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阿贝多!稻妻宵宫!
阿贝多身为西风骑士团成员,需要完成日常的工作,这对阿贝多来说较为轻松,只花百分之五的精力,就能把那些事情处理得很好。阿贝多本以为除此之外的精力都可以用于实验,骑士团的实验室及全套器材也能任凭自己折腾。然而。艾莉丝的女儿可莉,阿贝多将他视为妹妹,因此为可莉善后一事占据了阿贝多剩余精力的大半 。
炼金术是触及万物奥秘之术,阿贝多研究的“生命”课题,尤其需要写生 。到蒙德城内闲逛时,阿贝多总会写生。他喜欢记录人们幸福的时刻。有时,他还会把画赠送给不知情的“模特”。因为他始终认为,凝固了瞬间欢愉的画面值得珍藏。
阿贝多绘画的习惯,是在跟随师父旅行的时代养成的。一开始,只是学习笔记的配图。后来他发觉,画出细节有助于理解物体的结构与规律,对于学习炼金术大有裨益。而且绘画时,心灵会进入某种澄澈的境界,除去观察与动笔什么都不考虑,十分舒适。
将“未知”变为知识能够令阿贝多感到喜悦,他希望自己会读懂世上一切奥秘与智慧,包括“神之眼”在内 。阿贝多挺喜欢甜点的,他认为在体力和精力同时消耗殆尽的时候,高能量的物质会提供原始而高效的支持。阿贝多讨厌餐馆里分量比较大的肉,因为他胃口小,所以可能会浪费或者失去风味,因此阿贝多后来干脆不去餐馆 。
师父笔记中了解到,自己所掌握的“炼金术”,来自古国“坎瑞亚”,更侧重于“创造生命”这一分支领域 ,在炼金术方面造诣极深,却不轻易说出事物的本质 。阿贝多无师自通,是一个绘画高手 ,可以画完用炼金术变出实物 。神之眼是人类的愿望被众神认可,获赐的外置魔力器官,用以引导元素之力 。阿贝多的神之眼能够导出岩属性元素力。
………………
宵宫的名字在花见坂可谓是家喻户晓。她是稻妻技艺最精湛的烟花专家,被誉为“夏祭的女王”。继承了“长野原”衣钵的宵宫,能为烟花赋予变幻莫测的姿态,带给人们无与伦比的体验。
除去工匠的身份,她还是众多孩子心目中的“英雄姐姐”。在孩子们眼里,无论多大的麻烦,宵宫姐姐都有办法解决。
无论是幻想出来的恐惧还是冷酷现实的阴翳,都会在宵宫姐姐星光般的魔法之下烟消云散。被她帮助的不只有孩子,只要是愿意向她倾吐烦恼的人,她都会施以援手,尽力帮助对方渡过险境。
绚烂的烟火、温暖的星火与热情的灯火,全在宵宫手中腾旋。她那明快的笑容永远能够鼓舞同行之人,为他们照亮前路。
烟花对于稻妻人而言,就像是夏日的符号。定期举办的各式庆典中,多种活动轮流上场,唯有烟花表演是不变的惯例。因此百余年前,社奉行以“纪念”为主题,筹办了令人目不暇接的烟花表演。
它们都被交给本地最负盛名的烟花世家主办,这就是“长野原烟花会”的起源。此后,烟花这一事物普及开来,“长野原烟花会”逐渐变成全民参与的活动。所有人都能在烟花会上亲手燃放最中意的烟花,而“长野原烟花店”的店长会选择合适的时机,安排最为盛大的表演。
宵宫接任店长那年,她举办的第一场盛典就已令人叹为观止。那次烟花会前夕,神里绫华曾向宵宫叮嘱,“大御所大人也会观看这次的烟花表演,所以还请务必在烟花中加入大御所大人的家纹——雷之三重巴。”
宵宫信心满满地答应下来:“好好期待吧!”表演开始前,宵宫跑遍城区每个角落,布置了数以千记的发射筒。作为烟花会压轴节目,燃绽的焰火构成了庞大绘卷,描摹了一整座倒悬天空的稻妻城。
可绫华并未在任何一枚烟花中找到关键的家纹,以为宵宫的计划出了差池。事后询问宵宫,绫华才得知,原来那座倒悬空中的城池,被宵宫赋予了名为“视角”的戏法。
从天守阁向下观望时,齐放的烟花恰好构成了雷电将军的家纹,庞大清晰而规整,甚至还有俏皮的花边作为装饰。宵宫怎么会在烟花表演中失手呢?她同时赢取了民众与雷电将军的赞赏,这场盛宴亦成为无数人记忆中的传世经典。有宵宫在,稻妻的夏天从不缺绚烂的烟花。“夏祭的女王”一名,由此而生。
“长野原”的烟花备受欢迎,烟花店内总是热火朝天。因此,人们总是觉得,无事登门想必会打扰店主工作。不过宵宫的情况恰恰相反。与人聊天是她另一大爱好。要是工作时没人陪她说活,她反而难以集中注意力。
如果说与上门的顾客促膝长谈是为了“了解顾客的心境与想法,以便制作出最好的烟花”,那为顾客送货上门之后顺势喝茶闲聊,就完全是宵宫对自己的犒劳了。有时仍不尽兴,她还会在归来途中和街坊邻居们热切交流,送上小小的纪念品,并收获一筐零食……
宵宫与人聊天,总能在倾听和表达之间找到完美的平衡点。不赘述,不越界,不冷淡,亦不过分纠缠。一场茶话会后,大家留下的往往都是好心情。
街坊邻居都是些普通人,生活中并无太多趣事。有时,同一则消息会被不同人翻来覆去地讲述,但宵宫完全不反感这件事。
她所享受的是和别人交流的过程——即便是同样的事,不同的人也会有完全不同的看法。接管烟花店后,宵宫跟街坊的关系愈发融洽。不少老人视宵宫为忘年之交,常邀请宵宫来家中坐坐,聊起多年前的庆典盛况。已至中年的父母辈会拜托宵宫调解自己与孩子的关系,和宵宫唠唠柴米油盐的家常。青年们则与宵宫称兄道弟,自发帮宵宫搬运沉重的烟花原材料,希望宵宫能提前下班,早点带街上的孩子们出去玩。
“我相信语言有它独特的力量,没有什么是说出来还解决不了的!”宵宫如是说。
精益求精的匠人往往严谨而自律,但宵宫是个例外。她行事自由,作息时间毫无规律。有时和人闲聊太久,没能完成白天的工作,就会通宵干活。等到天色微明,带着完工的成就感一同登上高处观赏日出,远望金红的流云,宵宫总能得到启发,脑海中浮现各种新式烟花的形姿,困意也随之袭来……
邻居们不止一次发现她睡在房檐、树杈、停转的水车之类的地方,偶尔还会摔下来,迷迷糊糊地看着脑中的美梦与眼前的金星一同远去。所幸迄今为止并未因此受什么重伤。寻常的磕磕碰碰倒有不少,她便也顺势学会了如何处理伤口。
还有些时候,宵宫会一觉睡到半夜,精神抖擞地处理完各种事务之后出门逛逛。可能是即兴探险,也可能是试胆之旅。朋友若有兴趣就叫上朋友,若是想独处亦不妨孤身外出。
随心所欲的生活态度让宵宫感到自在。人们有可能在任何时间场合遇见她。她享受这份自由,常说自己的生活因而变得有趣了。当然,重要的庆典前夕,宵宫还是会适当控制自己,绝不耽误表演这项“正事”。
平时的“长野原烟花店”除了贩卖烟花,还会出售各种精巧的纪念品。可以说,这些纪念品就是宵宫的第二事业。货架上的纪念品五花八门,一部分是北斗带给宵宫的舶来品,经过适当改造,成了很有特色的工艺品。另一部分则是宵宫灵感爆发做出的练手作品。
碰后绽放出花瓣的“散华弹珠”,旋转时发出清亮鸟鸣的“雀跃陀螺”,升空后不断变色的“霓光蜻蜓”,还有实在算不上成功的“鬼兜虫战车”…玩具的灵感全都来源于民间盛行的小游戏。
它们不仅受到孩子的喜爱,很多成年人也对它们爱不释手。甚至连“荒泷派”的头目荒泷一斗都专程前来购买宵宫制作的纪念品,带去和他口中的劲敌一较高下。
宵宫做的纪念品不只是玩具。只要加入一些巧思,就能在生活中派上大用场。最典型的当属“螽退轮”,一种装有多种燃剂和香料的小圆环,夏夜里将它点燃挂起,就能驱赶蚊虫。
有些邻居看中宵宫手艺精湛,请她上门帮忙。尽管宵宫口口声声说着“烟花店可不是万事屋,我也不是有求必应的”,但每次接到委托,依然会尽心尽力帮助对方,哪怕忙活一天的报酬只能买下几份小吃,宵宫也乐在其中。毕竟,花见坂的大家都是宵宫的好朋友嘛。
“霞彩焕花火,花火知我愿,我愿入夜空,夜空自甄明。”
这首无名歌谣由来已久。最近几年,孩子们似乎误解了歌谣的含义,认为只要找来亮晶晶的宝物,就能向宵宫姐姐换取只属于自己的特制烟花。点燃烟花,心底的愿望就能在未来实现。
于是花见坂的孩子们欢唱着这首歌谣,四处寻找漂亮宝物,满怀期待地将它们带到宵宫姐姐面前。宵宫起初有些困感,但在听了孩子们对歌谣的解读后,欣然接受了这些要求,还给出了独到见解——歌中提到的霞彩,并不是特指亮晶晶的宝物。只要宵宫姐姐认为它“足够闪耀”,无论是小溪中的彩色石子,海滩上的贝壳碎片,宵宫都会欣然收下并如约制作精美烟花。
要是孩子们真的找来贵重物品,宵宫反而会推说它太过普通,并和孩子一起寻找失主。宝物闪耀与否,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孩子们有着那样一份信念,认为能交换“花火”的“霞彩”确实存在。哪怕在他人看来万分幼稚,宵宫会尽自己的力量守护这些独属于孩童的美好心愿。
“童年曾坚信的事物,经历过的故事,都会变成无可替代的宝物。”
稻妻的传说绘本中往往充斥着如下形象:可爱顽皮的“大貉妖”,威风凛凛的“柴犬武豪”,神出鬼没的“折纸鵺鵺”…
会把妖怪描绘成可爱俏皮的模样,大概也是出于这般用意吧。孩子们围绕在宵宫身旁,即使身处闭锁之国也能欢喜度日。宵宫本人的童心与活力,如夜空中的烟火、星星一般,恒常闪耀,永不黯淡。
宵宫随时都能侃侃而谈,唯独烟花升空时,她会罕见地沉默下来,仰头观看空中美景。人们常说烟花转瞬即逝,是须臾之物。但只要它足够美丽,就能在人的心中永恒盛开。相伴赏烟花的人,与那时的美好,将会随那份感动深深印入脑海,成为一生的美好回忆。
时隔多年再度仰望相同的烟花,那份感动想必也会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这样的事,不也是“永恒”吗?“长野原”家独有的烟花配方纸条,正是为此而存在。
将情意与愿望融入绚烂烟花,令短暂的事物变得隽永。宵宫从事这一行的意义,也在于此。接任“长野原烟花店”后的一个夏夜,她迟迟未睡。直到天边露出灰白色,也还在埋头钻研。忽然传来轻响。一件炽红的事物悄然落入了待发的烟花筒。
起初,宵宫一直将这枚“神之眼”当成点火工具来用。幸好父亲及时发现,向她解释了这件物品的重要意义。小小的“神之眼”,竟能带来如此惊人又不可思议的力量。可除了守护孩子们、赶跑捣乱的魔物,它还有什么用呢?
宵宫想,就算有,或许对我而言也不过如此。因为,我只是一个追赶快乐、欢喜度日的烟花匠人而已。自那以后,时间过得飞快,宵宫对“火焰”的掌控愈发娴熟,制作烟花也愈发得心应手了。
偶尔,她会问自己,就算是我这样普普通通的人,也能得到神明的认可。为什么呢?难道说……神明也喜欢烟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