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施进的丑事
这日贺氏买了很多的肉，但心里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就连平日里能吵到干架的妇人找茬，也没能激起其还嘴回去，提着一堆的肉表情恹恹的就回了家里。
虽然她很用心的做了一桌子菜，但两人相顾无言，也无话可说。
“进儿，多吃点！”
沉默许久之后，贺氏开口，并给施进夹了满满的一碗肉。
“晓得。”施进说完，一改往日里的慢条斯理，就是一阵狼吞虎咽的啃着肉块，大快朵颐的样子不但没让贺氏安心，反而担忧了起来。
“进儿，你慢着点，只要过了今晚，咱们就有钱可以吃好喝好，再也不用看人脸色的去借钱了。”
贺氏的话不但没有安抚到施进，反而让其倍觉得耻辱。
“母亲，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施进还想着贺氏能带着他熬过去，但那也只是他得幻想。
因为·····
“有，就是把今日买肉得十两银子还给陆氏，然后咱娘俩沿途乞讨，直至科考。”
贺氏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泼下。
施进是彻底的绝望了，亏他还是个读书人，没想到也会沦落到以色侍人的地步。
十两说多不多，可他没有，怎么还，而且他也不一定能受得了他人白眼遭人冷嘲的境地。
“知道了。”
施进满怀绝望，却还在希望日后能用功名盖过这一污点，殊不知，这将成为了他一辈子的噩梦。
而在施进不知道的荀府里·
“公子，偏巷有消息。”
小厮把得到的消息递给了王阳明。
“很好。”
得到消息后，王阳明老狐狸的脸色终是好看了些。
把施进逼到这份上，有王阳明的一大功劳，之所以想到这点子，还得感谢他之前的遭遇，他只是想去捡别人吃完陷的包子皮，不想竟被路过的贺氏扯着嗓子嚷嚷，说他非礼了她，鬼知道半个身子都快入土的贺氏哪来的勇气喊这般没脸没皮的话，可恨的是，施进却信了他老娘的话，丢了几个铜板叫人就把他打个半死。
说他非礼人老娘，那他也叫人老娘去结实的欺负一顿。
想到这，王阳明儒雅的笑了，还特意去找顾清韵说明事情，以为顾清韵会心善的觉得有些过分了，因为这辱人名节的事比把人杀了还难受，没想到顾清韵更狠，说这只是开始。
顾清韵到底是对了王阳明的胃口，没有让他失望，要是顾清韵表现得白莲花一些，估计他会从那份喜欢抽身而出。
“王公子，你说施进那边可以看戏了？”
本来忙于收购粮食事宜的顾清韵，也难得停了下来，饶有兴趣的问道。
王阳明轻轻点头，宠溺的眼神里映着一个笑靥如花的影子。
顾清韵没想到王阳明也有这么阴损的招数待人，也是彻底放下心来。
在确认好时间后，就兴冲冲的准备着看戏了。
有暗线的周毅也收到了消息，周毅想不明白这等事有什么好看的，但一想到顾清韵会出门，他也来了兴趣，忙选了套让人看起来更挺拔俊逸的衣裳换上。
“爷今儿真俊。”
小厮赞道。
“就你嘴贫。”
周毅失笑，但这话很受用，就等着明日清晨的‘偶遇’了。
夜里，顾清韵等人都兴奋得睡不着，忙计划着接下来的事。
而更不能睡的人还得是施进。
趁着夜色，施进按要求穿着里衣裹上坯布来到胖女人陆氏的房子。
三进的房子确实很大，分前厅、中厅和后厅，胖女人急不可耐的把施进带到了后厅的卧房里，施进心下疑虑，房子的主人不是睡在前厅的卧房吗？
“公子，是想让咱们的事人尽皆知吗？”
似看出施进的疑虑，胖女人借机说道。
施进心下也是一紧，打消了进来的疑虑。
迎着胖女人如狼的目光，施进硬着头皮褪去了衣物。
“公子这是怕什么，既然已妥协，证明公子也知道了借钱的艰难，更重要的是还欠人情，只要公子伺候好我了，那就没有缺钱这一说的。”
陆氏循循诱导的说道。
施进也是彻底放下了尊严，忍着拒绝的冲动，闭着眼睛抚上床上那一坨，而后依着对方的喜好去迎合去满足。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陆氏这边折腾得起劲，贺氏也提心吊胆的得担忧了一夜，生怕陆氏把她得儿子给废了。
翌日清晨·
一大早，穿戴整齐的顾清韵就与王阳明跨步直奔偏巷的方向走去，而喜欢看热闹的荀子墨也偷偷尾随，其动作倒是引来了荀子才和荀子轩的注意，也是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尾随其后。
“将军，顾小姐已出门。”
小厮如实禀告。
“她自己吗？”
周毅真想咬断自己的舌头，真是管得太多了。
“不是，顾小姐与王阳明一起，而身后还尾随了荀府的三位公子。”
小厮的话让周毅又气又叹。
不再问话，忙让车夫驱动马车前往。
被折腾得起不来的施进不知道，等着看笑话的人已经在等他的出现了。
“公子，天已大亮，赶紧起床，免得被人瞧了去笑话咱。”
陆氏的话成功的让施进手忙脚乱的穿戴好衣物，只是只穿里衣的他只得再次披上了坯布急匆匆的要赶回去。
头一次施进竟觉得房子大也是一件烦恼的事，因为从后厅走到前门，也需要走老长的时间，加之被折腾了一晚上，腰酸背痛不说，还腿软。
“公子，小心。”
胖女人陆氏好心的扶了施进一把，却被他甩开，似沾上什么污渍般急着跑开，由于过于急切，反倒差点摔倒。
“唉哟，我说公子，你不能提了裤子不认人啊。”
陆氏不敢相信，这施进还没走出门就已经翻脸不认人了，亏她还觉得把人毁了会良心不安，这会儿又觉得其是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小人，真后悔昨晚把银子给早了。
陆氏暗自恼怒。
“走开，我同你不熟，请不要污了我的名声。”
有胆做没脸承认的施进，到底是想着把事给化了，可说出口的话，却让陆氏听不得。
因为太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