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皇与鬼
“怎么样？”上杉越细细品味杯中的葡萄酒，“要不要试试？”
“呵。”对方轻笑，随后轻抿了一口茶，“嘉靖旧事啊。”
“嘉靖帝差点被宫女勒死，随后昏迷了快一天也是独此一份了。”上杉越说:“这次橘政宗也行嘉靖旧事，也就缓解了嘉靖帝的尴尬。”
“行啊，我帮你，但我要大阪。”
“没问题，反正大阪本来就是你们的。”
“百鬼我派九位，其余的事我不管。”
“没问题。”上杉越轻抚腰间的童子切安纲，“大阪你想怎么拿。”
“橘政宗想让他的继承人收复大阪，先让他出牌，我最后摘桃子。”
“你要亲自出手？”上杉越有些意外，“昭和时代的天魔大人也忍不住想出手了吗？”
“没办法，铃之森里只有我这个大天狗还能拿得出手啊。”对方略作苦笑，“而且猛鬼众的确越来越多了，养了这么久是该杀一杀了。”
“那么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上杉越将杯子放下，然后离开。
犬山贺来到医院，他推开门，然后坐在陈彻旁边。
“正月二十七动手。”
“谁来扮演猛鬼众？”
陈彻问，这是计划最关键的一步，如何扮演猛鬼众袭击橘政宗，并且要让所有人看不出来，要做到这一点，至少本家的人不能用。
“影皇找来了京都的人。”
“京都？”
陈彻不解，这个在原着中从未出现过的城市，他甚至在想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剧情，毕竟作为唯二的京，写曰本怎么能不写京都呢。
哦，江南真的没写啊，那没事了。
“啊，对了，想起来了，神官还没对你说，毕竟他们都等着你觉醒后为你封神呢。”
犬山贺见陈彻表情疑惑，也是反应了过来。
“你知道为什么影皇一直要让你拿到童子切安纲吗？”
陈彻摇头道：“没说为什么，只是告诉我童子切安纲很重要。”
“当然重要，因为童子切安纲不仅仅是代表大家长的御剑，同时也是信物。”犬山贺面色凝重，“先告诉你源赖光与童子切安纲的事情吧。”
犬山贺回忆本家神官对自己说过的话，转述给陈彻。
“作为牛头天王天赐之子而诞生的源满仲的孩子，由于异常的出生【鬼之子】遭人忌讳而置于寺庙中，被秘密地抚养长大。”
“十五岁的时候，忌讳之子以【丑御前】的名号，在品川的玲之森建立了自己的魔国。”
听到这里陈彻像是他第一次听到上杉越这个名字时一样，表情震惊，他在内心大喊：【我超！FGO！】
犬山贺闭上眼像是在思考从何说起，沉默片刻。
“源赖光是鬼之子，自幼被他的父亲源满仲送到深山的寺庙中抚养长大，十五岁的时候，源赖光以【丑御前】的名号在品川的铃之森建立了自己的魔国。
这个魔国就是铃之森的前身，后来源赖光作为鬼控制了自己的血统，他也被他的父亲迎回了家族，源赖光大人是第一位由鬼成皇的存在。”
若是让蛇岐八家外的其他氏族听言，必然是震惊到不知身处何地。
因为这是只有外五家的家主与上三家以及长老们才知道的隐秘，其他氏族根本没有资格知晓此事。
“鬼也能成为皇吗？这件事是特例还是？”
陈彻向犬山贺询问，这件事简直闻所未闻，让人不得不感到震惊。
“鬼皇比皇还要稀少，但就像是本家过段时间就会诞生皇一般，如果皇是天生的真龙，那么鬼皇就是成功蜕变成为龙的蛟龙，自从源赖光大人后，铃之森每过段时间就会诞生鬼皇。”
犬山贺按照神官给出的答案解答陈彻的疑问，说来奇怪，在源赖光之前没有鬼皇的存在，但在源赖光诞生后，鬼皇虽然稀少，但还是存在的。
“原来是这样，那么请父亲继续说。”
犬山贺点头，然后继续说道。
“回归本家的源赖光大人深刻明白鬼与家族的关系，但他还是认为两者之间是存在和平的可能的，当时除铃之森之外还有另一个魔国，那就是着名的大江山，而魔国的首领就是三大恶鬼之一的酒吞童子。”
“大江山就像是现在的猛鬼众，他们是疯狂的鬼，早就在疯狂中迷失了自我，源赖光大人认为他们这种疯狂正是破坏和平的根源，所以源赖光大人决定铲除他们。
为此，源赖光大人与手下的四大天王与大江山展开了长久的战斗，坂田金时同样也是鬼，源赖光大人希望通过坂田金时与他改变本家对鬼的看法，最终他们消灭了酒吞童子与茨木童子。
但在铲除了大江山的同时，源赖光大人也发现了鬼与本家之间不可调节的矛盾，因为血统的不稳定同时也造成了鬼精神上的不稳定
换而言之，鬼都是精神病，但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发病，所以本家必须控制或者消灭他们。”
“源赖光大人怀着沉重的觉悟做出了抉择，他消灭了象征着自己鬼身份的丑御前，然后将铃之森交付给第二任鬼皇，他决定让鬼与本家之间形成一种平衡，这样下去双方就可以维持微妙的和平。
在这之后，铃之森与本家共同管理整个日本的混血种，直到战后，因为意外，铃之森失去了当时的丑御前，猛鬼众也随之突然崛起，据说铃之森原本打算制止，但发现他们的势力迅速扩大。
没有丑御前的他们无法阻止疯狂的鬼，最后只能退缩在京都，从此京都成为了铃之森的地盘，本家与猛鬼众都默认此事。”
犬山贺说完，拿起桌上的茶水慢慢饮尽，而陈彻则在消化这些信息。
“看过今昔物语吗？”
犬山贺见陈彻还在纠结鬼皇的存在，也知道对于天生的皇来说，鬼皇的存在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看过。”
“皇血实录第三章，第九小结说的什么。”
陈彻回忆，然后像是明白了，他激动的说:“皇与鬼，似是而非，一线之隔，镜我两面！”
“你要知道在神代结束前，本家所有人都是混血君王，都是超级混血种，所谓的皇不过是一种只出现在我们白王血裔中的返祖现象罢了。”犬山贺静静地说：“不仅有鬼皇更有皇鬼。”
“皇鬼？”
“由鬼成皇是谓鬼皇，而由皇堕鬼呢？”
“皇也会堕落？”
“很少，但的确有，例如百鬼中的九尾妖狐——玉藻前。”
“她在血统上没有问题，但却是天生的反社会人格，没有规定皇一定是正常人，所以就算她在血统上没有问题，但本家依旧将她定为鬼，她是鬼，但却是皇鬼。”
“所以酒吞童子也是？”
“就算是神也分正神与邪神，皇也是如此，暴君与仁君，喜爱杀戮的与不愿杀人的。”
犬山贺的脸上流露鄙夷与不屑，他说:“就算他们在血统上的确是天生的皇帝，但本家绝不会效忠他们，没有子民的他们也只不过是亡国之君罢了。”
“影皇与上一代的鬼皇是旧识，百鬼中会有九位协助我们，他们都是鬼，由鬼来扮演猛鬼众绝无差错。”
“既然父亲与爷爷都安排好了，那么就正月二十七动手。”
“我们只负责开幕，至于这场戏要怎么演就靠你了。”
犬山贺拍了拍陈彻的肩膀，两人相视而笑，随后犬山贺离开了医院。
———————————————
蛟龙虽然出生不好，但只要修德养性，渡尽劫难也是有机会化作真龙的。
真龙虽然出生高贵，可如果不修德行，肆意妄为，终有一日也是要遭受天谴，万劫不复。
——今昔物语·皇血实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