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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恶作剧

只在书桌上有一个烛台的、其他区域十分暗沉的室内,伏地魔坐在桌边,他细长的手指按在一册书摊开的内页之上,目光定在其中的某一段文字。

这是他在莫芬·冈特死亡之后的一年,回到冈特家老宅,从那幢破败的屋子里找到的书籍。这册书中全篇都是对肉身奥秘的探究,但大半都是失败的方式。比起一本书,更像是某个疯子的研究笔记。

当然,即使如此,也肯定不是莫芬那个蠢材能写出的东西。估计是因为它的外观平平无奇,所以才得以保留了下来,又在巧合之下被那个蠢材给看到吧。

但这并不是什么紧要的事……

在伏地魔的目光停留的地方,那一段文字是这样写的:

——这全新的生命将会以某处器官为核心,拥有与生俱来的魔法能力。使用核心之魔力时,必得从其他巫师之处补充等量魔力,否则将会陷入沉寂。倘若核心损毁,生命随之终结。

与生俱来……从两个巫师的血肉之中诞生的,果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怪物。

不过,既然有了制衡的办法,再强大的力量也不过是一件工具罢了。想到这里,伏地魔又将这册书收了起来。

那双眼睛如果不能为他所用,就只有走向毁灭一条路可选。希望小怪物别做出让他失望的选择。

——或许是因为之前闹了把大的,剩下的学期里,特休斯都再没遇到什么倒霉的事。这让他得以把应付交际的时间用来摆弄那本书。

他已经能够随心所欲地让书面上的金色丝线变换成各种形状了,而越是操纵它们,他越有一种奇异的感觉:这些丝线就仿佛他意识的延展一般。

在想到这一点之后,对于如何翻开这本书,特休斯又有了新的想法。

起先,他以为是要让这些丝线拼成一个图案,或者句子什么的,比如“打开”之类的——因为那个时候他还没意识到这些丝线和他的意志的关系。

但如果将这些丝线看为意志的延展……特休斯伸出手指,轻轻地在书封上画圈,同时控制着那些丝线转圈,就好像他直接用手指搅动着它们一样。

毫无疑问,意志是没有实际形态的,而每个人的意志都有所不同——因此,打开这本书的方式,也一定不是一个固定的句子或者图样。

还得从意志这方面下手……

意志是巫师施放魔咒的要素之一,也有的巫师将它称之为精神,而在特休斯看来,意志最主要也最明确的表现其实是——愿望。

他深吸一口气之后,屏住呼吸,看着那些金色的丝线,凝神想着自己最迫切想要实现的愿望。

:……早点毕业找份清闲的工作,毕竟学习的这些年已经够累了,工作就不要那么累了。

然后他试着翻开书封。

这本书还是纹丝不动。

于是特休斯摸了摸下巴。

“难道是这个愿望还不够强烈?哎呀,这样弄得好像我很贪心一样。我可不是那么贪婪的人…那就……”

:趁毕业之前结识一些强力的伙伴,毕业之后依靠伙伴达成不用努力也能吃喝不愁的成就。

感受到他思索这件事时的雀跃,那些金色的丝线活泛地旋转起来,随着一声微不可查的响动,原本那股抗拒他翻开书页的力量消失不见了。

要是这个愿望真能实现就好了……想到这,成功翻开这册书的特休斯反而叹了口气。

毕竟伏地魔那边肯定要做一些不得了的事,两年前看到的那份野心,直到现在还让他记忆犹新。有这么一个人盯着,他的立场可不是只要他想就能改变的。

算了,之后的事之后再想。他拿起这册好不容易打开的书,信手翻开第一页。

上面有且只有四个大字:掌控恶念。

……?

特休斯联想到书封的那些金色丝线,于是他勉强自己对这页几乎完全空白的纸产生恶意。

果不其然,一条黑色丝线慢慢地出现,不受他控制地在书页里游到那四个大字组成的标题下面,变成了一行工整的字迹。

特休斯果断地把这本书合上了。照这个速度,他用这个学期剩下的空闲时间,再加上暑假能不能把这本书“印”出来都不一定。

算了,还是暑假再说吧,现在上十二门课已经很累了,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人是需要放松的。

他心安理得地把这本书抛之脑后,而剩下的时间里,除了完成十二门课程的学习,他空余的时间不是在看图书馆里乱七八糟的书籍,就是在休息室发呆。

等到了暑假,他写完教授布置的论文之后,才将这本书给拿出来,按照慢慢出现的字迹所指引的方式,增强自身对恶念的控制力。

直到开学,他终于把掌控恶念的章节给“印”完了,对恶念的控制也已经相当得心应手——具体表现为他施放的恶咒的强度都高了不少。

还是和往年差不多的时间,他到了国王十字车站。他拎着行李慢慢地走进9?站台,随意地找了个空位坐下。这个车厢里是几个他不认识的人,因此也省去了打招呼的功夫。

等到列车平稳下来,特休斯到一边将长袍换到身上。等他换完袍子走出来,正好看到从车厢对侧走过来的小埃弗里。

“特休斯,你在这啊。”小埃弗里大大咧咧地和他招呼了一声,“我正找你呢,快过来。”

“哎?”特休斯抬步走过去,刚到近前,就被小埃弗里伸出胳膊给搂住了脖颈,然后,一只体型巨大的、还活着的、正在挥动自己的长腿的蜈蚣就被小埃弗里摆到了他面前。

“……”特休斯深吸了一口气,“埃弗里学长,这种好像不能当宠物吧?”

“你果然不怕啊。”小埃弗里的语气有点遗憾,“这是我给卢修斯准备的见面礼,他最怕这种多脚的虫子了。”

“你还不知道吧?他被选成级长了……虽说看他的成绩,这是理所当然的,但作为同级同学兼好友,我心里不爽,想捉弄他一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看着那条在他手里挣扎,扭来扭去,十好几对脚都在乱动的蜈蚣,特休斯没忍住笑了一声。

好过分的新学期见面礼,但是他也有点想看,怎么办?

“原来卢修斯学长当上级长了……哎呀,我都没来得及准备礼物,希望卢修斯学长不会怪我。”他毫无良心地说,“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级长都要去前面的级长车厢吧?虽然中途会来维持秩序,但那时候也不方便,万一吓到其他的同学可就难办了。”

“所以待会等卢修斯过来,你就跟他说,让他待会下车之后等咱们一会……他肯定不会拒绝你的,到时候在马车上,我给他来个大的。”

小埃弗里窃笑着说完,就把蜈蚣揣回衣服里,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了这节车厢。特休斯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后目送他离开,回到了刚才坐着的位子上。

等过了会儿,卢修斯果然从前面走了过来,他旁边的是和他同级的芙蕾·罗齐尔,一个纯血家族出身的女生,按照斯莱特林学院内来算,她的成绩仅次于卢修斯。

“亲爱的卢修斯学长。”特休斯朝他挥了挥手,“埃弗里学长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说要在马车上亲手交给你呢,待会和我们一起走吧?”

“唉。”卢修斯直白地叹了口气,“……待会我检查完秩序之后过来找你吧。”

“但是……”他旁边的芙蕾·罗齐尔欲言又止。

“等到了需要组织新生去宿舍的时候我再去找你。”在对她说话的时候,卢修斯的语调就要生硬不少了。

“也好。”芙蕾点了点头,又跟在他身后去下一个车厢了。

等又过了一会儿,特休斯正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呆的时候,卢修斯坐到了他旁边。

“小埃弗里又要弄什么事?”他说,“总觉得从你嘴里说出来准不是什么好事。”

“学长说得真让人伤心。”特休斯露出了有点委屈的表情,“难道做学弟的想恭喜我敬爱的学长被选为级长,也不算好事吗?”

“……”卢修斯摆了摆手,“被你这么一说,听起来还真不像什么好事。等到明年,你应该也会被选为级长吧。和你同届的……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还可以,其他人都没什么威胁。”

“虽然听起来很自大,但男生这边确实是这样。现在拉巴斯坦和我可是良性竞争关系,我们是有默契的对手……不会嫉妒对方当上级长的。”特休斯笑了笑,“但我猜学长应该更关心女生那边吧,和我同级的那位布莱克小姐的成绩也很不错——”

“特休斯。”卢修斯重重地念他的名字。

特休斯识趣地收回了后面的话,现在就把学长惹火了可不好。他转而提了另一个话题。

在列车开始减速,准备停靠在车站的时候,小埃弗里摸了过来。车子一停稳,他就迫不及待地一手一个拽起卢修斯和特休斯两天,拉着他们往马车那边跑。

“小埃弗里,你又要干什么——”卢修斯还没说完,就呛了一口风。之后的路上没有人说话,直到他们都坐到了马车上。

“嘿嘿,马尔福老兄,之前我还和特休斯说呢。”小埃弗里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把手伸进怀里,“可爱的特休斯还不相信我说的事,所以我准备现在证明一下。”

饶是卢修斯做了一路的心理建设,但在小埃弗里把那条小臂大小的活蜈蚣拿出来的时候,他还是惊叫了一声。

特休斯本来就在忍着笑,听到他的惊叫,直接忍不住了。小埃弗里看着他一下子白下去的脸色,更是一边狞笑一边把蜈蚣往他脸上靠,整辆马车上就萦绕着一高一低两个反派的笑声。

“你们两个……”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的卢修斯一边后仰着躲开小埃弗里手里的蜈蚣不停挥动的长腿,一边咬牙切齿地掏出魔杖,用一个利落的厉火咒把这只有活力的蜈蚣给毁灭了。

看得出来,他因为这份过分的见面礼气得不行,但他没有像特休斯所想的那样大发雷霆,而是露出了一个阴沉的笑容:“给我等着吧,尤其是小埃弗里,你这家伙……”

“我好害怕,天啊,我们威严的级长要给我下毒吗?”小埃弗里的脸上还挂着欠揍的笑容,向前倾身凑近卢修斯之后还戳了戳他别在胸口的级长徽章,“马尔福老兄,别生气啊……怎么说也要注意形象来的,你现在可是——”

他还没说完,就被卢修斯的魔杖戳在了脸上。从特休斯的角度看去,他脸颊上的肉被戳出一个明显的凹陷,看上去应该很痛。

“疼疼疼……”小埃弗里一歪身子,往后一仰,回到了正常的坐姿。

“我还以为你是失去痛觉了呢?”卢修斯冷冷地说,“不然你怎么敢想出这种主意的?”

“哎呀。”小埃弗里摆了摆手,“我被我父亲逼着研究了一个假期的黑魔法,感觉快被抽干了,要是再没点乐子,摄魂怪都会对我视而不见的。马尔福老兄,别生气啊,等回了寝室,我把我一个暑假的成果写给你。”

“我还真是一点都不期待。不过…埃弗里先生的身体好些了吗?”

“自从受伤回去之后,就一直在走下坡路了。”小埃弗里的语调一下子沉了下去,他又摇了摇头,“算了,等他死了会有人告诉我的。”

说完,他就把头转向马车外面,不再说话了。

“他父亲之前…受伤严重,很难治疗。”卢修斯低声对特休斯说了一句。

特休斯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搭话。之后,马车里就一直保持着沉默,而且,好像有人把一团潮湿的、浓厚的雾气塞了进来一样,整个车厢之中都被沉郁的气氛笼罩着。

直到走下马车,小埃弗里的情绪才缓和过来,又扬起笑脸和卢修斯交谈了起来,另一手还搂着特休斯的肩,他们就这么一起走进了礼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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