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学习酿酒

于老爷子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了回忆的神情，可随后就摇了摇头。

“没听说过，我们丰泽园掌过勺的大师傅我都认得，不记得有这么一号人，他八成是骗你的。”

“不应该啊，我跟他们家是邻居，那个人叫何大清，还有一个儿子叫何雨柱，外号傻柱。听他说他们父子都在丰泽园工作过。”

于老爷子又想了想，突然一拍脑袋：“对对对，是有这么一号人，我记得他，他在丰泽园的时候整天盯着我们老板娘看。”

随后他脸上浮现出了不屑的神情：“他哪是掌过勺，纯粹是当一个副厨，给别人打下手。他那谭家菜也不正宗，虽然学了一些本事，但并不精通，我们丰泽园有他没他都一样，他就会吹牛。”

随后，于老爷子就给林恒讲起了何大清的跟脚，林恒这才解开了一直以来的疑惑。

原来，何大清刚开始当厨子的时候，是去谭府家宴当了一名学徒。

之所以是家宴，全是因为谭家没落，入不敷出，谭家菜创始人之子谭瑑青又碍于面子不肯挂出“餐馆”的招牌，只在谭府承接宴席。

久而久之，就变成了类似于私厨一样的存在，被称为家宴。

由于何大清为人比较机灵，谭瑑青就抽时间教了何大清几手本事，何大清也由打杂的学徒变成了副厨。

后来兵荒马乱，谭瑑青又去世了，何大清没了工作还有孩子要养，就带艺投师又跑去丰泽园拜师。

丰泽园掌柜也十分仗义，直接就把他跳过学徒提拔成了副厨，同时让后厨的大师傅教何大清鲁菜，希望可以培养他日后成为中流砥柱。

可时局波谲云诡，没有多长时间丰泽园也开不下去了，何大清只能再次离开，混迹在四九城里面卖一卖包子。

林恒了解了这些背景，找了个机会岔开话题，又和于老爷子聊起了别的家常，于老爷子也再次开始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

吃到高兴处，于老爷子砸了咂嘴，就对于涛说道：“儿子，我说今天年夜饭怎么差点味道，原来是没有喝酒，真是在客人面前丢了脸。你把我留的那半瓶好酒拿出来，今天喜庆日子咱们喝一杯。”

林恒急忙伸手制止：“老爷子，您不要和我客气，我平时不怎么喝酒的，吃菜就够了。”

林恒说的的确是大实话，虽然他也喜欢美酒，可来到这个年代以后，只见过比较劣质的二锅头，和后世的改良工艺比起来的确差点意思，所以也就不怎么喝了。

于老爷子却以为林恒是客气，急忙假装愤怒拍了下桌子。

“小恒，你这就是不给我面子了！虽然我酿酒技术不行，可那坛子酒也算是难得的好酒。”

林恒见他态度强硬，只能妥协：“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于老爷子这才又笑了起来。

于涛对着二人点了点头，就站起身来到一个上锁的柜子旁，掏出一把钥匙开了锁，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样式老旧的酒坛子。

等到于涛端着坛子放到桌子上，于老爷子立刻拿出一只陶瓷杯子给林恒倒了一杯，只见这酒晶莹剔透，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的鲜活，酒香味也一下就盈满了屋子。

“小恒啊，你来尝尝，这酒不说是琼浆玉液，也算是登得大雅之堂啊。“

林恒谢过于老爷子，拿起酒杯浅尝了一口，只觉得这酒入口并不辣嘴，柔和微甜中透着一股粮食的香味。等到咽下，却是感觉从喉咙到胃的那一条直线，全部暖了起来。

“好酒！”林恒忍不住感慨道，又喝了一小口。

于老爷子笑得更开心了，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悠悠地品了起来。

他一边品一边摇头晃脑，嘴里嘟囔道：“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

于涛看到二人喝酒有些眼馋，伸手过去想给自己倒上一些，却被于老爷子拦住了。

“儿子，咱们家里没有杯子了，你今天就先别喝了。”

他说的这倒是实话，于涛家里的条件并不好，那种陶瓷小碗只有两只，并没有多余的杯具。

于涛撇了撇嘴，知道这是老爷子心痛酒了，不舍得让自己喝。

可他见二人喝得一脸快乐，也是馋得紧了，于是从一旁拿起了一只搪瓷缸子。

“爸，我不用杯子，我用这个缸子就开一了。”

于老爷子一瞪眼：“这东西怎么行？你看看里面的茶垢，会把酒的味道给毁了的。”

于涛想了想，放下搪瓷缸子，又拿起一只空碗：“爸，那这碗总行吧，也是陶瓷的。”

于老爷子又摇了摇头：“这碗也不行，喝酒用碗那是粗人干的事，咱们家要讲究礼仪。”

于涛撇了撇嘴，这届对林恒问道：“小恒你说，我到底应该用什么来喝酒？”

林恒笑了笑，把自己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就把杯子递了过去：“涛哥，你要是不嫌弃我用过，就用这支杯子吧。”

“不嫌弃，不嫌弃。”于涛喜滋滋地伸手去接。

可于老爷子却把他拦住了。

如果因为贪酒，和林恒这个客人抢了杯子，那实在是丢脸。

于老爷子也是个讲究人，他把杯子从林恒手里拿过来，又给林恒倒了一杯，随后对于涛心痛地说道：“你还是用碗喝吧，不过你不要喝太多，这些酒还要留着以后招待客人呢。”

于涛点了点头，就倒了一个碗底，慢慢喝了起来。

林恒继续品着酒，却动了小心思，忍不住问道：“于老爷子，您刚才说这酒是您自己酿的，您还会酿酒吗？”

“那是当然，我这酿酒的手艺可是和一位酒窖大师傅学过一些的，当初我们丰泽园的好酒，都是他们卖过来的。”

随后于老爷子又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伤感。

“可惜啊，我并没学多少，那大师傅就在乱局下遇害了，他的手艺也失传了。”

林恒急忙安慰了两句，就提出了问题。

“老爷子，实不相瞒，我其实对酿酒也很感兴趣，您能不能收我做徒弟，教教我酿酒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