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校园篇《忠孝太子失忆后》27
“对不起,小彦,叔叔真的有事,下次再给你带好吃的,乖。”顾君朗大脑的天平最终还是偏向了思南,抱歉地摸了摸靳桃浪的头,接过衣服便快步离开了。
在看到顾君朗的身影彻底消失那一刻,靳桃浪一改方才的乖巧懂事,笑容迅速消失,面色阴沉,眼底的冷意几乎要把人冻伤,咬牙冷哼,“很好!柏竹秋!很好!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主人~你还好吗~】零点弱弱地问道。
“很好!当然好!果然有了对象就抛弃兄弟,你真是好样的!”靳桃浪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着波光,手下的被子被他捏的不成样子,唇边缓缓浮起一个诡异的微笑,“我还真是自作多情!谈恋爱谈得挺开心啊!柏竹秋!”
望着情绪失控的靳桃浪,零点被吓得缩了缩,给自己打了好久的气才敢颤颤巍巍地梗着脖子说道,【主人~柏竹秋大人不一定是小楼舅舅啊,两个系统出现在一个世界的机率太低了,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主人~】
它有些后悔之前给了主人希望,它应该说柏竹秋大人和主人是不可能会同时出现在一个任务世界的才对。
这样没有希望,才不会有现在的失望。
忽然,零点脑中精光一闪,恍然大悟道,【主人~我们可以见那个叫什么思南的,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狐狸精能把小楼舅舅那么精明的人勾成那么一个魂不守舍的样子。】
【零点,这些都是电视剧里的学的台词吧。】靳桃浪黯然而轻嘲地一笑,【以后不要乱用了。】
【主人~我们就去看看吧~又不会少一块肉~】零点央求道。
靳桃浪仰躺在床上,长睫轻拢,盖住了麻木的瞳仁,难得地想要放空控制住错乱的呼吸节奏。一对上柏竹秋的事情他就容易失控,这个习惯一定要改掉……
【你要去就去吧,我有点累了,先睡一会。】说罢就把顾君朗刚给他叠好的杯子弄乱,盖在身上,归拢所有的思绪,闭上眼睛,开始冥想。
零点今天就和那个叫“思南”的人杠上了,它倒是要看看,到底是长成什么样的狐狸精可以把它的主人都比下去!
轻轻对着闭目养神的靳桃浪说了一句,【主人~我很快就回来喽~不要想我哦~】
说罢便朝阳台飞奔而去,利用位置优势,轻松锁定了顾君朗刚从地下车库开上来的跑车后,“咻”的一下,以俯冲的姿势,朝跑车的副驾驶疾速飞去。
【你这个臭渣男,不配拥有和柏竹秋大人一样的脸,嗬忒忒忒!】零点凭着这个世界只有靳桃浪能看见自己,肆无忌惮地对顾君朗做鬼脸,吐痰……总之,之前在电视剧里学到了什么,只要它还记得的,它都对顾君朗做了。
骂了整整一路的零点刚准备停下来休息时,顾君朗对着方向盘就是一顿行云流水的操作,甩尾加漂移,高速旋转的定制轮胎与地面摩擦拉扯出滋滋啦啦的火星和一条长长的黑色轨迹,利落地把没有系安全带的零点给甩了出去,【顾君朗!我去尼玛的~】
顾君朗根本听不到零点对他的咒骂,车才停到门口就拔了车钥匙开车门往别墅里跑。
零点也没落下,骂骂咧咧地跟着飘了过去,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顾君朗开门,上楼,打开房门,发现躺在地上的人……
零点在顾君朗将思南翻身过来的一瞬间,cpU就直接干烧,内存不足的大脑“嘭”的一声爆炸了,炸出来无数颗彩色的小糖果。
往日显得贼萌的小嘴巴在此刻张得好似能真的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两只小短手在眼睛上搓来搓去,显然是不敢接受眼前发生的一切。
“思南,思南,怎么回事!”顾君朗摇晃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人,语气焦急。
莫思南好似醒了,费力地掀开眼皮,气若游丝道,“君朗哥,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我差点以为我就要死了。”说到这,青年妩媚多情的眼角适时地掉出了几颗眼泪,发红的眼尾藏着好一片的春水荡漾。
“你说什么胡话,别成天死死死的,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嗯?”顾君朗的手臂穿过青年的臂弯,另一只从腋下穿过去,将莫思南公主抱了起来,接着长腿一迈,轻轻地把他放在床上,“banko一会就来,你再等一会,很快就到了。”说到这,顾君朗又忍不住后怕,“万一我不在,没有接到你的电话怎么办?”
莫思南的眼底闪过一丝几乎察觉不到的捉狭,当机立断,一把抓住顾君朗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柔弱无助道,“君朗哥,我这条命是你救的,就算是为你死了我也值了。”
顾君朗反射性地想要撤回自己的手,但想到对方是病人,稍稍挣了挣,发现对方越抱越紧后,就任由着他了,努力忽视自己心里那股畸形的不协调,将全部注意力放在了莫思南的脸上,“思南,不要为了我活着,你要自己好好活下去,哪怕我不在你身边。”
莫思南眼眶含泪地拥住顾君朗,“君朗哥,我不要没有你,我不要,你不会死的。”
顾君朗在对方朝自己扑过来的时候,身子疯狂地想向旁边躲避,可脑子却强制性地让他僵立在原地,一下一下地拍着莫思南的背安慰着他。
零点就在两人身边,它盯着莫思南的脸看了很久,怎么看都像它的主人原本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它当初在修真世界里第一次见到主人就被勾住了,这可是它穿越了几千万个世界以来,第一个这么有眼缘的,更是它冒着所有功能瘫痪的风险,它也要绑定的主人。
可是,分明是一模一样的脸,那么好看,那么精致,零点就是本能地喜欢不起来,而且还看得全身发毛,瘆得慌。
零点词汇量匮乏,不知道该怎么准确地形容——包装着漂亮糖纸的腐臭垃圾?零点甩了甩头,把脑子里的各种怪异形容词丢出去,清空脑子把注意力挪回来。
忽然,两人相拥的“温馨”画面被一阵“砰砰砰”的粗暴敲门声打破。
“进来。”顾君朗立刻松开莫思南,马不停蹄地起身去开门。
门被打开后,banko一脸“果不其然”的表情翻了个白眼,接着怨气冲天道,“顾君朗,都tm几次了,我都跟你说过了,他没毛病没毛病!你还每次都让我来给他看,你知不知道这来回一趟,我可以挽救多少垂危的生命!”
banko说到垂危时,特意加重了语气,并意有所指地看向床上的人,“这次又是什么新花样?”
“还是肚子痛。”顾君朗替莫思南回答道。
banko听到莫思南又是肚子痛后,气血上脑,他就像一个烧得不断跳盖子的热水壶,气得全身发红,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走人,再也不要见那里面天天不知道做什么妖的傻逼。
不过,哪怕心中有各种不愿,脚上还是有了动作,来到床边对莫思南做起了检查,“这里痛吗?”
banko的手在接触到莫思南肚子的一瞬间,后者面色夸张地咬着嘴唇,眼睛通红,湿漉漉的,仿佛被欺负得狠了。
banko很想让这个骚货把勾引人的那套收回去,但碍于自己的兄弟在旁边以及自己那庄严的医生道德,他只得奋力抑制住心底不停翻涌的怒火,每一个字眼都在喉咙里过滤了好几遍才艰难地吐出来,“都很疼?”
“嗯。”莫思南很会利用自己的外貌——颇具优势浓颜系长相,在第一眼就能给予攻击性的惊艳,桃花眼流转间便能勾的人头晕眼花,分不清东南西北。尤其是他故意装作委屈可怜的样子,眼角带泪地朝人望来时,真是恨不得将整颗心脏都掏出来送给他。
然而,性别不对,说啥也没用——banko是个直男,还是个医生,就算莫思南长得再妖孽,表情在楚楚可怜,在他面前也都只是一个具有男性器官的肉体罢了,摆到手术台前,谁割开不是红的。
“行,我大概知道情况了,先打几针吧,我会给你配一副新药,到时候看看效果。”banko边说边拿起医疗箱里的超大针筒,游刃有余做起准备工作了。
莫思南眸色迅速闪过一丝怨恨和恶毒,随即带着哭声娇嗔道,“还要打针吗?不能像之前一样只吃药吗?”
banko和善地盯着他,用着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不行,赶紧躺下。”刚说完,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身把针筒放了回去,拿起一个更迷你的针筒,“不好意思,我差点忘了,咱们得先做皮试。”
在接下来的漫长而又短暂的三分钟里,莫思南体会到了手臂被扎成筛子是什么感觉。banko在一边道歉一边把针拔出来,再找准另一条血管准备扎进去时,因为血管太“细”再次扎弯,再拔出来时,事情就陷入一个死循环……
“对不起,我看仔细点,下次绝对不会扎弯了。”
“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平时扎针主要是护士比较多,有点生疏,我再来一次哦。”
“这边血管都不能扎了,我们换只手吧。”
……
banko把莫思南想扮演“委屈坚强小白花”的心思拿捏得透透的,知道莫思南不会在顾君朗面前发脾气,就故意装作生疏的样子,好好地“整”了他,让自己爽了一把。
莫思南脸都快笑僵了,几乎要维持不住面上善意的表情了。
他是一家顶奢夜总会里的头牌少爷,容貌顶绝,气质绝世,只要是他伺候过的人,就没有人能不对他流连忘返,甚至为了订他,不惜一掷千金,成为了他的“固定取款机”。
这不仅是因为他的这张脸以及炉火纯青的技术,更是因为他没节操,只要给钱什么都能干,而有钱人最喜欢的便是这种嘴巴严还听话的小宝贝了。
不久前,莫思南陡然被一个富豪包下整整一年,听到这件事时,他起先是震惊于对方深厚的财底。
接着是兴奋,他计划在这段时间里一定好好宰这个大冤种一顿,这样别说是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他都不用愁吃喝了!
最后则是后悔,他不应该走进那个包厢,更不应该自不量力地把对方简简单单当成一个暴发户。
那天晚上,莫思南的衣服都湿透了,有酒水,香水,更有一些莫名的浑黄液体。他的上半身挂在沙发上,下半身还跪坐在地毯上,四肢正以奇怪的姿势扭曲着,更诡异的是他脸上的表情,似乎在天堂和地狱之间来回切换,上一秒兴奋到癫狂,下一秒就害怕地上下失禁。
顾君浩就坐在旁边,嫌恶地捂住鼻子,皱眉对右侧的瘦弱男人说道,“这就是你弄来的新奇玩意?没什么新奇的。”
瘦弱男人眼色一闪,张着一嘴被毒品染黄的牙齿说道,“顾总,这次的前调是没什么特别的,可这中调和后调却十分有意思。”
顾君浩眉头一拧,“有话快说。”
听此,瘦弱男人立刻把这次新研究出来的毒品功能向顾君浩简短地介绍了一下。
顾君朗捏着下巴,盯着左侧正在兴头上的莫思南,若有所思道,“你说只要他上瘾了,就会完全听话于我,把我认作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绝对不会背叛我?”
“是的,顾总,而这只是中调,等到了后调,他便会成为一个没有痛觉,没有感情的傀儡,是一把最趁手的,杀人兵器。”
瘦弱男人从后背的黑包里又拿出几包新药,像供奉似的,谄媚地递给了顾君浩,“顾总要是不相信大可回去试一试,我家主子知道顾总最近不大开心,所以特意让我送这个给顾总您,玩一玩?”
说到最后三个字时,瘦弱男人奸邪地对着顾君浩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