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醉酒初体验

“好的，我告诉你哦，我叫尔兰跟你身体里那个家伙曾经算是一个整体呢！”尔兰在笑着，但是话中透露的信息却让霜雪，开始感觉背后渗出冷汗。

“那个家伙叫什么？”这个名字应该对他很重要，霜雪的直觉一向很准。

“为什么要告诉你呢？我已经告诉了你一个问题了所以现在你要么陪我玩，要么就帮我做事情，不然我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镜中的人似乎闹起了小孩子脾气，换句话说，他似乎一直都是小孩子。

“那需要我做些什么呢？”霜雪有些想笑，镜中的人似乎并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人，反而是一个透露着小孩心细的应该不会提一些过分的要求吧？

“那给我你的眼睛可以吗？”我收回刚才的话，霜雪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孩童的声音很天真，似乎就像是要走一个好玩的玩具一样。

“可是如果我把眼睛给你了，我该如何去看这个世界呢？”霜雪整个人都很安静，或者说似乎在等待着镜中孩童的回应。

“你可以用耳朵呀！用耳朵听啊，就像以前一样！”孩童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些不悦。“再说了，现在的身体眼睛是可以长回来的！”声音带着孩童的天真，却让人冷汗直流。

现在的身体，眼睛可以长回来？！太令人感到匪夷所思了吧？他不知该如何作答，思考了一会儿，最后开口。

“如果我同意了你的请求，你能告诉我什么东西呢？”提前将条件提出，这样子可以防止对方耍赖，毕竟怎么看都像是一个不知道一切常识的小孩子他有点怀疑，如果自己将眼睛给他了，会不会得了两颗漂亮的弹珠当做回报呢？

如果是的话希望是那种中间有彩花的弹珠，那样很漂亮，最好是白金色。

等等，我在想什么？！

“我可以告诉你的东西可多了，不过你最想知道的是哪一个呢？”尔兰似乎也对面前熟悉又陌生的人产生了好奇。

“请告诉我，他的真名。”很重要的人，重要到不可分割的人。

“那交易就要开始了！一旦交易开始不可反悔，我们得立个东西哦！”镜中的人在那一小块镜片中翻找着什么东西，最后，翻找出了一个手链。

手链上滴了一滴鲜血，然后透过镜子出来了：“把你的血也滴上去，并且我们俩人一起念，要承诺的事情。”伸出的小手很纤细，不过看出来是男生的手为什么看得出来呢？因为在记忆中就是一位男孩子。

正好被划烂的手伤早已渗出了鲜血，不必再割一刀了鲜血交融在一起，滴落在那一个手链上。

“好的，我说一句，你说一句，中间有一部分，我单独来说是到出现名字截止的那一段。记得得一模一样。除了报自己名字的那一句！”

霜雪点了点头。

“尊敬又伟大的多莉安娜啊！”

“尊敬又伟大的多莉安娜啊……”语气助词也需要复述吗？没人回答这个问题，他也无法问出，担心自己如果乱说会让这个事情失败。

多利安娜？就是那一位神明吗？什么样的誓言需要向神明禀告？

“您的光辉一直照耀着大地，虽然现在并不在您所安眠的地方，但是希望您能为我们的誓言做出承诺……我尔兰。”比起正在胡思乱想的霜雪，尔兰在用带着崇拜的声音念叨着。

“我霜雪。”是在这里，念自己的名字吗？应该不会错吧？

“在此立下承诺，以鲜血作为媒介完成我们之间的交易，换取我们都所需的东西。”他收起了那种嬉笑的语气，用一种无比正经的语气，声音中透露着庄严。

“在此立下承诺，以鲜血作为媒介完成我们之间的交易，换取我们都所需的东西。”霜雪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手链亮了起来。

只感觉眼睛处传来一阵痛感，接着面前便一片漆黑了，似乎有人用手抚上他的脸，十分的冰凉不像是人类的体温。

“是我，不用担心。我帮你把眼睛遮起来。”疼痛减轻了不少，声音也很温和如果不是刚刚他亲手挖去自己眼睛的话……或许会觉得是一位很温柔的孩子吧，“不然这眼睛彻底恢复之前可是很吓人的呢……”

有脚步声，到了门口开始了敲门：“霜雪？你房间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摔碎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霜雪没有出声回应，他不确定尔兰是否还在这里想要开口询问，却又担心被门外的人听到。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急：“霜雪，你还在吗？”干脆门被推开了，朝着声音的方向，他扭过头去。

“抱歉，我，我在的。”霜雪尽力的安抚着面前人的情绪，“刚刚不小心把玻璃砸碎了，伤到眼睛了，没关系，已经包扎好了，晚上有点睡不着，好难受……”

“伤到眼睛了？！”言星的语气一下子充满了紧张，“让我看一看，如果处理不当，可能会失明！”声音中带着担忧，他听到了逐渐接近的脚步声。

霜雪后退了一步，却不小心撞上了桌子，痛呼了一声：“嘶……没没事了，已经处理好了，能陪我去酒馆喝一杯吗？”

言星没有说话，安静的让霜雪以为刚刚是自己的幻觉。

“可以，不过我会注意你喝酒的量的。”

像个小大人一样……霜雪自己似乎笑了出来，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笑容，因为眼睛看不见他失去了那一个温和的反应。

去酒馆的路并不远，他是被拉着走的，特意放慢了脚步，所以感觉路上格外的漫长。

路边有虫子的鸣叫，有风吹树叶的哗哗声，还有鸟儿的歌声，混合在一起是一场华丽动人的夜曲。

霜雪很想唱一首歌，可惜他明白，现在很晚了，为了不扰民，只好安安静静的走着。

“每个人都有秘密……”身边的人的话语，让霜雪最后的担心也放下了，“虽然我不知道你把眼睛遮住是为了什么可是你不愿意说，我也不会强求，就像你教导我的那般，我会尊重你的决定。”

他似乎小声的回了句谢谢但是风太大了，即使人就在身边，也听不太清。

酒馆中似乎很热闹，因为在不远处就已经听到了声音。

霜雪被带着坐到了一个角落的位置，询问口味后便去点单了。

一片黑暗的世界中，一个陌生的环境，突然开始没由来的紧张，他只好慢慢的安慰着自己，不过好在并没有等太久。

“尝一尝吧！他说这杯酒加了能够安神的植物。”最近的确很少安眠，每次一闭眼都是耳边那种难以抵挡的声音那个家伙似乎作息与自己不同，总是在耳边说一些东西。

霜雪没有直接喝下，反而闻了一下，主要是有点担心会不会酒精过于的刺鼻，这是墩墩果吗？小心的尝了一口，是甜的！

于是便放心的喝了一大口，酒的回味是有点微酸的味道，但在能够接受的范围，这个时候感觉全身上下难得的都放松了，真的是安神的作物呢，现在感觉真的很舒服。

“请再来一杯！”喝完了那一杯酒，他像是一个贪杯的孩子那般，请求再来一杯。

对面的人同意了他的请求，霜雪一共喝了三杯，为什么只喝三杯呢？因为霜雪的状态太亢奋了点。

“想听我唱歌嘛？！”霜雪站起来，明明看不见周围的一切，却很亢奋的笑着，“如果允许的话，请要我唱我最拿手的歌曲！”

酒馆中的人起哄的同意了。

言星想要将他拉下来，却被他躲开，霜雪整个人似乎都太亢奋了。

他深知，如果不叫停霜雪，那么明天等他重新想起这一切，会尴尬的。无地自容的，可是对于喝醉的人，又不能直接跟他讲道理有些头疼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我就开始啦！”霜雪将手放在胸口，开始倾尽全力般的歌唱，歌声从来没有过的洪亮，虽然没有人知道这首歌曲是描述的什么，但是他们暂时都被其所震撼。

霜雪似乎在做梦呢，梦到一个美好的地方，他在那里放声，尽情的歌唱！

当歌声停止的时候，酒馆里掌声雷动，有人鼓着掌，有人吹着口哨，有人请求他再唱一首。

霜雪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关注，喝醉了的他似乎像变了一个人，特别爱展现自己。

真是不应该让他喝这么多酒的……有些无奈的用手捂住了额头，不知道，当他明天记起这些事情，会有多么尴尬与难堪……

霜雪整个人醉的不行，再加上失眠带来的没有方向感，好几次差点摔倒，又巧妙的避开，等到终于玩累了，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靠着言星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还可以……再来一首……”霜雪的脸，红彤彤的，因为酒精整个人都很脱力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那一双眼睛还是被布遮挡着，真的想知道现在的情况下，那一双眼睛会展现出什么样的样子呢？

“好啊，可以再唱几首，再唱多少首都没有关系，不过现在得回去休息了。”拖动一个喝醉的人，应当是有些费劲的，不过好在言星的力气比较大。

以公主抱的姿势将其抱起，明天想起别说会有多尴尬了，霜雪整个人安静极了，缩成了一团。

言星还想再跟他说些什么，却已经听到了平稳的呼吸声。

真的累坏了。

等终于回到了卧室，将鞋袜脱下后，便为其盖上被子离开了，霜雪在梦中喃喃自语。

“真的……什么……哭……讨厌……哭……笑……”似乎并不是一个很美的梦，他的身上开始冒出了冷汗，在床上不断的翻着身。

他或许在噩梦中无法挣脱出来，他或许明白，这是一场噩梦，可是无法醒来。

无尽的痛苦与噩梦纠缠着他，似乎醒了，又似乎没有醒，在黑暗中挣扎着，睁开眼睛看到的还是一片黑暗，对啊，眼睛被交换东西。

铃诺，是他的名字，一个像女孩子般的名字。

听着是一个很温柔的名字，为什么会是那样的性格？

或许名字是什么样子正是他缺少什么样子吧！

天应该亮了，因为霜雪能感受到阳光洒在身上的温暖感，他似乎做了很多噩梦，因为被子几乎被冷汗浸湿，但等醒来的时候，却忘记了一切。

碎片的玻璃似乎变成了什么东西，挂在了手上，所以感觉不到任何不适感与负重感，也会小心的为他指明方向。

终于下了楼，楼下正在吃早饭，他点了一份早餐后，便听着手下说着有意思的事情，原来已经到中午了。

“你知道吗？昨天的酒馆发生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士兵故意卖着关子，直到旁边的人实在等不及拿手肘给了他一下。

“快点说说话，说一半真烦！”那位士兵似乎很不耐烦。

“唉唉，我说说就是了就是昨天酒馆里有一位耍酒疯的人在大声唱歌，还站在桌子上跳舞了呢！”

“这算什么？我敢打赌，在至冬这种事多了去了！”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些不屑。

“不是，主要是歌声！听他们说歌声可动听了。而且每个人根据歌声都能看到不同的场景！”

“真的嘛？不过再动听一定也没有我们长官唱的那么好，大家说对不对啊？！”士兵将话题引到了一言不发的霜雪身上。

“对哒！”异口同声的声音并不是很轻，一下子让霜雪差点没把手中的餐具拿稳。

“谢谢你们的喜欢……”昨天酒馆唱歌耍酒疯？还能够让人看到幻境的歌声……完了，该不会不会是我吧？霜雪故作镇定的吃早餐，应该应该不是我吧？虽然喝断片了，可是可是我应该不会那么干吧？

越想霜雪，越觉得昨天的人是自己。

“唉，你说什么时候我们能运气好，听一场免费的歌唱？”士兵的话中透露出了一点无奈，“长官，听说您很喜欢听歌，我想您一定会去那里听的，对吧？”

你猜猜我为什么差点没拿稳餐具？“如果他今天还在那里演唱，我会到场。”说着，回应了一个明媚的笑。