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道歉

后院的游乐场里，打印的那几张纸被风吹得七零八落，我好不容易才找齐，又来回整理检查了好几遍，把顺序整理好后，才朝大厅走去。

见到尧瑶后，我自责道：“吃饭前我忘了拿回来，结果吹的到处都是，找了半天，还好没丢。”

尧瑶没说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一脸关心的问道：“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还是谁欺负你了？萱儿？”

“我没有，哥，我什么都没干！”

我弟在一旁急忙为自己辩解道，我对我弟做了个嘘的表情，又看了眼尧瑶，见她一脸委屈，我又问道：“怎么了？你要不想在这儿，就先回家，没关系的，别有压力！”

她沉默的摇了摇头，过了半分钟后又问道：“你下午有事吗？”

“对呀！不是提前告诉你了吗？”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没告诉我？”

我迟疑了一下，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去接档案袋和手机，她先是往后藏了一下，但还是给了我。我把那几张打印纸放在档案袋里，打开手机，发现屏锁显示着那条消息，虽然没有备注，但是尧瑶对这个号码也并不陌生。

我轻叹一口气说道：“我不是有意要瞒你，我……我本来昨天想跟你说来的，但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告诉你，真的，我发誓！”

“所以你下午是要去见他？”

“对！”

“为什么？”

“因为他昨天说了一句话，我不太喜欢，我们意见不统一，还得深入交流一下。主要是有些恩怨要结束，你和他已经画上句号了，我也需要啊，有些事情，我放不下。”

尧瑶的眼泪在眼里打转，她委屈的说道：“可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不用……”

“我知道！”

还没等她说完，我就脱口而出了一句，她眼泪滴落了两滴，不知道是想起往事，还是担心我，她用哭腔说道：“那还有什么恩怨？能不去吗？”

我上前拉了尧瑶胳膊一下，她直接躲开了，我对她说道：“你知道我最怕你哭，你先坐下，我慢慢给你说。”

等她坐下后，我缓缓对我弟说道：“萱儿，去妈办公室隔壁拿包纸巾下来，走慢点儿。”

我弟走后，我对尧瑶说道：“他一直想找人揍我，一直在找机会报复我，这些你都知道吧？”

尧瑶迟疑了一下随后轻轻点了点头。我又继续说道：“但我不会因为这点破事儿就去报复一个人，那未免也太小气了。我见他，是有些话想问明白，想当面说清楚。”

见尧瑶不说话，我又说道：“你也看到了，他想见我大于我想见她，但如果你不想让我去，那我就不去，我全听你的。”

“你们去打架？”

我看着尧瑶说道：“也不是吧，先讲道理。”

她又问道：“就你俩？”

“还有老王，他就把我送到，然后别的事儿不管。”

尧瑶一听还有王大爷，立马脸色就变了：“他那么厉害，你带他去打架？”

我急忙安慰道：“他再厉害年龄也在那儿摆着呢，他是怕我急眼，到时候好拦着我点儿。放心，我很冷静的。”

“冷静？冷静拿着学校广播说喜欢我？冷静还回家反省。”

尧瑶一脸埋怨的吐槽了两句，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答道：“那也是头脑清醒说的，心之所想，有感而发。”

尧瑶又掉了几滴眼泪，我知道她这段时间受了不少委屈，所以我也是发自内心的心疼她，我急忙说道：“我真的很怕你哭，咱不哭了，我不去了行不行？不去了！”

“你去吧，你不去他再瞧不起你。”

她见我在一旁笑着，委屈的问道：“哎呀，你笑什么，你到底去不去？”

“笑你可爱啊，你太可爱了，我其实一点儿都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我只在乎你想不想让我去。”

“我怕你再被抓，你上午刚说你之前经常进派出所，放假前刚反省了，再犯错就直接被开除了。”

我心里一阵窃喜，但已经毫不保留的流露在脸上，于是追问道：“所以，你是在担心我喽？”

“没有！”

见她委屈又倔强的神情，我此时无法用言语去形容我有多么喜欢这个丫头，她也不好意思说道：“哎呀，你别笑了！”

我急忙解释道：“放心，是老王找的武馆，都是合法的，不会抓我的，就像电视里的那样，拳套、擂台，我就任性这一次，以后什么事儿都提前跟你说。”

“你要打不过呢？”

我一听尧瑶说出这句话，我胜负欲一下就起来了，我对手可是曾经的情敌。我假装一脸失落，叹了口气说道：“大不了打输了，就像现在一样，委屈的找你哭一顿，求个安慰呗，这有什么。”

“不要脸！”

我给王大爷打了个电话，叫他来幼儿园接我，他也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所以你昨天就见他了？他昨天说了什么？”

尧瑶一脸好奇的问向我，我如实说道：“我问他现在对你的想法，他说好马不吃回头草，我不喜欢这句话，我感觉他不尊重你。”

“那你多打他两下。”

我看了一下尧瑶说道：“你又生气又委屈又纠结的样子真的很可爱，尧瑶同学，请停止散发你的魅力可以吗？”

我弟从楼上走了下来，我接过他手中的纸巾递给尧瑶说道：“放心吧，以后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我都说过了，我不会有任何事瞒着你的，我只是还没想好怎么告诉你，就被你事先知道了，我说到就一定会做到的。”

“谁管你！”

“你乖乖的啊，我去跟我干妈打个招呼，我差不多该过去了，你要不想在幼儿园，你就回家吧。你要想找个地方静一静，就去我那儿，你不是有钥匙吗？”

“我没带。”

尧瑶擦了擦眼泪说道，她眼睛本来就很大，哭过之后，显得更有灵气，我把钥匙从口袋拿出来直接递给了她。她又问道：“那你一会儿怎么回家？”

“我忙完直接找你不就好了。”

说完后我走上楼，准备跟干妈打个招呼就离开，我轻轻敲了敲门。

“进！”

“干妈，我下午还有事儿，得出去一下，明天我再过来。”

听完说完后她轻轻点了点头，我刚走到门口又折回来说道：“尧瑶心情可能有点儿失落，她不喜欢跟不熟的人搭话，您也别问她太多东西。她如果不想待在幼儿园，就先让她回家吧。”

“好，我知道了！”

话音刚落，王大爷就打来电话，她直接摆了摆手，示意我先去忙，我一边接通电话，一边朝楼下走去。

“老王，这么快就到了？”

“你一天给我换一个称呼啊！我本来就在附近，现在已经在幼儿园门口了。”

“都是尊称，多亲切，知道了，我马上出来。”

挂断电话后，我已经跑到尧瑶身边，我看着她说道：“你不想让我去，我就不去。但我现在要过去了，我走到门口之前，只要你叫我，我立马就回来，我走出门口后，我可就去找他了。”

说完，我拿起旁边的档案袋就朝门外走去。尧瑶没有说话，而是继续保持沉默，我眼看自己距离门口越来越近，还是没听见尧瑶的任何声音，直到我走出门口，我才长呼了一口气……

“哟，奥迪？老王，你这是从贫困直接奔小康了啊，三轮呢？”

见老王开了辆奥迪A6，我也毫不留情的调侃一句。老王哈哈一笑说道：“开什么都无所谓，过程不重要，都是交通工具，咱们赶紧过去吧。”

我坐上副驾驶系好安全带，见尧瑶还没有理会我，我们就朝公园赶去。大厅里尧瑶握着衣角的手又攥的紧了些，转过头看了眼门口，早已不见车的踪迹……

在车上老王一脸好奇的问道：“怎么这么高兴？”

我看了他一眼，随后说道：“不知道，可能是即将要圆了我好些年的不甘，可能是我发现尧瑶好像开始在乎我了。”

“你有什么不甘心？”

“其实我想打他很久了！”

他笑了两声问道：“尧瑶知道了？”

见我点了点头，他又追问道：“没说什么？”

我笑着说道：“说了呀，说了好多。我现在脑子里就一直飘着：多打他两拳。”

“诶，老王！”

我叫了他一声，他扭过头看了我一眼，我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从一开始我就错了，你不是开三轮车的，那为什么你当时不拒绝我呢？”

老王一脸淡定的说道：“这很重要吗？”

“不重要，就是好奇。”

“对呀，我对你也是好奇。”

听完老王的话后，我开玩笑道：“别对我有想法啊，我可有喜欢的人，对尧瑶更不行！”

见老王只是傻笑，我又问道：“那如果以后需要你，你还能开三轮吗？”

“能啊！”

“这么爽快？”

老王秒答应后，我也是愣了一下，紧接着老王解释道：“毕竟你给的钱也不少，你要需要，奥迪也行。”

我手机传来一阵铃声，一看是我妈打来的：“妈。”

“过年回家吗？”

“等过两天再回，在幼儿园给我干妈帮忙，还有些事情得忙。”

给我妈简单的说了一下，她也就没再多问什么。

老王看到我们只简短地说了几句话，也不解的问道：“这么简洁？”

“都知道我在干什么，还有什么要说的？”

车路过商场LEd广告屏时，我对老王感慨道：“初中的时候，每次我路过这里，看到这个武馆的招生广告，我都在想，如果我要是去学散打，或许我就可以保护自己了。但转念一想：我妈肯定不会让我去学的，她总是觉得学习最重要，除此之外的一切，都要在学习的基础上才具备提要求的条件。”

“你家管你很严？”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和家里关系一直不好，最近才缓解的。”

“也难怪和家里话这么少。”

“所以，广告还是很吸引人的，或许我去学武，源头也是在这儿吧。但他这儿好像只有散打，没见到传统武术啊。”

老王长叹了口气，似乎有所隐瞒，只淡淡的说了一句：“哎，以后你就知道了。”

我们谈话间就到了公园，公园离幼儿园也就几里路的距离，几个红绿灯的事儿。他把车停好后，我们便朝武馆走去，齐家乐已经蹲在武馆门口等着我了。

“老爷子，您过来了？”

“你们忙，我就是来随便转转。”

门口的小伙子依旧很客气的跟老王打着招呼，只是齐家乐突然很嚣张的说了一句：“我以为你不敢来了呢。”

我冷笑一声没有回复他，转身对老王说道：“我觉得他这么称呼你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呢就是你经常来，只是一个很亲切的称呼罢了。还有一种就是你在这儿身份尊贵，是他们对你很敬重。”

老王听完我的话后打量了我一眼，随后问道我：“那你觉得我是属于哪种？”

我也毫不在意的说道：“总会知道的，在我眼里，你只是一个神秘的老王，但在没清楚你身份之前，我肯定不会再让你单独接尧瑶了。”

听到尧瑶的名字，齐家乐神情多少有些变化，而老王只是尴尬的干笑两声。

“我忘了告诉你，我！练！过！”

我回过头一字一顿的给齐家乐说道，他却一脸无所畏惧的样子说道：“你少唬我，我给你说，我早想揍你了！”

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擂台前，我把手机给了一个小伙子嘱咐道：“麻烦你一会儿帮我录下视频，不会太久的，谢谢了。”

老王问齐家乐有没有带利器，简单摸索了一下，也像模像样的搜了我一下，我把外套脱掉，随后解开鞋带准备脱鞋，齐家乐见状一脸疑惑的问道：“还需要脱鞋吗？”

“哦，也没什么，减少阻力，就是鞭腿踢得更疼一点儿。”

老王听完我的话，在一旁笑了两声，偷偷竖了个大拇指。随后便拿来两幅拳套。我站在齐家乐对面问道：“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跟你有什么好说的？”

“那需不需要带护具，我可以让你带。”

“切，瞧不起谁呢？”

“行。”

见他拳头朝我挥来，毫无章法，破绽百出。我直接一个勾拳打中他下巴，他往后踉跄几步，我并没有选择给他喘息的机会，乘胜追击，直接给他来了一套组合拳，一连又给他补了几腿，让他彻底没了还手之力。接连几拳后，他就只有剩下蹲在地上喘着粗气的狼狈模样。他脸上已有明显的擦伤，老王在一旁鼓下掌，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齐家乐脸上也多少有点儿挂不住，他强忍着站起来，嘴里骂道：“吴期，你大爷！”

我摇了摇头，又给他添上几拳，见他坐到地上没了斗志，我问他：“还打吗？”

“不打了！”

“好！”

我把拳套脱下来，但我并没有从擂台上下来，老王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便叫道我的名字：“吴期！”

我对老王笑了一声说道：“放心，我有分寸！”

“站起来吧，咱俩恩怨清了。”

他一脸懵的站起来，还没反应过来，我一拳锤到他脸上骂道：“去你妈的好马不吃回头草！”

我边打边骂道：“就算尧瑶是草，她也是冬虫夏草，我也是汗血宝马，你丫的就是一个犟驴，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马？你配吗？”

而他只能用脸一拳迎着一拳，毫无回手之力，老王冲上擂台，拉住了我要落下的拳头，我长呼一口气，看着嘴角和鼻孔渗出血的齐家乐，我对老王说道：“老王，不打了，帮我拿点儿酒精，这儿你熟。”

老王迟疑了一下，走下擂台去拿酒精，我看着老王离开后，冷笑一声对齐家乐说道：“我现在就想问你一个问题，那张在学校举报尧瑶搞对象的纸条，是不是你的主意？”

他沉默了，愣在原地，我点了点头似乎知道了答案，又对他一顿输出，边打边说道：“你怎么对我，我都可以当作没发生，但是你伤害尧瑶，我不管你是她什么人，都触碰了我的底线。”

老王从我身后一把抓住了我的拳头，我长呼了一口气甩了甩手，活动了一下手指，老王对着台下的人骂道：“你们全傻了？都不知道拦着点儿？光知道看热闹了，出了事儿怎么办？”

我招了招手接过手机，结束录像，随即打开了录音。齐家乐躺在擂台上，用小臂挡着眼睛，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情，我坐在他身边，不忘挖苦道：“我都告诉你我练过了，你说那么多狠话，挨打的不还是你，现在舒服了？”

“本来时间过去太久了，久到我对你的仇恨都消散了。直到再遇见你，我才想再揍你一顿，你做的这事儿啊，真不是人干的。”

他强撑着坐了起来，见他一脸不服又一脸委屈。我继续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我突然有一天对一个女孩儿一见钟情，但我知道她有男朋友，我就连话都没给她说过，我很早就向别人要了她的联系方式，但出于一些原因就一直没有加，我就一直远远的看着她。高二我们分到了同一个班，可是她还没分手，我们很合的来，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但我依旧和她保持距离。尽管我很喜欢她，但我还是在心底努力的克制自己，始终和她保持在一个安全的距离，可他男朋友还是怀疑我，安排了十几双眼睛盯着我们，从教室到宿舍。终于有一天她男朋友加上了我，他问我喜不喜欢女孩儿，我毫不犹豫的承认了。他怎么对待我，我都可以接受甚至一再忍让，我不是怕他，是怕那个女孩儿夹在中间为难，但之后他就拿那个女孩儿一直威胁我，就好像知道了我的软肋一样，我不得不一步步妥协。我刻意和她保持距离，就算见面也躲着走，我想这总可以了吧，但他却一次次去质疑那个女孩儿，她们最后还是分手了。我有好长一段时间都在想，或许我的出现就是错误的，如果不是我，她是不是就不用受这些委屈。但后来我才明白，如果他真的很喜欢这个女孩儿，我没错，我除了喜欢她我什么都没做，你觉得我做错了吗？”

见他不说话，我继续说道：“这个男的像不像你？留不住就毁掉，我为什么在学校那么大张旗鼓的说喜欢她？如果我不回家，那么回家的人就是她，你的目的就达到了？所以这顿打，你该挨呀！如果这个故事里的女孩儿是尧瑶呢？如果另一个男生是我呢？我等了你很久，齐家乐，可是我没等到你，你一次次想找人揍我，一次次找人打探我的消息，我在等啊！我在等你亲自问我。我可以心平气和的跟你解释，我可以跟你说我喜欢尧瑶，但我会尊重她的感情，就算你不理智我也可以让自己冷静下来跟你谈。如果那件事发生在现在，我或许会像现在这样亲自找到你，我那个时候觉得我是后来者，或许我当时找你，更像是炫耀一样。所以我一直在等你，你让我失望了。”

“你不该怀疑尧瑶的，既然喜欢她，那就相信她，或许曾经我也有过愧疚感和委屈，但是我做错了什么，我喜欢一个人，我一直极力和她保持距离，我错了吗？就是你质疑她，质疑我们两个，质疑你们的感情，所以我才觉得尧瑶会委屈，或许她在你面前替我说过话，但我想说，我想揍你很久了，很久很久。我现在再问你一遍，你为什么不亲自找我？”

“那你为什么不找我？”

看着齐家乐一脸委屈但又不服的样子，我长叹一口气说道：“你知道我在放假前这段时间多忙吗？你也不用脑子想想，我为什么放假第一天就找你，你以为我像你一样不在学校了无所事事？再多送你一句话，我在另一个时空练武回来后找的第一个人就是你，我就是想揍你一顿，我去找你的时候，你刚好不在，我等了半天就走了，你应该庆幸，那个时候的我比现在还能打。”

他摸了摸伤口说道：“那我还得谢谢你呗？”

我没理会他，继续说道：“你说奇怪不奇怪，有一天我和她在一起了，我竟然也学起了你，我开始质疑她，开始质疑我们的感情，当学校有人说喜欢她时，我就在学校安排人警告他、威胁他，让朋友帮忙盯着他们。现在想想真的很蠢。”

我看了他一眼说道：“如果我是尧瑶男朋友，但有人也喜欢她，我会找到他，并亲口告诉他：我很喜欢尧瑶，我是他男朋友，我相信尧瑶，我也相信我们的感情！”

我又看了一眼齐家乐说道：“昨天我问你，你对尧瑶的感情，你说好马不吃回头草，我生气有一半原因是我觉得你在内涵我，另一半原因是我觉得你不尊重这段感情，或许每个人的想法和观念都不同，但我说不出这种话，你敢让这句话出现在尧瑶身上，我就揍你丫的！你应该给她道个歉，现在说，就当她在场！不道歉、不诚恳，我不介意再给你添两处新伤，反正我现在也很生气。”

他也一脸疑惑的问道：“现在？”

“怎么？你不方便？”

“方便，对不起，对不起。”

我皱着眉头说道：“对不起谁？说名字！”

“尧瑶，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一边站起来，一只手伸到他面前，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握住了，我把他拉起来说道：“我们恩怨的清了。我发过誓，你让尧瑶流的眼泪，我要换成你的血，让它流出来。不光是你，任何伤害尧瑶的人，只会比你更惨。你下一次再在尧瑶身上动心思的时候，就已经躺在医院了。”

他脱掉拳套，扔在一旁，摇摇晃晃的走下擂台，狼狈的朝门外走去，我叫住他：“齐家乐，你是不是好马我不管，但确实希望你别再回头了，你没机会了，因为你回头看到的只能是我，在有威胁时，我永远站在她前面。只有她为自己喜欢和热爱的东西做选择的时候，我才站在她身后。”

他没回话，只是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灰头土脸的走出门口。

我把录音关掉，看来一眼老王，他一脸无奈的说道：“还笑，我要不拦着你，今天就出事儿了。”

“哎呀，不会，我又不是小孩子，放心吧，我有分寸。”

“你呀！”

老王用手指了指我，便不再说什么。我朝他招了招手，饶有兴趣的说道：“上来指导我一下？”

老王叹了口气开玩笑道：“你精力怎么这么旺盛，又盯上我这老头了？行啊，陪你练练。”

老王拿了两个手靶陪我练着拳，约莫二十分钟后，跑来一个健硕的中年男人，急匆匆的跑到擂台边上喊道：“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