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传说
我研究了一段时间冯一朵关于末日的说法,发现网上这样的说法还挺多。比如北欧神话,“诸神的黄昏,”基督教,犹太教,天主教,新教,伊斯兰教等的弥赛亚,美国珍妮的预言,俄罗斯火星男孩的预言,古玛雅预言,中国古代的推背图,烧饼歌,马前课,乾坤万年歌等等,都说本世纪将会出现世界灾难。但我是党员,坚定的信任马克思唯物主义世界观,并不相信这些。
还记得2012年,是传说最有模有样的时候。在这个传说中的玛雅末日节点,我们都期待又紧张。但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生,失望极了。
我想,冯一朵一定是看了这些论坛的野生帖子,加上自己的病情,对之深信不疑。这有点像邪教信仰。
我一定要解救她。哼,我的阳光帅气,不信赶不走她个人的末日狂欢。
梁越买了一辆小汽车,是她爸妈给她买的。为此,她的弟弟意见很大,认为家里偏心的厉害,气到离家出走。在朋友家一住不回头。梁越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爸妈给自己买的小汽车,不是她的必须品,可以没有,但弟弟带着吃止咳糖浆的瘾为这事离家出走,做姐姐的实在不忍心。便和爸妈商量,把车子给弟弟梁彬,爸妈拒绝了。理由是瘾一日不戒,零花钱就一分不给,更不要说什么车子了。
她取到车的第二天,就被我纠缠着要坐着去兜风。主要是想见见她,和她聊聊天。她对我很不耐烦,却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她喜笑颜开的和那位大学老师对话,实在是气的我想捏她。
在兜风时,我问她,和大学老师进展如何,她噗嗤一笑,说那个老师没结婚,还未有正式的对象,也注意到了她,在同事的牵线下二人留了电话号码,加了微信。有空就聊。聊的很多都是专业学术上的东西,偶尔提到家庭。梁越说并没有告诉他弟弟的情况,想先互相了解一段时间再说。“你这个很不地道。虽然我这样的男人觉得没什么,但不代表你的那个男人不会有什么想法。你等稳定了再说,他会觉得被欺骗了。你还是趁早告诉他吧,坦诚一些。”梁越正在开车,听了我的话嘴巴抿紧,放起了音乐。是一段非洲手鼓,鼓点很好听。听了十来分钟,她似乎做了个很大的决定,说她觉得我说得对。“看吧,要多听兄弟言。”“其实没什么,又不是吸毒,只是爱喝止咳糖浆,没太大问题。长大了自己想通,他就戒了。”梁越弟弟梁彬和我一般大,二十三。染上瘾也是这两年的事,他成绩很好,在bJ上了大学。但在大三时,因为网上的社会新闻,说是有孩子喜欢吃止咳糖浆,上瘾难耐。他就买了几瓶试试。结果也染上了瘾。气坏了他的大学班主任,也气坏了他的爸妈。从小就淘气,现在有了这个瘾,如何是好。我倒是觉得可以看的开一些。慢慢再长大些,男人嘛,有了家室也就戒了。梁越听我这么分析,松快了许多。开着小车,吹着风,带我兜遍了小城。
我不好意思问她冯一朵的事。不是因为在意梁越,而是觉得担心梁越会不会因为我更在意冯一朵而不开心。毕竟,她是中间人。
那天将要分别时,在车上,我问梁越,如果真的世界末日了,你会害怕么。梁越想都没想,就让我滚。
在离开时,她说,你要是对冯一朵感兴趣,就说,我帮你,我希望她能健康,快乐。
忽然的感动,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