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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溶液的其他用法

“覃玘程,你好了没?快点出来啊.....”

筝筝左等右等有十来分钟了的,但是这卫生间的流水声就没断过,这可都是自家的水啊!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覃玘程,快点啊,你就不怕洗脱掉一层皮吗?”

筝筝忸怩着下半身,生怕自己一个意志不坚定,就要漏出来了。

这哪受得了,虽然在自己家,可是家里有头大灰狼,被他知道了的话,自己岂不是永无抬头之日?

筝筝越敲越使劲,难不成是覃玘程故意戏耍自己?还是说他压根就没听见?这也是有可能的,玘程最喜欢装聋子了。

淋浴间和马桶之间有玻璃门,按理说玘程应该会拉上门吧..........

拉上门也不行啊,自己可是女孩子,怎么能在他在场的情况下放水呢?

全被他看去,全被他听去,自己以后还要不要做人啦!

啊啊啊,我不做人啦!

羞耻心,在生理需求面前,根本不值一提。筝筝转了转门把手,果然没有关,真把这当他自己家了?

筝筝推门进入卫生间,两条腿止不住地打颤,生怕漏出一丝丝。

万幸的是,淋浴间的玻璃门,果然拉上了,那自己也不用害怕长针眼,也不用的担心玘程偷看。

“你可真行啊,愣是充了这么久,改天要不要给你装个浴缸啊?这么喜欢水。”

淋浴间内散满了热水带来的雾气,透过玻璃,隐隐约约露出玘程的身形,筝筝瞄了一眼后,便不敢再将视线头去,生怕越看越着迷。

哎呦,我都在想什么呢?我怎么这么不知羞耻。

筝筝趁着水声大作,何不趁此良机,跟着偷偷排放咯,这样就不怕某人听到奇怪的声音了。

筝筝放下马桶圈,当坐下去的那一刹,身体里升起一股飘飘欲仙的感觉,此刻的畅快,犹如嫦娥奔月,一泻千里,在夜空中划出一道灿烂的水迹。

可正当筝筝闭眼享受之时,淋浴间的水声竟然倏地停止了,紧接着,玘程拉开了玻璃门,从淋浴间走出,踉踉跄跄朝着筝筝走来。

筝筝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玘程竟然就这么光溜溜地出来了,摇“头”晃脑地朝自己走来。

而这一切事情发生的太快,筝筝根本没法做出反应,毕竟防洪这种事还能中途掐断吗?

自己的视线无处安分,竟最后七拐八拐,全都回到了玘程身上,“真,真白啊。”

玘程来到筝筝面前,柳筝筝张着小嘴,从“下”往上打量着他,“你,你想干嘛?”

玘程缓缓闭上了眼睛,毫无征兆,整个人朝筝筝身上栽了下去。

“等一下,等一下啊,我裤子还没.....不对,你怎么也不穿..........

啊,谁来救救我啊?”

随着最后一滴“水”落入马桶的“滴答”声,这卫生间的闹剧,才刚刚是个开始。

。。。。。。

玘程在迷迷糊糊中睁开双眼,映入眼帘是自己熟悉的天花板,应该是躺在自己床上了。

他的记忆停留在晕倒之前,自己不停地冲刷身子,但是这温度始终无法降下来,这好像叫做发烧的症状,玘程是第一次出现。

没想到钢筋铁骨的自己,也终究逃不过病魔,随后依稀记得柳筝筝进来了,而自己则因为烧的脑子犯迷糊,在潜意识的驱使下,想要找筝筝,毕竟第一次发烧,没有经验。

于是乎,自己断片了,之后发生了什么,完全没有印象。

头上还敷着热毛巾,这是谁的手笔?

“程程,你醒啦?担心死我了,我刚才还在着急,要是你还不醒的话,我给赶紧送急诊去。”

奶奶推门而入,脸上的担心与欣喜变换不定,她这还在外面买菜,就接到了筝筝电话,说是玘程晕倒了。

便着急忙慌地赶了回来,鞋都没来得及换,来到了玘程房间里,所幸筝筝都已收拾好,将玘程安置在了床上。

“筝筝,情况怎么样?实在不行赶紧送医院吧?”

奶奶是老人家了,就是见不得小一辈有什么灾病,病在他身,痛在我心,来不及多想就想打120了。

“奶奶,你别急,我给他量过体温了,只是低烧,额,也不能说是低烧........”

说来也奇怪,筝筝见他晕倒,心里也是一惊,这是什么毛病?

更何况当时玘程可是前脚在淋浴,后脚出淋浴间,身上湿漉漉的,一步一个水渍,就栽倒了自己身上,把自己身上衣物也连带着弄湿了。

这尴尬的姿势,让筝筝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到底是推开,还是先拉上啊?无论选哪一个动作,都好尴尬啊?

筝筝如何叫喊玘程的名字,始终得不到回应,附手摸上玘程的额头,是有点烫手,敢情是发烧了,那他还敢洗澡?

他难道没有常识的吗?

筝筝也不纠结了,索性玘程现在没有意识,不然要是第二个人知道了,自己的脸又丢尽了。

“先拿个毛巾给他擦干吧。”

筝筝一直以为玘程是偏瘦的,但今天这么坦诚相待,到发现他身上肌肉的线条趋于完美,就像是雕塑家手下的艺术品,不经意间碰到的皮肤,是那么嫩滑,如同婴儿肌肤一般柔顺,嘶,筝筝真想掐他一把,怎么这么可气!世间上所有的美好,都让他给占了。

可这毛巾擦着擦着,筝筝就发觉了问题所在,这越往下自己怎么下手啊?特别是某些......

哎呀,为什么我会遇到这种事情啊!

筝筝心一横,闭上眼睛囫囵擦了几下,这哪敢擦仔细?横竖都是自己吃亏?

稍微有点费力,拖着玘程来到了他的床上,给他盖上了被子。

诶,擦身子就已经够羞耻了,换衣服什么的等他自己醒过来。

筝筝从家用医疗箱里,取出了水银温度计,跟玘程插上。

又学着奶奶以前照顾自己的方法,取了顶热毛巾,给玘程敷上,打完电话后,便等着取温度计。

坐在床边,看着安详入睡的覃玘程,没想到想来目中无人,自说自话的玘程,也有躺在床上任人宰割的时候。

现在这个样子多好啊,同样面无表情,却没清醒时那么不近人情,令人讨厌,反而安详的睡颜惹人怜爱,真就如婴儿般吹弹可破。

“要是你能一直这么乖就好了,那你也就不用装了.........”

筝筝双手托腮,默默看着玘程,伸手将玘程的乱糟糟的头发收拾平整,不经意间滑到了玘程脸上,却一时忘了伸回。

“你为什么总有那么多秘密,从来就不知道你能这么厉害,愣是让你一个人把比分追回来了,你想要做什么都能做到,真是,好讨厌,这样我和你之间的差距,岂不是越来越大了.......”

“哎呀,都想哪里去了?真是的.........”

筝筝收回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将玘程腋下的温度计拿了出来,本以为玘程都晕倒了,怎么着也得四十度的高烧,但是这温度怎么会?

“不会是温度计坏了吧?”

筝筝百思不得其解,没办法,给自己也试一下,可是试了以后,温度计应该是完好的。

那只能再试几下.......

好家伙,这下体温正常了!

筝筝更加觉得玘程这人的古怪了,连发个烧都这么与众不同吗?

随后就等到了奶奶回来了,解释一通后,玘程也醒了。

“筝筝,你这温度计确定没问题吗?程程这个样子我还是担心,要不还是去医院吧。”

奶奶不怕小题大做,关于健康的事情,多大的小事都是大事。

“奶奶,我试过了,温度计没问题,一开始也是有三十八度,但后来还真就降下来,看不出异常了。”

祖孙二人还在门外讨论如何处置,奶奶察觉到房间里的声响,第一时间推门而入,果然玘程已经醒了。

“程程,你醒啦?担心死我了,我刚才还在着急,要是你还不醒的话,我给赶紧送急诊去。”

玘程眨了眨眼睛,回忆着前因后果,想来是自己穿着浸湿的队服,上场打比赛,这一身的湿衣服,最终导致自己出现了发烧的症状,再加上淋浴的操作,使得自己迷迷糊糊间倒在了柳筝筝的身上。

“呼,自己竟然断片了,可怕.........”

玘程最担心的就是自己失去了对事物的掌控,就算是自己的大脑,也是一样。

“虽然有了脑挂,但是还是无法突破人类的桎梏吗?”

有意思,有意思,人类的极限在哪里,自己的目标就在那里!突破他,打服他,控制他,这种事情多有!

“你是不是脑子烧糊涂了?为什么还笑得出来?”

筝筝跟着奶奶一起进来,便看见玘程醒了以后,就搁在那里发笑,还是那种让自己心慌的哂笑,一下子就回想起了医务室的遭遇,诶呦,这脑壳子又疼了。

“笑好啊,能笑就说明程程问题不大,来,程程,让奶奶摸摸额头,看还烧不烧了。”

奶奶粗糙的右手捂上玘程白净的额头,不得不说,程程的皮肤真的好软,这么一对比之下,更是让人羡煞。

“嗯,的确不烫了,玘程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玘程虽然在重启中,但是奈何cpU转的快,神智已恢复了大半,“奶奶,我没事,我饿了,吃饭吧。”

玘程撑起上半身,准备下床。

筝筝在一旁撅着小嘴,“切,都是我忙里忙外的,到头来一句谢谢都没有。”

不过埋怨归埋怨,看到玘程恢复的这么快,筝筝打心底还是十分高兴,毕竟少了去医院一顿折腾。

可是当玘程做出下床的动作,丝毫不带迟疑的时候,筝筝却猛地想起一件事情,玘程现在,可是一丝不挂啊........

“呀!!!!!覃玘程,你耍流氓。”

筝筝看着被子从玘程身上滑落,自己在卫生间时,一切发生的太快,而且自己也是有意避开某些部位,可这会玘程“痊愈”,自己放松了警惕,这一松懈,便把玘程的动作,一览无遗,遍收眼底,从上到下,光洁如新......

玘程自然不会搭理筝筝的尖叫声,但是的确身上凉飕飕的,再加之并没有百分之一百的清醒,脑袋里总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挥散不去。

“程程,把衣服穿上,别又着凉了。

还有,筝筝!别动不动就大惊小怪的,吵死了,快给我出去!”

奶奶开始给筝筝找替换掉衣物,而筝筝一只手捂着眼睛,一只手捂着嘴巴,被奶奶推到了门外。

玘程则站着不动,等着衣来伸手的奶奶,这一次怪受罪的,之前被兄长们呵护得无微不至,这一离开了他们,倒是状况百出,不过还好,还有奶奶在。

吃饭时,筝筝总是忍不住瞥向玘程,这会儿倒是穿好了衣服,但怎么自己老是联想起刚才那副光景。

筝筝啊筝筝,你可不能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把它忘了,忘干净咯,自己还小,不能被这些思想荼毒了。

“程程,来,喝点鸡汤,热乎乎的,暖暖身子来。”

奶奶给玘程舀着鸡汤,刚放下汤勺,又忍不住摸了摸玘程的额头。

“奶奶,你别试了,真的不烧了。”

筝筝见奶奶的动作,也是觉得好笑,这一刻都放不下心的担忧,让她想起来那些年,奶奶也是这么关心自己的。

可越是回忆,心里越是不服气,怎么现在都被玘程抢了去。

“筝筝,我还是不放心,你看程程,今天吃饭都不如平常有劲了,吃得都少了,我实在不放心,还是去趟医院吧。”

玘程状态的确有点异常,吃饭时恍恍惚惚,像是开启了零点五倍速播放,倒是变得优雅起来,细嚼慢咽,慢条斯理,像是打蔫了的花骨朵,呵,更加容易引起老年人的疼惜。

“奶奶,他现在不烧了,你就算去医院又能查出些什么?休息一晚上就好了,明天他就又生龙活虎地折腾我了。”

“筝筝,什么话,程程哪里有欺负你了?你这处处针对他是为何?就这么见不得程程好吗?”

“奶奶,我哪里有?要是我想报复他,我就,我就让他一个人倒在卫生间得了,还费心费力把他搬到床上,替他又擦身子,又测体温,守在床前的?

早知道你们都偏心他,我就不管他死活了!”

“筝筝!你太让我失望了!”

奶奶狠狠摔了筷子,厉声呵斥着柳筝筝,筝筝从来没见过奶奶发这么大的火,心中的委屈泛滥开来,晶莹的泪水止不住地往外翻。

抿了抿嘴唇,筝筝气不过,便放下碗筷,回了自己房间。

而玘程的确状态不对,还是说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祖孙俩的冲突丝毫未惊动玘程,倒也是有些痴痴傻傻。

“这孩子,越长大越不让人省心。来,程程,不用理他,喝鸡汤,把鸡汤喝了,这样好得快。”

奶奶从玘程手上取下饭碗,换了碗鸡汤给玘程喝上,而玘程丝毫没有“反抗”,配合地喝着鸡汤,此刻像是个人偶般,要是让筝筝在场,不得不惊叹,玘程乖起来的时候,还真是我见犹怜,怪不得能将她的爱全部抢走。

筝筝趴在床上,将脸蛋埋在了枕头里,泪痕沾湿了枕套,所有的委屈只能埋在自己心里。

“讨厌,讨厌,真讨厌!我做什么都不对,他什么都不做都有人喜欢,不公平,一点都不公平。”

筝筝后悔,从一开始自己就不该和覃玘程扯上关系,自己要是不招惹他,现在也不会沦落到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委屈。

“等了这么久,也没人来安慰安慰我,哼,更可恶了,咬死你咬死你!”

筝筝磨着小虎牙,自己可已经过了委屈自己的年纪,现在的她讲究的一个有仇必报,这一切的偏心都是因为覃玘程,所以报复的对象也就必然是他,只要所有的不顺心,都赖在他身上就够了。

“哼哼,这可不能怪我哦,谁让你专做坏事,你活该。”

这么一想,心里果然就舒畅多了。

而正当筝筝沉浸在精神胜利之中,房门却被推开了,筝筝二话不说,就翻身向里,给来人留了个后背。

因为玘程每次都是神出鬼没,所以筝筝先入为主,并没有把来人当做玘程,自是认为是奶奶来向自己道歉。

“奶奶,这次我可没那么好哄,谁让你在餐桌上,不分青红皂白,就责怪我,我明明什么都没做错..........”

对方倒是步伐缓慢,一步一步慢慢向自己靠来,这就更加印证了筝筝的想法,要是玘程,早就杀到自己眼前,跟他在篮球场上一样的迅捷,就像猎豹似的。

哎呀,怎么又想到那个坏蛋的好来了?真是的,要是他变成好人了,自己还怎么恨他,欺负他,不就真成了自己的不对了?

来人并没有回应,只是自顾自地来到床边,掀开了被子就往里钻,靠在筝筝身后,双手捂上了筝筝的腹部,反过来将筝筝抱在怀里。

还想着自己多久没有被奶奶抱着睡觉了,这种温暖的感觉甚是怀念,但仔细感受了背后的触感,这硬邦邦的身板,倒是让她想起了替玘程擦身子时的接触,还有这腹部传来的感受,直接掀开覆在肌肤上的手法..........

“覃玘程,怎么是你..........”

筝筝大意了,玘程这一招虚虚实实,完全将她的防范卸下了,竟然让玘程如此轻易地近身,不费吹灰之力,可恶,果然还是他最坏了。

“柳筝筝,我头晕..........”

正当筝筝想要发作,转过身便想一脚踹飞,但回过头来,面对这玘程无神的双眼,和惨败的脸蛋,有气无力的声音勾起了她柔软的内心。

筝筝把手放上玘程额头,又将自己的额头贴上,如此反复,温度并没有很高,也不是很烫,按理说不再发烧了,怎么人还是一副虚弱的样子。

“你行不行啊?要是不行,还是去医院吧。”

筝筝也认同了奶奶的说法,玘程的确是太不对劲了,与其不懂医学在那里瞎猜,还不如受累跑一趟便是,就算没有问题,也求个心安不是。

玘程摇了摇脑袋,“不去。”

“嘿,你这人怎么...........

乖宝宝,听姐姐的话,身体不舒服咱们就去医院,这可不能拖哦。”

筝筝见玘程这么不乖,就想发作,但玘程如今的神态和动作,像极了三四岁的宝宝,筝筝就顺着宝宝来,哄着或许能有奇效。

“不去,打针,怕怕。”

筝筝额头拧成了“井”字,还真把自己当小孩子不成?还叠起词来了,我看他这幅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吧。

“姐姐,抱抱。”

玘程本就比筝筝矮上几公分,撒气娇来便往她怀里供去,“好硬,硌着脑袋了!”

玘程似是梦中呓语,可听着却清醒的不能再清醒,将玘程的话一字一句地听了下来,要不是还残存一丝“姐姐”的理智,这坏蛋的“诽谤”,自己怎么能不往心里去。

“硬是吧?硌是吧?还是我对不住你了?不喜欢就别往上凑!”

筝筝那这个病号没有办法,打不得骂不听,就这么让他为所欲为下去。

玘程觉着难受,又把筝筝翻了个面,恢复了刚开始的姿势,“嗯,这样不硌了。”

随后便带着笑睡下了,而筝筝遭受“奇耻大辱”后,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些账,等玘程好利索了,一定要加倍讨回来。

筝筝打了个哈欠,换了个姿势后,这困意就汹涌而来,不知怎地便沉沉睡去。

。。。。。。。

玘程半夜就醒了过来,睁开双眼,看到筝筝的后脑勺,溶液已经充满了,玘程看着这粉红色的心瓶,“充满了,又充满了。”

可是现在的自己状态好差,尤其是这晕眩的感觉,就算眯了这么久,还是没有丝毫缓解。

“这该死的感觉,怎么才能治好?好想治好........”

玘程脑中不断重复着“治疗头晕”的想法,而就在此时,心瓶中的溶液迅速减少,如同投三分时一般,将溶液消耗下去。

奇异的感觉在玘程身体里流淌,顺着全身血液来回温养玘程的身体,在一阵舒爽中,玘程又再次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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