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谋杀亲夫吗?
孙清扬离开杏花坊小院时,天色已晚,因为确定了姜子清要与夜来离开而有些惆怅。
天是晦暗的,小巷是幽深的。
巷子里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与大人叫骂孩子的声音,明明只隔了一道墙,却又那么遥不可及。
她正胡思乱想之际,忽听背后有人唤她,“孙小姐”
她转过头去,没看到人,后脖颈却挨了一棍,是疼的,可眼一闭,又不疼了。
昏迷前,只道大事不妙。
她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
青色的床帐,帐上金丝绣的鲤鱼与缠枝莲,盖的是湖色云锦的薄衾。
这分明是男子的卧房。
她忙掀开衾被检查,好在衣裳完好,可是再看,不对,衣裳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欲哭无泪,顿时觉得天要塌了。
好不容易处了个心仪的对象,眼看着就要修成正果了,没想临了竟惨遭此横祸,她真有了想死的心了。
她内心正翻江倒海之时,有人进了屋。
她心想定是那凌辱了自己的人,心里下了狠,自己就是死也得拉他垫背。
见人就朝床这边走来,她闭上眼假装未醒,果然那人拉开帐子。
待那人在床边坐下时,她突然跳起扑向那人,试图用双手掐对方脖子,却没想那人反应极快,往边上一闪。
她扑了个空,眼看就要脸着地,那人手一捞,便将她捞住了。
看清对方后,她愣了,“怎怎么是你?”
夏侯辰一手端着汤药一手将她拎起放回床上,没好气道,“你想谋杀亲夫吗?”
“我哪知道是你。”她红了脸道。
说着,觉得后脖梗有些痛,便想起先前遭人暗算的事,“我怎么会在这里,那个暗算我的孙子呢?”
“我去杏花坊找姜子请,在半道上见你躺在地上,便将你捡回来了。”夏侯辰端着汤药挨着床边坐下,“至于谁暗算的你,我也不清楚。”
“那,那你看到我的时候,我我衣服还在在吗?”她惴惴不安看向他。
“在的,只是,”他皱了皱眉。
“只是什么?”她提心吊胆起来。
“只是你倒下的地方有一坑水,身上的衣裳都湿了,所以我这才给你换了身衣裳。”他坏笑道。
她羞臊,但更多的是庆幸,谁知对方却嘟囔了句,“那个地方到底是小了点儿,再长长或许会大些。”
他的脸一下子就烧起来了,“你,你这人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腆着脸凑上去道,“成亲了之后,我给你多揉揉,不怕长不大。”
她羞臊得恨不得要将脸埋起来,心里却不反感,面上装出气恼来,“谁要跟你成亲了,我悔婚不行吗?”
“你要敢,我现在就入洞房。”他霸道道。
她没好气地瞪他,“不说这乱七八糟的了,你真没见到那个暗算我的人吗?”
“没呢,或许那个人将你砸打昏之后,发现打错了人,就跑了。又或者怕被人发现,所以趁没人就逃了吧。”他将药碗递给她。
这碗药他一直端着,刚刚她来那么一下,他急着躲开,动作那样大,碗里的汤药竟然还一丝没洒,可见功力深厚。
她见药汁浓墨似的,一股子药味直窜鼻腔,嫌弃得直皱眉,“这是什么?我又没病。”
“你没觉得每月那几天都隐隐有腹痛吗?”他斜眼看她。
红晕又爬上了她的双颊,“你怎么知道?”
他得意洋洋道,“在你昏迷的时候,我给你把了下脉,翻了你的眼皮,看了你的舌头,还闻了你的口气。”
她瞠目结舌,“你,你,你这人没法处了,我要回家。”说着,就要下地走。
他赶紧抱住她,哄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其实就只是给你把了个脉,别的都没有。快把这药喝了吧,下回那几天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她说什么也不喝,他便威胁她,“你若不喝,我便亲口喂你。”
她只能硬着头皮喝下了。
他让她今晚留下。
她却摇头,“我今晚若不回去,兄嫂定要担忧的。再者方嬷嬷那里也不好交代,万一她把话传到皇上耳朵里,那就遭了。”说着就打算回府。
他却道,“我已让人去府上告知了,只说你在路上晕倒了,二哥与二嫂以为你近日管家劳累了,所以替你同方好麽嬷告了两天假,叫你好生在此休息两日再回。”
他搂住她,细细吻着她白皙的面颊。
“你没骗我?”她捧住他的脸问。
“我若骗你,就许你悔婚。”他凑上唇。
她试图躲避,却无处可躲,“你倒是说的好听,我在你这住两日,悔婚还来得及吗?再者,呜呜~”
之后的话全让他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