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新气象

Ps：今天这场面应该是比较深刻了，前两天提醒乃们不要接飞刀的，接了或者没接的，是不是考虑来报个道？挽回损失的土豪打个赏也是可以滴嘛……

市场运作逻辑已改变了，对未来，要有敬畏之心。请始终牢记，每次下跌50%，都需要翻一倍才能回本，所以，亏钱永远比赚钱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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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深夜11：45……

坐在沙上的常天浩稍微犹豫了下，还是拨通了陆筱敏的手机。

傍晚时分她曾打来电话，从口气听的出来明显有话要说，且不是那种三言两语能聊完的情况，常天浩当时忙着和清华五人组介绍情况，便道：“我现在忙开会，晚上晚点给你回好么？”

没想忙完收工回来居然这么晚，要不要再打过去扰人清梦颇让人犹豫。想了几秒钟还是打定主意——回。

平时可拖到明天再说，大不了搪塞一句回来晚忘了，平安夜意义不同。他想的是哪怕接不通也没事，只要手机响一声，留个通话记录明天就好解释。

接通与否只是结果；但是否拨打却是态度。对女人来说，态度远比结果重要。反正11：45勉强还算今晚上，他自我安慰一番，但愿没关机才好。

原打算响铃1声后就挂断，没想到陆筱敏居然一下子接了起来，这下轮到他骇然了：对方一直在等自己电话？

他轻声道：“还没睡？”

“我……我迷迷糊糊的……”她本想说9点后就一直守在手机边等他电话，眼看12点都快过完了还没接到，她几乎以为常天浩不会再想起这件事，黯然心伤、准备躺下睡觉之际，手机居然响了。

“对不起，我应该早点打来的，不过会开到很晚才结束，我也才刚到住处。”常天浩想了想又觉得这话口气不对，这不像极了高洋搪塞她加班的口吻么？便道，“筱敏，我不是搪塞你，我真开会……今天清华大学有几个工程师过来谈项目，公司又组织了平安夜活动，忙到11点多才结束。”

“你辛苦了。”

常天浩逗她：“不怕我骗你？”

“不会，你犯不着，也不会找这么蹩脚的理由！今天平安夜，哪怕和我说去教堂、去外面玩也不会说加班……”陆筱敏轻轻道，“从你口里说出来是开会，那就真是开会。”

说这些话时，她忽然想到高洋，曾经谈恋爱时也这样毫无保留相信他，相信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但那次喝醉酒透露挪用后，她就不相信了。

“我犹豫了一下，怕你睡着了没敢打扰你……最后想了想认为迟到总比不来好，所以还是打了，你要是没接，那我就打算明天起床再打。”

她忍住没说自己等待3小时的事，只轻轻道：“有点迷糊，不过还好，电话一响我就醒了，现在是11：48，还是今晚……”

常天浩尴尬地笑了笑。

“你没陪女朋友？”

本来她想问是不是陪女朋友到这么晚，最后没敢问——她得压住自己。

“雨诗也在，清华这边牵线的是她同学，我安排她俩一起住了。”

“你安排他们一起住？”陆筱敏眼睛瞪得滚圆，这什么操作？

“两女生正好一起有伴，还有4个男的都是她同学的师兄。”

“哦……哦……”

“你今天好像有话要和我说……”常天浩轻轻道，“你还住你妈这？小虎好么？”

“我回家了，小虎今天睡在我妈家。”

常天浩皱起眉头，这什么操作？和高洋再单独谈谈？但对方下一句就让他愣住了：“我和高洋把离婚手续办完了，他已把自己东西都搬走了……”

“办完了？搬走了？这么快？”

“是你和我说止损要及时的。第一次没及时止损，所以只能承担更大损失；第二次再不及时，可能损失会更大，最后也许会爆仓……”

“我！”常天浩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我父母和表舅商量后定的，他们也说长痛不如短痛，离婚协议书大致按原来内容起草，表舅出面让他去签的，离婚证拿到了。表舅有战友在民政局当副局长，3天前拿共同签字的协议书就直接帮我们把手续办完，高洋把东西全搬走后我才回来的。”

“或许应该把锁换下，一个人在家不安全。”

“他已骚扰过我了，不过没上门来，是打电话给我……”

陆筱敏冷笑道：“表面是问候我和孩子节日祝福，实际有意无意说他在小雪那过得挺不错的样子，还炫耀说最近操作又赚钱了，大概想证明我选择离婚大错特错。我没理他，他也就这点出息……你比他赚的多多了，也从未从你口中听到过一句炫耀。相反，你每次都和我说投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要有翻船后自救的退路……我以为你该是他师兄。”

常天浩心想：论实际心理年龄，我足足比高洋大8岁，可这话又没法说。同时他觉得高洋很可笑，节日慰问就慰问吧，为什么还要来这一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小虎怎么安排？”

“小虎抚养权归他，我一周可探望一次，不过因为这学期还没结束，没人接送不行，口头约定由我妈他们暂时管到放寒假，寒假高洋带小虎回老家，然后下学期开学他安排人接送并一块住。我觉得这样过渡对孩子比较好，没太大刺痛。”

“这样还行，孩子毕竟无辜。别想太多，会好起来的，今天平安夜，应该多想想开心事，人生会有新开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常天浩顿了顿，“祝你平安夜幸福安康。”

“嗯……”她无意识地点点头，不知赞同哪一部分，但听的出来，情绪压抑得很厉害。

离婚毕竟是心情低落时期，常天浩前世有过经历，感同身受，宽慰道：“给自己放个假吧，出去散散心，天塌不下来……”

“我不能走，医院同事会看笑话……”她小声道，“我这两天在想要不要辞职再回母校读个研究生；或者找个国企附属医院或校医院等没什么压力的小单位工作。”

常天浩愣了下，劝道：“我觉得没必要。你现在不顺心的不是工作，用不着靠读书来增强工作竞争力，你需要放松心情，但也不能用换到压力更小的岗位来释放，那些附属医院和校医院没啥好待的，今后企业办社会必将取消，搞到下岗更麻烦。同时还会形成不必要的猜测。你想想看，好端端在省人民工作的陆医生突然跑去不入流的校医院工作，换我也猜你出事了。”

“我听你的……”她轻轻道，“那继续在原单位上班好了。”

“不要太在意其他人目光，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无人说？”

“还有件事想咨询你。”

“什么？”

“我想把房子卖了。”

“卖了？”常天浩吃惊了，“好端端卖房子干什么？离婚你还是要住的呀，总不能长期住父母那吧，那样会有很多闲话。”

“我想重新买一套，住在这我忍不住会有难受的回忆，今天我就很不舒服，我不想在这待下去了……”

常天浩明白了，这和自己重生前套路一样，为避免触景生情，最后还是把房子给卖了重新置业。

“你现在住的地方有多大？大概能卖多少钱？”

“60多方，16万出头吧，或能卖到17-18万？报纸中介行情我随便看的。地段挺不错，就房子稍微有点旧，如是新楼盘，似乎能卖到3200以上……”

“置换个个大点的房子，把杠杆加起来！”常天浩不假思索道，“我和你说过，房价在未来会不断上涨，所以大胆去买，买个100多方，付两成的那种，按揭时间放到最长……这套卖掉剩下的钱除付付和交易税费，再买个车库，甚至加买一套小的都行，反正既不限购，也不限贷。”

“贷款不要还的啊？我听人家说贷款利息一年近8个点呢，再说我手里有钱，为什么要去贷款？”陆筱敏轻轻道，“高洋那笔60万还是给了我的，另外我自己还有6-7万积蓄，哦……不对……”

“不对什么？”

“你能帮我投资么？”她怯生生道，“我知道你有投资公司，我当个客户好不好？我大概能凑70万，对你来说是少了点，不过我可以把手续费多付些……”

“欢迎之至。”常天浩笑笑，“手续费不收了……”

“别这样，这样你公司不好开张，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真不用，钢贸的事还没怎么感谢你呢，再收钱，我掉钱眼里去了。”常天浩打趣道，“投资有风险，我不敢说稳赚不赔的……”

“这当然，只有骗子才说包赢——都包赢了还要拉什么投资？”陆筱敏笑笑，“我交给你投资自然是信得过你，你给个账号，我把款子打过来。”

常天浩逗她：“你不怕大喇喇被人把钱卷走？哦，不对，你表舅经侦处的，有恃无恐啊！”

那头也笑了，这是她晚上第一次笑。

“不用打款过来，你去找个券商开户，找那些可网上交易的券商，尽可能把佣金压到最低……开完户我和你说买什么。”

“股票？不是期货？”

“对，是股票，股票很快就会有行情了，现在是播种之际。”

“我听你的……”

“很晚了，早点睡吧，好好休息，一切都会过去。”常天浩宽慰道，“马上就是1999了，我相信你会有新气象。”

“我想你……”她轻轻道，“寒假来看我好么？”

常天浩怔了下，轻声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