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流言难控
荀家祖孙几人快速的叫人搬空了相府的库房，待他们出了相府大门的那一刻，流言四起，当然，都是针对相府的。
“哇，好神气威武。”
看热闹的人都被一辆辆马车拉的华丽箱子给震撼到，不由感叹一句。
“当然了，继母占用嫡女嫁妆，外家老爷子再不出手，那嫡女算是真的玩完了。”
“是呢，所以这嫡女的继母是恶心人的玩意儿。”
字字句句刺耳，顾焱是忘了他叫人搭建高台的事，这会儿看热闹的只多不少，还有不嫌事大的张口就来一句贬低的话，这会儿是肠子都悔青了。
更让他恼火的是，那些流言已传得满城都是，要说是顾清韵或者荀家为了解气而散布的谣言可以理解，可都还在眼皮底下呢，一举一动都是可见的，这不知道的小人才是让人坐不住的那个。
“瞧，那就是不要脸的相府，那继室也太可恨了，拿着嫡女的铺子去供养自己的女儿，她女儿是成才了，可嫡女也废了。”
“上天有眼，荀家终于替那嫡女讨回公道了，虽说晚了些，但也替那嫡女夺回了嫁妆。”
“谁说不是呢，有这天价的嫁妆，也算是弥补了无才的缺憾。”
一句句，听得顾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偏偏又反驳不了，毕竟是事实。
荀家祖孙几人也是觉得出气，就差拍手叫好了。
只有顾清韵明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传出谣言，没人相信是她干的，这也得益于王阳明的计谋，一点就通，还布置得完美。
马车上拉着的一个个华丽的箱子赶往宗衙的路上，因流言的传播发酵，围了一圈又一圈看热闹的人。
顾焱、云氏以及顾清云等人被流言堵得不敢再往前跟去，眼睁睁的看着满载奇珍异宝的马车随着人潮渐渐远去。
好不容易去到宗衙，负责登录的验官无不瞪大了眼睛，看着一车车的奇珍异宝，怪多的，还老值钱，最重要的是看热闹的百姓也多，头一次见到最值钱的嫁妆，也头一次因为嫁妆被围观，验官不得不打起精神来认真对待。
等一件件查验过后，时间也过了许久。
“荀家老爷，已登录完毕，您看一下。”
说话的声音不自觉的放低，验官还不察觉。
“有劳验官了。”
荀应之客气的道。
待清单册子被装成文书起印盖好，荀应之的怒意才稍稍微减了些。
其余人也高兴，跟来的除了相府的管家，都是荀家的人，所以氛围轻松了不少，围观的人还拍手叫好。
自知无脸的顾焱等人没有出门，要是还敢出门，保不齐不被扔臭鸡蛋。
有气无处发的顾焱，再度指责起云氏来。
“都是你，只顾自己女儿，哪怕留一个铺子供清韵学个书法或者女红，都不至于被指责这般偏心。”
瞧着云氏委屈的模样，要放以前定然觉得楚楚可怜，此时却觉得火气上升，异常的碍眼。
“老爷……”
云氏低泣，亦说不出话来。
“父亲，母亲都是为了清云，要怪就怪清云好了。”
顾清云立即给顾焱跪下，祈求不要把气撒到她母亲身上，柔弱的身姿触人心弦，是个会利用自身优势的。
“都糊涂。”
顾焱气极，差点说不出话来。
“我们是糊涂，但姐姐那样胡闹惯了的人，要是学，也不会到了及笄之后才提出来。”
自以为是的顾清云辩解道，但她忘了，是她为了平息流言提出的提议继而扯出来的后续。
“都不许再提了。”
顾焱还没糊涂到被三言两语糊弄过去，他坐上丞相之位虽然是靠了关系，但没有一点脑子是坐不稳的。
而顾焱这句话无不提示此事就此揭过。
顾清云眼中染了喜意，忙拉着母亲退下。
虽没了顾清韵的铺子支撑，但也被她母女俩占了好几年的便宜，也是赚了，只是不满的云氏还不肯作罢罢了。
思前想后，顾清云还是决定退掉宫廷舞师的教导，其他专长一样可以继续，只是媚眼下多了一抹狠劲。
至于大街上的流言，只能在府里呆些时日躲清净了。
荀府·
“真是解气，特别是那满大街的流言，比我们知道的详细。”
荀子墨高兴，流言居然传得那般快，巴不得相府那几个人被唾沫淹死。
“王哥，那精彩，你没见可惜了。”
看到微笑着的王阳明，荀子墨话匣子就绷不住了。
“不错”
顾清韵很满意，对王阳明的能力表示了认可。
“？”
荀子才是看出来了，这个场流言风波是表妹让王阳明造出来的，不过，事实也是如此，只是提前了罢。
“王哥，厉害呀！”
荀子墨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佩服的看着王阳明，还想着替他可惜看不到的好戏，结果是人家背地里弄出来的动静，显摆了个寂寞。
“没什么，认识多几个弟兄罢了。”
王阳明可不敢邀功，都是那些小弟替他跑的腿。
“王公子，这流言是你用我给你的一百两造的？”
荀应之记得他出门前给了王阳明一百两，目的在于试探，现在看来，是给他宝贝外孙女办事儿用了。
“还没用上。”
王阳明脸红。
“不错，人尽其能，物尽其用。”
散布流言的点刚刚好，提前了就是造谣生事，推迟了，脏水就被泼到他们身上，从此事的处理上，荀应之看到了王阳明的能力，当即大手一挥，又给了王阳明一万两。
“荀家主。”
王阳明愕然，看着眼前的巨款。
“给我外孙女办事，可不能寒碜咯。”
荀应之意思很明确，她对顾清韵很重视，连带的为她办事的人也不会亏待，并表示每月有三十万的限额可供王阳明支取，前提是不能伤害到顾清韵和他荀家的三个孙子。
好家伙，每月三十万两，那岂不是每日一万两？
王阳明哪会不知道，荀应之只是要把他绑定荀家乃至替顾清韵效力。思索片刻，再三确认没有利益冲突后，王阳明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随后，也交了一份满意的答案给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