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重回现实
九维还是无法相信我说的话...或者说是她并不是很想相信。而我既然已经决定了一条道走到黑，自然也不可能再收回自己刚刚说的那番话，甚至我不仅没收回，还为了防止九维不相信，继续的补刀道
“九维你自己应该也很清楚，你说是说所有灵魂都是平等的，但是其实你的灵魂就是高我们一等的！”
九维十分震惊的看向我，仿佛对于我的话十分的不可置信。我见状自然准备继续说下去的，但貌似...我有点画蛇添足的了
我看向九维继续说道
“我知道九维你想说什么，但是你得清楚一点，因为你是我们这片宇宙的意志，所以你拥有着我们这片宇宙最高的权力！而我作为一个自私又爱攀比的人类...爱上的其实是你的权力和长相，而非灵魂，懂了吗？！”
九维：！！！
九维大惊失色的看向我，而我见到她居然是这副反应，自然也是对自己的说辞洋洋得意了起来，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九维这时候居然还来了劲的对我说道
“怎么可能？我刚刚不是已经和你强调过很多遍了吗？灵魂之间就是平等的啊！说到底我也无法控制灵魂，正因如此，以灵魂的角度来看，不管我有多大的能力或者是权力，也仅仅只是存在于现实，与ta们无关不是吗？”
我：...
这句“以灵魂的角度来看”确实是我没想到的，当然这也确实是事实，但是我也有一招无敌的后手在，于是我也是直接搬出了我刚刚埋好的伏笔对九维说道
“你说的我懂了，但是九维你可别忘了我刚刚说的，我并没有对你一见钟情！”
或许是不相信，也或许是发现了这句话确实对自己不利，九维并没有马上对我做出回应，只是默默的看着我，似乎是想要从我眼中看出撒谎的痕迹...
...
我静静的看着九维，九维也静静的看着我。
这次是九维先开了口
“小墨，我觉得骗别人可以，但是你最好还是不要骗了自己。”
我自信自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虽然回过头想想，就算不败了貌似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于是也是没有犹豫的就继续说道
“九维你这样子笃信自己的想法，是否也是在骗自己呢？”
九维一惊，但很快又恢复平静的继续说道
“是不是一见钟情根本无所谓，你在后续与我的相处中爱上了我的灵魂，其本质上也是相同的！”
我微微皱眉，感受到了九维这已经是在同我胡搅蛮缠，于是也是没好气的说道
“九维你能不能别嘴硬了？你应该要清楚，我们之间既然不是一见钟情，那么后续的喜欢一定是受物质条件影响的！我问你，你今天如果是一个又肥又丑又臭，没钱没地位的女人，你认为和我相处这么一段时间，我可能会爱上你吗？”
九维：...
我继续说道
“我说了，人类就是自私且攀比的，这是原罪，也是天性。今天我既然没有对你一见钟情，那么我在后续喜欢上你的过程中，就绝逃不过这两点！认清现实吧九维！我就是个平平无奇的人，我拥有着所有人都有的缺点，而我的灵魂也根本比不过那些天之骄子！”
九维：...
我：“诚然，灵魂在你或者说在灵魂的角度去看都是平等的，但是我此刻是人，我只可能以一个人类的视角去看待事物，而我所看到的，就是人和人有差距，灵魂和灵魂也有差距，我没有办法接受差的事物，也没有办法爱上比我差的人，所以我才会告诉的，我没有爱的人，因为我优先爱自己！”
九维：...
我：...
长时间的沉默让我意识到了九维的不对劲，我并不清楚她是否愤怒，但是我很清楚她此刻一定是悲伤的...
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我爱着九维，九维也爱着我，甚至我们彼此都已经通晓了彼此的心意，却依然会在一个“名分”上产生如此大的矛盾。
我看向九维，继续说道
“当然，我说这些也不是想要强调自己有多么的好，因为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都在强调德不配位的原因。但是想什么和做什么无关，甚至和说什么都无关，所以你也不能阻止我喜欢美好的事物不是吗？”
九维：...
我：...
我本以为九维误以为我眼高手低，所以才说了这番自降姿态的话企图让九维认同，可是没想到九维却依然默不作声。这让我感到有些害怕...于是我又是继续说道
“所以...九维你现在知道了吧？我并不是不喜欢你，也并不是为了有脸面才不和你告白的，我只是觉得自己是真的不配，也不想让自以为是影响到我和你的关系，所以才说的这话。”
九维：...
见九维依然不做任何的言语，我终于有些急了。
“够了九维，你闹也闹过了，耍也耍过我了，我也承认我确实喜欢你了，你还要怎么样？哦！一定要我对你一见钟情你才满意？”
...
九维看着我，我也看着九维。
这次，是我开了口
“我知道了，我终于知道你想要什么了！你就是想要我全身心，从过去到未来，甚至无视规则的爱着你！然后你再狠狠的把我甩了，把我踩在脚底对不对？好啊好啊，玩还是你们高维生物会玩啊，能将一个人的自尊心这么踩在脚底！”
九维：！！！
听到这话的九维面色终于动容了一下，我看的出来，她应该是有被我的话给激怒了。
而出乎我意料的是，她居然还是把这愤怒给憋了回去。但这次，她没有再沉默
九维非常平静的看向我，然后问了一个非常跳脱的问题
“小墨，你知道你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
我：？？？
我并不清楚九维问这个问题的目的，但是我知道这个目的一定是对我不利的，于是我也是下意识的就扯回话题道
“这和我们现在聊的有关系吗？是我在质疑你正在把我当一个玩具的好吗？！”
只可惜九维并没有理会我，而是淡淡的继续说道
[小墨，你最大的问题是愚蠢，还是那种蠢而不自知的愚蠢。]
这句匪夷所思的话（至少对于此刻的我来说是这样）听的我一头雾水，还有点生气...
我自然想要上前理论或者说辩解，但...
还没等我继续开口，九维便一个响指打断了我。
...
...
我回到了家，回到了那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家。只是这次，九维不在了
...
...
“嗯，你的这个脑癌开始扩散了，我们目前只能给你做保守治疗，你要是同意的话就办理入院手续吧。”
唐主任看着手里的检验报告，有些不耐烦的看着我。
这样的建议已经是我连续三次来他这检查听到了的，但是我依然没有准备接受这个提议。
我摆了摆手
“算了唐主任，我这个病我也知道时日无多了，我也懒得浪费钱了，我就想知道自己还有多久可以活呢？”
唐主任看向我，脸上的不耐烦更加的明显，但他姑且也还是耐下性子的对我说道
“小曹啊，你也不用这么绝望，现在上面不是正在进行医疗系统升级吗？各种各样的高精尖设备都有在被发明出来，只是现在还需要进行临床试验，没有办法传到我们地方上来，你要是...”
可还没等唐主任把话给说完呢，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就传了过来，随后，还没等唐主任同意，两个人影就从门外直接推门而入
“师傅，我们刚刚收到个脑溢血的病人，你赶紧过来看一下吧！”
说话的人正是王伟，而李峰这时也正站在他的身后...
此时的李峰和王伟脸色尴尬，看的出来，我的到来让他们回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记忆。当然，这并不是我的问题，而是唐主任的问题！毕竟俗话说的好：
子女不和便是老人无德！
今天这个唐主任出于展现自己“仁爱医德”的私心，而将李峰和王伟在大庭广众之下贬低的如此不堪，而我只是他的工具罢了。所以怎么看今天和徒弟关系搞得这么僵，怎么看都是他自己的问题！
正因如此，我对于他们两人的到来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担心，只是觉得有些尴尬罢了。但...
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紧接着，李峰便指着我的鼻子开口就骂道
“你这个扫把星怎么又来了啊？都已经医疗革命了啊！你这家伙还来我们医院做什么？！”
我：...
我有些无语的看向李峰
（虽然我确确实实是被唐主任利用了，但是我从始至终都没有做任何坏事啊！你丫的别在这里跟我玩刻舟求剑嗷！）
当然，这话我自然是不可能直接说出口的，毕竟这俩医生现在还在唐主任手底下干活，我直接给人家挑明了说，人家师徒间的关系得多尴尬啊？所以现在被他俩骂骂也就骂骂了。
这本来吧，我忍忍这件事也就过去了，可是没想到唐主任这个时候居然又一次帮我说起了话来！
“李峰你怎么回事？医者仁心的道理我教你多少次了？你怎么能在这里当着我的面骂曹怀墨先生呢？！”
这话听的我颇有些感动的在心里说道
（嗯嗯，君子论迹不论心！这唐主任之前虽然是利用我给他造了一波人设，但是至少还是愿意给我看病的，不像...）
但是刚想到一半我就反应了过来
（等等，这个死秃头（唐主任）刚刚是不是说了不要当着他的面骂我？啥意思？不当着他的面就可以骂了是吗？）
而就在这个时候，唐主任也是转头对着我道歉道
“哎呀，曹怀墨先生你别生气哦，我这徒弟他就是性子急。但是啊，他这话糙理不糙啊...”
听到这我微微一愣的想道
（嗯？不是...大叔啊，你要不听听你徒弟刚刚说了些什么啊？他都骂我扫把星了诶！）
而听见唐主任也在帮着自己说话，王伟也是冷哼了一声的说道
“哼，曹先生你也别怪李峰，确实你每次来都搞得我们挺倒霉的。”
我：！！！
我：（停停停，原来我们从一开始就是在讨论“我是不是扫把星”这件事了吗？！话说原来你们还真觉得我才是你们悲剧的源头吗？上次这么搞你们，不让你们去学术研讨会的是唐主任欸！还没反应过来吗？！）
而这时，唐主任也是继续出来打圆场的说道
“王伟你给我少说两句！曹先生是我们的病人，今天他是不是扫把星这件事我们暂且按下不表，但是哪怕他真是扫把星，你们难道就不给他治了嘛？！”
我：....
我：（没否认我是扫把星嘛...）
听到这话的李峰和王伟羞愧的低下了头，而唐主任见状，自然也是目的达到，他高傲的抬起了他的头，同时又故作其他的摇了摇头的说道
“欸~~现在的年轻人的啊，表面上看确实是有点实力，连学术研讨会都能去，可是这医德啊...就一言难尽咯！”
我有些无语，当然我不是在替李峰和王伟无语，毕竟他们俩挺蠢的，也不会说话，活该被阴阳怪气。我主要是无语，这个唐主任自己做人都不怎么行，倒是搁这教训起别人要有德行了，简直老脸不要...
我自然是一句话没说的坐在原位，而这时唐主任也是终于转头看向我道
“所以曹怀墨先生你也别误会了，我不是和我徒弟那样在说你个人作风的问题，我主要是想劝说一下你，去首都的国家医院看看，毕竟现在严格意义上讲已经没有不治之症了，只是我们这种地方医院还没办法给你治罢了。”
我：...
...
自从九维离开我的身边后已经过了整整一年了，我的生活照常进行...额...好吧应该也不能称作是照常，毕竟我的脑癌还是在每况愈下的嘛。托了这病的福，我几乎是两点一线的在家里和医院中往返，所以我既没有工作，日常的生活也是非常的“充实”，简直不要太“幸福”！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此刻的我可不同于那个虚假的过去那般受欢迎，别说是苏画和班长了，就连苏曼丽都彻底讲我视作了臭水沟里的老鼠，不过这也算是印证了那句老话：“山十年河东，山十年河西了”了啊。
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我对此居然没有表现出什么绝望！甚至别说是绝望了，我居然还有点小期待！这种期待非常的没有逻辑，仿佛死后会有什么好事发生一般...但是更有趣的是，虽然我感觉死后会有好事发生，但这好事也不算非常的大，就好像...
就好像你下班放学回家一般！哪怕没什么，但就是期待，就是安心。
当然，这也仅仅只是代表着我对死亡没有恐惧而已，实际上我的状态倒也并不能说得上有多好，毕竟九维已经不在了...我并不清楚那之后她到底去干了些什么，但是我很确信她肯定还是在地球..或者说我们这个国家的。
最简单的证明就是，这个国家的科技正在发生日新月异的改变！
首先就是能源、科技、医疗、以及各类资源。这四样与普通百姓息息相关的国之根基在九维消失后的便瞬间爆发式的增长！
先是可控核聚变装置从试验阶段到民用阶段的瞬间完成，再是各项科技，包括航空航天，电脑算力等科技的暴涨，然后是各色疑难杂症，例如癌症，先天性疾病的检测与治疗手段出现，最后是资源充分的利用，比如利用石头发电，超级杂交水稻这种从根源上增加资源利用种类以及效率的手段出现。
这些原本只能再科幻小说里出现的东西，现在居然一一呈现在了我的眼前，说真的，除了外星人科技帮忙，我是想不出另外一种解释的！
当然，地球上有没有外星人我不知道，但是有九维我是一清二楚的！所以我自然而然的就能确定九维一定还在地球上！
至于她是受人所托，还是自己主动做的这些，我就不得而知了...
...
回到现在...
我看向唐主任，心中满是纠结。
说真的，现在虽然还没普及到地方，但是至少能有一个治病的地方。尤其是像我这种得了不治之症的人，更是受人治疗的重点...
所以严格意义上讲，现在的我如果和唐主任说“我不治了”，无异于是和他说“我特么就是准备等死！”，这哪怕人家人品再差，也会阻止我的自杀行为！
可问题是，我现在就是想死啊！
没办法，我也只能顾左右而言他的同唐主任说道
“那个...欸~~没办法啊唐医生，我本来就没什么钱，现在首都医院又一床难求的，于钱于时间也不支持我去不是吗？”
我自以为这话非常的得体，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听到这话的李峰和王伟居然异口同声加勃然大怒的说道
“你又来坑我们钱了是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