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不会是校长亲戚吧
这是......？
夏油杰抬起头，他看向飘在空中的女性咒灵，不论血红的眸子，亦或者熟悉无比的咒力痕迹。
这个咒灵，让他有莫名的渴望。
就连刚刚受伤沉寂的隙间女之眼，都传来了躁动的迹象。
“你的术式是叫做咒灵操术对吧，通过吞服咒灵来获得控制它们的手段，并且无需媒介直接使用？”
夏油杰正低头压制隙间女之眼的动静，突然，校长收起了女性咒灵，她缓缓说道：
“实际上，在几十年前我也是通过这种手段，祓除四处为虐的咒灵。”
松本静子叹了口气，方才在训练场上的威严消失，她走到房间中一张矮桌的后面，扶着桌边坐下。
“可惜，我吞服的咒灵越多，身体、精神被诅咒侵蚀的迹象越明显，差点倒在了一次祓除特级咒灵的任务中。”
“啊？”
夏油杰愣了一下，他有些恍然，注视着松本静子苍老的面孔，着实被其描述的内容吓了一跳。
吞食咒灵会出现这种结果？
不对！
校长刚才介绍过自己的术式是咒灵使者。
虽有二字之差，含义却天壤之别。
那么，她单独找到自己，阐述吞食咒灵会给身体带来负担......
有什么含义？
隐情？
阴谋？
不是单纯刚入学就打架那么简单。
夏油杰的表情没有变化，心中咀嚼几下后，开口问道：“校长，请问您最多时期，吞食过多少咒灵？”
提到了侵蚀，就会牵扯到一系列的情报。
例如：吞食咒灵数量的巅峰期、实力最高水平的判断、后期发展的选择......
他没有把握保证校长对自己抱有十分的善意。
选择最稳妥的方法，去套取更多的消息。
是弱者保全自己的生存之道。
“三千余只罢了，拜曾经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它们的力量远比现在强大。”
松本静子的眼前闪过一幕幕火光冲天的场景，她心中升起一股不甘，无形的威压隐约泄露：
“我曲解了自己术式的真正效果。”
“它并不是单纯的降服咒灵，咒灵使者的方向是改造收服的咒灵，达到拟化咒灵的效果。”
说着，她喝了一口茶水，不管面前的新生有没有听懂，目光再次投向了夏油杰。
咒灵操术。
说实话，当听说五条悟从外面捡到一个术式是咒灵操术的新生时——
她第一反应很嫉妒。
研究咒灵那么多年，培育了那么多咒术师，她仍对自己无法尽情吞食咒灵释怀，即使它们的味道很恶心。
在松本静子眼中，咒灵操术是揭开咒灵和术式源头的存在，拥有能改变这个世界的力量。
即使有关这个术式的描写在史书上只有寥寥几句，她仍坚信不疑。
咒灵使者，终归只是寻路人。
“对了，你第一次遇见的咒灵叫做隙间女之眼是吧？”
“我方才放出的那位是隙间女，是我用术式结合怪谈传说，聚合了一百五十只三级咒灵、五十只二级咒灵。”
“当你未来吸收的咒灵达到五百只或更多，我可以让你尝试吞食它。”
修长的眼睛瞬间睁大，嘴巴不自觉的微微张开，脸边垂下几缕细细的发丝。
人造咒灵？
无偿让自己吞食？
夏油杰本以为，是为了登记咒力、训诫一番，才叫他过来的。
谈话进阶，他又认为是劝自己适可而止，不要无差别吞食咒灵。
出人意料的结果。
“谢谢校长，我会努力的。”
夏油杰两眼放光，表情严肃，收起那副几乎止不住的笑容，摆出认认真真的好学生模样。
见状，松本静子微微点了点头，摆摆手让他回去，继续被打断的入学流程。
没有人会喜欢咒灵的味道。
看他能坚持到什么程度吧。
望着夏油杰转身离开的背影，她向后倚靠在椅子上，默默想道。
宿舍楼下。
高专的建筑物可以一眼收尽，夏油杰没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宿舍。
五条悟倚靠在他的旅行箱，在大门前等候，阳光澄澈。
“夏油。”
远远看到人影走来，他抬臂招呼道。
硝子和庵歌姬无聊的站在一旁，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抬头看见夏油杰，仿佛得到了解脱一般。
“松本校长跟你都说了些什么？”
清脆的嗓音里充满了急切。
脑海中思绪翻飞，话到嘴边愣是只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喂喂歌姬，你和硝子不是在校长来之前都跑了吗？干嘛那么害怕？”
五条悟歪了歪脑袋，随即一脸屑地看向庵歌姬。
一旁。
听闻此言，庵歌姬脑门上瞬间浮现出怒气符号，小手一指：“还不是都怪你这个家伙非要拉着他打架！”
“校长非常和蔼可亲啊，你们为什么这么害怕？”
夏油杰，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双手向两侧摊开，丝毫见不到被叫到办公室训斥的狼狈模样。
如清晨时分，不甚灼热，却刺眼的太阳。
这副欠揍的模样，总觉得在某人身上见过。
硝子倚靠在栏杆上，琥珀色的眸子幽深，小手捏着下巴，沉思状。
“新生入学都是由前辈带领熟悉环境，第二天上课的时候才会见到班主任。”
“但是，松本校长与学生相处的过程，往往都是直接召唤出十几只从三级到一级不等的咒灵进行‘磨炼’。”
说着，庵歌姬看向毫发无损的夏油杰，随后围着他走动，脸上满是质疑。
“所以说，你不会是校长的亲戚吧？”
可能性很大！
这两人的术式还都是围绕咒灵发挥作用。
不仅如此，据说松本校长年轻的时候，祓除咒灵的手段和夏油杰有几分相似。
“说什么呢？我的父母可都是普通人，这一点你们应该清楚。”
夏油杰接过旅行箱，耐心地听庵歌姬描述自己脑洞大开的分析，微微上扬的嘴角几乎止不住扯开。
放肆嘲笑，似乎有点不尊重这位前辈。
先忍忍吧。
“歌姬，以你的智商也只能想到这种情况了，比起体术你还是多锻炼下大脑吧。”
五条悟回头看了一眼门口伫立的硝子和庵歌姬，摆了摆手臂，轻飘飘扔下两句话，走在夏油杰的前面带他寻找宿舍。
现在的时间线是2005年，咒术师尚未发展到十几年后的繁荣景象。
此时的东京都立咒术高专，二年级的学生只有担任辅助监督的冥冥和见过面的庵歌姬。
一年级生则是只有五条悟、家入硝子和夏油杰三人。
采用的是混寝模式。
看着面前宽敞整洁到能用豪华形容的一人间，夏油杰放下行李，倒头睡在床上，俯瞰自己目前的处境。
这所学校的好处之一则是学杂费全免，这点他倒是没有骗自己的父母。
手中咒灵的数量太少，对于式神使来说，大大约束了他作战的能力。
实力嘛，应该是在二级咒术师上下波动。
凭借噬魂者的效果，或许不久能稳压尚未成为‘最强’的五条悟。
但是，距离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还剩两年！
脑海中。
一道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魁梧人影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