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雪南薰风飔之死

暝瞳站在地牢里，悠哉地打量着浑身是伤的雪南薰。

因为之前雪南薰朝她啐了一口，所以得到了暝瞳的“特殊照顾”。

“还是走一下流程吧，你肯代表冰、雪族站在我这边吗？”“我只站我表姐。”

暝瞳了然：“那就没必要废话劝你归顺了。”

“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表姐的爱人和弟弟，你的狗命也不长了。”

“那怎么行，我还没玩够呢，再说，有些事情要在你死之前说明白呀。”

暝瞳脸上露出一种恶作剧终于被揭露真相的笑容：“你知道吗，我不光杀了她的爱人和弟弟，冰凌霄雪凉柔也是我导致死亡的。是我把暗道泄密给了血族，让冰、雪族得到了血洗。再想想你之前做过的蠢事，竟抱着我哭诉你姨妈姨父死了，殊不知你抱着的就是你们一直寻找的罪魁祸首。还有夜岚死的时候，你们一个个真是好笑，轮番安慰我，我还有装作很悲伤哈哈哈哈。”

“疯子，你这个疯子......”“疯吗？我还有更疯的，你是看不见了。不过别担心，以我对冰、雪族得痛恨，怎么会对你手软，想必到时你也会疯的，我会让风飔好好看看你发疯的样子。”

风飔被带来了关押雪南薰的地牢，此时的雪南薰蜷缩在角落，已经被折磨得神志不清了。

看到爱人凄惨模样，风飔向暝瞳扑过去想活剥了她，却被人按在地上。

他嘶吼着：“你对她做了什么！你对她做了什么！”

“动了刑而已，谁知道她连这点都扛不住，就这意志力还想站队她表姐呢。”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呦，上一个动杀我心思的人好像是你的好兄弟雨漻，可是他已经和火熠炘双宿双飞去阴曹地府找莺歌燕舞了吧。”

看到风飔血红得双眼，暝瞳笑得更开心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你们杀不死我，冰雪舞也会替你们报仇对吧？怎么一个两个对她这么有信心啊？她现在法力尽失，除了和你们一样待在这地牢里什么都做不成，我杀了她就像捏死一只蝼蚁一样，她怎么给你们复仇啊？现在留着不过是还有些用处，到时黄泉路上你们记得等等她，让她继续做你们的带头人呀。”

暝瞳发力，一脚把风飔踹到了角落：“与其幻想这些既可笑又无用的事，不如让你那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多说点冰、雪族的事，或许还能留你们俩一命。她不听我的，可她舍得看你也去死吗？”

风飔跪在地上，看着面前这个奄奄一息，不停在自言自语的女孩子。

这是他一直捧在手心里的娃娃，现在被人残忍地踩碎了，践踏进了泥土里。

风飔伸出手，一点一点环住雪南薰瘦弱的身体，哽咽唤她：“南薰，南薰......”

雪南薰愣了好久，半晌眼睛才有了聚焦：“你来啦。”

风飔陡然落下泪来，雪南薰抬手帮他擦眼泪，努力笑着摇头：“不疼，我不疼。”

风飔哭得更厉害了，他猛然把雪南薰紧紧地拥进怀里。

太乖了，雪南薰很少对他这么乖过，因为每一次这样乖时都会让风飔倍感心痛。

“南薰，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不是你的错，我们都已经尽力了。”

雪南薰费力地支起身子，她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生命力快速流失，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风飔，你不是一直想娶我进门，做你的媳妇儿吗？怎么还不求婚啊？”

风飔哭得声音嘶哑：“这里什么都没有，不是我想给你的婚礼。”“不在乎那些了，是你就好。”

“......好，美丽的雪南薰小姐，你愿意，嫁给风飔，成为他的妻子吗？”“我愿意。”

雪南薰和风飔各取了一绺头发，紧紧地系在了一起。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雪南薰把头发紧紧握在手心里，泪水终于从眼角滚落出来。

“这样，也算是我嫁给你一回了......”

雪南薰的气息愈发微弱，痛苦之色也渐渐掩盖不住了。

“风飔，我说谎了，其实挺疼的。我有些受不住了，你能不能，帮我解脱啊？”

风飔咬着牙，泪如雨下，但他还是点头了。

雪南薰想做的事，风飔从来没有拒绝过，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匕首捅进身体里时，雪南薰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只觉得疲惫布满全身，强撑着的身子终于软了下来。

风飔微微发着抖，让雪南薰依偎在他的怀里。

“睡吧，”他轻声哄着，“我会陪你，永远都在。”

雪南薰知道他不会对她说谎的，于是含着笑，合上了眼。

感受到怀中人没了气息，风飔低头吻了吻雪南薰的额头，反手毫不犹豫地将匕首捅进了心脏。

都说了会陪，当然要快些，可不能让她等太久了呀。

暝瞳看着这对倒在尘土里还紧紧相拥的男女，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无聊，竟在这里进行喜事，还不如直接一剑劈了做亡命鸳鸯来得痛快。

心脏突然没来由一阵刺痛，她抬手捂住，语气嘲弄：“冰雪贝，你还想醒过来吗？别挣扎了，事到如今这具身体只能由我来掌控。”

不过这倒是提醒她，确实该去那间地牢再看看冰雪舞现在的凄惨模样了，顺便把这几日的“喜讯”一并同她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