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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阴谋套娃

而鲁弗斯·斯克林杰在魔法部之中确实被许多事情弄得不胜其烦——魔法部由诸多部门一同构成,而如果这些部门每个都弄出一些不大不小的事等着他处理……

结果就是他的精力被快速地消耗,而负责那些部门的人则以“部长不作为”的理由开始蚕食他手中的权力。

光是这些就足够烦心了,更别说外面还有预言家日报在痛批他的执政能力,话里话外都把他和之前被伏地魔打得溃不成军的尤金妮娅·詹肯斯类比。

但如今心力交瘁的斯克林杰已经没法去应付预言家日报的情况,他对着一个又一个“没有异状”的报告,只觉得自己被一股莫名的气氛给包围了。

好像周围有许多人都伸出手遮着他的眼睛,将他留在这间办公室里,让他失去思考其他出路的能力。

食死徒……这背后一定是一个食死徒在主导,伏地魔没有复活!只要把那个食死徒抓出来……

斯克林杰勉强依靠这个想法提起精神,又用纸飞机魔法将一个傲罗找来自己的办公室。

他的想法虽然有撞运气的嫌疑,但目前魔法部这边的事情确实是一个食死徒在主导。

“还不够……他们还没有到束手无策的境地。”听取了关于魔法部的汇报以后,芙蕾·罗齐尔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说着,“必须要把那些敢于反抗的人彻底压下去。”

如果一点火花也不准备留下,那么也就无所谓是不是逼迫得太紧了。如果此时负责这件事的是特休斯,他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但现在执行的人是对魔法部怨念深重的芙蕾。

罗齐尔家族的情况和格林格拉斯差不多,原本芙蕾唯一的弟弟,埃文·罗齐尔毫无疑问是下一任家主的人选,她也因此备受尊重。但在埃文死后,她的处境开始变差,在答应为特休斯筹集魔杖的时候,她其实已经用尽了自己能够动用的所有人脉。

幸好她赌对了,她成功地进入了埃文曾经在的行列,并且受到了黑魔王的重用,也在食死徒们的支持下夺得了家族实际上的掌控权。

“要是他们在黑魔王指定的时间之前就被逼迫得和我们动起手来,我们谁也没法承担这个责任。”埃弗里在旁边说,“为什么不慢慢来呢?”

“我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芙蕾抬高了音调,“要是能够强行攻占,我现在就会打过去。”

埃弗里缩了缩脖子,然后扭过头在芙蕾看不到的角度做出一个不满的表情。

其他坐在这里的食死徒也苦着脸。从前他们对渡鸦不满,现在换成了芙蕾,情况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毕竟都是说话难听还有疯病,渡鸦看上去好像比芙蕾病得还轻一点,只要不惹他,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而且渡鸦把玩人心的手段确实让人信服,而芙蕾的决定却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来越显得癫狂。

“继续之前的行动,再分出一部分人去各地做事。”芙蕾说,“就像渡鸦曾经做过的那样,闹得越大越好。你们需要什么,我都会提供。”

“那就给我们和渡鸦当年用的一样的玩意吧。”伊维特·伯斯德满脸阴郁地说,“他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人下毒,还做成那种模样,我们可没有那么好的条件。”

他本来以为这个条件能难到芙蕾,继而就能找到反驳她的命令的借口。

但芙蕾反而笑了一声,答应了下来:“可以。”

“什么?”

“不就是毒药吗?”芙蕾说,“我将要交给你的也正是渡鸦亲自调配的毒药……效果五花八门,他有很多折磨人的点子。”

说完,她站起身,拿出了一只箱子。箱盖打开之后,里面放着很多玻璃瓶,其中一些装着无色的液体,另一些则放着各种颜色的液体。

要是特休斯在场,就会发现这其实是他收纳那些研究副产物的箱子,原本被他放在宅邸的工作室里。

“贝拉特里克斯之前将这些东西交给了我。”芙蕾看着伯斯德不可置信的目光,冷笑了起来,“几乎都没有解药。要是你们不想拖着备受折磨的身体去霍格沃茨找他治疗,就快点去办事。”

魔法部的事情发展得如何,特休斯其实不太关心,但要是一定有人要让他关心,他也确实挡不住。

比如预言家日报上一天比一天多的凶杀案报道。受害的大多是麻瓜,少数是巫师,因为现场留着黑魔标记的缘故,根本不需要浪费时间去考虑凶手的身份。

即使特休斯根本没有订购预言家日报,他也照样得知了这些事……因为他有很多个食死徒朋友。

“梅林啊。”特休斯对着双面镜叹了口气,“芙蕾学姐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要是你不告诉我究竟是谁在做这些事,我还以为是我们那位大人把贝拉特里克斯放出来了。”

“你就别说风凉话了。”小巴蒂说,“她推进的速度未免太快了,现在该怎么办?”

“我们那位大人没有叫停,当然是继续这样下去了。”特休斯说,“你要相信我们那位大人是无所不知的……或许他将这件事交给芙蕾的时候,想要看到的就是这种情况呢?”

“只有你会这么恶趣味吧。”小巴蒂说。

“喂。”特休斯伸手敲了敲双面镜的镜面,“这种话真是太伤人了啊。”

顿了顿,他又说:“哪怕不像我猜测的这样,这件事最后做不好,和我们也没什么关系。你要相信我们那位大人,只要他还在,我们现在所摆弄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衬托他的登场而上演的余兴节目而已。”

“只要他出手,所有的反抗都会随之终结。”

小巴蒂沉默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特休斯所说的都是正确的——但正确的话往往不那么动听。

“说起来,你最近没有什么事可以做吗?”特休斯问,“怎么突然想起我了?”

“……”小巴蒂扯了扯嘴角,“这件事到底要怪谁啊?”

特休斯当然不会觉得这件事应该怪自己,他点了点头:“谁让我们那位大人就是这么喜怒无常呢?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小巴蒂沉默了一会儿,切断了双面镜的联络。特休斯茫然地看着变成一片空无的镜面,无奈地将它放回了口袋里。

计划说起来总是要比做起来轻易太多,在会议室里短短的几句话,落在真实的生活之中往往就是不少人、家庭或是社区的灾难。

肆无忌惮的食死徒比起麻瓜之间最恐怖的犯罪者都要更有杀伤力,他们拿着各种效果的毒药穿行在街巷之中,肆意地用折磨麻瓜或是反抗的巫师取乐,然后又在赶来的傲罗之前离开。

凤凰社的成员针对这种状况当然也进行了抵制,但是效果不大。

“那些毒药太可恶了……”西里斯有点挫败地说,“我们每次赶过去都来不及!”

“傲罗办公室还没有配出解药吗?”卢平转过头询问身边的唐克斯。

“他们得到的结果就是没有解药。”旁边的尼法朵拉·唐克斯将口中的泡泡糖吐到一张纸上,发泄似的将纸揉成一团,“而且他们只能拿那些死者研究……现在还没有结论,已经备受责难了。一个个都抱怨着部长把本来不该是他们做的事分给了他们。”

“一般发生这种事的时候,都是什么部门负责?”卢平问。

“神秘事务司啊。”唐克斯露出了理所当然的表情,“部长有临时征调神秘事务司缄默人的权利,本来也只有他们会用尸体进行研究。”

“那就不用想了。”西里斯叹了口气,“那边是不是以司长不在没法私自决定之类的理由推脱了?”

唐克斯有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是这么一回事。”

“我们现在还有其他的办法吗?”德达洛·迪歌问,“要是能想办法追到他们的踪迹……每一次都跟在别人屁股后面的感觉太差劲了。”

“他们的行动完全没有任何规律可言,只要我们一闲下来,他们就会找事。”唐克斯皱着眉说,“完全是陷入困境了……”

食死徒们就像是故意兜圈子一样,反复地和傲罗重复着同样的事情,每次给傲罗留下的就只有一具或者多具看起来生前备受折磨的尸体,和一个悬在空中的黑魔标记。

在这样的气氛下,许多人都通过那些已经重新恢复了元气的纯血家族,向食死徒这侧释放出友好的信号。

而也是在这个时候,小巴蒂依照特休斯的嘱托,带着一封由渡鸦亲笔所写的信,邀请他们重新加入食死徒的行列。

也就是在他前往之后的第二天,格林格拉斯家族中传出了老家主卡缪·格林格拉斯的死讯。

又过了几天之后,有一个包裹寄到了霍格沃茨,指名寄给斯内普,里面放着的其实是特休斯拜托卢修斯购买的魔药材料。

在霍格沃茨的时候,特休斯的身上被施了屏蔽咒,直接从根本上断绝了其他人给他寄信的可能。

只不过嘛,作为一个思路灵活的巫师,特休斯当然有办法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比如说,他现在就坐在斯内普的办公室里查看自己拜托小巴蒂去拿到的物品。

他从很久之前就想要夺取格林格拉斯家的底蕴用来填补家族的不足,但时至今日才算是正式开始行动。

夺取别人的家产这种说法总归是有损家族名声的,但要是帮助本来应该得到家产的族人拿回属于她们的东西就不一样了——所以借着食死徒现在带来的压迫感,特休斯以渡鸦的名义向格林格拉斯家族发出邀请。

已经因为伏地魔掀起的战争失去了儿子的卡缪绝不会答应,而只要他还活着,哪怕行将就木,这件事也绝不可能促成。

所以在小巴蒂的怂恿和暗示下,那位对家主的位子觊觎已久的让人、布伦特的堂兄,顺理成章地犯下了弑杀亲人的罪行。

而现在,他犯下这份罪行的始末的记忆,正在他的手里。

斯内普看着特休斯把玩着的瓶子,露出了嫌弃的表情:“这又是你的什么把戏?”

“啊,这是别人的一段记忆,我特意拜托克劳奇学弟帮我拿到的。”特休斯说,“我准备去邓布利多先生的办公室借他的冥想盆用,确认一下这段记忆有没有问题。你要一起吗?”

“没空。”斯内普低下头,继续整理桌面上那分成了许多个小盒子装着的魔药材料。

“真是的。”特休斯说,“那我只好自己去了。”

他去到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时,本来在桌上趴着的福克斯一下飞离了桌面,落在了门后的栖枝上。

“邓布利多先生,下午好呀。”特休斯走过去,“我想借用一下您的冥想盆。”

“没问题。”邓布利多说,“但你不介意老人家也一起看看吧?”

“当然不会。”

特休斯说完,就将还没拿到多久的记忆放入了邓布利多拿出的石盆里,然后挥动魔杖,让这段记忆开始显现。

这段内容相当简单,布伦特学长那位堂兄——名字是洛厄尔·格林格拉斯——他在夜晚进入了老家主卡缪·格林格拉斯的房间。

卡缪背对着他,坐在窗边的一把椅子上,目光沉沉地看向窗外深深的夜空,不知是在思索什么,抑或是在思念什么人?

“伯父,您真的执意要拒绝他们吗?”洛厄尔直言不讳地问,“您应该已经听说了,黑魔王……”

“我不相信死者复生的无稽之谈,你也不要再劝说我这件事了。”卡缪沙哑的声音在整个房间之中回荡,“虽然我已时日无多,但只要我还活着,就绝不会再让格林格拉斯家族被拉进战争的旋涡之中。”

“是吗……”洛厄尔的语气变得低沉。

卡缪完全没机会看到他手上已经举起的魔杖。也就是在这样猝不及防的时刻,一道绿光闪过。

特休斯深吸了一口气,主动离开了这段记忆。

“毫无疑问,这是一段罪证。”邓布利多看向他,“看起来这件事和你没什么关系。而且,我记得卡缪·格林格拉斯的葬礼是几天前举办的。”

“是啊,我甚至没法去参加。”特休斯说,“幸好就在事发的当晚,我的使者正在格林格拉斯家,他想办法得到了这份记忆并交给我,还在葬礼的当天代替我为卡缪家主献上了一束百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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