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为什么我不行

“将一个原本的d级监控对象下调到E级，你自己完全拥有这样的权限，并不需要特意来告诉我！”

“你弄坏了人家的墙壁，打报告需要十万美元维修，我也忍了。”

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的声音从平和渐渐变得高昂，突然回过身来，死死的盯住菲尔·科尔森的眼睛。

“但是你现在告诉我，你用一个晚上的时间学会了魔法，并且希望我号召整个神盾局的特工们都来参加入门测试？”

“你究竟是被洗脑了，还是……”

“轰”的一声闷响，打断了黑卤蛋接下来的话。

他僵硬的扭着脖子，朝那台被一团火球打坏、并还在燃烧的打印机瞥了一眼，又重新扭回头，盯着科尔森还残留着淡淡红雾的右手。

“是的，就是这样！”一旁的小菜鸟西蒙斯眉飞色舞，“局长，我敢保证，当时就是这样的！菲尔他仅仅……”

“凯里·西蒙斯特工，如果你没有别的需要汇报的内容，那么你现在需要尽快回到你的岗位上，等待下一个任务！”弗瑞转过头来，眼睛里摄人的精光和长期身居高位养成的气势，让西蒙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答应一声，灰溜溜的推开门走了出去。

等西蒙斯离开之后，尼克·弗瑞已经迫不及待的问道：“菲尔，你现在可以解释这一切了！”

“事情是这样的！”科尔森稍微斟酌了一下措辞，然后回答道，“昨天下午，我查到地狱厨房那边出了一点小小的麻烦……”

他用尽可能简洁和精确的语言叙述了当时的情形，郑重其事的说：“我们现在人手紧缺，局长！您知道如果我们的人员当中，多出几个会法术的家伙……那将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么？”

尼克·弗瑞挥了挥手，示意科尔森不用再解释下去。自己迈开长腿，在办公室里缓缓踱起步来。

不用多说，科尔森描绘的前景，是肉眼可见的巨大机遇。

在当前混乱的世界局势下，拥有超自然力量的怪物越来越多，神盾局依靠传统特工和重武器打天下的日子已经一去不返。尽管变种人已经沉寂多年（金刚狼回到1973年修改旧时间线，上次变种人出现要追溯到1992年黑凤凰事件），但见识过外星人、噬元兽的弗瑞，对力量的追求永无止境。尤其是就在前段时间，一个从实验室逃出来的绿色大个子让军方损失惨重，这让总喜欢将局势掌控在自己手中的弗瑞感到极为不安和紧迫。

讲究实用主义的尼克·弗瑞可不会在乎什么魔法还是妖术，连宇宙魔方都可以用来开发武器，只要能变得更强，一切都可以拿过来利用。

“学习这种……法术，需要什么样的条件？”

听完科尔森的解释，弗瑞不可察觉的眉头一挑。

崇高的品质、广阔的胸怀、超乎常人的智慧和精神力量，最好还要加上领袖能力——这难道不是说自己吗？

对啊！连菲尔·科尔森都可以学会，没理由我这个局长反而学不会！

弗瑞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静，问道：“你所使用的那个方法，是否具有一定的危险性和不确定性？”

“危险性？”科尔森摇头回答，“或许存在一定的危险，但是不确定性是完全不存在的！要么可以，要么不可以。按照考乌斯·布拉德多福先生所说，如果没有相应的资质，无法得到元素的认可，连入门都无法做到。”

弗瑞对此没有作出任何评价，只是沉默了一会儿，“说来听听？”

科尔森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小巧的录音设备，按下按钮，却只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沙沙的杂音。

“很遗憾的是，在那个旅店里，所有的电子设备都失效了。”

不等弗瑞皱眉，科尔森很快补充道：“幸好我都记下来了……”

“下次说话不要停顿太久，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弗瑞对自己的心腹手下还是相当信任，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装作满不在意的模样戴上了墨镜。

到底是这个位面上经过最严格考验的资深高级特工，科尔森几乎完全记住并复述了考乌斯的课程，甚至连一些语气助词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办公室里安静了很久，就在科尔森以为弗瑞快要睡着的时候，黑光头卤蛋突然开了口。

“在接到我下一步通知之前，这件事禁止向任何人透露。告诉凯里·西蒙斯，让他闭嘴，顺便让他去监督三号基地地下仓库的装修进度。”

“你准备一下，本周六下午会有一堂你主讲的课程。”

“还有，这个人的监控等级提高到b级，归档调阅权限提高到七级。”

最后，他沉吟了一下，吩咐道：“菲尔，把你因为任务需要而不小心毁坏公物的报告重新写一份，然后交给我签字！”

科尔森答应一声，站在原地没有动。

“还有事吗？”

“还有一件事，需要局长您的指示！”

“说吧！”

科尔森犹豫了一下，慢慢的说：“根据我的观察，这个人长期和外界没有接触……也或许是因为长时间枯燥的学习，导致他对文明世界非常陌生。”

“他的旅店连电灯都没有，夜间照明还在使用火把和火炉。”

弗瑞双手交叉了起来，这让他来了一点兴趣，“那么你的意思是……”

“引导！局长先生，对于这样一个人，我们应该充分的引导他。”科尔森认真的说，“考乌斯·布拉德多福现在就是一张白纸，如果因为某些因素导致他滑向黑暗的一面，那么对于我们来说将是得不偿失。”

弗瑞的独眼微微闪动了一下，“看来你对他的评价很高。”

“局长先生，首先我会对这件事征求布拉德多福的意见，得到他的许可。如果他真的能给神盾局带来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我希望能够重新审视、并评估这个人对于神盾局的作用。”

弗瑞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其实在看到科尔森实实在在的获得某些超自然力量的时候，黑卤蛋的心思就已经飞得老远，并且为那个素未谋面的考乌斯做出了定义。

“自身有一定实力，并能小批量制造战斗武器的可控型工具。”

至于是不是真的可控，弗瑞又怎么会在意？

即使不可控，也将其变得可控！

——这就是尼克·弗瑞的性格，“不择手段”的行事准则贯穿了他整个职业生涯。这让他成为了局长，并逐步将神盾局打造成为如今的庞然大物。

“这个提议很好，在你的权限范围内，放心去做吧！”卤蛋局长不动声色的说，“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情，现在可以出去了！”

“好的，局长！”

等科尔森离开之后，弗瑞摘下了墨镜，盯着自己的手，长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