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一切都毁灭了吗?
芬里尔和斯贝瑞特隐居在洞里萨湖的这段时间,每天就是钓钓鱼,玩玩水。不知道是不是湖边太潮湿的原因,待久了芬里尔有些咳嗽,尤其是到了晚上,搞得两个人都不敢做太久特殊运动。
首都那边依旧没有传来什么好消息,反而越来越糟糕。排外主义情绪已经到达了顶点,大批外国人,混血,外国后裔不是遭到暴力对待就是被赶出城市。一直跟自己对着干的哈里斯女士也给自己发信息说这段时间不要回金边,诺森德国际学校已经被迫暂时关停了,学生们已经安全转移走。
还好芬里尔的学校大部分都是本地学生,目前没有遭受太大影响。但芬里尔大概率还是回不去,有很多外国人都在抢飞机票离开高棉。
“先跟外交部联系,这件事暂时先顶住,现在首都的情况不好,边境调集军队可能要晚一天。”莱德利小声对着电话对面讲道。
这就是高棉的新问题,越南人发现了当年查理对越南的报复行动。原因是当年的一名士兵在吃罐头的时候,把罐子上自带的餐具弄掉了,如今越南方面终于查到了与这个餐具配套的罐头品牌。
这就是一款高棉当地生产的混合谷物粥,为了方便食用配备了一把很长的塑料勺子,特点十分鲜明。由于高棉在商品出口上越来越先进,这种罐头经过不断改良也可以在世界上其他国家买到,其中自然也包括了越南。而四年前,这种罐头根本没有在这里出现过。
不光如此,复辟组织中某些极端分子也暗中向越南透露了当年的事情,可惜报纸全部被销毁了,没有一张存在。但现有的资源已经足够了,越南已经向国际法庭提起诉讼,同时联合了这几年一直被自己冤枉的老挝,陈兵高棉边境。
“真是留下了个烂摊子。”李山看着老旧台式机上的前线资讯,忍不住吐槽道。
“这种事情少不了被国际仲裁强制削减军队,我们不想要战争,让外交部找找办法,对这两个邻居稍微强硬一点,对国际方面稍微软一点。”莱德利坐在藤子编织的躺椅上,整个人憔悴了不少。
艾丽雅带着孩子出去买菜了,李山这地方几乎没有什么能吃的东西了,有冰箱都没地方插电源。艾丽雅前脚刚走,几个极端分子就盯上了这里,一个废品回收站出来一个抱着孩子衣着体面的女人,估计是不对劲。
拍了几张照片向组织上报了情况,果然,这个女人就是莱德利的妻子,他们要找的人应该就藏在废品回收站里。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我得出去。”莱德利一改刚刚的颓废状态,拍了拍身旁看着还没发布新闻的李山。
“帮我接入国内所有电视台,我有话要说。”这位刚刚上任一段时间的总统,几乎没有过几天安稳日子,如今被困在回收站里这像什么样子?
中午12:30,许多家庭正在吃饭看着电视,在大街小巷中游行示威的民众随便找了个小摊解决午饭。电视上播放着新闻联播,外交部正在极力挽回紧张局面,边境目前已经在剑拔弩张。
人们看着新闻,好像无所顾忌一样,反正越南老挝联合也不一定打的过现在的高棉,我们直接就是攘外必先安内。“沙沙”,一阵信号干扰后,电视突然被切换了频道,屏幕上,莱德利总统在一个未知地方接受着谁的采访。
“这些话我曾经都对查理说过,如今我来到这个位置就是为了赎我的罪。不知道这个时候解释有没有用,但我已经费尽心思投身国家发展建设快四年了。我确实曾经伤害过很多人,我现在还要很多时间,我可以再为大家奋斗四年,或者再加四年,一辈子也未尝不可……”
“找到你了土匪总统,祸国殃民的家伙去死吧!”
几名反对莱德利执政的极端分子冲进了废品回收站,他们手中都拿着枪。李山因为在为莱德利进行直播没注意到已经被触发的警示系统,手边上也没有武器。
两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全国观众面前被人连砍数刀,随后极端分子逃之夭夭,不知去向。没有人知道事情是在哪里发生的,没人会觉得一位在任总统会在回收站里避难。
这场直播有人告诉了芬里尔,和斯贝瑞特亲眼目睹了惨案的发生,这个国家彻底完蛋了。赶快叫了个救护车,芬里尔是认得这个地址的,又给艾丽雅打了电话。
“艾丽雅,别回那个地方了,李山和莱德利已经被攻击了,我叫过救护车。你千万不要再回那个地方了,我怕你回去也有危险,带着孩子去你母亲工作的酒店,那里是安全的。”
艾丽雅其实并不是极端分子的目标,她并没有什么过多的意义,只不过是个带孩子的女人罢了。真正危险的明面上和莱德利有合作的人,官场同僚人人自危,都怕被政敌抓住机会“整死”。
电话那头,艾丽雅也告诉了芬里尔一个恐怖的消息:极端分子也想要抓你。
“你和莱德利的合作实在太多了,群众的视线已经被混淆,他们道听途说了太多复杂的政治信息,已经分不清哪些是对是错。你对国家教育的贡献被对方批评为浪费国家资源大兴土木,招收富豪学生营造差异化,教育内容西化试图同化思想实施精神殖民。”
“我明白了,你注意安全。”芬里尔挂了电话,斯贝瑞特靠在老婆肩膀上听着这一切。
“我们现在怎么办?他们要抓你,谁敢动我老婆我一箭射死他们。”斯贝瑞特语气很坚定,但动作已经换成了抱着芬里尔哭泣。
“没事的小崽子,我不可能有事。”芬里尔摸摸斯贝瑞特的头,内心已经在思考对策。
紧接着,又找到了斯贝瑞特母亲的电话:“芬里尔,你们现在还好吧?千万不要回来,我刚刚回了趟家,你的房子已经被人包围了,正在从里面往外搬东西,路边还有你的悬赏令。还好他们不认识我,我现在在路上,先挂了。”
芬里尔可以听出来,夫人骑着车在路上就给自己打了电话。紧接着的是村长,他看到了已经在网上公布的悬赏令,但是他像一部分一样,认为芬里尔不是个坏人,不应该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你现在快走,我给你从黄牛那搞了一张机票,你到时候什么都不要带,一个人赶紧走。”
此时美国那边也开始着手将高棉那边的,因为意外没法回来的美国人全部带回国。只要拥有美国国籍全部可以免除审核,有机票就可以,这样芬里尔也刚好不会在机场太长时间暴露身份,到时候就把芬里尔三个字挡住,就露出平时没啥人知道的姓氏安德森就行了。
与斯贝瑞特紧紧拥抱了好久,这次自己是逃命,没法带着斯贝瑞特一起。根据夫人说的情况,就在附近也没有遭到盘问,显然是这群人不知道自己和这一家人的关系,斯贝瑞特平时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原住民少女。
第二天早上,村民们合力把芬里尔的车推进了湖里,和村子撇清关系。只能把斯贝瑞特托付给村长一家,芬里尔就带了证件,手机和差不多的现金就出发了。
临走前自己没敢过多的和斯贝瑞特接触,就怕自己心软了舍不得走。你等着我,我怎么可能会丢下你,我们不会分开太久的,很快就可以团聚,这些话芬里尔现在只能在心中想想。
斯贝瑞特独自靠在湖边小屋的窗前,她想追出去,又怕影响了芬里尔逃跑,手机也不敢看,不敢给任何人发信息。情绪就像一根脆弱的丝线,随时都会崩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