸,这刚回酒店,就遇见阮雷火急火燎地要出去,才知道两人出来车祸。
“她受伤了。”
彭晏浙直觉很灵敏:“是事故还是人为?”
他和阮清时交情深,他的事,他比易琳知道得要多。
阮清时连身上的衬衫都没换,上面还有易琳的血迹,他神情凝重,望着自己房门口的方向。
目光深邃又幽深,“人为。”
在彭宴浙抬眸看他,意料之中:“是你的,还是她的?”
是要你命的,还是要她命的。
阮清时好半天不回,彭晏浙看出来了。
是他的。
“那三年的?”
阮清时二十三岁接手阮氏国际,之前的三年,在军队。
阮家祖上就从商了,没什么仇人,要有,也是那种鸡毛蒜皮的,但他在军队执行任务的时候,有那么几个一直想让他死,不为别的,阮清时太强,好几次把他们的老巢给连根拔去,让他们落荒而逃,只能活在黑暗里,像过街老鼠一样见不得光。
他退役时,有一个至今还在法网之外。
“嗯。”阮清时没有说可能,大概,也许,他直接肯定,“货车司机身份没有掩盖,是他手底下的人。”
阮清时入伍的身份不是阮家少爷,这层军方是绝对保密的,也为了保护军人的家人,但事在人为,那个人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连杀他的人都没有掩盖身份。
这是要明目张胆地提醒他,他已经知道了。
他以前一个人,阮父他们近不了身,阮母在医院静养,没几个人知道,阮清蔓在国外读书,身边有人保护,可他现在结了婚,有了软肋,相当于把底牌露出来了。
彭宴浙:“你现在退伍了,也碰不了那边的事了吧?”
确实他碰不了,但不代表不能碰,“明天回国。”
阮清时回到套房,易琳刚巧从卧室出来,接了杯水。
已经凌晨了,他刚是在易琳睡了之后才出去的:“怎么还不睡?”
右手手背上有伤,喝水时她用左手托着水杯,不是很习惯,“在等你。”
阮清时把她抱起,放到床上,给她掩好背角:“我去换个衣服。”
衣服上有血迹。
他把衣服换下,简单的冲了个冷水澡,把头发吹干了才上床。
“琳琳,”他从后背抱住她。
她轻嗯了声。
“我明天和你一起回去。”
“嗯~”她很困,迷迷糊糊之间还残存着些许清醒,“为什么?”
“这边的事差不多处理完了,剩下的让阮雷留下盯着。”
“你自己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易琳翻了身,蜷在他怀里,“阮先生,我不是小孩子。”
不是小孩了,不需要家长看护了。
更何况,她也没被看护过。
易琳说完,睡着了。
夜半云端有繁星在闪,繁星之下,霓虹已暗,落地窗前站了一男人,屋内没有开灯,月光侵了满地。
男人开口,声音很低沉:“事情办得怎么样?”
男人身后的人,低着头,“已经办妥。”
月光的素色铺在男人的脸上,却显得阴沉:“好戏才刚刚开始。”
“我们弟兄还发现,夜景宸娶了个女人。”
“女人?”
“他居然娶了个女人。”
不爱男女的修罗居然爱上一个女人。
夜景辰我这次倒要看看你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
“去,查清楚那个女人的来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