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上门踢馆
北岳华山，南岳衡山，是全国两大古山。华山险峻，衡山秀美！衡山县，物华天宝，人杰地灵。
虽然已经是冬天，可是柳凡只要穿上外套，就觉得热。干脆直接穿了一个短袖衬衫，下穿五分短裤，脚踏凉鞋，跟街上的行人一个打扮行头。
小摊小贩们卖力地向路过的行人吆喝。
“臭豆腐！好吃不贵的臭豆腐唻……”
“狼牙土豆丝、狼牙土豆泥、上好的狼牙、上好的土豆唻……”
“臭鳜鱼，鳜鱼臭，吃起来嘛嘛嘛香！”
……
“大上午的就卖这些？买家还挺多！唉！真应该拍个视频给虹师姐发去！”
柳凡走在朱雀大街中央，看到了两边红红火火的集市，颇有感慨。
虽然有这个想法，可柳凡还是忍住没拍，很怕虹焰分心修炼，而且他自己还有要事要办——挑战振威武馆。
振威武馆坐落于朱雀大街的尽头999号。武馆木制结构，上下分三层，前后分两院，颇有古风。
振威武馆四个金色大字刻在门匾上，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门前左右有一幅木牌对联。
左联是：武师新纪元
右联是：振威新时代
“哼！”
柳凡停在馆前看到对联，不由冷哼一声，心道：好大的口气啊！
“你哼什么！有什么好哼的！”一个年纪十多岁的中学生提着一大桶矿泉水从柳凡背后走过来职责，还转个身护在馆前欲要催赶：“没事赶紧走！这没什么好看的！”
哼哈哈哈……
柳凡被逗乐了：“鼎鼎大名的振威武馆，怎么会不好看！哪里不好看了？”
“啊？”中学生猛吃一惊，旋即奇怪问道：“好看你哼什么？”
“小兄弟可是武馆之人？”柳凡止笑问。
“长生！你在跟谁说话？”里面传来一道声音，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留着浅胡子的短发年青人。
中学生正要答应柳凡，忽然回头一看，就应了上去：“史叔叔，刚刚……”
柳凡渐渐听不清长生的话，警戒之间，见姓史的年青人拍拍头支走长生进屋，还抱拳出来向柳凡行礼：“振威武馆教员史公程，不知小兄弟来此，有何见教？”
教员？不称武师了吗？
柳凡心里疑虑，双手抱拳还礼：“武道后学晚辈柳凡，求见贵馆馆主！”
史公程听完呼吸都沉重起来了，放开拳头盯着柳凡问：“小兄弟，也是来砸场子的吗？”
“快！”
一声大喝，武馆内人影攒动，很快就冒出十多个穿着带有威字武服学员，护在史公程前面，摆开手脚防御攻势。那个叫长生的中学生最后也出来了，只是脱了校服，穿上了武服，在后面嚷嚷：“你快走！我们不欢迎你！”
也？
柳凡听出也看出对方的意思了，不后退一步：“你们这是干什么？是你问我有什么见教的！我有见解，只能说于你们馆主。砸不砸场子，你也得让我见到馆主，看他听不听我的见解与忠告！”
“呵呵呵……你还有忠告？小子！你不要仗着在武院学过几个月功法，就到我们这里耀武扬威！我们振威武馆不是好欺负的！”一个看起来年纪大点的学员啥时冷笑又极其愤怒。
他喵的！竟然有人在我之前来过了！看把人家吓的！
柳凡暗暗恼怒。
“公程，请那位小兄弟进来！”
这时，里面传来一道悠远的呼声。
“是，馆主！”
史公程对内拱手回应一声，然后回过头伸手道：“让路！柳凡小兄弟！请！”
馆主？
柳凡打听过，振威武馆的馆主是叫李蒙，一位四十岁上下的留着小胡子的男人。
众人纷纷让路，可还是目光凶煞。
柳凡摇摇头，大大方方随史公程进入。
一楼大厅一看就知道是训练大厅，地毯、器械等是应有尽有。
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短发方脸男子坐在搬出来的一把交椅上，身后站着四个学员。
“小兄弟是哪家武院的？要对我李某人送忠告，你还是头一个！”
柳凡见他不动如山，遂也不行礼，走一圈观看一下场景，然后说道：“你要是胜了我，想知道的话，我就告诉你。你要是输了我，也没必要知道我是哪家武院的！”
嘶……
呀……
学员们了各个是咬牙切齿！
太嚣张了！
长生攥了攥拳头。
“当然，你要是能看出来一点东西，我也就表明我是哪家武院的！或许，我哪家武院都不是呢？”柳凡话锋一转。
我是出自南武的！莫非他是我哪个师兄弟的后人？李蒙暗暗思考。
你要是输了我，也没必要知道我是哪家武院的！想起这句话，李蒙立马否定了之前的念头。
“你这小兄弟与别人很不一样，似乎不是为了钓名而来。好！我就陪小兄弟走上一圈！十分钟不胜你，就算我输！”
“馆主！”群情激奋。
李蒙起身抬手止住：“武道一途，本就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李馆主这么说，我也不好意思占你便宜。我十分钟内不能胜你，就算和吧！”柳凡心道：好你个老家伙，还提前给自己找台阶下，让众人认为你有武德。难道我就没有吗？
”小兄弟，厚道！那我们就以十分钟为限，开始吧！”
李蒙不笑似笑，向前三步，下蹲，伸手相请。
“李馆主，你先请吧！不然我出手了，你就没出手的机会了！”柳凡站立如松，脱掉凉鞋。
众学员的愤怒情绪一下子被吊起来了。
“这人太嚣张了！”
“就是！比我还嚣张！”
“你？”
“额……不是我！我不是！我没有！是他！”
“就是他！”
……
李蒙回望了一圈，众人纷纷闭嘴。
“好！那我就拿我的烈虎拳向小兄弟讨教了！”
李蒙顿时双手化为拳，躬身似猛虎下山，突然向前跳跃俯冲拳。
试试他修为！
柳凡不避不退，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掌拍出。
砰……
柳凡被击退十数步，心中了然：斗师中期到中期巅峰之间。
“你也是武师初期？”
李蒙停在掌拳相交位置，大感意外，又觉得理所应当：“难怪！难怪你敢那么嚣张！”
“我不知道还有谁挑战过你！也不知道他有多厉害！但是我一定会比他厉害！”
柳凡像个没事人似的，说着话，匆匆而来。
“你确实比他厉害一点！他接我第一掌可是倒地了呢！”
李蒙速说，再持拳攻击。
砰砰砰……
两人拳掌交峰，剧烈作响。
“史叔叔，馆主会赢，对吗？”长生紧张地搓手，询问旁边的史公程。眼睛所见之处，李蒙与柳凡打得快得只有影子和响声，而两人的位置关系是一会儿向李蒙这边移动，一会儿是向柳凡这边移动，奇怪的是，都是在快到了墙根才反向的。
“是吧！”史公程也不敢肯定。毕竟俩人都还没有进入决斗阶段呢。
李蒙额头上冒汗，难受极了！被柳凡贴上以后，每每施展烈虎拳，总是被对方的掌在中途打断。
柳凡倒还好，在控制着战场节奏。柳凡不想一下子就结束，因为他还有好多李蒙的本事没有见过呢！柳凡是在逼李蒙！
“小子，够了！”
李蒙在战场中央后退着后退着，忽然大喝一声，倒跳一步，浑身血脉偾张，又向前冲，双拳犹如两个巨锤接二连三交替着打。
连拳吗？我也会连掌啊！
柳凡看出来后，三十六连拳悍然打出。
砰砰砰……
李蒙力量稍逊一筹，被打得倒退三步，轰的一声，倒飞在墙上，翻滚下去。
“馆主！”众学员惊慌。
李蒙滚落几圈忽然腾空而起，咳咳地咳出一口老血，伸手阻拦住前来帮忙的众武馆之人，然后看向立在中央的柳凡，眼里出现怒意：“接下来你可要小心了！我的战技可是能打死武侯！”
“那我就要看清楚了！”
柳凡丝毫不惧！
言罢，两人各自举拳舞花，绕后同时冲向对方，又在中途起跳，双手拳头在空中相碰。
“啊？是拳意！”
“咦？才势气！”
李蒙与柳凡各自吃惊。一个见到对方拳头上裹着一层斗气拳锋，觉得对方仅凭斗师初期使不出拳意！一个是见到对方拳头上没有斗气拳锋，只有拳头指锋里袭来丝丝斗气，宛若春风拂面，觉得对方仅凭此说出能打死武侯言过其实。
一个武侯，也就是一个斗侯，从斗侯开始，除了肉身力量继续增强之外，身体的强度和韧度也开始在一个质的变化基础上继续提升。举个不太恰当的例子，斗者的身体皮肤强如羊皮，斗师的身体强度就普通犀牛皮，而斗侯的皮肤强度就如同龙龟鳞甲了，只是看起来还是和普通人的一样而已。虹焰曾经担心过以柳凡的身体强度不足以炼习玄阶功法，就是如此。
势气在柳凡眼里看来，那只是使用战技的威力却因为身体强度不足而带来的斗气外溢，这部分外溢的斗气相当于额外战技威力，被人称为势气。可是与拳意、剑意等意境相比，气境就显得年轻得犹如孙子，十指与一个小拇指的关系。
轰……
双人都来不及收手与躲避，李蒙的拳头一下子被截火拳攻破，还被轰到墙上。
轰……
墙塌了，李蒙的身体又掉到外面下去了。
“馆主！”
众学员慌了，立马跑过去救人。
不过如此！
柳凡摇摇头，找凉鞋穿上，离去。
“站住，你打了人，就想走吗？“
长生壮着胆子拦在柳凡身前。
“我与你们馆主切磋，你们馆主技不如人。怎么，许进还不许出了？”
柳凡觉得好笑，长生都得腿都在抖了，还要拦人。
“你……”长生说不出话来。
其他部分学员拦住柳凡，却都在一丈之外，只摆开架势。
咳咳咳咳……咳咳咳！
李蒙磕着血，吃着气血丹，被人搀扶到椅子上。
”长生，让他走！”史公程过来扬手说话。
柳凡回头看向李蒙，似乎有话，却很难说出口似的，主动说道：“我在南岳大酒店，不服可以来找我！”
说罢，柳凡扬长而去。出了门，抬头看了看牌匾，又左右看了看对联，闭着眼睛沉思三秒，突然挑起，翻个跟头踢碎振威武馆牌匾，又落地下来，左右翻身，用拳轰碎门联木牌。
响声惊动了里面的人。
史公程和长生还有十多个二十学员跑了出来，气愤不已。史公程厉喝道：“小兄弟，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头了！”
“我是为你们好！这三个牌子，挂着只会你们馆主受伤！下个月，改个名字吧！”
柳凡第一个找到振威武馆，就是从名字里找出来最霸气的一个。
“大家别冲动！你们不是对手！”史公程拦住长生和其他几个要冲过去打柳凡的人。
“哼！”
柳凡看了长生一样，冷哼一声，扬长离去。
咳咳咳……
李蒙得知牌匾被砸，痛心疾首，伤势复发，又咳出一滩血来。
“馆主……”众人担心不已，可又不能分忧。
李蒙渐渐缓了过来：“去！派个人去南岳大酒店，看看他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哪家武院的！”
“馆主！那人来时说了，他叫柳凡。”史公程回忆起来立马禀告。
“柳凡？柳凡……”李蒙重复一遍又一遍。
柳凡并没有立刻回酒店，而是一直向南，在临近南郊的城边找到地图上标注的天云武馆。
天云武馆是一座高楼大厦的最上面一层。
柳凡乘坐电梯来到武馆入口，只见几个标语大字异常招摇。
天下英才，云集武馆。血气在手，天下我有！
哈！
哈！
里面隐约传来练武的喝声。
“同学，你好，请问你是要来报名的吗？”一个女服务生前来接待柳凡。
柳凡笑道：“你都不向我介绍一下天云武馆有多厉害，就想直接让我报名？”
“啊哈哈哈……我还以为同学知道我们天云武馆呢！那这样，你跟我来，去里面坐一下，我向你介绍一下。”服务生笑起来霎时好看。
柳凡随她进去，路过大厅时，就能见到三十多个中学生在随一个教员练习。
“头要正，腰要直！”
“拳要虚，臂要直！”
“再来！”
哈！
哈！
哈！
柳凡侧头看着，只觉得这些抬腿打拳的动作和自己家乡里的那家拳馆有些相似。
“同学，那位就是我们武馆的顶级教员于长海！”服务生见柳凡停下脚步就又回头后来介绍，说：“他……”
“顶级？是最厉害的吗？”柳凡打断问，然后继续看过去。只见那于长海教员身高一米八几，身材魁梧，穿了个白色小被心，肌肉块明显极了。
服务生见柳凡有兴趣，就顺着说道：“当然了。他可是血脉觉醒过的血魔师！是我们武馆里除了馆长以外最厉害的血魔师。血魔师，你知道吗？”
柳凡愣住了，想起中学同学陈晖说过，于是问道：“血魔者与血魔师有什么关系？”
“血魔者就是血魔师！血魔师就是血魔者！他们都是血脉觉醒后可以打出血脉之力的新时代武人。”服务生伸手邀请柳凡入内。
柳凡却赖着不走，继续看着于长海问服务生：“那怎么区别血魔师与血魔师之间的实力级别？既然还有比于教员还厉害的，你为什么说于教员是最顶级的？”
“血魔师的实力级别是看血环，血环级别高，实力就强。我们馆主，不是普通的教员，不在教员的评级之内。同学，这边请！”服务生耐心解释一下，又出言相请。
血环？不就是斗环吗？
柳凡理解了，不走，直接大声问道：“于教员真的很厉害吗？他的血环有几级？”
服务生吓了一跳。
于长海注意这边许久了，此时看向柳凡，又上下打量一番，不客气地问：“这位同学，我来回答你！我的血环有6级，是整个武馆乃至整个南城，除了馆长以外最最厉害的血魔师。现在，你可以放心地报名了吧！”
纳尼？这么嚣张！
柳凡心惊。
“同学，报名来这边！”服务生见柳凡被吓住，温婉引导。
哈哈哈哈哈哈……
柳凡突然大笑起来。
转身离去的于长海听到笑声又回来了：“你笑什么？”
“我笑什么？我笑你！你哪儿来的自信，称自己最厉害的？以你刚才那么说，你们馆长还是南城最厉害的？不会是自封的吧？”柳凡晒笑。
于长海都要快气炸了，不过看他是个学生，还是忍住暴脾气问：“你是来茬的吧？”
“你们要是不欺世盗名！我想找茬也没空子，是不是？”柳凡反问。
“于教员，他就是个混子，让我出手教训他一顿！”一个胖脸的学员出来请命。
要暴走的于长海又忍下来：“喂，你敢不敢与我学员比试一下，看看到底是谁在说大话！”
“他？还没有资格！要比，就请你们馆长出来跟我比！”柳凡环抱起来，趾高气扬。
“哦！这么说你也是血魔师了？你是来踢馆的！”于长海摆手让学员门在他后面散开，警戒柳凡。
“嗯！你说对了！不过不要说的难听嘛！你们馆长要是出来全心全意跟我较量一番，我也可以不踢你家馆匾的！”柳凡暴露了。
“于教员！全国武院大比就快开始了！他有可能是某个外来武院的学生！”女服务生见于长海甩了膀子要开干，连忙伸出双手拦住，小声提醒。
于长海微微一楞，还是推开女服务生，走到柳凡身前问：“小子，你血环几级？”
“自己看！”柳凡掏出右手，微微一摇，一道七段光环律动起来。
“啊！七级？”方才的胖脸学生惊乍起来。
“什么？七级！他才多大？都七级了！”
“呼……他看起来跟我们一般大！可是修为竟然比于教员还高！”
“怪不得他刚刚敢那么说！”
……
背后的学员窃窃私语。
于长海也是惊得心慌，还有些脸红，可很快平静下来：“你也只不过是七级而已！还没有资格挑战我们馆长！不过，你既然来了，也不能空跑一趟！我跟你战一场！如何？”
“如果我胜了你，你能让你们馆主用心跟我打一场吗？”柳凡问。
服务生早就入内去找馆长了。
馆长应该很快就来了。于长海心想，于是觉得拖一会儿：“你叫什么名字？哪个武院的？”
“我告诉你名字，你们馆主会跟我打吗？”柳凡又问。
“会！前提是你能打过于教员！”服务生跟在一个带眼镜的中年男人后面出来。
“馆长！”于长海带着众学员齐声叫道。
馆长？
天云武馆馆长曲飞，血环9级，相当于是斗师中期修为水平。
柳凡回头一笑，抱拳问候：“馆长好！馆长，我此来就一个目的，想见见世面，你跟我对战，可不要像振威武馆馆主一样糊弄我！”
“什么？你打败了振威武馆馆主李蒙！”于长海心头一跳，惊骇不已。
曲飞心里澎湃如潮，一脸平静地只是抬手推了推眼镜框：“糊弄你？什么意思？”
“就是说好了比试，他不出全力，放水！我一气之下，把他的馆匾还有对联什么通通给砸了！”柳凡佯作极为生气。
嘶……
整个训练大厅的空气立马变冷了。
“哈哈哈哈……既然这样，还是我直接与你对战吧！我保证不放水！”曲飞心道：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
于大海极力请求：“馆长，我也想见识一下天之骄子的实力！还是我先战一场，然后你再来吧！”
哼！都想衡量自己几斤几两！斗啊！柳凡觉得与于大海战斗与否无所谓，关键是馆长。
“嗯！也好！学员们就先放学吧！”曲飞决定。
于长海和服务生送走学生，然后在大厅腾出空场，再请柳凡入场。
“你叫什么名字？好让我记住你！”于长海在比试前询问。
“当你说出后半句的时候，你已经输了。”柳凡为了节省时间与体力，话音未落就冲了上去。
砰砰砰……
尽管于长海左防右挡，每一次都能挡住，可是身体却不断地后退，巨大的疼痛感让肌肉酸胀起来。
未战先怯，必败无疑！这个学生，不简单啊！曲飞也下了定论。
轰……
柳凡将于长海打退到墙边时，忽然起跳，将其踹飞。
砰！
于长海倒地滚落，大口喘气，一时竟然起不来。
服务生在曲飞的目光示意下，去把于长海搀扶回场外休息。
“现在你可以说你叫什么名字了吧？”曲飞代于长海问，自己也想知道。
“柳凡！”柳凡回到场地中心，准备迎战曲飞。
“你不是南武的，你来自哪个武院？”曲飞进场。
“你胜了我，你再问我。”
柳凡不试探曲飞，说完直接将力量提升到最大修为，使用战技截火拳的势气作为常攻手段。
曲飞答应了不再放水，也直接使用自己的武学战技排云掌。身体犹如行云流水，掌掌附带势气出击。一时间，与柳凡战了个平分秋色。
他的势气比我强！我再耗他一会儿，他必定不支！曲飞打定主意，慢打下来。
馆长他不行了吗？
柳凡还没打够，察觉到曲飞的变化，立马加大攻势，所谓趁你病要你命。
截火拳！气境！
砰砰砰……
轰……
曲飞受不了猛攻，一不小心就被一拳打中胸口，倒飞出去。
柳凡一个箭步追去，眼看着就要捶中翻滚停落的曲飞。曲飞忽然双脚起地，跃如空中，头肩着地，双脚犹如拳头一样连连一边击打柳凡的双拳，一边前进。
嘶……柳凡好强！把馆长的飞云腿都逼出来了！
于长海在轮椅上看着战局，倒吸一口凉气。
柳凡眼睛一亮，也不猛攻，连连随着曲飞的进攻后退，待其翻身双脚落地，后退回去后方问：“馆长，这是什么战技？”
咳！
曲飞低闷一声，见柳凡喜上眉梢，不情愿说道：“飞云腿！”
“好！好一个飞云腿！再来！”
柳凡大喜，持拳冲去。
曲飞好奇对方修为比自己低，势气却如此之持久，排云掌抵不过，只好大力施展飞云腿。
曲飞起跳空中，双脚连连踢向柳凡，势气入内。饶是柳凡也坚持不了多久，不得不用意境的截火拳。为了不过多暴露实力，柳凡打算只用两倍拳头大的斗气化拳，然后斗气还未化出。
曲飞落地，眼睛凝视柳凡，额头上三花印记绽放，从地上伸出两条精神锁链分别锁住柳凡双脚。
柳凡被锁，心里头高兴：好家伙！我没锁你，你还锁我来着！
柳凡不慌不忙，精神力大开！
轰……
双脚的精神锁链瞬间被击溃！
曲飞突然低头闷哼一声，脑仁疼痛难忍，身体欲栽。
“馆长！”曲飞起身大惊。
柳凡飞身跃去，连踹七脚！
砰……
曲飞被踢到墙上，滚落下来。
“馆长！”
“馆长！”
于长海和服务生急忙去搀扶曲飞。
曲飞的眼镜跌落摔碎，口吐鲜血，腹部前面衣服皱皱巴巴，一手捂着肚子，一手伸手入口袋拿气血丹服用。
“精……精神力！你……”曲飞被搀起见柳凡穿好鞋子就走，停在门口，一时语塞，似乎是在等他说句话。
“天下英才，云集武馆。血气在手，天下我有！好大的口气啊！”
柳飞把十六个招牌标语读了一遍，忽然起身跳跃，咚咚咚咚……全部将其踹烂。
“这个月事多，就不要天下的天下的炫耀！这个天下，大着呢！”
柳凡嘀咕一番，开门！
咣当！
门在开的一瞬，几个学员撞了进来，外面还有好大一群。原来他们都没有走，待在门外！
“馆长！”
“于教员！”
学员们纷纷避着柳凡往里跑。
柳凡大摇大摆离去，心道：你要是不动用精神锁链，我也不会拆你牌子！
不过，这也让柳凡明白：纵使是年长，也会遇到小辈们的挑衅，而有些手段还真的就得用！要是连手段都没有，恐怕会更糟糕！
振威武馆
一个穿着花色体恤衣的十六七少年，身后背着一把黑剑，在武馆外面看风景，眉色紧皱：牌匾没了，对联也没了，大门紧闭！
“短短两天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吱呀！
门开了，长生穿着校服出来了，见到来人，大吃一惊：“林玄？又是你！你不都打输了吗，怎么还有脸来？”
林玄？长江武院学生。两天前，林玄上门挑战振威武馆馆主李蒙失败！回住宿酒店后颇有心得感悟，一边修炼，一边研究战胜李蒙的方法。现在，方法找到了，修为也从斗者初期升到初期巅峰了。
“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林玄一点也不觉得脸红，还问：“你们馆主呢？我要再挑战他！”
“你走吧！我们馆主不会与你比试的！”长生唉声叹气。
林玄好奇：“为什么？”
“因为我们馆主也是要尊严的，他不可能一天之内两次受败于人！那样的话，比杀了他还难受！”长生眼泪都快要掉下来。
“什么？你们馆主败给他人了？这怎么可能！他可是……他败给了谁？”林玄激动起来，思绪几番漂浮。
“柳凡！他跟你一样大，也是学生。他住在南岳大酒店，你要比试就去……”长生祸水东引，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见林玄转身离开，行色匆匆！
“哼！就让你们狗咬狗去吧！”
长生嘟囔一句，把门关上后，离开。
南岳大酒店
“你好先生，有什么可以帮你？”前台服务员见到林玄来了起身而问，眼睛里还是有点怕——因为她看到了剑。
林玄说道：“帮我找个人，他叫柳凡。”
“请问你与柳凡先生是什么关系？”服务员询问。
林玄拿出自己的学生证递过去解释：“我是长江武院的学生，这是我的学生证，也是我的武道证，我是合法持剑的。柳凡是我要结识的朋友！”
“哦？你不认识他呀！那不好意思……”服务员拒绝帮忙查询，连证件看都没看。
林玄愣住，旋即叹口气，摇摇头拿起证件离开。
“唉……先生！”服务员见林玄不像是闹事的人，又叫住他说：“虽然按照规定我不能帮你查人，可是可以帮你递交一个纸条给他！如果他想认识你，应该会联系你的。”
“谢谢！”林玄笑而回头。
林玄一边把自己写的一个纸条就在前台，一边在酒店一楼的沙发上等着。
左等右等，等到了太阳落山，也没有等着。
咕嘟嘟嘟……
林玄肚子饿了，就要出去吃个便饭，可是走到酒店门前的阶梯看到对面的时钟到了17：00整，还报时了，就又停下来坐下。
“再等等！要是错过了他回来时，那不就今天认识不到他了！”
林玄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今天就见到柳凡，哪里知道柳凡也赶时间——就想今天把七家武馆挑完了。
林玄的提前挑馆行动刺激了柳凡，柳凡生怕随着时间推移，其他学院的学生都来挑馆，到时候自己就落后于人了。
此时此刻，柳凡就在振国武馆门口。之前他相继挑了振威、天云、七星等其他六家武馆，无一例外的是取胜后把招牌都给踢烂。振国，这是一个爱国名字。柳凡就把它放到最后一个。
“走喽！下课了！”
“一会儿吃什么啊？”
“吃臭鳜鱼咋么样？”
……
一群学院穿着常服涌了出来。
柳凡站在门口中央，显得有些另类并且不合时宜。
“小哥哥，你挡住我路了？”一个娇小的女学员被人流涌到柳凡面前，左右两边是川流不息的人流。
哼哈哈哈……
柳凡觉得好笑：“小姐姐，我先来的！”
“你先来的，你怎么不进去？”女学员努嘴不悦。
柳凡回答：“因为你们挡住我路了呀！”
哼！
女学员哼鼻子噘嘴，突然向前伸头。
柳凡不觉得这个鬼脸有多吓人，反而觉得可爱，岿然不动。
“快走啊！”
一声催喝，后面的人突然向前涌动，很多人都不由自主地向前冲。柳凡眼前的女学员更是被后面的人撞击前飞。
“啊……”女学员尖叫起来。
嗖！
柳凡双手一揽，抱着被撞到已经怀里的女学员，纵身一跳，离地五米，然后一个空中翻跟头，带着她缓缓再武馆前的阶梯上的平台上落下。
啊！
啊？
哇！
惊怕声、惊叫声、惊叹声相互交织在一起。阶梯下到马路上倒了人群一大片。而在那名女学员眼里，只觉得在即将被踩踏而死的鬼门关前，一个陌生讨厌的小子突然骤然一变，变成举世无双的大英雄，带着她逃出升天。
“武师？小哥哥你是武师，对不对？”平台上，柳凡都放开她了，她还在死死抱着自己，眼睛向上看，看向自己一头的柳凡。
武师？兴邦武馆里也叫武师，不叫血魔师。
柳凡思忖过来，点点头。
“哇！小哥哥你好厉害！这么年轻就是武师了！“女学员崇拜地埋头，与柳凡拥抱。
“夏冰！”一个女生朝这边大喊，还招手。
柳凡怀里的女生，寻声回头看去，几乎所有人都在呆呆地看着她。
夏冰脸红心跳，快速离开柳凡，与同伴汇合，又回头看向柳凡。
柳凡面前来了一位教员模样的中年男人，还夸赞道：“小兄弟，好身手！谢谢你出手救下我的学员！小兄弟，请入内！”
“多谢！”柳凡抱拳一下，随他进入。
“快看，他进去了！”夏冰拉着同伴的手激动地说。同伴出手捏捏夏冰的脸说：“看到了！走吧！还犯花痴！他长得又不帅！”
“他是长的不太帅，可是他厉害呀！而且救我的时候真的好帅啊！”夏冰随同伴走了，心里还美滋滋的。
柳凡在入馆时得知旁边的教员叫余青。
余青在客厅以茶相待，并开门见山：“小兄弟，来这，有何指教，不妨明言？”
“我是来求见馆主！还请余教员烦忙一请！”柳凡哪有好意思喝茶，立马放下。
“见馆主何事？”余青又追问，心里却跟明镜似的：八成就是踢馆。
柳凡回道：“见了馆主自会言明。“
“是谁要见我呀？”一个四五十岁满脸胡络的矮短男子健步如飞地从内院赶来客厅。他就是馆主陈山。
好快的速度！
柳凡暗暗吃惊，起身拜道：“武道后学晚辈柳凡，听闻振国武馆馆主武道出众，威震衡山，冒昧登门，想求前辈指点一二！”
“哼哈哈哈……是想求指点还是想争强好胜？”陈山打量柳凡一番，拿起茶壶自倒自饮。
柳凡礼毕道：“争强好胜是手段，想求得指点是目的。”
“争强好胜是手段！你是……斗师？”陈山想到了北武，却没有戳破。
好生厉害！
柳凡暗叹，躬身行礼道：“柳凡，斗师初期，请前辈指教！”
“馆主！”余青不想让陈山回礼接下。
“既然他自称晚辈，又不远万里而来，我若不指点他一下，他岂会甘心离去！”陈山解释一下，回柳道道：”小子，来演武场！”
“多谢前辈！”柳凡心喜，又想：前六个馆主，我还没有遇到过斗侯！全部都是斗师，低的有斗师初期，高的有斗师后期。这个馆主气场明显强大许多，希望这个是斗侯吧！让我知道斗侯有多强。陈山领柳凡去了后院，后院中央就是一个圆形的演武场。
“我们开始吧！”柳凡见陈山背对着自己好一会儿，忍不住开口问。
陈山不动如山，也没回话。
什么情况？
柳凡疑虑，转了一圈，走到陈山对面，却见其是闭眼凝神状。
“前辈？“柳凡叫道。
“你出手吧！”
陈山沉默好一会儿终于回复，不过眼睛还是闭着。
柳凡见了见，四下无人，新生疑惑：其他人呢？余青怎么也不见了。
“那前辈，得罪了！”
柳凡说道一声，攻了过去，待近到陈山跟前，他突然睁眼，静待攻来。
截火拳！势气！
陈山面临截火拳，突然发出左拳！砰的一声，两人纷纷后退，陈山退三，柳凡退五。
“好强！前辈是斗侯吧？”
柳凡晃晃右拳，刚才几乎没有感受到对方的势气。
“斗侯初期巅峰！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陈山来到中央，蓄势待发。
果然！
柳凡不再客气，截火拳的灵动身法全力施展出来，再试探、感受斗侯的强大。
砰砰砰……
陈山每每都是抵抗防御，却也都防得住，随着时间的消逝，柳凡速度不减反而愈加敏捷。陈山反倒不得不退让起来，这让陈山起了重视：好小子！进步了！
“我要出手了！你可小心了！”
陈山提醒一句，拳头轮起，斗气化拳，一股罡气套在两倍拳头大小的拳锋之上。那罡气似黄似金，与斗气拳头融为一体，却又好像就是从斗气里所生。整体看起来就好比是木棍上面套铁鞘，铁鞘上面镶金玉。
“怒虎天罡拳！”
战技！意境！真正的战技威力！
柳凡欣喜若狂，立马兑以同样具有意境效果的：“截火拳！”
三倍拳头大小的斗气拳头，没有附加罡气属性，与带有罡气的怒虎天罡拳一接触，就发生剧烈轰炸！罡气在柳凡的斗气拳头消失一小半才被破开。紧接着两股斗气相互争锋，最后陈山的略胜一筹，敌过对方。然后，继续攻击拳头，再有陈山肉拳后来，砰的一声巨响，将柳凡击飞！
轰……
咳咳咳……
柳凡手臂传来一阵剧痛，倒飞十多米远，就在要衰落地上时，忽然身体一怔，然后垂直旋转九十度，安然落下。陈山虽然奇怪这个，但是他更奇怪：
“你刚刚用的是截火拳？你为什么会截火拳？”
斗侯果然好强！看来，我不得不用尽全力了！
柳凡心里暗暗计较，内心气血震荡略为平复下，柳凡就又冲了过去，嘴上回答道：“一个老人所授！”
砰！
陈山随便又对了一拳：“他是谁？”
我挑战七个馆主，只有他看出了截火拳！看来他不仅接触得多，还认识不少人。柳凡计较一番摇摇头：“你胜了我再说不迟！”
“你的截火拳是胜不了我的！拿出你的真本事来吧！”陈山叫嚣。
在柳凡耳朵里，就是叫嚣，心里郁闷：到底谁在套谁。
“你学不会截火拳，不代表截火拳就不行！”柳凡试言刺激。
话音一落，柳凡精神力灌注右拳，身姿灵活翻转，暗暗运转功法，突然一条一米长的斗气手臂、一个牛头大的斗气拳头生出。
“啊！将近截火拳圆满境了！你只是斗师，怎么可……”
陈山大惊，速速酝酿出七倍大的斗气拳头，再附加罡气，冲向截火拳！
吼……
柳凡隐隐听到对方的拳意里有猛虎咆哮之音，旋即见到自己的截火拳冲破罡气层破开对方拳锋再击打在他的拳头上！
轰……
剧烈的撞击感传来，柳凡只听一声轰鸣，一个人影从自己视野里飞出！
轰隆隆……
陈山犹如一个肉球炮弹一般砸进一个木屋里，窗户和木墙都坏了！
哎哟……
听到声音，透过洞看到人影，柳凡好奇地跑过去看，一看吓一跳：好家伙！余青仰倒地痛叫，手里还拿了一个摄影机！
“你们还偷偷录像！拿来！”
柳凡大怒，弯腰躲了摄影机，大致一看，刚刚自己的战技效果被录了个清清楚楚，包括柳凡当时的神态。
删！
柳凡一按删键，突然出现个进度条，是从百分百往零的方面进展，画面也是从时间帧上倒着删！
什么鬼技术！
柳凡大气！
“小兄弟，别删！”余青起来，拿来身上木头，扬手大喊阻止！
柳凡精神力感知，立马后退出房！
快快快……
柳凡心里催促！不一会儿，进度条到了50%。
咳咳……
陈山从墙角的蜷缩着咳嗽爬起来。
“馆主？你怎么样？”余青将陈山搀扶起来，见他满嘴鲜血，脸上、头发上也有，身上还有木渣碎屑入了衣服，好不狼狈。
“录下来没有？咳咳……”陈山问。
原来余青录摄，是陈山暗中授意。陈山之后闭目不语，其实是在给余青争取准备时间。陈山在知道陈凡是来自北武后就有此意，无非也是想纪念一下北武天骄的战斗过程，作为研究材料。陈山此举在七大武馆之中并不是孤例，其他六家在与柳凡比试时都有留像。不过，其他六家都是监控录像。振国武馆崇尚古武，连训练场地都是在户外，自动监控设备没有引进。
“录了！但是刚刚被他夺走了！”余青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小兄弟，你听我解释！”陈山捂着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