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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尾随八搬兵

呼延略一行刚走进官驿,县令许林就闻讯而至。

伍长等人在官驿附近的客栈住下了。

他的感觉很不好。

告状的人多了去了,谁见过县令会把苦主接到自己的府衙住下的?干嘛,促膝长谈?分明是要保护他们!

为什么要保护他们?因为自己的内部有人走漏了消息,县令知道有人会对苦主不利!

保护苦主为什么?为了巡按等人清空官驿又为什么?

难道,他们猜出了自己会对巡按不利?伍长倒吸了口凉气,一时竟然有点晕眩。

他的感觉很不好,这一次武仁估计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幸亏是让吴刚先来到昌县,他才能把这里的情况摸得这样清楚。

“你快回去把这边的情况报告武都监,看他下一步打算怎么着,还有,让他查查咱们里边可能有别人的眼线。”官驿被人守护起来了,现在他们除了观望,什么也做不了。

吴刚三口两口把饭吃完,立即动身走了。

呼延略的房间安静的落针可闻,他认认真真地把几份诉状反复看了两遍后,又把丁仓送来的前期对少年枉死案的调查,所谓调查,也仅仅按照求告的口述记录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以及武仁等人的辩解。

然后,案件便交由驻军去办理了。

随后便是两年内苦主反复求告的诉状,内容基本一样,只是不停在增加的是他们被拒的次数。

此案最大的难度是当时的见证人炵女等三个女孩子不知道带走六位少年的人是谁,少年的父母是用排除法,分别去往州衙、刑牢、牢城营等处后,才听到有人提供情况说看见人被押往都监府。

可是都监府上下均说未曾带回过少年,此案也就在此处搁浅。

两年了,所有的痕迹都已不在,仅凭一个不敢露面的人暗中传送的纸条,很难说就是事实,万一是武仁的死对头构陷他呢?

“呼延大人,仵作验尸时说那几个少年死前手脚都被捆缚过。”许林说。

呼延略点头:“是,但是如何证明捆缚少年的就是都监府的人呢?”

众人皆沉默。

“如果让炵女指认武仁......”许林突然不再说下去,因为他想这一点,周兴应该做过了,事发当晚是夜里,武仁身穿常服,假如他换上军服,炵女怎么敢认?

而且现在过去了两年,炵女只怕更不能认出武仁了。

“裴州知州丁仓大人说他随传随到。”许林没忘记丁仓的托付。

呼延略看着他,微笑了一下:“好,请派人通知他速速来官驿一见。今日我实在乏了,许县令先请回。”

许林见呼延略确实一脸的疲惫,忙检讨自己太性急,忽略了他们这一路的劳顿。

离开官驿,他立即派人去裴州报信。

“咦,小端呢?怎么一到官驿就不见他了,您的坐骑也不见了。”莲心嘟着嘴走进呼延略的房间。

“让他去遛马了。”呼延略就见不得她和小端时刻黏在一起得样子,就半真半假地逗她。

莲心自然不信,那马儿跑了一天了,不让它休息,还去遛马,谁信啊?

“你不会是让他去搬兵了吧?”莲心突然问。

这句话,真让呼延略心头一紧。

他的确让小端拿着自己的书信去驻扎在肃州的呼延军部将步军都指挥使白鲁求助了。

小端需要日夜兼程奔袭三百里,所以他带走了两匹马。

因为他爱惜马,两匹马换乘,可以让马匹有休息的时间。

呼延略心疼地拍拍小端:“只是辛苦你了,千万注意安全。”

小端笑着说:“放心,我的驭马术无人能及,骑在马上就能睡上一觉!”

军队除了皇上,谁敢擅自调遣。

想了一路,呼延略想到个集训的法子。

让小端去找白鲁,让他调遣一万兵丁以练兵集训为由,驻扎在裴州城外,这样,即便周兴与武仁视共犯,有呼延军在,他们绝不敢动自己。

为了防止消息泄露给周兴和武仁有可乘之机,这件事情呼延略除了小端谁都没说,他甚至特意交代小端:包括莲心,都不可露一字。

现在,莲心居然一语中的,呼延略不得不对小端的忠诚进行新的考量。

他笑着问:“小端说的?”

“不是,他突然消失必是去搬兵了,因为咱们这几个人里,只有马夫最不引人注意,其他任何人消失都会引起他们的怀疑。”莲心觉得呼延略脸上虽笑着,语气里对小端不甚友善,不高兴地说。

知道莲心冰雪聪明,但此事关系生死,呼延略不想糊涂着放过:“你可知他去了哪里?”

“肃州。”莲心不假思索地说。

呼延略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莲心笑了:“我在呼延府住的时候,常听你祖父和他们在地图上排兵布阵,你们呼延军在哪里布防我都知道,不信?我给你画出来。”

莲心夺过呼延略手中的毛笔,在一张纸上描画起来。

呼延略顿时想起祖父老呼延常说的那句话:“最大的敌人一定是了解你的人。”

莲心画的除极个别处不对,基本一致。

“行啊,真不愧是我呼延家的人,有军事素养嘛,这布防图画得很标准啊。”这个赞扬是由衷的。

接下来,莲心的话又让呼延略的心“啪”地落地摔成两半儿:“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和小端走得近?”

这点小心思居然都被她看出来了,呼延略当然不承认:“怕你们误了正事儿!”

“你放心,我们知道轻重!”莲心笑着用毛笔在呼延略手心里写了“疑心暗鬼”四个字。

呼延略无可辩驳,笑着叹气。

当晚,呼延略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莲心。

对莲心的爱,绝不是男女之情,是对亲妹妹的那种关爱,那爱中带着愧疚和失而复得的狂喜。

他甚至有些自私的想永远独霸莲心对自己的依赖和无条件的信任。

可是,自从她和小端认识后,似乎离自己远了,有事没事喜欢和小端窃窃私语,这多少令呼延略心里不悦:想拐走我妹妹,还得看看你自己的斤两吧?

次日傍晚,丁仓带着三名下属各乘一轿鸣锣开道地来到了官驿。

见呼延略这样年轻,虽早有心理准备,还是多少有点失望:太年轻了,这场暗流他可能应付?他若被暗流卷走,自己只怕也得死于暗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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