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星夜洄游

洄游（migration)是鱼类运动的一种特殊形式。

一些海洋生物主动定期的，群居，繁衍，沿着一定的路线往返迁移。

白鲨的族群是一群海洋鱼类，在繁星布满天际她的整个族群祭祀完祖先，开始了一次规模的洄游旅行。

逆流北上，拌着艰难的呼吸，负责喊号子的蟹兵分了神，向左，喊成了向北，在海里白鲨本来就没有方向感，以为那里都是海洋的中心点。

就是这种靠着这种懵圈的方法白鲨在海洋里浪荡了若干年。

风平浪静。

再经过一条名叫泾河的河道岔口处，白鲨随着蟹兵的小旗旗一挥，口哨向北拐着弯一吹，白鲨逆着流洋流独自游到底。

泾河的边上的人族正在举行一场祭祀活动，人族为在大唐时期被魏真斩杀的泾河龙做祭祀。

还是个孩子的白德成就站在祭祀活动的队伍里面看热闹。

就在刚刚，白德成跑到快要干涸泾河边上的，一处小水洼处聚集的水池里双手捧起一捧水，喝进嘴里。

解决了口渴的问题，白德成就钻到大人们祭祀活动的队伍里面去了。

被干涸快要夺取生命的白鲨，把自己的一丝魂魄淬炼成，只有在放大镜下才能看清楚的微生物颗粒。

白鲨的这一丝魂魄，被还是个孩子的白德成喝进自己的肚子里去了。

驻守泾河的是东海龙王的第九个儿子，九龙子名叫璃吻。

在龙子们的成人礼上，老龙王大摆筵席，邀请九州四海王公贵族前来赴宴。

贵族们盛装出行，前来赴宴。

在未建功立业的时候，龙子们要去的封地，只能是老龙王指定的地方。

为了避免小的们心不甘情不愿的，老龙王就采用民间常用的，这种抓阄的方式来解决了。

天下被分成九州，分别装在九个贝壳里面，抓阄的人自己随意挑选喜爱的贝壳，一旦选中就不能更改。

大宴开始之前，宾客已至。

在众目睽睽之下，璃吻一身紫衣粉噌行头，头上龙的犄角焕放霞幻，腰间一把宝剑腰佩。

向众人款款走来，衣裙微起，步态笃定，一只手伏在剑柄上，一手随着步伐前后摆动。

他来了。就差胯下一匹白马。

王公贵族里有一位公主，她就是洞庭湖龙君的小女，名叫胭脂。也受邀参加了这次九龙子的成人礼。

璃吻抓阄时，认真看着眼前的九个贝壳，经过一番思量权衡之后，他选了一个身上带有奇特的斑驳纹路的贝壳，作为自己人生的第一个发展领域。

选好之后，交给一位年长的鱼族长者保管。

宴席进行一半时再选一位有缘人开启贝壳，宣布九龙子的封地。

宴会开始。

酒至酣醉，洞庭湖小龙女——胭脂，自告奋勇要为这位九龙子揭开谜底。

众人闭住呼吸，胭脂撬开贝壳的一瞬间，贝壳里流出来一股浑浊的黄褐橙的混合颜色，像黄土地一样颜色的水来。

当时璃吻没见过这种颜色，眼前一黑，晕倒在宴会上。

醒来他的第一件事就立即下载了“百度地图App,” 把它安装在那把他平时最喜欢把玩的宝剑手柄之上的一枚镶嵌的珍珠里。

在无数双眼睛的见证下，九龙子璃吻踏上了北上的征途。

打开App,输入地址——泾河，搜寻结果查无此地。

“百度地图”语音模式开启，璃吻说：“我要去泾河上任，请大仙指条明道。”

百度地图：“你好，请您开启普通话模式，这里默认有黄渤游海普通话，易烊千玺着陆方言，猫和老鼠兰州方言版等，请选择。”

璃吻既然要去北方就勾选：“猫和老鼠兰州方言版。”

“嘟噜！”已下载完成。

百度地图：“你好，超级大表哥为您服务。”

璃吻：“我要去泾河。”

百度地图:“哦，崆峒山，好找，马上规划路线 出图。”

这位超级大表哥就是，猫和老鼠里主角2——即老鼠它大表哥。

它能造火箭，大炮，惹毛了，它能送你去外太空，是个“横”角色。

璃吻顺着地图一路指引脚塔祥云，手握神剑，走州过县，来到驻地泾河之畔。

这里雄据着天下道教第一山——崆峒山。

北戴斗极为崆峒。（北斗星勺柄所指的方向就是崆峒山）

它位于今天的甘肃省平凉市城西12公里处——崆峒山。

《尔雅》中曾经记载：“空同之人尚武”。

黄帝大战蚩尤之后，平定天下初初，这个时候他去崆峒山问道。

轩辕黄帝曾经在崆峒山问道广成子，为君，治国之道。

（皇帝问了什么道？广成子又说了说了什么道？以后有章节安排，反正是皇帝听了广成子的道以后，天下治理的九州安泰，民安人道。

皇帝自己也飞神上仙，驾着龙西去了，说当时百姓舍不得驾龙的皇帝离去，拽着龙的胡须，因此撤下了龙须，崆峒山后山下有一处地就叫龙须沟。

假如你也喜欢听，我就会一直讲下去……）

崆峒山，山林异秀，奇峰叠嶂，云霞萦绕，玄鸟飞悬，溪流潺潺，璃吻惊叹人间还有这样一处静幽之地，有江南之镌秀，又有北方之雄弘，苍茫，广袤集于一身。

此山是茶马古道，丝绸之路西出关中之要塞，西接六盘山，东望八百里秦川，南依关山，北峙萧关。

商周时期，十大部族中，空同族人的栖息地，素有神州西来第一山之称。

也是中国武术发祥地之一。（关于崆峒派武术有喜欢的朋友可以留言，白鲨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崆峒派武术在以后的章节中，我会酌情安排一些进去，以增加阅读的趣味性，谁的心里面还没有个武侠梦呢！

谁的心里还能没个自己的小江湖？就算现在到处有告示，“打架危险，打输住院，打赢坐牢。”但它依然不能消减白鲨对武术的想往。

什么水上漂……降龙十八掌……九阴白骨爪……神龙见首不见尾……十八般武艺刀，枪，剑，戳，棍，叉，耙，鞭，锏，锤，斧，镰，扒，拐，弓，箭，藤，流星锤……等等这些基础的武艺之外……？

神龙见首不见尾这一招武术大仙使出来不知道是一种怎样的镜像呢……广成子在封神演义里面就使用了诛仙剑……他是崆峒派武术的人文始祖。

究竟上称的崆峒派武术绝学是什么样子呢……以后再谈……）

历史上的秦始皇，汉武帝都来过崆峒山，史记里面也有记载。

秦始皇到此地也可能是为了问道求仙。

这里我们还是把注意力回到九龙子身上。

就这样这位风流倜傥的九龙子告别大海来到这穷乡僻壤的北方小泾河。

自古英雄多什么……

这位九龙子走马上任第一天，他就详细勘察这条泾河前后百年演变途径。

土地公被“百度地图”他大哥“百度”顶替了。

要想让一方百姓安居乐业，就得让他们丰衣足食，过上富足的生活。

在那个时候。

这个农业大国，土地是保障百姓生活来源的唯一之根本。

干旱少雨是农业最大的敌人之一。

璃吻来到之时，这里干旱达三年之久，百姓颗粒无收长达一千多天。

地面有裂缝，树枝干枯，当地居民面黄肌廋，啃食树皮，地面上的青苔，飞蚁等。

泾河里面仅有的水，只能留着喝，不敢有丝毫浪费。

过惯了皇家贵族的生活的九龙子那里见过这等光景。

他连夜给东海老龙王休书一封，向他的父王陈述了泾河现状。

老龙王马上回书：“吾儿璃吻，要解此局，唯有两字：“甘露”！

璃吻何等聪明，马上设坛作法。

第一天：……

太元浩师雷火精，结阴聚阳守雷城。

关伯风火登渊庭，作风兴电起幽灵。

飘诸太华命公宾，上帝有赖急速行。

收阳降雨顷刻生，驱龙掣电出玄泓。

我今奉咒急急行，此乃玉帝命君名。

敢有据者罪不轻。急急如律令！!……

连念三遍之后，西天渐渐云雾弥漫，拙云覆盖艳阳。

第二天：……

五帝五龙，降光行风。

广步润泽，辅佐雷公。

五湖四海，水最朝宗。

神符命汝，常川听从。

敢有违者，雷斧不容。

急急如律令！！……

连念三遍之后，狂风大作，云雾逆结，闪电横扫天际，雷声响彻九州。

听到雷声东海老龙王会心的开颜一笑：“不愧是我的龙种！”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暴雨下了三天三夜，泾河水位上涨了出河岸一船多高的距离。

河水漫过干枯的土地，庄稼地里的禾苗因为有了水升起秧苗，河岸上的小草因为有了水的灌溉它更高了，山上的小树因为有了水它的叶子变得更绿了……

掉了牙齿的老奶奶，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光着屁股的孩童在水里追逐嬉戏。其中就有白德成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

久旱逢甘露。

这位英俊潇洒的九龙子得到了当地乡亲们爱戴。

当地居民启用最高规格的关怀礼仪，拿出100%的热情，给九龙子解绍对像。

这些比老龙王对九龙子的人生大事还上心的乡亲们开始忙活了。

王妈带来了她娘家三舅四叔六婶的外孙女，李婶带来了婆家二姨五娘亲舅的三侄女，以表示对璃吻的关心与谢意。

一波接着一波，璃吻无处可逃，直到璃吻藏在崆峒山下养子寨龙隐寺里，乡亲们才减轻了相亲逼婚。

冷静下来的璃吻，认真考虑了起来自己的人生大事。

他是龙族，岂能和俗人为伍，龙的血脉里一定要流淌高贵的龙族基因。

璃吻扳着龙爪历数着年纪相仿的海水里浸泡过的海的女儿们，他就想到了洞庭湖龙君的小女儿胭脂。

于是就提笔给老龙王写了一封信：

尊敬的父王：

儿臣已过弱冠之年，自古民间百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儿臣在此地，百姓热请牵线搭桥，盛情难却。

为我龙族血脉延续，我恳请父王为我求娶洞庭湖龙君之小女为妻，以堵当地众人百姓的悠悠之口。

如此女已经嫁为人妇，我将了当地百姓之意愿，取张三李四某人之女儿，成为寻常人家的赘婿。

望父王三思！！！

——儿臣： 璃吻 跪拜 ， 敬上！

龙年龙月龙日

老龙王收到信一读，胡闹，这简直是在搞笑？这还了得，入了赘婿，龙的脸面还往那里放。

取了寻常百姓女子，生出的龙种，龙还能飞上天吗？还能巡游神州大地吗？

老龙王马上备了厚礼，派人到洞庭湖龙君家里去提亲。

胭脂一听是那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九龙子向她提亲，马上答应了此事。

婚事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大婚当日，当地百姓杀猪宰牛，炖鸡烤羊，祭祀天地，大办宴席为这位他们爱戴的泾河龙迎娶胭脂小姐姐。

婚礼现场就定在崆峒山下的聚仙桥上，选这里说因为有崆峒山的美景，弹筝峡琴声，百姓为了表示对胭脂的喜爱，特意给她送了崆峒山下的一条河，那条河用了胭脂的名字——胭脂河。

那个春天，崆峒山下漫山遍野开满了桃花，有粉红色的，有白色的，黄色的，紫色的，雏菊迎风摇摆，山上翠柏张开十指，云松直入云霄，向天庭传递着喜悦。弹筝峡里传来了悠扬的琴声……成群结队的蜜蜂忙忙碌碌，酝酿象征爱情的甜蜜。

蚂蚁放弃搬家前来搭火烧饭。马队整整齐齐从龙隐寺排到聚仙桥，无人引领的牛群，羊群也加入其中，在山野间载歌载舞，鸡，鸭，鹅，也都出来看热闹。在欢腾的气氛里，一只母鸡没忍住，在奔跑途中下了一颗蛋。

出门最晚的是一条家犬，它扫视了一眼主人的房间，确保一切正常之后，就出了门，一路小跑着来到现场。

洞庭湖君派了二十辆大船护送小女出家，嫁妆塞满了船舱，里面大部都是洞庭湖的宝贝。

送亲的船只沿着大运河再转长江，黄河，浩浩荡荡向泾河开来，因路途遥远，路上耗时五天之久，加上胭脂小姐姐路上晕船所致，整个人憔悴不堪。

璃吻骑着骏马，身着喜服，被当地可爱的老百姓打扮成他们心目中龙子成亲该有的样子了。

饱受凛冽的北风雕刻，昔日的谦谦君子已经变得粗犷豪放。

新娘被接到聚仙桥（八仙曾经在此桥聚会，有典故……后续）像是得到谁的暗示，牛，羊，鸡，鸭停止鸣叫。蜜蜂放下手中的工作，蚂蚁停止做饭，彩蝶落于佛髻，玄鹤栖息芦苇。

桃花腾吐芬芳，璃吻手持红绸，牵着新娘跟随着来自弹筝峡的琴音缓缓走上聚仙桥，参拜天地，父母高堂，最后夫妻对拜，礼成！

喜结了良缘！

来参加婚礼的老龙王亲自送上了来自一个父亲的祝福。

……

掀起盖头之时，泾河水决了大堤，璃吻离开了洞房，前往泾河治理泛滥的洪水。

洪浊浪涛淹没了庄稼，毁坏了家园，泾河移了位置，从城南硬生生的移到了城北，所到之处，房毁人亡。

望着城市被夷为平地，一片狼藉。

喝醉了的璃吻躺在弹筝峡的霸面上，忘记了洞房里胭脂的存在。

第二天，胭脂去胭脂河洗脸完时，被水里照见了自己的样子吓了一跳，这是她自己也不认识的一个样子。

这是一条能改变人面貌的河。

看着变了模样的胭脂，璃吻一改往日习惯。

对胭脂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胭脂明白他爱的是只是她这张每天都在变幻的面貌。

胭脂天天去洗脸，每天换一张脸，都是人世间女子没有的模样。

等过了一千零一天之后，她又回到了之前的样子。

当璃吻见过太过于惊艳的容颜，养馋了眼睛。贫韵的姿色已经惹不起他的兴趣了。

从此他不在理会胭脂。

璃吻是娶了他想娶之人，可是没有试婚，相互又不了解。

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满心期待的并不是自己 希望的那样。

胭脂带着一只小白羊天天坐在胭脂河边放羊洗脸，洗脸放羊。

从当初的一只羊放成了一群羊，从自己的脸又变了两个一千零一个的模样回到原来的自己时，她不在洗脸，她累了，也不想再变脸了。

从她嫁到这里已经三年时间过去了。

就在这时有一个进京赶考的儒生柳毅，高中举人，考了第二名的好成绩。

准备返回家乡，路过泾河地界时，听说有一位故人嫁到了此地，于是他骑马前来探望。

他骑着马，行走了有六七里地时，突然飞鸟腾空而起，惊吓了他的马匹。急忙又换了一条路，又走了楼七里路，才下马停下。

只见一妇人在河畔牧羊，柳毅感到奇怪，就上前去看，看时大惊失色，只见女人掩面哭泣，眼神无光，有点恍惚，一心想求死。

柳毅问她；你为何这样悲伤，发生了什么事情？

妇人哭诉：“我是个不幸的人，今天见你问我，我就将这不幸的遭遇告诉你吧，

我是洞庭湖龙君的小女儿，父母之命将我嫁给龙王的九龙子——泾河龙璃吻。

无奈他对我的情谊日渐淡薄，我将这件事情告诉我的舅姑，舅姑爱他的儿子不忍责备。”

边说边哭，“洞庭湖距离此地几千里，长天茫茫，信号末通，心目断尽，我的眼泪都流干了。”

说着扯下了自己衣服的一角，咬破手指，给家里书信一份，递给柳毅说：“你去洞庭湖湖底，那里有一颗大橘树，乡里人称太为“社橘”，君一定要将我的这块衣袖取出，然后，向树磕三个头，就有人出来，你跟着进去把我的书信给我的父亲，先生一定要将我的话带到。”

柳毅问:“你放的这些羊，是做什么用的呢？是祭祀用的吗？”

胭脂说:“不是，是给河神用的。”

柳毅说:“他日回了洞庭湖，我去了，你不要躲我就行了。”

胭脂:“不会的，我会把你当亲戚朋友看待的。

说完柳毅离开，走了数十步回过头还看见胭脂在哪里抱着她的小绵羊哭泣。

柳毅路上走了一个来月，回到之后家，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到访洞庭湖。

到洞庭湖底，果然有社橘，他向树三叩头。

有一武夫出来拜首问道:“贵客从哪里来？”

柳毅说:“我来拜见你家大王。”

武夫带他进去。

柳毅进得龙宫直见:“楼阁对庭，门户千万，奇草真木，无所不有。”

一老夫接见了柳毅于大室之中。

说你就在这里等着。

柳毅问:“这是那里？”

老夫说:“此处是灵虚殿也”

柳毅仔细一看:“人间真宝全在于此，柱子是白璧，砌以青玉，床以珊瑚，帘以水精，雕琉璃于翠楣，饰琥珀于虹栋。奇秀涂杳，华丽之极，无以言表。”

明天再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