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谁都别想欺负她!
到底是一起长大的兄弟,秦隋之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排斥大房一家。
他踱步,欲前去帮忙,谁料,苏妗妗脚一崴,“哎哟”的嘤叫一声,楚楚可怜地央求。
“隋之哥哥,你别丢下我一个人,我害怕!”
久久等不到爹娘过来,现在秦隋之是她唯一的依靠!
秦隋之赶忙扶住小可怜的苏妗妗,抱歉地看了眼秦越佐。
不是他不愿意搭把手,实在是腾不出手来!
秦越佐失落,扭头看向其他人。
秦二老爷扶着秦老夫人走了,一个眼神都不给无助的秦越佐。
秦二夫人冷斜一眼,故作好心:“越佐,不是做二婶的心狠,该舍弃的就要舍弃,千万别让死人拖累了活人。”
言下之意,是让他放弃受伤的秦越洲。
秦越佐脸色惨白,他就是宁愿死,都不愿意放弃自己的手足!
但是,这种艰难的二选一,他必须选择一个!
秦越佐还在天人交加时,苏漓已经吃了一颗自制大力丸,轻松将一米八近一米九的秦越洲扛上肩头,步伐稳到不能再稳地朝大门走去,不忘叫上还在原地待着的人。
“快跟上来,再不走,当心官爷他们抽你。”
秦越佐傻眼了,看不出来,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竟能扛起一个百来斤的男人!
在鞭子快要落身上时,秦越佐连忙抱起赵淑涵跟上。
“谢谢你!”他闷声,非常感谢。
“不用客气,我也欠你一声谢谢。”苏漓轻松道。
看到她脖颈上的勒痕,秦越佐的眸子黯了黯。
秦二夫人站在原地,被异常大力的苏漓震惊到,没留意到官差往背上抽来的鞭子,疼得她吱哇乱叫,赶紧跟上大部队。
离开秦王府,迎接众人的是,百姓丢出的石头、臭鸡蛋、烂叶子等。
“一帮大逆不道的走狗,呸,亏得以前我还很崇拜秦小王爷!”
“还战神,啥也不是!”
“滚吧,一群贪心不足的蠢货!”
习惯被捧着的秦家众人,在百姓们的谩骂之下,一个个脸上无光,垂头丧气,在此刻,他们才真正接受秦王府衰败的事实。
在这场混乱中,唯一不受影响的就只有苏漓和昏迷不醒的秦越洲,还有赵淑涵。
突然,一颗臭鸡蛋破空袭来,苏漓轻松接住,下一刻,她把臭鸡蛋丢回去。
臭鸡蛋砸中原主人,又是一场混乱。
无论人群中,谁朝她丢了什么东西,她一个都没错过的接住,然后丢回去。
哪怕是一片烂叶子,她也要完好无损还回去!
她这人生来就不爱吃亏,且睚眦必报。
谁都别想欺负她!
就这样,在苏漓频频把臭鸡蛋、石头、烂叶子等等丢来的东西都还回去之后,人群里再也不敢朝她丢东西。
秦越佐跟在苏漓身边,很好的享受她造出来的“路”。
第一次,他正眼打量起身旁的小姑娘。
即便是穿了一身粗衣麻布,素颜朝天,也压不住那一股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明媚,比头顶的太阳还要耀眼。
可惜了,这样美好的人,要随他们一块去流放。
秦越佐希望苏家能来人将她接走。
浩浩荡荡的长龙流放队伍,除了秦王府的人,还有别家犯事被流放的人,各路阶层的,在这一刻都平等的走在一起。
一直到城门口,谩骂和臭鸡蛋才停止。
这会儿,官差又不急着赶他们走了,反倒是悠哉悠哉停下来,等待流放罪人的亲人前来告别。
流放路途遥远,挨饿受冻是常有的事,稍有不甚可能会丢掉小命,要想活得好,活下去,一路上银钱打点自然少不了。
不一会,收到风声的家族都陆陆续续送来了细软,含泪告别,此次一走,便是永久分离。
没有皇帝圣旨,他们这些被流放到外地的罪人,是没有资格回来。
对比其他家族的“热闹”,秦家这边相对冷清许多。
苏漓将秦越洲放在城墙一角,担心他死了,她探了探他的呼吸,还有气。
秦越佐也放下了还没醒的赵淑涵,他眺望人来人往的城门口,不想错过苏家的人,比苏漓还要上心。
等不到爹和娘前来,苏妗妗快要哭了,巨大恐惧将她包围。
难道,她得跟着大部队去流放了吗?
一扭头,就瞧见还在照顾秦越洲的苏漓,她不由得恼怒。
都什么时候了,苏漓还顾着那个半死不活的男人!
忍着愤怒,苏妗妗走了过去,“姐姐,你说爹和娘会过来吗?”
苏漓想,应该不会,不过她嘴上说:“不清楚。”
苏妗妗崩溃了,“不清楚?你怎么会不清楚呢!你和爹娘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你怎么可能不清楚!”
“谁规定我得深知熟虑他们的想法。”苏漓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
苏妗妗被她这话一噎,愈发委屈,转头向秦隋之告状,“隋之哥哥,你看姐姐,她又欺负我,她一定记恨上错花轿一事,可、可我真不是故意的!”
新婚妻子一落泪,秦隋之的心都软了,加上又是在这种惶恐的环境下,他对苏妗妗更加怜悯。
口吻指责苏漓:“阿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欺负妗妗,上错花轿一事又不是她的本意,再说了,你不也上错了娇子!”
苏漓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碧螺春和傻大冒,心里一万个为原主打抱不平。
原主与秦隋之是青梅竹马,两人成亲可以说是天作之合,结果因为上错花轿一事,原主想不开,为了秦隋之上吊自尽。
所以,原主就为了这么一个男人上吊了?
就这???
原主是严重近视眼吗?
居然为了这么一个傻大冒自尽!
见苏漓不作声,秦隋之以为话说重了,他缓了缓声:“行了,你跟妗妗道个歉吧,别总是欺负你妹妹。”
苏漓:“。。。”
这傻大冒在说什么?
她欺负碧螺春?
让她跟碧螺春道歉?
碧螺春,不,是苏妗妗装模作样地擦着眼角不存在的眼泪,大度地说:“算了隋之哥哥,我姐姐也是因为心情不好,所以才会这样对我,反正我都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