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镜中人
这只是你自己的猜测罢了,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你的反应就是我最好的证据,在记忆中,只要你突然冷静下来,就证明我猜对了,很感谢你的反应,证明了我的猜测。开始了笑,笑的很灿烂,看着真像一个发了疯的神经病。
收起你那虚伪的微笑,看着真让人恶心,你知道你现在看着有多么奇怪吗?真的是,如果以后你想起记忆了,回到原来的地方了,出门别说认识我!
好的呢,我会的。
长久的沉默,似乎的人都被对方弄得尴尬了。
或许你会觉得我很疯吧?那个声音似乎在自言自语,事实上,我也很想被人们所喜爱,可惜了,在装作有情感这件事上,还是你更胜一筹。
为什么说我是装作有情感?霜雪感到很奇怪,自己明明拥有真正的感情。
是吗?那我问你,你能理解到什么是喜欢吗?你能理解到什么是爱吗?你能知道什么是憎恶吗?你能知道什么是牺牲,什么是仇恨吗?
当然,情感就是一种身体器官的分泌,是正常存在的东西……
是吗?让你描述这些情感,你或许只会从他人的脸上知晓吧!?承认吧,你从来都是一个冷漠的人。
我不愿承认,我自认为拥有情感,我自认为会爱他人,倒是你的话语一直都很不讨喜,一直是这样的吗?
以前不是这样子的……跟你说这些干什么,真是的。
可以试着跟我说一些烦心的事情,这样子,自己可能会轻松一点。
是吗?既然如此,那就听一听吧,你知道你所信奉的神明是谁?对吧?
知道,就是诗集中描述的神明。
其实那位神明有一把匕首,一把无法伤害任何人的匕首,匕首上有鲜花缠绕着,这把匕首能够带走人们的苦难与痛苦,将人们的罪恶带走,可是它伤害不了任何人,所以是无用的。
为什么是无用的呢?
因为当真正需要伤害他人来换取自己子民能活着的价值时,这把匕首什么都做不到。
听着不是什么好事……
当然不是什么好事啦!不过,正因为如此……声音停住了,没有说话。
如果实在难以讲出,可以不讲。这一次没有用温和的语气,反而有一种难以忽视的冷漠。一直笑,真的很累呢。
沉默,一直是一种很好的方法,可以逃避现在,可以逃避过去犯下的错误,但无法逃避着未来。
终有一天,他们会向对方摊牌,这个时候,沉默反而会成为一把刺向对方的利刃。
有一个人在自己的脑海中活着,这种感觉有些过于的匪夷所思,但是霜雪对此却很高兴,在他看来,有一个完全了解他过去的人,虽然与他关系似乎不是那么融洽,不过至少他知道自己过去是什么样的人。
明明讨厌着这个世界,却又在尽力的帮助这个世界所有人,真是奇怪的人,为什么呢?
你可以尝试着爱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但最好不要真的这么做。
这是一句忠告,但是谁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真正听清楚。
马车终于停下了,霜雪用手轻抚脸颊:“该醒了。”他的声音有些轻,但是足够让人清醒了。
“抱歉,我不知道为什么睡了那么久……”本来只是想闭上眼睛,是微休息一下的。
“没关系的,你最近好像睡眠都很差如果想要打起精神,一定要注意休息呢!我有一款熏香能够助眠,晚上可以在房子中点着。”霜雪还是那么温柔,轻抚着他的头顶,“希望你以后每次睡着都能做一个美梦……一个甜甜的梦……”
“我会的……”孩子因为成长有了秘密,这是一个很正常的行为,霜雪不会过多的去探究,这样会让他感到拘束的。
今天的晚餐是三明治,很好吃呢!
当他吃完第三个三明治的时候,终于发觉自己好像食量有点大了,有些尴尬的收回想要去拿第四个的手,转去拿了一张纸巾。
“今天的晚餐很不错的!请多吃一点。”由于连日的奔波,士兵们多少都有些疲惫,“明天中午再赶路吧,好好补个觉,休息休息。花销可以记在我的账上。”
霜雪是有自己的小金库的,虽然并不是很多,主要是由于总是散发的善心,不过换来的那些孩童们的笑脸,会让他感觉一切都值得。
流浪的小猫小狗也都有了主人,所有的医疗费用政府会提供80%,当然是交了医疗税的情况下,但就算是如此,由于天气的原因,生病的人还是很多,所以不得已动用自己的小金库。
后来发现干脆自己也做一些小的经商,的确是一些很小的经商,也就是垄断了至冬三成的布料,问剩下的大多是谁垄断了?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问【富人】
霜雪的布料是经过改造的,正如他身上所穿的服饰,他拥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所以在服装设计上别出心裁,如果不当执行官,当一个设计师,或许也能养家糊口。
用新的织法与布料,再加上美观实用设计,很快便占据了大部分市场,但是他想起来,作为帮助了他的同僚,自己如果这么做,相当于卸磨杀驴,所以便规定了出售量。
但尽管如此,还是占到了总数额的三成,已经足够了,足够让他们少受一点点苦难了。
不得不说,已经多次讨要过所谓的新方法了这种布料之所以能够流行,很大程度上是由于特殊的原材料,其他方面,基本与普通的方法没有区别。
他发现这些种子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注入力量,虽然力量会随着种子结果之后逐渐衰弱,可是一点点也足够那些作物长得更加茂盛与柔和他发现自己的鲜血也有着给作物注入力量的能力又不想直接在种子上下功夫,所以他找到了一块特殊的土地。
在冻土之上,一片足以耕种的土地很少见他在水桶中放入自己的鲜血,按照一定的比例混合,然后将那些水淋在那片田地上由于是冬天,许多水刚刚渗入地下,便结起了冰霜,这正是他所需要的。
等到来年春天的时候,那些混合着鲜血的冰便会融化。而在这土地之上的作物,也能够拥有这一股力量。
唯一不好的是,即使比例很小甚至已经到了一缸水滴一滴血的程度可还是让他很长时间都厌厌的,因为过度的失血整个人都没有什么精神,脸色也发白。只好去买了一些胭脂,涂在脸上不得不说,这样看上去至少气色像正常人一样。
由于在冰中沉睡了过久,此民们对于这一位执行官从来都不大了解也有很多人认为,这一位执行官不过是个假把式,虽然没有当面说,但是在他醒来之前,大街小巷已经传遍说他是一位无能的执行官。
是女皇大人,一不小心被他那一张美丽的脸蛊惑,看走了眼。
这种话自然不会传到女皇大人的耳朵中,不过可以传入其他执行官的耳中,当做一个笑谈,虽然国崩为此出言讥讽过其他的执行官,但没有什么用。
人们都说这只是一位徒有虚名的执行官,什么都做不到。
什么都做不到,对啊,人们对于他的评判总是如此,可是,当他将政策一一实施的时候,人们开始赞颂他的所作所为。
甚至把他当成冰神最信任的使徒,一位拯救世人的使徒,真是可笑啊,一点点小恩小惠便能让他们如此赞颂。
人总是愚蠢,愚昧无知的,或许他们其中拥有一些所谓的智者,可是在无数的群众的压迫下,人们都只能愚昧无知的听从。
真是一群乌合之众啊!
独自一人也可以先坚持,也可以很热爱这个世界,独自一人的时候,能够更加方便的思考,能够保持自己的理智,不过,有多少人能够习惯独处带来的孤单感呢?
如果长久的没有其他人陪伴,那么一个人性格要么会特别想要说话,特别想要跟一切事物对话,要么就会变得极其沉默,甚至以后都不愿意说任何话语。
这是很正常的两个极端,不过有的人天生适合孤单,但是霜雪并不是这种人,他喜欢与他人交流,可是却又害怕。
回到房间中,并没有很困,反而感到前所未有的精神。
今天看不到月亮,也看不到星星他只是在窗边看着那空无一物的夜空,点点灯光,在经过的路上照耀着,空气中混合着夜晚独有的味道。
万家灯火除了这一盏,没有一个是为自己而亮他只是点了一盏油灯,用手捧着坐在窗台处,轻轻的叹了口气。
既然如此,就写一点计划书吧,反正也没有事可做。
很久没有认真的写过字,霜雪的字迹并不潦草,但是也并不过于华丽,似乎是一种规规整整的写法。
嗯,该如何写?那就先写一些最近要做的事。
记得去找女士汇合。
记得去歌德大酒店。
记得要买几个须弥的特产。
记得要按时查看产业的汇报详情。
记得给言星准备早餐(满足沙拉)
记得查看最近言星的训练成果。
记得找他谈一谈心。
记得去换一身新的衣服。
好了,霜雪停下笔,应该就这一些了。
希望能够好好的,霜雪随手拿起了一本书《爱》是一本言情小说吗?这个名字真是令人好奇呢。
真正吸引他的,正是这本书的名字,翻开书籍,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描写爱是什么,主要是在谈论为什么会产生爱,该说不愧是须弥的书籍吗?他的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该摆出如何的状态。
看着那一个个讲述为什么能够展现出所谓爱的信息,他只感觉自己头都有些大了下一次千万不可以只看名字就拿书看了。
有些头晕的瘫在椅子上,摁着自己的太阳穴开始。
有人说,爱是一种奇怪的东西,它能够让人安心,能够让人充满希望,也能够让人绝望,让人甘愿付出自己的一切。
爱既是最坚利的盔甲,也是最柔软的软肋。
今天是满月呢……房间中有一面很高的镜子,能够将整个人1比1的展现出来。
缓缓回过头,看向镜中的自己,他看到了一双鲜红的眼睛。
镜子中的人似乎笑了,明明是一样的脸,明明是一样弯起的弧度,那一个笑容却让人有些胆寒,他很确信自己没有在笑。
是错觉吗?霜雪走近镜子,将手触碰在镜子上,镜子就像是水波,轻轻触碰脸便模糊不清。
等等,霜雪的手掌已经碰上了镜子,但却突然收了回来,他想起了书中的一句话。
多莉安娜魔镜,作为曾经神明最钟爱的一面镜子,它拥有将人与镜中的生物对换的能力,也能看到人的最真实一面,后来镜子被砸碎了,可是听说每一片是碎玻璃,都拥有相同的能力。
霜雪将受伤的手握成拳,砸在了镜子上,镜子中的水波消失了,似乎是一个普通的镜子。
刚刚的一切,似乎只是错觉。鲜血顺着刚包扎好的纱布,又继续流下他的手好像从来都没有好过,不过没关系,他的惯用手不是右手。
他仔细的查看着那些破碎的镜子裹着纱布的手可以轻而易举的捡起那些容易划伤的玻璃渣,镜子碎片中还是有一片拥有着水波。
找到了传说中的多莉安娜的遗物。
究竟是谁呢?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带来这个世界。
霜雪将镜子取下,碎片有点划伤了,似乎伤口一直没有愈合过,不过,这并不重要,如同水波般的碎片,眼中的自己正在对自己笑。
“你好呀!”镜子中的人笑得有些疯狂,“好久不见啦,你还记得我吗?!”
镜中人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咆哮怒吼,又似乎是绝望的哀嚎,可是每一句话都是笑着说的。
“你究竟是谁?我的过去是什么?你能告诉我吗?”从镜中人的话语中,霜雪可以知道镜中的人似乎早就认识自己,这或许是了解过去的一个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