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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阿留死了

这日,洛鹤渔又在轩窗旁的坐榻上看卷册。

这本是长安和富贵刚送来的,水云间的调查录。大概是酒楼人手多,经营情况较复杂,这本比之前的那些都厚了许多,还分了两册。

紫檀探头探脑地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麻布的包袱。

她将包袱放在坐榻旁的小茶几上,将包袱打开,一些分装好的小包的瓜子、花生、炒糖,堆了满满一个案几。

洛鹤渔轻笑道:“我让你去送银子,你怎么倒买了这么些零嘴回来?”

紫檀辩驳道:“小姐,奴婢哪儿会买这些。这是阿留送的,那孩子有良心,说小姐给了他工作,让他赚了好些银子,他和妹妹这一段时间吃喝都不用发愁了。他非要让奴婢把这些带回来,不带回来,他就牵着妹妹一直跪着。”说完,叹了口气。

“他还有个妹妹?”洛鹤渔好奇道。

“是呀!小丫头瘦的跟个豆芽菜似的,两个孩子都住在西市大街那个破城隍庙里,怪可怜见的。”紫檀又轻轻喟叹了一声。

紫檀从小父母双亡,自小就便卖进了侯府,对这样身世的孩子,更多了一层同病相怜。

洛鹤渔想了想,说:“那你就再给他们包点吃食、衣服送过去。他们住在那样的地方,手里银子太多,容易遭贼惦记,引火上身反而不好。”

紫檀欣喜地点点头,立刻抬脚就要走。洛鹤渔见她这样,忍不住轻笑出声,叫住她,又道:“瞧把你高兴的!你再把咱们院里有的各种药品,尤其是那外伤和治头疼脑热的,多给他们包一些送去。”

“哎!”紫檀清脆地答应着,高兴得跟只小燕子似的飞走了。

紫檀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离开侯府上马车,赶往西市大街城隍庙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个身着布衣的精瘦小厮悄悄尾随。

等到紫檀从城隍庙出来,返回镇北侯府,布衣小厮才将一路跟踪所查到的消息,附耳告诉了主子。

紫檀回到听雪堂的时候,正好看到洛卿云带了碧云走进了小院。

“她们来做什么?”紫檀在心里嘀咕道,一边想,一边迅速跟进了院里。

洛鹤渔看到洛卿云走进自己的闺房时,也是吃了一惊。

洛卿云瘦了一圈,她穿一件家常的褙子,苍白的脸上只剩一双空洞的眼睛。

“你不是很爱阿离哥哥吗?为什么你一点都不伤心?”洛卿云的话颠三倒四,洛鹤渔却明白她在说什么。

“伤心什么?”洛鹤渔冷冷地笑着,“是伤心他背着我和你有了首尾,还是伤心他和玉红那么不堪?”

洛卿云的脸一阵惨白。

“二姐姐,你现在一定很得意吧?”洛卿云的脸上挂着一个凄惨的微笑,“我从你手里抢走了阿离哥哥,却让那个小贱人捷足先登!”

洛鹤渔淡淡道:“三妹妹,你之所以还会伤心,是因为你对范离了解得还不够。”

洛卿云被激怒一般,加大声量道:“你是什么意思?我和阿离哥哥心心相印,我对他了解得不够,难道你会比我更了解他?!”

窗外吹过一阵微风,带来阵阵荷花的清香。

上一世范离的所作所为,就像这阵风一样,扑在洛鹤渔的身上。

一阵寒意从脚底生起。

让洛鹤渔不禁打了个寒战。

“是呀,其实我也不曾真正了解他,大概除了他自己,没人能看得清他真正的样子。”洛鹤渔的神思飘得很远。

“我只知道,除了他自己,他谁也不爱……”

“你胡说!”洛卿云粗暴地打断道,完全失去了她以往高贵、优雅的贵小姐做派。“阿离哥哥说过,他心里只有我!你以为你得到的东西,别人便也得不到吗?”

“那个女人,只不过是一个粗陋的婢女,一个贱婢,也配和我争阿离哥哥吗?那个贱婢,真该千刀万剐,如果不是因为她,阿离哥哥怎么会失去外放为官的资格?!洛鹤渔,你别得意,我会让你看到的,阿离哥哥心里只有我!”

范离失去外放为官的资格了?看来传播出去的流言起作用了。

洛卿云走了以后,洛鹤渔久久都没有说话。

她曾经也像洛卿云一样,将他像太阳一样悬挂在心间。

所以她知道,失去这次外放为官的资格,对于范离意味着什么。

他寒窗苦读十几载,为的就是金榜题名,金殿唱名,有朝一日,能够入仕为官。

如今,她亲手打碎了他最在乎的那个理想。

紫檀看着洛鹤渔的样子,眉头紧皱着。她以为,她家小姐在为范公子与她退亲之事伤怀,她是最知道,她家小姐曾经是有多么的在乎范公子。

她家的小姐,从小失去了亲生的母亲,和侯爷、老太太的关系都很僵。她便将那个其人如玉、求学上进的范离范公子,当成了一束光,只盼着能够尽早及笄,然后便可嫁给他为妻,从此远离侯府,拥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相夫教子,平淡一生。

心里有多渴望,那个巴掌落在脸上的时候,就有多响亮。

“走,小丫头,咱们出去转转,我想吃李四烧鹅了!”洛鹤渔拍了拍紫檀的头,紫檀高兴得立马跳了起来。

老太太为了洛鹤渔能够方便到自己的产业上查账什么的,给了她一块侯府的令牌。又派给她几个可靠的家丁,护卫她的安全。

看着紫檀吃了满脸油光,洛鹤渔伸出帕子,为她擦了擦嘴。

紫檀一边吃,一边嘟囔:“小姐,你也吃呀,你怎么不吃呢!这烧鹅真的太好吃了,太香了……”说着,又将一块额大腿塞进了嘴里。

洛鹤渔呵呵地笑着,看着紫檀吃得这么香,她也觉得开心了起来。

“走,打包一份烧鹅,咱们去西市城隍庙。”洛鹤渔吩咐道。

“是去看阿留和阿青吗?”紫檀睁大了眼睛,自从上次从城隍庙回来,紫檀便一直念叨着这兄妹俩,说阿留如何懂事,把好吃的、好穿的都留给妹妹,说阿青多么惹人怜爱。

“是啊,再不去,我的耳朵都要磨出老茧啦!”洛鹤渔弹了弹紫檀的头。

她今天心情憋闷,看到紫檀对着烧鹅,大吃大嚼,心里突然就痛快起来,突然就心生了这个念头。

主仆两人拎着一份香喷喷的烧鹅,坐着马车,来到了西市城隍庙。

紫檀一手小心翼翼地抱着烧鹅,一手扶着洛鹤渔下马车。

这是一座不大的城隍庙,一眼望过去,破破烂烂的,城隍庙屋顶的上方,几株翠绿的野草迎风招摇着。

洛鹤渔跟着紫檀,进了城隍庙的门,正要往里走,突然,“啪”的一声——

一个麻袋一样的物体从洛鹤渔的头顶坠落,在她面前,狠狠地摔在地上,地面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那个物体落在地上的瞬间,大片大片的鲜血一下渗出来。

血流得很快,甚至有一条血迹,流淌到了洛鹤渔的脚下。

洛鹤渔和紫檀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啊……阿留,是阿留……”周围,有一群穿得破破烂烂的小乞丐围了上去。

人群中,有人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

“阿留,阿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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