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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缓和关系失败

四周的人向我这里觊望,逢春的五官的确在这种最不缺美女的地方都令人垂涎三尺,很快她便被饿狼群般的目光盯得不自在,下意识往我身边移动。

我倒满一杯酒,往反方向挪动,说道:“虽然你我都是熟人,但男女授受不亲的原则不能忘。”

逢春厌烦的白了我一眼,道:“没打算和你亲。”

我笑嘻嘻的贫嘴:“想什么呢?堂堂大型公司的高管居然把暧昧词挂在嘴边,不怕降低自己素质吗?”

逢春不像我似的有斗嘴的闲心,捧着可乐欣赏驻唱乐队的表演,此刻台上的歌曲是林俊杰的《江南》。

少时她便看的入神,以至于手里的可乐一口没动过,演奏结束时她放下杯子跟众人一起鼓掌,而我则是空气似的坐在旁边,完全不入眼。

这样也好,至少不像前几次见面那样冷场,只要她能坐到田欣两口子回去,我的目的就达成了,到时就相对随心所欲些。

我尝试和她搭话,但她始终都沉浸在动听的演唱声中,一曲唱完后才转过头对我说道:“不好意思,我比较怀念老歌,太投入了。”

我微微点头,吸了一大口烟吐出,浓白烟雾混淆视线,也掩盖住尴尬。

我清楚得很,这么好的态度并不是对我看法有所转变,更不是因为我请她来酒吧的感谢,而是属于个人教养,与对话的人是谁无关。

很快驻唱乐队下台休息,迎来过度时间,音乐虽劲爆却如瀑布般让人舒爽,红酒虽妖媚但却似花魁般诱人,人们不知疲倦的举杯豪饮,酒杯碰撞和失控豪笑围绕在我俩身边。

两个没有共同话题的人坐在一块连呼吸都现窘态,我受不了自己的世界突然安静,再者都是同龄人,不存在代沟与仇恨,于是打破沉默向她递出酒杯,笑道:“这还是咱俩第一次单独出来吃饭呢,老实说我对你的印象刚开始不咋地,不过随着后来的几次接触,觉得你不像我想的那样冷漠,至少对家人、对事业都很重视。”

“是吗?”逢春抬手将额前的刘海撩到耳后,总算有了一抹微笑,回道:“身边的人也这么说,见到我第一眼会本能的以为我是个凛若冰霜的人,不过我倒从未在意某些过客的看法,因为那样太浪费时间。”

滴水不漏的话既回答了我的话茬,又成功把话题引到死胡同,只留我一个人尴尬。

半晌还是我主动开口,这次我扯出工作上的事,认为这样才能让她开金口,道:“白天你提出的那个黄金策略真让人佩服,推动销量的同时还很大程度减少成本,这个小众品牌完全就是被你起死回生的。”

“这些都不算什么,当时在场的每个人都能想出比我更好的方法,只是……”逢春说到这里忽然停顿,貌似接下来说的话过于机密,也可能是觉得和我一个员工没必要分享内部的事,她拿起可乐抿了一口,说道:“下班时间就不要提工作有关的事,大脑好不容易放松片刻,我可不想过度劳累耽误睡眠。”

这是她第一次和我说这么多话,尽管只回答了一半便止住,但我才不好奇那些勾心斗角的乱事,抓住有关她的私人话题,笑了笑:“早就和你说过关于失眠的治疗方式,偏偏你没信!”

“鏖战之法吗?我试了效果并不好,而且每次夜跑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不太安全。”

我扭头咬住嘴唇,遏制笑容,她到现在还不知道我口中的“鏖战之法”究竟何意。

看她的表情不像说谎,而且她不是那种自恋狂,我顺着她的话假装遗憾的样子,叹息道:“唉,女人不容易,耗尽青春完成学业,然后开启后半生的勤劳,又做家务又带孩子,家庭不好的还得出去工作养家,婚后婆媳关系还是项难题,多么艰苦且伟大的一生啊。”

我语气诚挚,把自己都感动到,和逢春说的这些,完全是结合抛弃我的那个女人,把她做的事反过来讲,杜撰成对逢春说出的赞扬女性的话。

也许我和那个女人这辈子都不会在茫茫人海中遇见,难以想象见到她时我会作何反应,印象中只剩下小时候放学回家,被她一把抱起,映入眼帘的那张慈爱的笑脸。

快二十年了!我只想和别人一样,得到应有的母爱,难道这也算奢求吗?

眼角传来的温热打断了回忆,强忍着打转的泪水,拿起酒杯自顾自仰头喝下去,杯中的酒一滴不剩,胳膊却没撂下。

确认眼泪不会溢出后,我才缓缓放下胳膊,逢春见状瞪大眼睛问道:“杯子的容量这么大吗?”

我反复查看透明玻璃杯,睁眼说瞎话:“没注意到我这是独特的青苹果杯吗?这里面蕴含的奥妙,对于成天忙于工作的你来说,自然无法参透。”

不料逢春丝毫不在意,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把头扭向一边,恰好驻唱乐队休息完毕,再次登台,酒吧内一片欢呼,气氛也随之high了起来。

我也跟着众人鼓掌,心里却对逢春的高冷颇为无奈,从始至终都是我主动说话,她就像个机器似的问一句答一句。

主唱拿着话筒讲话,平缓众人的情绪,我无意间看到田欣和田镇手拿酒杯向我这边走来。

她俩一早就发现逢春,应该是观察出我俩都有些冷漠,才过来一块热闹热闹,我倒满一杯酒,起身迎接:“正愁没人喝酒呢,一会儿把东西拿到这里来。”

先前田镇为了搞来车队向田欣表白,不知通过谁要到逢春的联系方式,所以二人见面并没有过多的寒暄。

后来我才知道,这小子为达目的,居然借口说是我向田欣表白,到现在我都闹不明白逢春怎么会答应,事后田镇成为同事心中的暖男,逢春眼里的重情义之人,唯独我成了逢春口中“逢场作戏”的人。

碍于田欣每天都和他在一块,我给他留面子,并没提过这件事。

乐队正在演唱《红色高跟鞋》,欢欣的前奏激起全场的情操,纷纷跟着唱起来,反观我这一桌比较另类,五个人手拿玻璃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率先说话。

片刻后还是逢春先发言,她手握装满可乐的杯子,礼貌的对田欣说道:“初次见面你好,向洋的朋友吗?”

逢春的话术高超,充满简单却又不失尊重,田欣皱了下眉,似乎感觉逢春很面熟,那天客户来验厂时,只有我和人事部郭姐接待,连陈忠丽都老老实实坐在岗位上装样子,田欣自然没注意到逢春,这也就为我今晚的伪装做好铺垫。

反观田镇,他认识逢春,但在田欣面前不敢叫出名字,一来是我事先就威胁他,要是敢把我和逢春认识的事泄露出去,就把那天找我商量该怎么告白的事向田欣全盘托出,费尽心思追到女神的他绝对不敢忤逆我;二来就是被公司的人知道他和逢春私底下有联系,人们便会理所应当的把上次合同差点跑了的事归咎在他头上,无论那一点都足够让他守口如瓶。

相互碰了一杯,二人坐在我和逢春对面,田欣仔细的看了逢春一眼,然后夸他长相貌美如花,对此逢春没有一丝得意,只是低调地回了一句“彼此彼此。”

围着卡座兜完一圈的佳丽也正好回来,加入到我们行列当中,见到逢春的第一眼,她惊讶的看了看我,说:“向洋你艳福不浅呐,从哪找到又纯又欲的女友。”

我内心咯噔一下,好在驻唱乐队的麦克声很大,逢春专注于欣赏歌曲并没听见她的咋呼。

我连忙冲佳丽使眼色,示意她别没个把门的,她心领神会的吐了吐舌头,喊来服务员上了一箱动力火车。

几杯啤酒下肚,过程中几人纷纷主动和逢春搭话,得到的只有简短却不敷衍的回答,没过一会儿便失去聊天的兴致,喝酒的速度逐渐加快。

迄今为止我见到逢春表情最多的时候,就是陈姨请我吃饭的那天晚上,认识以来逢春貌似也只对陈姨笑过,包括那天来验厂都是冷着脸,给人一种不可亵渎的神圣感。

喝第二顿的田镇有些不胜酒力,放下酒杯开始碎碎念模式,看他直愣愣的眼神,我预感大事不妙,刚想找借口叫田欣带他走,却被田镇打断:“我这个兄……兄弟啊,人挺好,就是一阵阵的老犯二,女友跑了不就跑了,再找一个不替代不就好!整天自己折磨自己,有时候恨不得喂他一片药,带他出去风流一次……”

这句话明显是说给逢春听的,他在意识迷乱的情况下,真把逢春当做我女朋友!

逢春目光霎时变得厌恶,别说是她,连我都觉得田镇过分,当着自己女朋友的面就敢不三不四,太不尊重人了吧!

“赶紧带他回去休息!以后没本事就别来这种地方丢人现眼!”我斜过脑袋,从逢春看不见的角度朝田欣快速眨眼。

田欣愣了一下,随即明白我的意思,我又用脚在桌底轻轻踢了佳丽一下,她立刻起身协助田欣搀扶烂醉如泥的田镇。

没想到这小子凭借残存的意志,临走前用尽最后一口力气喊道:“向洋,好好珍惜她。”

这声狂喊如同瓢泼大雨从头灌到脚,我惊讶的咧着嘴,机械的转头看向逢春。

灯光聚拢下,她的脸渐渐变了颜色,眉毛拧到了一起,眼睛里迸发出一道道刀一般锋利的光,质问道:“你是真心实意喊我过来放松心情的吗?”

“额……当然……只是……”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大脑被她犀利的目光吓傻,断电死机。

逢春拿起手提包就要走,我纵身一跃跳过桌子,拉住她挽留道:“不管怎么样,请你放松都是真的,何必在乎一个醉酒的人胡咧咧呢?”

她用包拍打着我,挣脱开我的手,边走边说:“诚心喊我出来,哪怕是路边摊都无所谓,我最讨厌别人骗我,而且这已经是第二次!”

靠近我卡座的顾客被逢春的怒吼声吸引,目光集中打在我身上,看了一眼又转过身去,他们可能也把逢春当做我女朋友,认为是小两口吵架没多大热闹可看。

追出酒吧门口,才知道逢春这次来并没开车,她两步并一步往不远处的出租车前走着,好似后面狼狈的我是一头令她恶心的蠕虫。

到底是追上了,手死死拉住她的手臂,像摸到一块棉花,温柔嫩滑。

情急之下我也顾不得品味,慌忙解释道:“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承认是自己太无聊想找个人过来陪,但绝对没有胡乱绑定关系的意思,不信你可以去找酒吧的营销确认!”

逢春语气不再响亮,却透露着一股浓浓的怒意:“既然这样,为什么你的朋友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我被问的无言以对,惭愧地低下头,许久才说:“他喝多了……”

逢春不愿与我僵持,甩开我拉住她的手,上了一辆出租车。

我跑到副驾驶门前,敲打窗户,即便事态已经发展到无能为力的地步,我还是不想让逢春对我有偏见。

发动机一声轰鸣,带着一股气流从我面前闪过,空气中仿佛弥漫着逢春的恨意。

反应过来的我气得直跺脚,当街怒骂田镇这个孙子口无遮拦,不仅毁掉我的名誉,还顺带自己跳进火坑,就冲他说要带我去风流,必定会引发田欣的反感,好一招一记害三贤!

“妈的,真能装!嘴上说着风流快活,真当我不知道他长这么大连女人的风衣都没脱过!”我心里骂道。

现在回酒吧肯定会被人看笑话,说不定也会被醉酒的佳丽调侃一番,索性格给佳丽发条消息让她先垫付今晚的酒水,等下次来的时候还给她。

次日我怒气冲冲来到公司,进门便看到田镇手里拿着一大袋子东西,蹲在田欣办公桌旁哄,田欣压根不领情,看都没看他一眼,敲打键盘的速度快如闪电。

我走过去轻轻敲了一下田镇后背,他愣了愣随即向我投来求救的目光,企图让我帮忙哄田欣别生气。

明明我也是受害者,睡醒一觉只顾着哄对象,一句道歉的话都不说,我攥紧拳头忍住没爆发,轻声说道:“我有件重要的事和你说,先出来一下。”

他似乎忘了昨晚的行为,犹豫过后将一大袋零食放在田欣脚下,跟着我走出办公室。

职工厕所内安静到只有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声,我铆足劲锁住他喉咙按在墙上,用力将他整个人提起,田镇吓得双腿止不住颤抖,求饶道:“向洋!洋哥!我真不记得自己喝多酒说了什么胡话,看在田欣的份上你饶我一次!”

我气得后槽牙快咬碎,面目狰狞地骂道:“我操你大爷啊!老子苦心维持了23年的人格,被你一句话毁了!还大言不惭装出为我好的样子,你要真为我好,就老实受死吧!”

此时做卫生的大姐恰好经过,在看到眼前的暴力场面后,吓得差点报警,这才救下即将被我从窗户口扔出去的田镇……

……

我已经气的不在意公司规定,当着大姐的面点上一支烟,仅仅两口便吸掉一半,田镇瘫坐在地上久久回不过神。实际上我只是想让他长长记性,没打算真把他扔出去,法律的底线和冲动是魔鬼这两点我还是懂的,只是想起昨晚的缓和关系失败,就忍不住还想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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